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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3:14:06 作者: 芒果餡粽子
李逸初湊過去親了一下他的下巴,然後跳下床去洗漱。梁煊跟在他後面,也拿了牙刷刷牙。李逸初看見水龍頭旁的香皂,用沾滿水的食指在上面劃了一下,然後伸手在鏡子上畫漫畫。
時光倏然回到那個李逸初暈紅著臉說「我喜歡你」的早晨。
李逸初畫了兩個卡通腦袋,一個頭髮全都豎起來,一個臉頰兩邊瑟瑟發抖。
梁煊用毛巾擦乾淨嘴:「我這麼可怕?」
李逸初不說話,將自己的嘴擦乾淨後,又在那個瑟瑟發抖的大臉下面畫了小小的身體,一隻手放在背後,手指上拿了一朵花。
梁煊笑出聲。
李逸初將那朵花的花瓣畫的很細緻,邊畫邊道:「送給你的。」
畫完後李逸初直起腰,準備轉身出去的時候被梁煊擋住了肩膀,帶著薄荷味道的嘴唇貼了過來。梁煊的吻一點兒都不急切,微微啟開他的唇,用舌尖碰觸他的舌尖,並不深入。兩人唇齒間瀰漫著同樣的薄荷牙膏的味道。
許久之後,兩人頭抵著頭,李逸初低聲道:「梁煊,我才知道梁叔去世了,對不起……」
梁煊擁他入懷:「我爸不配合治療,最主要的原因是他不想家裡為了他背債。我媽不願意接受,而我只是找不到發泄的出口才遷怒到你頭上,以後我們都不提這個。好嗎?」
路新連續幾次半夜無家可歸衝到李逸初家結果大門緊閉,打電話過去只說和朋友在一起,夜晚不回去。一次還好說,次次都這樣就說不過去了。於是一天下班後路新躲在公司對面的肯德基里等著,一直到八點多看見李逸初坐著梁煊的車走了。他一時搞不懂這是個什麼情況,怎麼這倆對頭還湊到一起了?
路新夜晚十一點多給李逸初打電話問他在哪要去找他,結果是梁煊接的電話。路新心裡默念這下有大八卦了。
明天是周末,梁煊要去參加一個會議,李逸初讓他會議結束回家來吃飯,所以今天夜晚兩人就去超市買了一大堆蔬菜和水果,在外面吃個飯再逛超市,回到家裡都快十一點了,李逸初洗完澡出來,梁煊搖搖他的手機:「剛才路新給你來電話,連續好幾次,我就接了。」
李逸初:「他有什麼事?」
梁煊:「說是要去你家蹭住。他以前經常去你那蹭住?」
李逸初見梁煊那表情就知道他不太高興,擦著頭髮道:「我們以前合租過好幾年,蹭吃蹭住都習慣了。」
梁煊:「為什麼要合租?」
李逸初擦頭髮的手頓住,他忘了自己在梁煊眼裡是幾千萬身家的人,怎麼會和別人合租呢?他隨口編了個理由:「呃,他剛來上海比較窮。」
梁煊不再問,似乎是接受了這個理由。
第二天李逸初醒的時候梁煊已經走了,會議地址離小區比較遠,走晚了鐵定要遲到。李逸初洗漱後去廚房,準備拿麵包當早餐,打開冰箱看見昨晚買的蔬菜都被洗好切好放在一碟碟盤子裡,整齊的擺滿冰箱。李逸初不知道梁煊是什麼時候起來做這些事的,他看著那些切好的蒜薹土豆,心裡念了幾句傻瓜。
算算時間梁煊快回來了,李逸初進廚房準備做飯,卻接到封啟明的電話。
聽完對面的情況,他解下圍裙衝出門。
梁煊回家時想起家裡的紅酒沒有了,而李逸初喜歡飯後喝一點紅酒,於是他調頭去離的最近的酒莊買了幾瓶。到家後他沒聽見廚房炒菜的聲音,幾個房間找了一遍才發現家裡沒人,他撥李逸初的電話,對面一直提示正在通話中。
