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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7章:偶遇,勸說

2023-09-28 13:20:07 作者: 昭昭
    靖婉點點頭,在她看來這微觀盆景還比較粗糙,回去之後可以好好弄一個,又問了攤主一些事情,「下回你帶來,送一些去駱府,另外,你還可以找找別的……」靖婉跟他說了仙人掌系的多肉植物,「如果見到了,一併帶回來,我都要,如果數量很多,你也可以自己弄來賣,這小盆景很簡單,一看就會對吧?」靖婉笑道。

    被一閨閣女子看穿心思,攤主頗為尷尬。攤主不知道的是,這種不起眼的小東西,很快在京城後宅時興起來,他吃獨食不過才兩三回,就被行內的大人物找上門,萬幸他從中賺了不少。而不起眼的小多肉們,從一文不值,身價連連攀升,直到身價不菲。

    對於這些,靖婉倒是不怎麼在意,用冷水將手洗淨,平日裡任何時候洗手都是溫水的,這讓龔嬤嬤頗為在意,而青竹也叨咕了兩句,靖婉無奈。

    「駱老頭,你有這麼個孫女兒,怎麼沒聽你說過啊。」他們這些人,在家的時候,兒孫們自然也是千方百計的想要「孝順」,難免投其所好,真碰到在這方面有靈性的小輩,不管最初出於什麼目的,他們肯定也是欣喜的,那麼,時不時的拉出來跟其他人顯擺一下也是很正常的,駱家這丫頭可不僅僅是靈性那麼簡單了,可愣是沒聽駱老頭提過。

    瞧見自家祖父似乎是準備「高冷」到底,靖婉開口道:「小女之前一直與祖母居住齊安府,前些日子才隨同祖母進京。」

    「難怪。」第五太卿摸著鬍鬚點點頭,思緒轉了喜歡,「丫頭啊,你祖父說的那幾盆花,你知道麼?」

    靖婉看看駱沛山,頗為好笑,「是小女在齊安府時養的,此次一併帶來了京城。」

    第五太卿的鬍鬚又接連斷了好幾根,再這麼下去,鬍鬚早晚得掉光。他自己瞧著也很心疼,可是還是繼續摸,時不時的繼續掉。眼神「幽怨」的看著駱沛山,「駱大人現在底氣足了啊。」

    駱沛山挺挺胸膛,沒錯,他現在底氣特別足。「我家三丫頭還有一盆世間絕無僅有的三色牡丹。」看到第五太卿繼續斷鬍鬚,他就特別解氣。

    靖婉很想說,祖父大人,您悠著點,絕無僅有什麼的,如果知道是怎麼弄得,真不怎麼稀罕。不過看到駱沛山那小孩樣,靖婉還是默默的選擇了閉嘴。

    「兩位大人有禮,學生冒昧打擾了。」聽到他們談話而轉身的孫宜霖,頓了頓,終是上前。對旁邊的靖婉揖了揖。靖婉蹲蹲身回禮。

    「孫家小子啊,你今兒沒在聖上身邊聽差?」駱沛山問道。就是簡單的詢問,沒別的意思。要說,這些小輩,孫宜霖是最得他們喜歡的,也是最招他們恨的,兩者的原因自然都是因為花木,定國公府權勢滔天,總能得到一些他們得不到的名品,可這渾小子「吝嗇」,真正的稀世珍品怎麼都不肯換給他們。

    「學生不過是一小卒,無足輕重,聖上聖恩,無需日日伴駕。」

    瞭然,即便是重用,也要一步一步來,他本身的起點就比別人高很多,倒是不急。

    「一個人來的?」第五太卿似打趣一般的說道。京城誰人不知定國公府五公子幾乎愛花成痴,因此喜歡時不時的逛花市,而那些愛慕這位的閨閣姑娘們,自然是蜂擁而至,企圖來個偶遇,說不得就能說說「共同喜好」,如果能在因此結緣,再好不過。

