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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一聲驚叫

2023-09-28 13:20:07 作者: 昭昭
    不過,移情就移情吧,當你不在意別人的時候,自然也不必在意別人的心裡是如何的看待你,雖然這個別人,是你未來朝夕相處的人。然而,就算是移情,但有些東西,實際的受益者是她,靖婉從來就不是狼心狗肺的人,只要他不越自己的底線,那麼,只要他對自己有一日好,不,應該是只要不對自己特別差,她都可以成為一個好妻子,而且,回饋的感情,未必就一定要是愛情。

    很顯然,剛才的事情,將這活閻王刺激得不輕,現在又死抱著自己不放手,靖婉就乖乖的讓他抱著。撇開偶爾讓人羞惱痛恨這一點,純粹的當成情人來看,這位其實真的算得上無可挑剔,更火爆的都讓人看了現場,靖婉這會兒也不在在乎被抱著了。

    再有,如果這樣能讓他不那麼恐怖,能讓他得到安撫,被他占點便宜靖婉也認了。

    只是,他心裡的那位是已經沒了?想來也是,依照這人的脾性跟權勢,不是陰陽相隔,怎麼可能稱之為「失去、離開」。有一句話叫做活人永遠爭不過死人,靖婉慶幸自己沒有想過要爭,不然還不知道得把自己弄成什麼德性呢。

    靖婉繼續在他後背安撫性的撫觸,一個字沒說,在不了解情況的前提下,往往是多說多錯,靖婉也沒想做那一朵解語花啊。

    不過倒是某人,深諳得寸進尺的精髓,在發現自己的慌亂與脆弱讓靖婉心軟,抱著就撒手了,有了一個火爆的開頭,後面就變得肆無忌憚,除了手上沒有太過分,嘴上可是沒消停。靖婉尚好,沒傷沒病的在他懷中,即便是心中的惶恐與後怕依舊,差點失去的理智也漸漸的回籠,看都被人看見了,一次與多次也沒有什麼區別,而作為把自己「害」成這樣的罪魁禍首,自然要彌補自己。所以,某人害深諳倒打一耙。

    就算靖婉被他親得暈乎乎的,一時不察,卻因為擔心他的狀態,始終保持著一分理智,時間一長,難能還感覺不到他的狀況,好麼,得寸進尺可謂是淋漓盡致,除了他也沒誰了,所以,還是自己,對這種人就不該心軟,像他這種人會脆弱?會需要人安撫?別開玩笑了,所以,靖婉著實不客氣的在他腰傷狠狠的掐了一把。

    反正犯上也不是第一回了,也沒見他如何。這壞毛病也是他縱出來的。——靖婉有這樣的覺悟,對某人來說,也算是可喜可賀了,這也算是歷史性的進步。

    李鴻淵猛然間被掐了一下,就算是皮糙肉厚,靖婉也不是真的下死手,那也是會痛的,甚至故意嘶嘶兩聲博同情,靖婉還沒反應過來是真是假,就下意識的卸去了力道。

    抓住她放在自己腰間的手,額頭抵著她的,低低的笑,「好心肝這是心疼我了?」

    「好心肝」三個字勾起了靖婉心中的「痛」,黑著臉推開他,寧願面對那個黑魔王一樣的傢伙,也不要面對這個沒臉沒皮逮著機會就調戲她的混蛋。

    「心肝還真是無情,用完就扔。」

    靖婉咬牙看著他,「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李鴻淵又忍不住想要摸摸她的臉,這一次卻被靖婉眼疾手快的擋開了。李鴻淵也不生氣,依舊笑得勾人,「精神還不錯,看來是沒怎麼被嚇到。」

    靖婉一頓,臉色又有點白,嘴唇動了動,卻沒說什麼。

    李鴻淵卻又趁著這個機會湊上前親了她一下。

    「李鴻淵——」靖婉忍不住就炸了,然後在意識到現在的場合,這混蛋。

    「果然,還是這個樣子比較好。——這一次是我的錯,我保證,這些跳樑小丑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還有,別怕我。」從帶著三分調笑,到說不出的溫柔繾綣,「回去後喝碗安神湯,然後睡上一覺,把這這事兒忘了吧。」

