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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3:32:27 作者: 糯糯啊
秦昭反握住他拿抱枕的手,將人一下給壓到沙發上了,他又笑:「可是你本來就叫過啊。」
他說的是之前還沒有掉馬甲的時候在微博上林天天叫日天老公的事情,這不僅僅是叫過還有大量文字記錄,林天天根本無法否認。
林天天沒想到以前覺得十分牢固的網絡馬甲掉下來的一天還會經歷這麼羞恥的拷問,他還偏偏不能不承認。
林天天惱羞成怒:「秦昭你不要臉。」
他說完乾脆豁出去了,反問秦昭:「那就算是我已經叫過了,你還沒有叫過我呢。」
林天天說完這句稍稍有點得意,覺得自己扳回了一城。
秦昭沒說話,看上去很糾結。
林天天立刻將害羞拋到了天邊,反客為主伸手揉了揉秦昭的臉:「來,叫老公。」
秦昭張了張嘴,在林天天鼓勵的目光下慢慢地跟著說:「老公?」
林天天心花那個怒放,抱著懷裡直逼一米九的小媳婦兒恨不得親死他,秦晰隔著門都能聽見他啊哈哈哈的笑聲。
秦晰躺床上玩手機,覺得整個房子現在的氛圍非常單身狗不宜居住。他想起前面被他們鼓動去表白的馮江濤,心想說他家那個不是那麼容易搞定吧,說不定還有一段波折可以給單身狗一點安慰。
秦晰:小綠茶在嗎?
秦晰:小白蓮在嗎?
大概過了五六分鐘。
馮江濤:【翻白眼】
馮江濤:幹嘛啊你,有話快說。
秦晰:就是關心你一下,你和你那誰見面了嗎,咋說了?
對面立刻顯示正在輸入,秦晰耐心地等。
馮江濤:剛說完一會兒呢,他可嚇死我了。
秦晰一看這事兒有門啊,趕緊追問、
秦晰:??他打你了?
馮江濤:他才不打人!
馮江濤:就是那什麼,我說我其實也喜歡他吧,他就好久沒說話,我還以為他傻了,然後他第一句話問我什麼時候去國外領證結婚!!我靠你說他是不是真的傻了?
秦晰面無表情放下手機,他平躺在床上任憑窗外雲捲雲舒,一個青春正好的少男在這一刻對這個虐待單身狗的世界無愛了。
第49章
結果兩個原本說要出去玩幾天的林家夫婦天還沒黑就回家了。
彼時林天天正坐在沙發上啃西瓜。
姚麗匆匆忙忙開了門進來,嘩啦帶進一陣風,她提著大包小包臉上難掩疲憊。
「媽,」林天天站起來有些奇怪,「怎麼就回來了,我爸呢?」
姚麗放下手裡的東西,轉頭關門:「他單位出了點事兒,著急就趕回來了,你們沒吃晚飯吧?等會兒我做飯去。」
秦晰在長輩面前一直特別會討好,這會兒比林天天這個親兒子跑得還快,上前將姚麗放下來的東西拎到客廳,嘴上還說:「沒事兒,阿姨,我哥已經定了外賣了,一會兒就到,你剛回家還是先去休息一會兒吧,不然累得慌,哪兒還能做飯啊。」
秦昭也跟著一塊兒說:「是,要不我再點幾個菜吧?」
姚麗笑著搖頭:「不用,點了就一塊吃吧。」
林天天問:「爸單位里出了什麼事情了?」
姚麗換好拖鞋走到他們身邊,搖了搖頭:「唉,說是他們單位有個小伙兒跳樓了,現在人送去搶救了,家裡人在單位鬧呢,也不知道是個什麼事兒。」
眾人都沒想到是這麼嚴重的事情,心裡一齊咯噔一下。
姚麗知道幾個孩子也沒遇見過這種事情,此時不免安慰他們道:「沒事,你爸過去了能鎮住人,有道理沒道理的說清楚處理好就行了,急不了,咱們自己吃自己的,讓他自己在外面吃了再回來。」
她說完又攏了攏掛到臉頰邊上的頭髮:「今天可折騰死我了,我先去洗個澡,這一身臭汗的。」
林天天一個屁股墩坐回沙發上,將前面啃了幾口的西瓜又塞進嘴裡。
今天買來的西瓜有些沙了,切成三角形上面半截全都是綿軟的。甜雖然很甜只是不太合林天天的口味,吃起來一點都不帶勁。他勉強吃完一塊,轉頭看向秦昭,對方手裡的西瓜正好吃完沙瓤的部分,剩下脆脆甜甜的底部。
「我喜歡吃下面的。」林天天明示秦昭。
他的目光幾乎是biubiubiu在發射雷射,秦昭怎麼會看不出來,他馬上將手上的半片瓜遞了過去:「我喜歡上面的。」
這特麼是吃西瓜還是在暗示體位?
散發著單身狗清香的秦晰聽不下去,忍不住在旁邊逼逼:「吃個瓜都這麼多事兒,把上面你不喜歡吃的切了不就好了。」
林天天嫌他:「浪費糧食的想法不利於社會主義建設,你知道自己為什麼單身了嗎?」
這句話跟刀子一樣扎心,秦晰差點兒哇的一聲哭出來:「殺人不過頭點地,他這麼說話哥你管不管了?」
秦昭不僅不幫他,補刀還賊利索,他抬眸反問:「天天說的難道不是事實嗎?」
「你們就是一對狗男男!」秦晰捂胸口,大罵道。
姚麗從臥室里拿著換洗的衣服走出來,恰好聽見這一句,笑著發問:「什麼狗男男,多多受欺負了?」
秦晰秦昭都嚇得一個激靈,秦晰慌忙擺手:「沒有,我就是開玩笑的。」
姚麗笑著走了,秦晰性格本來就比較跳脫,她顯然沒將那個狗男男三個字當回事。
這其中最淡定的恐怕還是林天天了。等衛生間的門傳來落鎖的聲音,秦晰一個箭步閃到林天天面前,見對方還在吃西瓜,心有餘悸地問:「你不怕啊?」
林天天忍不住要裝逼,他伸手摟住就坐在旁邊的秦昭,另一手捏著一塊大西瓜,仿佛身材魁梧的大佬摟著一個妖艷妹子,就差翹起二郎腿來抖一抖。
「當老公的人怎麼會怕這種小事呢?」說完還啃一大口西瓜。
秦昭還願意順著林天天擺出一副低眉順眼的樣子,秦晰用力倒向沙發用抱枕捂住了自己的眼睛:「靠,老子瞎了。」
等林國慶送單位回來已經是晚上九點半,雖然晚上的天氣已經不熱了,可他到家時身上浸透了襯衫的汗水都還沒有干透。
一家人都圍過來噓寒問暖加打聽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林國慶坐到餐廳里吃姚麗給他下的麵條,一邊吃一邊將事情說了個大概。
跳樓的是他們單位一個今年剛入職的小伙,人也不大,才二十五歲,平時上班工作都是勤勤懇懇的,人看著也挺樂觀開朗,前段時間請了幾天假,今天是剛回來值班,辦公室里就他一個,也不知道怎麼的大中午就從五樓往下跳,二樓有個棚子稍微緩衝了一下,人沒當場死了,不過現在還是重症監護室搶救,回不回得來都不是個准數。
「家裡人意思是我們單位不該放他一個人值班,責任在單位,」林國慶也是無奈,「這怎麼說?我們科室里這種節假日都是一個人的,他也不是特例,門衛那邊說早上來上班的時候人還和他打招呼了,誰知道怎麼就忽然跳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