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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3:31:33 作者: 沐染夕
為什麼領取價值那麼高昂的禮品,對方居然連身份證號碼都沒要?
而且,看那店員急切的態度,恨不得一下就將獎品給我們。
陶冰發現事有蹊蹺,碰了碰洛雨季,話剛到嘴邊,還沒說出口。
不遠處,三個穿著警服的人,走了過來,其中一個出示證件,一身正氣:「這位小姐,請您跟我們走一趟,剛剛樓上的珠寶店舉報,說有人偷了他們店裡價值一千萬的綠寶石,這是搜查令,希望你配合。」
說著,也不管洛雨季反應如何,強硬的就將她的背包奪了過去,一個年齡稍微小點的警察,從包里拿出了那所謂的贓物:「找到了,就是這個。」
洛雨季面上一紅,解釋:「警官,我想你們是搞錯了,這是剛剛我在樓上珠寶店抽獎得來的,並不是你們說的偷來的。」
警察嗤之以鼻:「這位小姐,你是當我們傻子?一千萬的綠寶石能是抽獎得來的?是店老闆的腦袋被門夾了,還是你的腦子有泡?」
說著,身後的兩個五大三粗的警察全然不顧洛雨季的反抗,強行將她拖上了警車。
陶冰拼了命的走上前,想從警察手中將洛雨季拽回來,可是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又怎麼是他們的對手。
警察見她死纏爛打,威脅道:「你要在這麼下去,我們就告你妨礙公務。」
圍觀的人聞聲,絡繹不絕的涌了過來,圍了一圈又一圈。
這樣的陣勢,陶冰這個剛出學校沒幾年的小姑娘,還是平生第一次遇見。
她面紅耳赤的癱軟在路邊,沒形象的哭了起來,腦袋一片漿糊的責備起來:「都怨我,都怨我。」
如果不是她的慫恿下,洛雨季也不會著了別人的道。
忽地,她似乎想到了什麼,擦了擦眼淚,拿起手機,撥了一個電話過去:「朱迪姐,不好了,雨季讓警察帶走了。」
朱迪大驚失色:「怎麼回事?被抓去哪個公安局了。」
陶冰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抽泣著,將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
「你先別哭了,我馬上打電話讓人查下到底是怎麼回事?」
馬路上,一輛正在等紅燈的蘭博基尼,車窗忽然按下。
「蘇少,你看那個女人,肯定是失戀了,你看哭的多傷心。」
蘇哲看著路邊的陶冰,不羈的笑了笑:「現在的女孩子為了感情上那點破事,就喜歡鬼哭狼嚎。」
女人幸災樂禍的笑了笑:「蘇少,你怎麼一點不懂憐香惜玉,人家都哭的那麼慘了,你還嘲笑她。」
蘇哲聞言,大手在女人的胸上一掃,眸光泛著曖昧:「晚上我對你溫柔,不就行了。」
……
審訊室里,
洛雨季已經被審了五個小時,坐在椅子上她,精神顯得有些萎靡。
忽地,一個穿著藍色制服的警官,揮了揮手,示意關了監控。
走上前,粗魯的將桌上照明燈照到洛雨季的臉上。
女人被照的眯起了眼,下意識的用手去擋,警察惡狠狠的開口:「你就乖乖承認,那綠寶石是你偷的不就一了百了,也就省得老子在這陪你一起耗著。」
洛雨季一咬牙:「沒偷就是沒偷,你們為什麼要冤枉我?」
「冤枉你,你還敢說冤枉,監控都清清楚楚的拍下,你在櫥窗里鬼鬼祟祟站了那麼久,買不起,就起了賊心。」
艹,這警官的腦補能力,真不是一般的強。
「我沒偷,就是沒偷。」
「敬酒不吃吃罰酒。」
說是遲,那時快,男人惱羞成怒,拿著電警棍,朝著洛雨季的後背就是一下。
重重的一下,打在較弱的身上,痛徹骨髓的疼,洛雨季的身子都開始顫抖起來,就差沒暈過去。
「說,是不是你偷的。」
見她咬牙挺著,目光倔強的瞪著自己,男人怒上眉梢,揮著手中的警棍又來一下:「我讓你嘴硬,不識好歹的東西,我看到底是你的嘴硬,還是我的棍子硬。」
洛雨季一臉的不服輸,抬眸怒瞪:「你們這是屈打成招。」
「哼,到我手上,還管你是不是屈打成招,你要是識趣,就乖乖的簽字按手印,接下來,你也能少受點皮肉之苦。」
洛雨季又不是傻子,她學過法律,如果她承認了,恐怕她下輩子都要在牢里度過了。
「沒偷,就是沒偷,你打死我也是這句話。」
男人怒不可遏,抬起腳,朝著她身上就是一下,如此大的力度,坐在椅上的洛雨季慣性的撞到了牆上。
頭也撞到牆上也磕出了血,見她狼狽不堪的躺在地上,男人見此,依舊沒有停手的打算。
拿著警棍指著她:「臭|婊子,還他媽|的,挺有種。」
抬起警棍,又想來一下,一旁稍有憐憫之心的警察,實在看不下去,便走上前制止了,在他耳邊說道:「偉哥,我看還是別打了,你看她奄奄一息的,這要是弄出人命,我們都吃不了兜著走。」
聞言,陳偉氣呼呼的吩咐道:「也好,把她留在審訊室,空調打到十度,讓她在這裡過一晚,清醒,清醒。」
上頭有人下了命令,只是讓給這個女人點顏色瞧瞧,並沒有說要她命,這要是真出什麼意外,他還真怕不好交代。
他本意就是想嚇嚇她,誰知道碰到這個硬骨頭。
氣急攻心,下手差點沒了分寸。
平時是個男人都扛不了多久,沒想到,她一個看著弱不禁風的女人,居然熬到現在還不就範。
待審訊室只剩下洛雨季一個人,她只覺得渾身疼的都要散架了,周圍驟冷的溫度。
她艱難的動了動身子,氣喘吁吁的蜷縮在角落,虛弱的身子,呼吸起來都吃力。
如果用一個詞來形容她的境況,那就是苟延殘踹。
正文 第47章 他來了
一個白天過去了,洛雨季早上出門只是喝了一點米粥,熬到現在一口水都沒進。
胃裡早已空空如也,難受的不行,加上周圍的溫度一下降了許多,咽了咽口水,憔悴不堪的臉上,憑著一絲韌勁,饑寒交迫的強撐著。
……
夜晚,朱迪呆在家裡,猶如熱鍋上的螞蟻。
坐立不安的在家裡轉來轉去,今天她剛接到陶冰的電話,就托關係找到了洛雨季所在的派出所。
本想花點錢把她保釋出來,可是誰知剛一提是洛雨季,警察說什麼都不肯放人。
理由是:涉及金額太大,不能保釋。
她又找了之前在警察局的朋友,從他口中才得知,洛雨季似乎得罪了什麼人。
上面有人放話,不得放了洛雨季,誰敢,自作主張放人,就捲鋪蓋回家。
她是蕭祁的秘書,平時關係圈也算多,但都是一面之交,很多人剛開始答應的好好的,要幫忙。
可是到了最後,都打起了退堂鼓。
好似無形中有一股力量給能為這件事伸出手的人施加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