    緊緊的捂著,不去提,或許會忘了,也可能在心底紮根,保不准日後就發芽,還不如現在就剖開來,告訴她,沒什麼,告訴她不用在意。

    不知道前世她第一次殺人是怎麼熬過來的,總之,肯定不會好受就是了,也不知道是自己第一次殺人的衝擊力大一些,還是看到別人第一次殺人衝擊力更大一些,他不知道,那些都發生在前世,時間太久了,早已經記不得這種小事了。

    明明知道她正看著,明明知道可能會嚇到她,他還是毫不猶豫的做了,或許不僅僅是極致的暴怒與惶恐,還有想讓他看到完整的自己,如果他願意,他完全可以讓她只看到自己好的一面,不完整的,再完美也是欺騙與謊言。

    所以,婉婉,千萬別怕我,你的害怕,你的抗拒,會讓我做出難以自控的事情,說不定還會傷害到你,那會要我的命,而我死,定然會拉著你陪葬的。

    而要說錯的地方,大概就是給了他們傷害她的機會。萬幸她沒事,不然,李鴻淵鐵定不管不顧的立即就滅了阮家九族,將某些人扒皮抽筋挫骨揚灰。

    看了她片刻,側頭,眼中的溫柔消失無蹤,「於仲擎,送她回去,再有半分閃失,提頭來見。」

    御林軍統領不敢怠慢,忙現了身,「請王爺放心。」不管晉親王是要支走他,還是其他的什麼原因,憑藉他這麼強悍的身手,他的幾個護衛也不差,倒也的確不需要保護,況且,這種臨時性的刺殺,應當不會有第二次。

    李鴻淵再次看向靖婉,「你先回去,我把這裡的事情處理一下。記得,今兒刺殺,你只是受本王連累,而背後之人,本王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

    這人就是這樣,上一刻還在撩人,轉頭又一本正經,事事為你考慮,把你弄得沒脾氣。你真要執意跟他生氣,最後氣到估計還是只有自個。於是點頭,「王爺當心。」

    李鴻淵點頭,「放心,本王還沒把你娶過門呢。」

    靖婉直接不搭理他了,從他身邊擦過,直接走人,可不是來的時候悠悠閒閒散散漫漫,就像是要趕緊躲開他這個瘟神。

    可見,李鴻淵無恥的「療傷手段」當真是非常見效的,不過,到底靖婉安撫他多一些,還是他安撫靖婉多一些?這個就真的不好說了。

    靖婉的丫鬟迅速的收了東西跟上去。

    御林軍大統領帶上御林軍侍衛,走之前,自然還得與李鴻淵行禮。

    靖婉的離開,他身上的冷厲又一次的回歸,看著大統領,「於仲擎,你是個聰明人,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應該不需要本王來教你。——爾等今日力殺刺客有功,本王會向父皇為你們請功。」

    「此原本就是我等職責所在,當不得什麼功勞。」

    「有功當賞賜,有過當罰,天經地義。」

    於仲擎呼吸一窒,心中有點發苦,不過是跟著無權無勢的王爺出來走一圈而已,怎麼就能讓他看到不該看的東西,就算是終於聖上,為著這些個被他帶出來的兄弟的身家性命,他也不能說不該說的東西。

    「於大人是不是想太多?本王說的是駱家三姑娘。」

    好麼,這是該在意的不在意,不該在意的……也不能說不該在意,應該是這種事,誰都不會隨便亂說的吧,他們是御林軍,又不是長舌婦,再說,那只是晉親王私人得不能再私人的事兒,他們這些被迫圍觀的人才更尷尬好吧。「讓駱三姑娘受了驚,是我等失職。」

    「既如此,還不快點跟上去。」

    「是。」

    遠遠的看著靖婉沿著原路過了小溪,看起來異常的簡單輕鬆。不過,李鴻淵舔了一下嘴唇,他的小心肝知道自己那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做了什麼的紅唇嗎?