梁煊記得昨晚李逸初說過今天會在家裡做飯等著他,此刻找不著人,他第一反應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於是給許盼打電話讓她聯繫人事部找路新的聯繫方式。
許盼挺奇怪他幹嗎要找路新,梁煊語氣里有了急切:「我要找到李逸初。」
來回幾句,許盼才知道他們倆已經同居了,內心簡直是一個大寫的臥槽,掛了電話就找人事部。
可惜路新也毫不知情。他聽到對方的聲音有些急躁,安慰道:「可能就是出去有個事吧,再等等。」
梁煊繼續打李逸初電話,依然是通話中。
許盼在家裡刷微博,突然看到頭條推送的消息,乘風集團的老總病危入院,記者抓拍了幾張現場照,有一張的救護車旁站的一個男人像極了李逸初。她不敢確認,連忙把圖片發給了梁煊。
梁煊把能想到的電話都打了一遍,此刻他才發現他和李逸初之間的聯繫有多薄弱,甚至李逸初有哪些朋友,他都一概不知。
梁煊看著許盼發來的微信圖片,儘管那人面容模糊,身形被擋住大半,但他只看一眼就確定那是李逸初。確定李逸初沒出意外,他才壓下方才心中的慌亂,坐在客廳刷新那位報導封啟明住院消息的微博帳號不斷跟進情況。
第40章
李逸初這一去就是兩天,梁煊一有空閒就打電話,對面後來就通知已關機。
第二天晚上,梁煊下班後開車往封啟明所在的醫院去,車經過自家小區時看見房間的燈亮著,他立刻調轉車頭回家。
李逸初一從醫院出來就回家,他這兩天聯繫不了人,心想梁煊一定很著急。到家後手機充上電,正準備撥出去,就聽到開門的聲音,他抬頭一看:「你回來了!」
梁煊呼吸還未平穩,冷臉質問他:「為什麼不接電話?」
李逸初:「那邊不允許接,回來的時候手機也沒電了。」
「那邊?」梁煊眉峰一揚,嘲諷道:「你倒是很聽話。」
李逸初看他臉色,解釋道:「封先生病危,管家通知我過去,所以我走的很急。」
梁煊:「急到連個電話都不能打?還是說你滿心滿眼記掛著乘風集團,分不出心思來打電話?」
李逸初無奈:「梁煊,我們說過不提過去的事情。」
梁煊聞言止住話頭,陰沉著臉往臥室走。
李逸初知道眼下他們不能多說,一說肯定又要吵起來,視線看到門口的垃圾箱,起身想下去倒個垃圾再上來。梁煊餘光看到他往門口走,大跨步過去抓住他抵在牆上:「你又要去哪?!封啟明就這麼大本事,讓你隨叫隨到?」
李逸初看著他:「梁煊,你冷靜點。」
梁煊看著他因為被壓制而微仰的頭,臉龐已經泛紅。幾分鐘後,梁煊鬆開手,轉身往臥室去取衣服:「我出去一趟,夜晚不回來了。」
他沒法以這種怒氣與欲望並存的心態面對李逸初,他怕自己一時失控傷害到他。
李逸初剛才清楚地感覺到梁煊抵著他時極力忍耐的粗重呼吸,他靠在門邊,渾身燥熱。等到梁煊從臥室出來,李逸初咬咬牙,緊張開口:「梁煊,你是不是嫌棄我?」
梁煊臉上是一副「你發什麼神經」的表情。
李逸初往前走一步,挺著脖子:「那你都硬了還要出去過夜,你是打算去找個鴨?」
梁煊擋在腿前的西服外套一抖,目光從李逸初臉上掃過,聲音沉啞:「……讓開。」
李逸初用手抓住門把手。
梁煊盯住他幾秒,甩掉西服,彎腰扛起他就往臥室走,用腳踹關了門,將李逸初扔上床的同時覆身上去,單手扣住他的手腕低下頭使勁啃咬,三兩下就解開了李逸初的襯衫紐扣。李逸初肚子被他不管不顧地咬,力氣奇大,每咬一次就讓李逸初疼的倒吸一口氣。
