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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3:13:34 作者: 顏月溪
她是他的,他是她的,整個世界只剩那一片桃花燦爛、流螢飛舞,當他們真正的擁有彼此,才發現人世間的美好才剛剛展現在他們眼前。
她的身體比他想像的豐滿,嬌嫩的、柔軟的肌膚充滿青春期少女的彈性,可畢竟還是個孩子,當他刺破她身體的最深處,她還是抽抽噎噎的疼哭了。
「疼,疼……」靜雪委屈的哭泣著,含羞帶怯。纏綿交集,身體很痛,心裡卻是快樂的,比起心底那種令她煩躁不安的焦慮,身體上的這點痛已經算不得什麼,她需要的是心靈上的撫慰。
越放肆越容易渾然物外,越纏綿越心馳神往。誰說情愛不能讓人放鬆,這一刻的放縱和溫存足以超越一切感官世界。
他像個初入寶山的少年,盡情的享受她的美妙,每一個細胞都為她顫慄,每一點細緻他都要品嘗。這個可愛的女孩子是上帝賜給他最好的禮物,銷魂的快樂讓他簡直願意為她赴湯蹈火。他並不懵懂,知道她暫時還體味不到,等她經歷過這一次,她就會和他一樣享受。
「對不起,是我不好,乖,一會兒就不疼了。」若暉慢慢的離開她的身體,溫柔的撫慰著她。回想剛才控制不住的激情,心cháo澎湃之餘,他又滿是內疚。他不想弄傷她,卻讓她身上遍布吻痕,雪白的香肩上一圈齒印紅紅的,她摸了好幾次,看來是又疼又癢。
他拿開她的小手,不讓她用手撓,以免撓破了留下疤痕。輕輕吻上去,他舔了舔那齒印,有一絲甜甜的血腥味。她感到肩上一陣刺痛,但隨後由舌尖帶來的溫潤觸感卻很舒服,也不那麼癢了。
「唉,你要喝我的血啊?」靜雪嘟著小嘴撒嬌。他像個吸血鬼似地,在她肩上又吸又舔。如果她能吃,他一定會把她連皮帶骨吃干抹淨。若暉摟著她,親昵的在她耳邊輕語:「我不僅要喝你的血,還要吃了你呢,小東西。」「我的血好喝嗎?」「好喝,甜的。」
「給我看看你的牙,你變身沒有?」靜雪好笑的掰著若暉的下巴。若暉咧嘴一笑。「我困了,我想睡一會兒。」靜雪打了個呵欠,賴在床上不起來。若暉看著她像小貓一樣蜷縮著身體,拉過被子蓋在她身上。「你陪我。」她拉著他的手撒嬌,於是他重新躺到她身邊,打開床頭的檯燈看書。
她向他靠了靠,整個身子依偎在他懷裡,貪戀他的溫存,頑皮的像小貓一樣拱啊拱。他憐愛的握住她的小手親了親:「快睡吧,睡醒了我送你回家去。」「我不回去,我要在這裡睡。」靜雪撅著小嘴。「不行啊,你不回去你舅舅舅媽會擔心的。乖乖的,睡一會兒就回家去。」若暉輕拍她的小臉哄她睡,把目光轉移到書本上。
「那你不許趁我睡著了下床去。」她掰著他的臉,把他的視線轉移向自己。他低頭親她,嗯了一聲,於是她放心的睡了,帶著一絲得逞的快感。
可是夢裡,她又看到了無邊的黑暗,看到了母親血淋淋的臉,她顫抖著、怕的要命,想喊,卻怎麼也喊不出來;想跑,怎麼也邁不開步子。那種慘烈的景象令她揪心的痛,恐懼的感覺絕望的困擾著她。
「靜雪……靜雪……醒醒!寶貝,你怎麼了?」若暉焦急的拍著靜雪的小臉,見她臉色cháo紅,似乎十分痛苦,心裡緊張極了。靜雪好不容易睜開眼睛,卻什麼都看不清,只覺一縷微光在眼前晃來晃去。接著,她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作者有話要說:扭頭望風,這點肉不算肉吧。這不是肉這不是肉,呼呼……
額已經春秋筆法了,河蟹二大爺。
無心之過嫌隙生
若暉探探靜雪額頭,發現溫度熱的不正常,這才知道她發燒了,一定是剛才淋雨淋的。他趕緊下床去拿藥,把她弄醒,藥片塞進她嘴裡,開水對著她的嘴灌下去。她已經昏昏沉沉,被水一嗆,劇烈的咳嗽起來,好半天才平靜下來。
「傻孩子,體質這麼弱還淋雨。」若暉放好被子,疼惜的輕撫靜雪的小臉。也許,是剛才……想起之前那一幕,他心裡就深深自責,他對她做了什麼,她還是個孩子。面對她調皮的挑逗,他完全控制不住了。
挑逗,他前後仔細一想,發覺靜雪先前的行為的確像是有目的。像個任性的小女孩,她非要得到他的愛不可。看著她熟睡的面容,眼角依稀殘留淚痕,他低下頭輕輕一吻,決定以後好好照顧她。
靜雪一直睡到晚上九點多,才醒過來。若暉摸摸她額頭,熱度已經退了,可精神還是萎靡不振,他只好把她抱起來替她穿好衣服。看到她脖子上他吸吮出來的吻痕,用手指輕輕按了按,而她半眯著眼睛,仍在迷糊著。
「靜雪乖,別睡了,回家了。」若暉摟著靜雪出門,隨手關掉室內的燈。「回家了。」靜雪嬌慵的打了個呵欠,乏力的靠在他肩頭,長發披散。
「我的家在哪裡?哪裡才是我的家?我有沒有家?」靜雪喃喃自語。沒有人愛她,哪裡是她的家?她抬頭看著這個把她抱在懷裡的男孩,他那麼年輕,他會是她的家嗎?
