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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3:14:06 作者: 芒果餡粽子
李逸初抬手抱他。用右臉貼著他的臉,軟聲道:「重來一次好不好,剛才很疼,我不想以後一想起來就覺得疼……」
梁煊看他眼睛,過了好一會兒才輕柔地吻他:「好……如果疼你就告訴我。」
李逸初雙臂圈住他的肚子,梁煊伸手在床頭櫃裡摸出一支潤滑劑,李逸初看到那東西道:「……你什麼時候買的?」
「你搬來的前一天,可惜一直沒用上。」梁煊將那東西擠到手心,緩慢地塗抹在李逸初後穴的部位。
李逸初咬著唇忍受梁煊手指在穴內的攪弄,剛才已經做過一次,此刻的潤滑讓李逸初覺得癢,他皺著眉哼了一聲,梁煊壓下來抵在入口,慢慢往裡試,李逸初咬住下辰發顫,梁煊連忙停下來,用手揉搓著他的臀部,讓那部位柔軟,嘴唇含住李逸初的舌尖不停吮吸來分散他的注意力。直到感覺李逸初的顫抖平息了,才緩慢地又往裡推進。兩人緊緊相擁,梁煊停頓好一會兒後吸吮著李逸妝的喉結緩緩律動,一旦開始動作,就不可能生生停下,李逸初在他懷裡身體不斷上移的同時哼出的聲音像在啜泣,梁煊舌尖舔過去,果然發現他眼角有淚,不知為什麼,梁煊心裡生出一種征服的快感,從李逸初離開他,他就夫數次的想過等找到他後要如何折辱他,可直到現在,他也沒捨得對李逸初做出什麼出格的事。
梁煊將李逸妝的雙腿掰的更開,細白的腳踝被他單手握住,雙腿大開的姿勢讓他能進入的更深,抽插起來也更順暢。李逸初下半身被控制的動彈不得,身後的地方已經被摩擦的火辣辣,然後一次又一次直抵深處的重擊讓他連扭動腰的力氣都沒有。他雙手抓住腦袋兩側的床單,梁煊額間一滴滴熱汗滴在他胸前,帶著鹽分的水珠一滴到被咬的紅腫充血的辱首上,就會帶來傷口浸鹽般的刺痛。
梁煊一次重似一次地往裡研磨,李逸妝張著嘴急促喘息,濕潤鮮紅的舌頭若隱若現,梁煊俯下身去吮咬那舌瓣,手握著他的腳裸將他的腿勾在自己的腰上,然後一隻手臂抱住李逸初的腰,一隻手按在他的頭頂,將這具已經布滿情色痕跡的身體緊緊往自己懷裡壓。而李逸初也死死的抱住他,即便疼的呻吟都無法連貫,依然不願開口說疼。
數十年的綺念與情意,一朝釋放,只會是至死方休。
第二天直到十點李逸初也沒能醒過來,梁煊給他們倆都請了假,本打算抱著他再睡一會兒,結果一碰到李逸初的身體就感覺到他發燒了。梁煊連忙下樓買了退燒藥和消炎藥,用清水給他餵進去,過了半個小時再摸,李逸初的身體沒那麼燙了。
快到中午,梁煊去廚房準備午餐,他向來不擅長做飯,廚房裡有前幾天李逸初買的醬菜,他便打算做點粥。大學時期放假回家,母親做飯他會幫忙打個下手,所以放多少米多少水他還算清楚,粥熬好後他盛進碗裡,再配一點醬菜,端進臥室後叫李逸初起床。
李逸初暈暈乎乎地坐起來靠在床頭,梁煊舀了一勺粥遞到他嘴邊,李逸初吃一口就搖著頭不願意吃了。梁煊又遞一勺過去:「聽話,吃一點東西胃裡會舒服點。」
李逸初半眯著眼將頭撇向一邊:「我討厭吃這種稠稠的粥。」
梁煊看看碗裡,他們從小到大喝的都是這種粥啊,他以為李逸初是病了胃口不好,便坐近一點哄他:「吃一點好不好?夜晚我給你煮稀一點的。」
李逸初一邊從床頭往下滑,一邊嘟囔:「吃不下去。」
梁煊將碗放到一邊去扒拉他的被子,李逸初整個人縮到被子裡,只有腦袋露出來,懨懨道:「我不愛吃這種粥,從來都不愛。」