    也不怪在定國公府時,李如玉聽聞孫宜霖因花而跟靖婉說話,她的反應就那麼大,因為她們都知道,孫宜霖因為花木而看上一個姑娘的可能性很大,儘管已經有無數的姑娘借別人的手給他送過花木,而結果都是不了了之,李如玉還是時時刻刻都防著。

    孫宜霖知道自己的狀況,不過他早就習以為常了,「今日主要是陪舍妹出來走走。」

    孫宜嘉的婚事鬧得沸沸揚揚,加上她的婚事將關係到朝堂局勢,所以駱沛山這些人也知道,完全不足為奇。

    因為剛好處於兩條街的轉角處,孫家兩兄妹其實是從另一條街而來,顯然此時孫宜嘉多半是更衣去了。果不其然,沒多久,孫宜嘉就從旁邊的花樓中出來。

    孫宜嘉與兩位長輩見禮之後,與靖婉相互見禮,並沒有開口,不過她的目光在靖婉臉上略頓了頓,靖婉回以微笑,不過靖婉大概不知道,孫宜嘉對她其實還有印象,這印象還頗深,這印象不是來自李如玉找茬的對象,而是後面離別時,當時的情況比較特殊,哪怕匆匆一眼,也總是讓人比較容易記住。

    一起逛花市的人,自然就這麼增加了。

    孫宜霖心癢那株三色牡丹,但是現下卻不是詢問的時候,只得按下心思,與兩位老大人聊他們的共同所愛。

    靖婉與孫宜嘉走在一起,話不多,主要還是孫宜嘉的興致不高,想也知道,她的婚事鬧成這樣,家裡關注的,只是她能給定國公府,給皇后康王帶來多少利益,從來就沒考慮過她是否會幸福快活,即便是早就認命,還是會傷心難過。

    相比之前的那條街,這條街規整許多,看著也更加的大氣上檔次,從一個個攤位,變成了鋪面,甚至兩層三層的樓比比皆是。

    「孫姑娘看看那些花,是不是很漂亮?再看看那些草木,是不是很精神?」靖婉她們隨著長輩進入一家各色品種皆有的花店中,突然對孫宜嘉開口說道。

    孫宜嘉不明所以,不過還是隨著她所指看過去,跟平時看到的似乎也沒什麼不同。

    「知道嗎,它們最初都生長在野外,被人挖走的時候,沒人知道它們自身是不是願意,它們也不知道自己面對的將是什麼,如果它們像人一樣會思索的花,說不定第一反應,就是惶恐不安,因為擔心被當成柴火,一把燒掉,可是,事實上並不是,它們得到了更好更精心的照顧,它們越長越漂亮,倍受世人喜愛,但從野生到家養這個過程,其實也不是那麼美好,最痛苦的莫過於環境的改變,眼前這些,都是努力改變並適應的,而那些沒能適應的,早就枯萎凋零。」靖婉聲音輕柔不急不徐。

    孫宜嘉豈能還不明白靖婉的意思,當命運被人掌控的時候,為何要一開始就擔心走上死路,絕路。你也不是完全沒有選擇的餘地,努力的適應,努力的讓自己過得好,還是心灰意冷放任自流?前者的話,或許會發現自己將比過去更好,就算不能,可她是定國公府的姑娘,自得其樂也未嘗不可,後者的話,即便是別人有心,也會因為你的冷淡而放棄,進而暗淡,衰敗,無聲無息的消失。

    孫宜嘉的眼淚如斷線的珠子,一下子就滾落了下來,家裡面從來沒人跟她說過這些,除了最親近的兄長,甚至沒人看出她的心思,可兄長也無從安慰她,她以為她什麼都不需要,就那樣過一日算一日,其實不是,她一直在黑暗中迷茫徘徊,她需要有人為她指路,只是這個人來得這麼突然又出乎意料。

    孫宜霖的觸動同樣很深,看到自己妹妹哭了,下意識的就想上前。駱沛山一把拉住他,「人家小姑娘說話,你個混小子跟著摻和什麼。」將他拉到一邊,繼續看花,實則都老不正經的豎著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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