    李鴻淵看著插在地上的烤魚,隨手取了一條,看了看,咬一口,嘗嘗味道,這會兒工夫,也還沒有涼,味道其實還不錯。在他身邊的人看來,他日常的吃食再講究不過,可是,此時此刻,他將不大的魚,除頭以外的地方,連同魚骨頭一起,嚼巴嚼巴全吃了,那姿態倒是跟平日吃東西沒什麼不同。

    沐公公眼觀鼻鼻觀心的微垂著眼眸,嗯,主子喜歡駱姑娘,果然是深刻到骨子裡了。

    「沐安,剩下的兩條魚帶回去。」

    「是。」沐公公忙應了。沒有方便盛裝的東西,就小心翼翼的拿在手裡,這不是兩條烤魚,而是天底下最美味的東西。

    「把首級與本王取來,照例,送去給阮芳菲。」李鴻淵說道。

    護衛們一凜,主子的意思是,這三個人是主子那位準側妃派來的?是了,看他們最後的動作,就知道,明顯是衝著未來王妃來的,他們都知道,阮家的那位心儀主子,那麼是她派的人並不稀奇,只是,雖然早就知道阮家後院有問題,今兒倒是第一次實打實的對上,比預想中的還強,他們幾個,雖然除了頭兒,都是普通的護衛,可是比起別家的暗衛應該都不差的,結果,一對一的情況下,不是對方的對手!

    不過,因此就斷定,是不是有點武斷?轉瞬間,就將這念頭給甩出去,主子豈會判斷錯誤,即便是錯誤,那麼,他說是誰就是誰,不是她阮芳菲也得是。

    尋常的方式,不能將人安插入阮家後宅,主子也不再繼續用別的方法,至於更多的,卻不是他們能知道的了。——主子讓知道的事情,就可以知道,知道了也爛在肚子裡,而不知道的事情絕對不要打聽。

    不過,這個照例?照什麼例?結果,還是暗一在轉瞬間明白——端午的那個丫鬟。

    「派人到前面去,……」李鴻淵輕描淡寫的吩咐小下去。

    聞他所言,果然,在主子心裡,只有駱家三姑娘是寶,敢動她,就要做好承受最悲慘命運的結局。不過,主子倒是一句話的事兒,他們下面人卻要跑斷腿,辦妥了最好,辦不妥,那就是無能的蠢才。只是,現在辦這件事兒,真的沒那麼容易,一路上人都在一起,不僅僅是各家的護院,還有御林軍,守衛極為森嚴,被發現的可能性很大。可是沒辦法,那女人腦子有病,非要這時候惹怒主子,害得他們也被牽累,這一次不好好的教教她怎麼「做人」,實在難以彌補他們被自家主子壓榨的痛苦。

    臨近了,靖婉用錦帕掩住嘴唇,她看不到沒錯,但不代表她感覺不到,微微的刺痛感,可見某個禽獸下嘴有多狠。

    靖婉突然停下來腳,轉身,看向於仲擎,不到三十的男人,五官也挺俊朗,身為御林軍統領,領銜正三品,而且這個男人據說還沒有成婚,也是京城中的黃金單身漢之一了。「於大人,涉及小女之事,待會兒還請勿言。」

    於仲擎明白她的意思,「駱姑娘但請放心。」

    「多謝。」靖婉蹲了蹲身。

    「姑娘嚴重了。」晉親王出了名的愛好美色,身邊的美人換了一茬又一茬,倒是都聽聞了他所謂的盛寵,但是,具體的,卻不曾見過,都說他多情又薄情,從來不會真正的為哪個女人駐足停留,今日所見,怕是未見得,至少,他對現在的這個未婚妻很上心,而靖婉,通過之前的事情也可以斷定,既不嬌弱,膽識也過人。

    靖婉身上的痕跡不算明顯,但卻不難發現,比如說,駱老夫人第一時間急注意到了她的狀況,驚得立馬起身,急步上前,「婉婉,出了什麼事?」

    靖婉適時的露出一點驚慌,「祖母,遇到刺客了。」

    「什麼?」不僅僅是駱老夫人,在場所有人都吃驚不已。「婉婉,到底怎麼回事?」

    不等靖婉回答,那邊樂成帝的暴怒聲已然傳來,「於仲擎,晉王呢?」這些人倒是回來了,他兒子跟兒子的近侍護衛一個不見!