梁煊用手撫開他額前的碎發,低聲問:「小時候不是一直吃的這種?」
李逸初用被子蓋住臉,瓮聲瓮氣道:「小時候也討厭,但是你們都喜歡,我不敢說。」
梁煊看著他,心裡既柔軟又心疼,低下頭隔著被子吻他的臉:「我重新給你做。」
梁煊回到廚房,他記得以前在家裡,有吃不完的剩飯,母親就會兌點水下頓吃。可梁煊看看那一鍋粥,還是都倒出來放到一邊,重新用生米和水煮新鮮的粥,他掌握不好比例,就拿著手機查方法,可惜網上的菜譜眾說紛紜,他想了想,從櫥櫃裡找出從沒用過的幾個小鍋,洗刷乾淨後,四個小鍋放在四個炤上,每個裡面是不同的水量,同時開始煮。
煮粥的間隙,他回臥室看李逸初,李逸初又縮在被子裡睡著了。梁煊輕輕把他的被子往下扯,露出他的臉,或許是身體不舒服,李逸初即便睡了眉頭仍皺著,梁煊低下頭吻他的眉心,又忍不住在他鼻樑和臉頰落下幾個吻。
半個小時後粥熬好了,梁煊每個鍋里盛出半碗,用托盤一起端到李逸初的床頭,然後叫醒他。
李逸初坐起來看到四碗粥,笑道:「你要撐死我啊。」
梁煊:「我不知道你喜歡哪一種,你選一個,以後我就做這種。」
李逸初端起其中一碗,垂著眼睛用手攪動勺子:「這待遇……我都不敢相信。」
李逸初離開和縣後過了很久被人呼來喝去的日子,後來去廈門,也沒人拿他當孩子看,身體不舒服照樣得爬起來給學生上課,要是沒教好不僅要被校長罵還要扣工資,與七八個人住群租房,公共衛生沒人主動做,衛生間的馬桶往往周邊都是髒物也沒人管,所以每天他最後洗澡的時候都得拖地打掃衛生。這個世界就是這樣,誰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誰就過的舒服,別人忍的了,他忍不了,那他只能自己動手。來了上海,他一個正規文憑都沒有的人,誰也不當他是盤菜,求職時被人事部門冷眼諷刺,坐街邊吃盒飯被環衛驅逐。好不容易進了現在的公司,誰都能壓他一頭,他為了證明自己,工作的時候拿自己當牲畜使,千辛萬苦攻下幾個大項目立了功,競聘經理全票通過,卻又因為學歷被公司的規章否決了。封先生得知情況,便去幫了個忙。那是他唯一一次接受封啟明的幫助,可也就因為這次幫助,他又在總經理那裡背上了不清不白的名聲。
這些年,他靠著自己那點心氣和外界抗爭,一路辛苦,幾乎已經忘了,他也曾被人當做寶貝噓寒問暖的護在手心裡。
梁煊見他不斷攪拌碗裡的粥,卻不往嘴裡送,疑惑道:「是不是這種也不喜歡?那換一碗。」
李逸初沒有用勺子,直接舉起碗將那碗粥喝了。
梁煊邊笑邊用手擦掉他嘴角的一個米粒:「這麼餓?我再去給你盛。」
李逸初的身體似乎被這碗粥治癒了,抓住梁煊的手道:「下午我們出去玩好不好?」
梁煊視線往被子下面一掃,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出去?你能走路嗎?」
李逸初嘴角一抽:「我好的很!」
梁煊凌晨給他洗澡的時候就檢查過他的身體,昨晚還是太激烈了點,不說李逸初渾身上下青青紫紫的痕跡,他紅腫帶著血絲的後庭肯定不能多走路,於是駁回了他的請求:「等你身體好了我們再出去,你要是嫌坐著無聊,下午我們去小區門口逛超市,回來我給你煲湯。」
李逸初無奈答應。
梁煊當初選這個小區就是因為出門幾百米就有個大型連鎖超市,想買什麼東西都很方便。
