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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3:31:33 作者: 沐染夕
這一切對她為什麼這麼的不公平,她恨。
仰著臉,讓那在眼眶打轉的淚水回流回去,忽地,她唇角揚起一抹算計的弧度。
半夜,外面狂風暴雨,無憂被一個噩夢纏著,身上已經被汗水浸濕,她突然一頭從床上坐了起來,她憑著記憶打開了暖燈。
看著房間裡有了光明,她那顆不安的心,也漸漸地恢復了平靜。
她一下像是被抽空了力氣,坐著的身子向後一仰,靠在床頭,腦海里那個可怕的夢境還歷歷在目。
這個夢已經纏著她很久,夢裡,是一個看不清的女人,唇角帶著冷笑的問她:「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周圍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只有那個男人站著的地方有這光亮打他的唇角,是那麼的陰森恐怖。
靠著床頭緩了好一會兒,忽然感覺口有些渴了,就走到一旁的沙發上,從圓桌上倒了一杯溫水,喝了幾口。
忽然,窗外一道雷電閃過,緊接著是轟隆隆的雷聲,嚇的無憂手一軟,那個握在手中的玻璃杯,碎在地上。
她抱著身子蜷縮在沙發上,她最怕打雷了。
忽然,正在她瑟瑟發抖的坐在那,房間的門被打開,莫然沖了進來,看著沙發上楚楚可憐的人,不由的將她抱緊懷裡安撫:「不要怕,有我在。」
熟悉的話語,讓無憂的腦海里閃過一個畫面。
正文 第328章 發威
無憂皺著眉梢,想要去回憶,可是越去想,腦袋就像是要炸開似得,疼的厲害。
看著她臉上的痛苦表情,莫然心疼極了,摸了摸她的髮絲,安慰道:「只是打雷而已,沒事的,有我在。」
被那個強健的胸膛擁在懷裡,也不過了多久,窗外的雷聲漸漸沒了。
莫然才鬆開了她,看著她額頭被汗水打濕沾在一起的秀髮,將它撥開:「好了,雷聲停了,我抱你回床上休息。」
她沒有說話,莫然算是她允許了,剛將她放上床,她忽然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抓住了莫然的手臂,莫然寵溺的笑了笑:「乖,不怕,今晚,我睡沙發,在這陪你。」
他的話,像是給了她定心丸,漸漸的鬆開手,埋進了枕頭裡。
可能是房間裡有讓她有安全感的氣息,不一會兒,她就進入了夢鄉。
一覺到天亮,當無憂醒來,看著沙發上也是剛醒的莫然,伸著懶腰的動作停止,愣神看著他:「你怎麼會在這?」
「你還真是會選擇性失憶,難道昨晚的事情,你一點都不記得了?」莫然難得心情很好地打趣道。
瞅見莫然那迷人的笑容,無憂凌亂的記憶里,閃過昨晚自己手足無措的畫面,訕訕的摸了摸後腦勺,笑道:「呵,睡蒙了。」
書房裡,鬼魅站在書桌前,莫然眸光看向他:「之前毒蛇的事情查的怎麼樣了?」
「好像是前不久,距離別墅區不遠的公路上,一輛運載毒蛇的車子側翻,導致有些蛇逃竄,所有才會發生無憂小姐那件事。」鬼魅尊敬的說完。
莫然骨節分明的手指,有意無意的敲打著桌面,而後,說道:「出去吧。」
無憂這部戲份很重,連續幾天都起的比雞早,睡的很晚。
今天莫然沒有出門,看著一臉疲倦下來的無憂,皺了皺眉梢:「很累?」
無憂擠出了一絲微笑,笑道:「還好,身體還能吃得消。」
「我一會兒打電話給導演,讓他減少你的戲份。」
「哥,大家都是這樣熬過來的,我不希望就我一個搞特殊,這樣會讓大家都瞧不起我,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莫然看著她倔強的眸光里,無奈的搖頭:「那你要是身體吃不消,馬上就給我停下來,不然就別怨我對你們劇組動手了。」
「好。」
無憂到了劇組,依舊是像往常一樣,上裝換服裝,看著鏡子裡溫婉可人的美人兒,化妝師都忍不住讚嘆一句:「無憂,你真是我見過最美最有靈氣的美女了。」
無憂掛在臉上的笑剛落下,只聽一旁冷不丁的一道尖酸刻薄的女聲響起:「還不都是靠刀子整出來的假象。」
化妝師見莊顏冷嘲熱諷的語氣,早就看不過去,揚了揚下巴,說道:「我敢百分百肯定,無憂的臉絕對都是純天然的,倒是你那墊著異物的鼻子,我可以看出來,絕對是經過加工的。」
一個小小的化妝師而已,居然敢在她面前,拆她的台,莊顏氣不打一處來,伸出手,就想給她一巴掌。
無憂快速的擒住她的手腕,目光一冷:「同樣的把戲,就不要在玩第二次,怎麼,想打架,我們奉陪。」
莊顏看著面前三個女人,面對無憂的挑釁,目光一軟,這要是動起手,只有吃虧的份,她又不傻,一甩袖,走了。
無憂最近也許是大姨媽要光顧的緣故,心情起伏有點大,這暴脾氣一下沒控制,就和莊顏對上了。
導演也許是接到了什麼電話,無憂的幾場戲份,本有一場夜戲,導演居然讓後台道具組,將攝影棚布置成黑夜的摸樣,說是後期加點特效就好。
無憂就是不用想,便也知道肯定又是莫然和誰打了招呼,給她開了後門。
幾場戲拍完,無憂坐在躺椅上休息,笑笑見她累了,就去茶水間給她泡了一杯熱騰騰的咖啡提神,只是剛端著杯子過來,剛站在無憂的一旁,打算將手中的咖啡遞了過去。
倏地,一股大力突然撞上笑笑的身上,那冒著熱氣的咖啡撒到了無憂的腿上,還有那裸露在外的脖頸上。
疼的無憂皺著眉稍,笑笑緩過神,嚇的大哭:「姐,你沒事吧?」
她拿著紙巾將落在無憂皮褲上的咖啡水漬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嘩嘩的流了出來,餘光看見一旁幸災樂禍的莊顏。
好脾氣的笑笑,向瘋了似得衝過去,一把扯過她的頭髮:「是你故意撞得我。」
得意洋洋的莊顏,怎麼也沒想到,平時看著毫無戰鬥力的女人,此時卻像極了一個潑婦,扯著她的頭髮。
「臭丫頭,給我鬆手,鬆手。」莊顏毫無形象的嘶吼道。
笑笑也不知道哪來那麼大的力氣,一手扯著莊顏,另一隻手搶過劇組一個看戲人手中的咖啡杯,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往莊顏的臉上,潑了過去。
咖啡已經處於半溫狀態,但是卻也讓莊顏覺得臉上一陣刺疼,笑笑見她那如落湯雞的摸樣,唇角一勾:「自作孽不可活。」
無憂被送到醫院檢查,幸好潑的面積不是很大,只是燙紅了,給她做了消毒清洗,抹了藥膏。
坐在病床上的無憂,看著一直忙不停的笑笑,唇角不禁的勾了勾,嫣然一笑。
她的笑,剛好被轉過身的笑笑看見,她疑惑的挑眉,走過去:「無憂姐,你都被燙成這樣了,你還有心情笑?」
無憂往床上依靠,心情很好:「只是一點燙傷而已,我還沒有那麼矯情,只是想到平時看著一直乖巧的笑笑,今天變成了炸毛的小野貓,忍不住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