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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3:25:31 作者: 祭望月
    或者直接帶皮放到陽光底下曬,曬到果肉變軟,就可以直接掰開吃裡面的果肉了。

    還有一種做法就是把柿子和生石灰一起放到罐子裡,加入水讓石灰發熱,把柿子催熟,過幾天就能撈出來削皮吃,這種柿子和生吃的口乾差不多,果肉還是脆的,但是比剛摘下來的要甜,沒有了澀味。

    阮惜時跟陸擇解釋完,就拿起水果刀把洗乾淨的柿子削皮,他打算每一樣都做一些給陸擇嘗一嘗。

    陸擇見阮惜時專心地削皮,自己也搬了板凳過來跟阮惜時一起削柿子皮,秋日午後的太陽懶洋洋地斜照在院子裡,溫度適宜,不會讓人覺得熱,反而還有點舒服。

    削好的柿子放在簸箕上,阮惜時把它們放到圍牆上曬,剩下帶皮的柿子,他分一部分直接拿去曬,一部分準備用石灰水泡熟。

    阮惜時曬好柿子後準備出門,他想了想村里誰家最近在起房子的,去借一兩塊生石灰回來,本著禮尚往來的原則,他出門時還用袋子裝了十幾個柿子。

    陸擇本來也想跟著去,但阮惜時覺得只是去借幾塊石灰而已,沒必要興師動眾,就讓他留在家裡,為了怕他覺得無聊,還給了他一個看似重要其實並不必要的任務——給柿子翻身。陸擇不知道曬柿子的過程,見阮惜時這麼嚴肅的樣子,就信以為真了,每隔一段時間就爬上圍牆給柿子翻身。

    柿子被太陽一曬,糖分都出來了,還散發著香甜的氣味,加上柿子本身的顏色就很誘人,好幾次陸擇都忍不住想嘗一嘗,但他想起阮惜時說的話,好像很嚴重的樣子,就打消了偷吃的念頭。

    阮惜時很快就帶著幾塊石灰石回來了,他找了一個閒置的罐子,洗乾淨後把石灰和柿子一起放進去,加入沒過表面的水,用木板蓋住罐口,上面壓一塊磚頭,做完之後他跟好奇地看了全程的陸擇說:「泡三四天就能吃了,吃好吃的需要耐心。」

    陸擇想到黃橙橙的柿子,忍了!

    過兩天,曬的柿子表面有些幹了,當晚收回來後阮惜時把柿子放到蒸籠上,放到鍋里用火蒸一蒸,第二天繼續拿出去曬。

    而帶皮曬的柿子也已經開始軟了,阮惜時拿了一個下來,用手掰做兩半,裡面橙黃色的瓢軟軟的,糖分結成一粒粒沙子,散發著清甜的香味。

    阮惜時怕柿子還沒熟,吃起來會大舌頭,就自己先舔了舔果肉嘗一嘗甜了沒有,柿子芯滑滑的,甜滋滋的,雖然還有點點發澀,但也屬於正常現象。

    貼著皮的那層果肉黏黏的,全是糖分,阮惜時舔了一嘴的果肉,還沒吃乾淨,陸擇就從屋子裡出來抓了他個現行。

    陸擇佯怒地大步走過來,說道:「好啊你個小東西,跟我說柿子還不能吃,結果背著我偷偷出來吃柿子,嗯?看我怎麼教訓你。」

    阮惜時被他的模樣逗笑了,笑呵呵地配合他在面積並不大的天井裡跑起來不讓他抓到,手裡還拿著兩半柿子,嘴唇上沾滿了橙色的果漿。

    陸擇人高腿長,兩三步就抓到了他,一把將他拉進懷裡,從後面緊緊地把他抱住,一手擰起他的下巴,低頭和他對視。

    阮惜時嘴邊都是柿子的果醬,又甜又香,誘人得很,他自己也忍不住,伸出一小截舌頭在嘴唇邊上舔舔,不知道這個動作對陸擇來說充滿了挑/逗。

    陸擇捏著他的下巴,低頭吻住他的嘴,仔仔細細地替他把嘴邊的果漿都舔乾淨了,然後把舌頭伸進他口腔里,和他的舌頭糾纏,甜甜的果漿被兩條舌頭不停地攪拌,融在彼此的津液里,一部分咽了下去,一部分從兩人嘴角流出來,很快就被風乾成一道橙色的痕跡。

    陸擇第一次嘗到柿子的滋味竟然是在阮惜時的嘴裡,這跟原本想的有所偏差,但並不影響他的興致,他甚至覺得還是阮惜時嘴裡的柿子比較甜。

    阮惜時沒想到自己好心給陸擇嘗試柿子的味道都會變成陸擇「懲罰」他的理由,他滿臉通紅地擦著嘴角的口水,憤憤然地瞪著陸擇看,而始作俑者此時拿著他掰開的半個柿子,正吃得津津有味。

    曬熟的柿子放不了太久,而且一天只能吃一兩個,他們倆吃不完,就只好送一些給鄰居家。阮惜時想到重陽節時李嬸做了黑糯米飯給他們,於是就裝了好幾個柿子送過去,當做糯米飯的回禮。

    再過段時間,跟石灰水泡在罐子裡的柿子也能吃了,因為是密封環境,泡出來的柿子有一點點臭,不過只要果皮沒有爛,就是還能吃的,洗乾淨就好。

    陸擇捏著鼻子看阮惜時從罐子裡撈出幾個柿子,懷疑地問:「這真的還能吃嗎,會不會已經爛了啊?」

    阮惜時看他嫌棄的樣子,哈哈笑道:「你別看它現在臭,一會洗乾淨削了皮,你就會覺得它好吃了。」

    陸擇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這難道還是大型真香現場不成?

    阮惜時把沉澱在果皮上的石灰洗乾淨,拿水果刀把果皮削了,果肉突然暴露在空氣中,糖分很快凝結成一粒粒沙狀物,和生柿子別無二致,但又比曬出來的柿子少了些甜膩,只能聞到清淡的香味。

    他把削好皮的柿子放到陸擇嘴邊讓陸擇吃,看陸擇還是一副猶疑的樣子,就哄著說:「陸擇哥你嘗一口嘛,真的很好吃的。」

    雖然沒有了臭味,但陸擇還是對這個果子的可食性抱有懷疑,他盯著阮惜時手上的柿子,不知道該不該嘗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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