兩人推著推車沿著貨架逛,李逸初嘴裡說想喝酸奶,梁煊便提了一箱放進推車,走到下個貨架,李逸初看見比剛才便宜的品牌,就拿了新的,要梁煊把那箱放回去。
梁煊隨口道:「不都差不多嗎。」
李逸初不以為然:「有了更好的幹嘛還要那個。」
這句話不知怎麼觸動了梁煊,他眼神一暗:「對啊,有了更好的幹嘛還要我的。」
李逸初聽出他話裡有話,扭頭看他。梁煊看著他的臉,半晌道:「我去那邊看看。」
「哎----」李逸初沒來得及叫住他,梁煊就被人群淹沒了。
李逸初嘆口氣,他知道過去的事情在梁煊心裡是根刺,在梁煊眼裡,他是為了財富拋棄他的人,現在恐怕也是覺得李逸初只是暫時和他一起,一旦有個什麼大誘惑,立刻就甩了他。
真正的事實李逸初不打算全盤托出,他和梁煊本就難有結果,過去的事情說出來,除了讓梁煊更加兩難之外,沒有什麼意義。易地而處,如果他自己突然間知道對方因為他那麼辛苦地過了八年,無異於用刀子戳他的心。與其讓梁煊下半輩子愧疚心痛,不如讓他恨著,起碼簡單點也輕鬆點,真要面臨選擇的時候也容易點。或許再過上二三十年,到時候劉姨去世了,梁煊如果還願意要他,他便去陪著梁煊度過餘生。
可是現在,得想個辦法哄哄這個人。
超市里有擴音器在叫著特價商品的名單熱鬧地推銷。李逸初靈機一動。
梁煊已經走到生鮮區,他並不是小心眼到抓著過去的事情不放,可是那些事讓他很長一段時間都缺乏自信和安全感,雖然現在李逸初又回到他身邊,可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又會失去,每天都擔心,往往一句話就能觸動他的隱憂。他方才還覺得心裡堵,這會兒一看到排骨就想起李逸初要喝排骨湯,讓人挑了幾塊肉質最好的。看見旁邊有牛肉,又想給李逸初炒盤牛肉,因為前幾天他們倆在外面吃飯,李逸初把一盤杭椒牛肉都吃完了。梁煊正在指揮售貨員切哪一塊,廣播裡突然傳來響徹超市的聲音。
「梁煊小朋友,梁煊小朋友,你的家長李逸初正在找你,請速到服務台,不要和陌生人說話。」
梁煊:「……」
李逸初坐在服務台前面,手臂掛在推車裡,左右晃著腦袋,不一會兒看到梁煊從出口往這邊走,立刻起身去跟服務員說已經找到,不必再播了,然後推著車子往那個方向滑。梁煊見狀連忙小跑幾步,固定住推車低喝道:「小心摔著。」
李逸初腦袋偏過去看他的臉色:「不要生氣了嘛,我說錯話了還不行?」
梁煊嘴角浮現一抹不明顯的笑意,將推車轉到自己手裡,握住他的左手往外走:「回家。」
說是梁煊做飯,其實還得有李逸初給他當軍師。
李逸初見他手忙腳亂,一個勁地笑,還壞心眼的沒告訴他把辣椒的籽清出來,結果梁煊一盤辣椒倒油里立刻嗆的不停咳嗽,李逸初笑著往外跑,被梁煊一把抓回來抵在櫥櫃旁吻了個氣喘吁吁。
李逸初手機響,他趁機逃出廚房,原來是下屬問他一些工作上的事。他跟梁煊打了個招呼,就去書房開自己的筆記本電腦,接收下屬發來的文件,夾著手機解答他的問題。對方知道他請假了,便只把實在拿不定的事情拿來問他,所以十幾分鐘後李逸初就掛了電話,他關上電腦起身,膝蓋一不小心磕到書桌抽屜,抽屜便滑出來一半。
李逸初視線往下,看見抽屜里放著一支錄音筆和一個筆筒。錄音筆是他曾經送給梁煊的那支,他按下播放鍵,不知為何沒有響起老師講課的聲音,而是一陣嘈雜之後的「梁煊加油!」,他想起來了,當時他錄完音,在最後一個音頻後面說了一句梁煊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