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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3:34:47 作者: 蕭小歌
猜到這方面,何意暗自慶幸剛才的計劃沒能實施,他也不敢真的留下紀元霄,說道:「既然紀師弟有地方住,那師兄我就不挽留了,但請師弟給師兄一個盡地主之誼的機會,師兄我帶師弟轉一轉這連岸峰吧。」
紀元霄想到半山腰都需要通行令,想去山頂肯定更難,有何意幫忙,應該就容易多了。
於是他點頭答應了下來。
在遊覽連岸峰的時候,紀元霄有些失望,對連岸峰的靈氣濃度和風景優美程度都不怎麼滿意,還嘀咕著「差遠了」這類的話,聽見了卻假裝沒聽見的何意越發肯定紀元霄來歷不凡了。
他心中一動,就引著紀元霄去了山巔。
「紀師弟,山巔住著的是外門十傑,也就是我們外門實力最強的十個金丹期高手,都是有可能晉升內門的強者。待我們上了山巔,紀師弟可要對他們尊敬一點。」
紀元霄自己雖然是個築基期的弱雞,但跟在自家大哥身邊久了,常常看見自家大哥隨手拍死聽陽峰附近山脈中的金丹期元嬰期的妖獸,他就真心覺得金丹期沒什麼厲害的。
兩人剛上了山巔,就聽見一聲厲喝:「姓何的,勞資不是說過不許你踏入山巔一步的嗎?你這是找死!」
何意臉上和煦的笑容冷了下來:「楊謙,我只是帶紀師弟上山巔逛一逛而已。」
紀元霄聞聲望去,只見一個身穿深青色勁裝的高大男人提著一個巨大的錘子走了過來,黝黑的臉上滿是不耐煩,看向他們的目光更是充滿了惡意。
「既然你把勞資的話當做耳旁風,那你就去死吧!」這個楊謙舉起手中的巨錘就朝何意砸過來,站在何意身旁的紀元霄也被牽連了進來。
面對金丹期修士的強力一擊,紀元霄只感覺呼吸都有些困難,反應都變得遲鈍了,他連忙用全部靈力催動著身上的五品法衣護身,又扔出兩張金色的玉符,化作兩個金光罩將他和何意分別罩入其中。
楊謙一錘子砸到何意的那個金光罩上,金光罩盪起了劇烈的漣漪,但卻堅挺的沒有破碎。
很快又砸下第二錘,第三錘,砸到第五錘的時候就把何意身上的金光罩給砸碎了,然後何意拔劍與他交起手來,兩人戰得飛沙走石動靜頗大,光是戰鬥餘波就讓紀元霄身上的金光罩盪起劇烈的漣漪。
紀元霄有點欲哭無淚,他怎麼就被連累進兩個金丹期修士的仇怨里了?
沒想到兩人打著打著,竟然往他這邊打了過來,背對著紀元霄的何意面對楊謙的一錘,忽然一閃身躲開,楊謙的錘子就朝紀元霄身上狠狠的砸下。
楊謙來不及收手,直接砸碎了紀元霄那本來就搖搖欲墜的金光罩,砸在紀元霄身上的五品法衣上,強大的力量透過法衣將紀元霄給震飛了出去。
金丹期與築基期的差距太大了,哪怕有法衣護體,但紀元霄一個築基期修士也沒法把五品法衣催動到最強狀態,因此就被楊謙的一錘子給砸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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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紀元霄醒來的時候,就看見眼前站著一道白衣勝雪的身影,正是他大哥紀元嘉。
元嘉見紀元霄睜開了眼睛,淡淡的道:「醒了就起來。」
紀元霄就跟犯錯的小孩子一樣站起身來,低著頭站在元嘉面前,果斷認錯道:「大哥,我知錯了。」
元嘉也沒說怪他,目光轉移到呆呆立在一旁的何意和楊謙兩人身上。
剛才元嘉感應到紀元霄出事了,就瞬間飛到他感應到的紀元霄的位置,正好看見楊謙收回巨錘,而紀元霄躺在地上昏迷不醒。
他掐指一算,就算出事情的來龍去脈,紀元霄這小子是被人算計了,摻和到何意和楊謙兩人的恩怨中去了。
元嘉給紀元霄餵了顆靈丹,治好紀元霄被巨錘震傷的五臟六腑後,就看向這兩個害得紀元霄受傷的罪魁禍首,思索著該怎麼處置他們。
何意心中震驚不已,像他這樣野心勃勃想要晉升內門的外門弟子,自然是把宗門高層都認得清清楚楚。
在元嘉剛一現身,他就認出了這是歸始宗最為天才的元真君,修煉三百餘年就晉升渡劫期的強者,若非在渡劫時為奸人暗算,被迫兵解為散仙,只怕現在都已經是大乘期半仙,飛升指日可待了。
元真君是何意高攀不上的人物,他萬萬沒想到這個紀元霄竟然是跟元真君關係匪淺。
何意心中懊悔不已,他本以為紀元霄頂多是哪個執事或者長老的後輩,早知道紀元霄與元真君有關係,他肯定要想辦法藉助紀元霄這根線抱上元真君的粗大腿。
何意腦子轉動的很快,現在還不晚,他主動上前一步,對元嘉拜道:「弟子請罪,弟子不該因私人恩怨將紀師弟牽扯進來,險些讓紀師弟喪命於楊師兄錘下,是弟子的過錯。」
楊謙心中暗道不妙,他雖然不如何意那麼會鑽營,腦子也沒他會算計,但粗中有細,也是認得元嘉身份的。
他剛想上前說明情況,為自己辯解,就聽見元嘉冷漠的聲音響起:「既然你自知有罪,那就自行去刑罰堂請罰吧。」
元嘉冷漠的看了何意一眼,讓何意心驚肉跳,咬著牙應道:「是,弟子遵命。」
何意本想以退為進,沒想到元嘉竟然直接定了他的罪,叫他去刑罰堂請罰。
元嘉又將目光投向楊謙,冷淡的道:「雖然你對元霄動手是被他算計的,但你打傷本座弟弟是事實,你也自行去刑罰堂領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