兩人很快都是赤身裸體,梁煊硬挺挺的東西就抵在他的大腿根。李逸初心裡默念好漢不吃眼前虧,雙腿勾住梁煊的腰讓自己股後能打開點,這個動作不知怎麼更能觸到梁煊的怒點,他將李逸初的大腿折到胸前,手指在李逸初穴口擴張了幾下,性器硬生生捅了進去。
李逸初連痛都叫不出來了,嘴唇頃刻間慘白,額頭兩邊都是滲出來的虛汗。李逸初要疼哭了,他從沒想到這種事竟會這麼疼,眼前閃差距一陣陣白光的時候他竟然想到幸虧當年沒有和梁煊做到這一步,否則他一定能叫的全小區的人都能聽見,那時候他可是受不了疼的,哪像現在這般能忍。
梁煊也進的十分困難,李逸初痛的像隨時要撒手西去的樣子極大地刺激了他的欲望,咬牙往裡面挺進幾分,直到感覺整個性器都被包裹住,他抓住李逸初的腿開始緩慢的抽插。
李逸初已經痛麻木了,眼睛裡看不見完整的人影,只有五彩斑斕的光束在跟著他的身體晃動。
許久之後他感覺那光束不再晃動,隨之而來的是一股熱流she進了他的股間。
李逸初眨了好一會兒眼睛終於能看清天花板,他虛弱地開口:「我爸媽結婚後來上海度蜜月,無意中救了一個被人打的半死的少年,送他去醫院,還留給他一筆錢,那個人就是封啟明。我來上海的第二年,在、在一個西餐廳吃飯的時候和一個客人起了衝突,那個客人也是封啟明。」
其實並不是在西餐廳吃飯,而是在西餐廳打工,那時候他剛來上海,雖然能力突出,但學歷實在太低,為了讓那家公司給他一個機會,就提出三個月免薪試用,試用期後如果不合格就走人。當時他不想動身上不多的存款,就找了一個只在周末上班的服務員的工作,有一次一不小心把東西撒到封啟明身上,封啟明才關注到他的長相與故人十分相似。之後兩人聯繫增多,封啟明知道李逸初就是當年那對夫婦的兒子,便有心報恩。李逸初無功不受祿,一直不願意接受金錢上的恩惠,一來二去,封啟明竟和他十分投緣,便拿他當半個兒子看待。
李逸初見梁煊坐到他身邊,繼續道:「封先生有嚴重的心臟病,他那次被打差點喪命。後來他認識我,一直對我很照顧,這次他發病,管家立刻就通知我過去。因為封家大哥在美國來不及回來,封先生如果要立遺囑,那我肯定是最可靠的傳話人。」
梁煊冷靜下來,俯下身看著他:「你和他之間,並不像外界傳言的那樣?」
李逸初笑的沒什麼力氣:「封先生一過四十歲就已經成了玻璃人,隨便碰一下就會碎,你覺得他會像外界說的那樣私生活混亂?他的病沒幾個人知道,記者都是撲風捉影的亂寫。」
梁煊臉色已經緩和,但是聽著這話還是不太自在,不滿道:「你的意思是全因為他沒能耐,他要是有能耐----」
李逸初直接堵住了他的嘴。梁煊從前就是這樣,看起來沉穩,卻極容易吃醋,李逸初雖然每每覺得他皺著張臉一腦門脾氣的樣子很好玩,但總是會忍不住主動哄他,這次也不例外。
梁煊被這一吻,再說不出話來。
李逸初只要使出三分力氣,梁煊鐵定還他十分。他仰著脖子和梁煊接吻,身體被梁煊的手揉捏撫摸,激起一陣陣戰慄。梁煊從上到下,將他上身吻遍,最後嘴巴停在他耳廓旁不斷啄吻,曖昧的氣息噴灑在李逸初耳廓:「對不起逸初,我……我氣昏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