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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3:25:31 作者: 祭望月
牛大娘說道:「哎呀,時仔你這孩子,怎麼要跟大娘分得這麼清楚,大娘知道你是好孩子,有這份心就好了,不用你們幫忙啊,阿擇開摩托車也是要油錢的,你們倆賺錢不容易,能省則省。」
陸擇也出口勸道:「沒事的,幾塊錢油錢而已,您老就不要客氣了,我們是晚輩幫你們是應該的。」
說著他就從地上扛了一袋穀子起來,放到他摩托車上,阮惜時走過去幫忙捆起來,回過頭跟牛大爺說:「大爺,我們先幫你們運回家,你們一會也跟上,幫忙開下門放進去。」
牛大娘見他們倆這麼主動,都不好意思了,連忙說道:「哎,你們這倆孩子,真是,大娘怎麼好意思。」
阮惜時也爬上了摩托車,沖他們倆揮揮手,然後就給陸擇指路開去牛大爺家裡。
去到牛大爺家門口,因為家裡沒人,所以大門緊閉,陸擇跟阮惜時把穀子搬下來,阮惜時說他在門口等著,讓陸擇自己回去繼續運。
最後牛大爺牛大娘妥協了,牛大爺留在曬穀場幫陸擇裝車,牛大娘則帶著曬穀子的工具先回家接應他們。摩托車一次能運三袋穀子,來回四次就運完了,比起牛大爺牛大娘慢騰騰地用板車拉回來省時省力多了。
陸擇開車去牛大爺家路上遇到幾個認識的村民,對方對他運穀子走這條路感到吃驚,問道:「阿擇,你怎麼往這邊走啊?」
陸擇在開車,只來得及跟他們打個招呼,後面他們遇到推著空車的牛叔,又問道:「牛叔,您怎麼推著個空車,不是要運穀子回家嗎?」
牛大爺樂呵呵地笑道:「哎,時仔和阿擇見我跟你牛嬸兩個人搬穀子太辛苦,就非要幫我們運,這不我們家的穀子都被阿擇運回家了,我只能把板車推回去。」
村民聽後恍然大悟:「怪不得我剛才看阿擇開車從這邊經過,原來他車上的穀子是你們家的啊。這樣看來阿擇是個熱心腸的人啊。」
牛大爺連連笑道:「是啊,阿擇是個好人啊,和時仔一樣好。」
把穀子全都運回牛大爺家,牛大娘開了門,陸擇和阮惜時二話不說又幫忙把穀子搬進去,把牛大娘弄得挺過意不去的,連忙說她跟牛大爺來就好了。
陸擇卻說:「沒事,順手而已。」
幫牛大爺牛大娘搬完穀子,天已經快要了,阮惜時和陸擇準備離開,牛大娘連聲喊住他們,要留他們在家裡吃飯。
阮惜時惦記著家裡的雞鴨狗,婉拒了牛大娘的好意,牛大娘還要挽留,他就拉著陸擇直接跑出去,坐上摩托車回家去了。
陸擇今天扛了不少袋穀子,洗澡的時候熱水潑在肩膀上,才發現自己肩膀有幾處磨破皮了,火辣辣地疼。他雖然以前經常鍛鍊,手能提,肩能扛的,但那都是花拳繡腿,沒有過像現在這樣的,所以這種反應也是正常,或許再多鍛鍊幾次,就能刀槍不入了。
他洗完澡,顧及肩上有傷,就沒穿上衣,直接走進廳里問正在看電視的阮惜時:「小阮,我們家有沒有碘酒和雲南白藥?」
阮惜時聞言緊張地走過來問:「怎麼了,陸擇哥你受傷了嗎?」
陸擇側過身給他看自己肩膀上的傷處,平靜地說:「不是什麼大傷口,就是今天扛穀子的時候把皮磨破了,有點疼。」
阮惜時借著燈光一看,又驚又心疼地低呼一聲:「都破皮了,還不嚴重嗎!痛不痛?」
陸擇也沒逞強,點點頭說:「是有點,不過也不是很痛。」
阮惜時心疼地看了他一眼,說道:「我去給你拿藥,你先坐著等我一會。」
因為經常要乾重活,可能會出什麼意外,爺爺經常會買一些跌打扭傷的藥放在家裡備用,有些還沒用完,阮惜時仔細收了起來以備不時不需,沒想到還真的派上用場。
上藥之前,阮惜時又去擰了一條熱毛巾,放到陸擇肩膀上敷一敷,然後才用棉簽蘸碘酒消毒一下破皮的地方,這才撒上一層雲南白藥。
阮惜時小心翼翼地給陸擇敷上藥粉,同時說道:「這幾天你什麼都不要做了,好好休息養傷。」
所幸農活告一段落,接下來幾天時間兩人都能歇一會。
第二天一早,阮惜時就拿著鐵叉和火柴去曬穀場,準備把他們家的禾杆燒了。本來傍晚的時候燒是最好的,但昨晚從牛大爺家走時時間已經很晚了,阮惜時怕天黑雞鴨看不到東西吃不了食物,就直接回家了,沒來得及把禾杆燒了。而今天傍晚曬穀場就要搭戲棚,禾杆堆在這裡妨礙到人家,所以只能選擇在早上燒,晚一點的時候等火灰涼了,還能挑回家留做肥料。
禾杆易燃,點燃就馬上起了大火,把人烤得很熱,陸擇參加過篝火晚會,卻是第一次見燒這麼大火,一時像個好玩多動的男孩子那樣,拿著根木支不停地挑著火玩,還玩得不亦樂乎的。
阮惜時笑眯眯地看著他玩火,等禾杆燒得差不多,他把從家裡帶的番薯丟進火灰里,跟陸擇說:「再等一會兒,我們就能吃上烤番薯了。」
陸擇沒吃過這麼原始的烤番薯,一時被吸引了注意力,老老實實地跟阮惜時蹲在一起,等待番薯烤熟。
他曾經自詡自己是個很有耐性的人,這會卻像變了個人似的,才過了幾分鐘,按捺不住地問阮惜時:「什麼時候才能吃啊,等了好久了。」
阮惜時失笑道:「沒有這麼快啦,你再耐心等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