    「回皇上,刺客已經盡數伏誅,王爺無恙,王爺說要留下查看一下情況,命屬下護送駱姑娘回來。」

    「查看情況,要他一個王爺來做,你幹什麼吃的。」

    「皇上贖罪,王爺如此吩咐,屬下不敢不從。」

    於仲擎一句話,堵得樂成帝沒話說。「立馬派人回去……」

    「皇上,王爺回來了。」樂成帝的近侍提醒道。

    果然,晉親王帶著兩個人不緊不慢的走進,那散漫的德性,讓樂成帝火冒三丈,險些掀了桌上的棋盤。待李鴻淵走進了,「孽障……」

    「兒臣不過是花點時間,洗了洗身上的血,晚回來一會兒,又哪兒惹到父皇你了?」李鴻淵樂成帝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無理取鬧的人。

    樂成帝額頭青筋直跳,這個孽障,這個孽障……樂成帝努力的平復著怒氣,好一會兒才開口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你問於仲擎,兒臣去換衣服。剛準備離開,目光又落到靖婉身上,繼而對駱老夫人開口道:「老夫人,此事是本王之過,只是刺客出現得突然,駱姑娘可能有點受驚,之前還不慎摔了一下,好像臉上有一點點蹭傷,給她擦點藥,再熬碗安神湯吧,再不然就叫太醫來瞧瞧。」

    「多謝王爺。」

    之後,李鴻淵走了,靖婉被駱老夫人帶走了。

    而於仲擎則簡述了一下事情的過程。

    李鴻淵並沒有將他的人全部帶回來,那麼,此事或許正在做最後的處理。

    樂成帝想了一下,並沒有再派人前去,既然是刺客,那麼唯一可能留下線索的地方就在他們身上,他那孽障兒子可不蠢,會不搜查?

    駱老夫人看到了靖婉的唇,哪裡還會不知道的,氣惱之後也只能無奈的一嘆,什麼都沒說,倒是關於刺客的事情,仔細的問了問,事實上,靖婉參與的,只是那驚險的一小段時間,要說更多的,還真不知道。在思考之後,靖婉沒將她懷疑對方是衝著她去的想法說出來,要說跟她有大仇的,大概也就阮芳菲一個,可是她一個深閨姑娘家,哪那麼大能耐,如果她真能做到這般程度,靖婉都要懷疑她的來歷了。

    李鴻淵之後就沒再出現,不過樂成帝沒心情繼續下棋,卻也沒有離開。

    以暗一為首的剩下幾個人終於回來。

    「有什麼發現?」樂成帝沉著臉,直截了當的問道。

    暗一故作猶疑,然後將一物拿了出來,那是一塊不足三指寬的令牌。

    見到那東西,樂成帝的臉色黑如鍋底,那是屬於反賊的東西,前朝皇室後裔,啟元建立至今,他已經是第五任皇帝,可是這群人就像一群生存力強悍的老鼠,不管怎麼打擊,都死不絕,隔段時間就會出來蹦躂一番,他們最喜歡幹的事情就刺殺皇室中人,只要跟皇室沾邊的,逮著機會就會啃兩口,不過,這群人已經好多年沒出現了,居然又冒出來了,樂成帝豈能不生氣……

    可是,這群人太狡猾,你現在想要查什麼,也不會有什麼結果。

    樂成帝拂袖而去。

    然後,駱家這裡終於安靜了。

    這事兒被樂成帝壓了下來,免得鬧得人心惶惶。

    臨近中午,各家都開始埋鍋造飯,一時間香氣四溢。

    「啊——」

    一聲驚叫打破了這份「寧和」。

    「好像是阮家傳來的,發生了什麼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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