靜雪離開曾家的時候沒有穿外套,若暉找了一件自己的外套穿在她身上,兩人在校園裡走,靜雪臃腫的樣子很是滑稽。
臨下車前,若暉囑咐靜雪:「你舅舅他們一家人都很好,你住在人家家裡別太任性了,知道嗎?和雨婷好好相處。」「你說姐姐看到這個,還能和我好好相處嗎?」靜雪指著自己的脖子,狡獪的說。
若暉明白她的意思,不知道說什麼好。靜雪眨眨眼睛,像是能猜透他的心,摸摸他的臉:「和你在一起能讓我心裡平靜,所以無論發生什麼,我都是心甘情願的,你不要內疚。」若暉淡淡一笑,抱了抱她。
下了車,靜雪被冷風一吹,又有些昏昏沉沉,走到門口開門時踉蹌了一下。若暉在車裡看到,放心不下她,跟下車送她進家門。
曾太太原本坐在客廳里,看到若暉推門進來,靜雪跟在他身後,忙站起來。「靜雪,你一下午去哪兒了,也不打個電話回來,我和你姐姐可都擔心著哪。」「阿姨,靜雪在我那裡。」若暉見靜雪低著頭,無精打采的不願說話,替她答了一句。
曾太太看到靜雪的神情,以為她還是為下午和雨婷的爭執而不痛快,嘆了口氣,向若暉道:「以後你早點送她回來,這都快十點了。」若暉點點頭,和靜雪一起上樓回房間,把她安頓好了,他才準備回去。
雨婷在琴房裡聽到若暉和曾太太說話的聲音,猜到他是送靜雪回家,心裡升出一股倔強之意,不想看到他。靜雪跑出去一下午,毫無疑問是到他那裡訴苦去了。此時只怕若暉心裡也不痛快,見了面反而尷尬。
就在她胡思亂想,怎麼也定不下心練琴的時候,若暉敲敲門進來。
若暉來了,雨婷故意視而不見,既不起身相迎,也不和他說話。若暉走到鋼琴邊站定,望著雨婷:「能和你談談嗎?」
「談什麼?她在你面前告狀了是嗎?她有權收買人心博取同情,我就有權不吃她那一套。」雨婷語氣很沖的說。若暉不找她倒好,他來找她更讓她心生不快。
「靜雪什麼都沒跟我說,是我自己覺得有必要和你談談。」若暉對雨婷的態度很不滿,但他修養好,不會和女孩子計較。雨婷瞥他一眼:「你的優越感別太強了。」
若暉嘴角微動,似乎想說什麼又不好說,半天才道:「那麼算我求你吧,對靜雪寬容一點。她很敏感,你對她有一絲排斥,都會讓她在你家呆不下去。」「我讓她呆不下去?你弄清事情來龍去脈了嗎,就過來興師問罪。」雨婷偏過頭不理若暉,心裡卻又生生的疼。
他為了靜雪,竟能軟著語氣私下裡求她,從前他可不會這樣,雨婷知道,若暉個性雖然內斂,骨子裡卻很高傲。從小到大,他什麼都是最優秀的,自視甚高。
「我不關心事情的來龍去脈,你們一家人住在一起,就算有摩擦也不過是雞毛蒜皮。雨婷,我一直覺得你個性很寬容,對朋友能如此,對妹妹怎麼就不能了呢?」若暉說來說去還是擔心雨婷給靜雪臉色看。
在他看來,靜雪性格內向,有時候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行為舉止在其他人看來不免有些怪異;文化差異使得她於中國的人情世故上也不是很通達,時間久了,難免會和曾家人有所衝突。就像她從不告訴曾太太她吃不慣曾家的飯菜一樣,受了委屈,她也只是到他那裡尋求安慰,卻不告訴他事情的經過。
雨婷抽了口氣,看出他眼睛裡的嗔怪之意,知道那是因為心疼靜雪受委屈,冷冷的一笑:「這麼說,你是認定我擠兌她。既然這樣,你把她帶走好了。」
「等她高中畢業,我就把她帶走,不會讓她一直寄人籬下。」若暉知道和雨婷再談下去也不會有好結果,反而讓靜雪的處境越來越難,說了這句話之後就離開了琴房。
「你混蛋!」雨婷聽出他話里的埋怨之意,眼淚潸然而下,趴在琴上哭起來。他這麼不問青紅皂白的把責任全推到她頭上,讓她寒心不已。這麼多年,他從來沒用這樣的語氣對她說過話,很明顯靜雪已經占據他整顆心,不能看她受一點委屈。
靜雪睡了一會兒,覺得有些口渴,出來倒水喝,在走廊上和雨婷走對面。注意到雨婷眼圈紅紅的,靜雪有點納悶,猶豫了兩秒鐘之後主動叫她:「姐姐。」雨婷見她披散著頭髮,臉色很差,想說什麼又咽了下去。現在所有人都覺得她對靜雪有成見,她要是再說什麼,大家必然覺得她度量太小,連表妹都容不下。
靜雪見她面無表情的回自己房間去了,下樓去廚房倒了杯牛奶。路過洗手間,她走到鏡子前照照,脖子上粉紅的吻痕被她的長髮遮住了,除非撩開頭髮,不然別人不會看到。想起若暉,她心裡既甜蜜又羞澀,淡忘了雨婷的態度。只要他對她好,別人如何她一點也不在乎。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若暉和靜雪各自忙著期末考試,一直沒有機會見面。好不容易考完試之後,兩人見面很是親熱。
「你想不想我啊?」靜雪調皮的扯著若暉短短的頭髮。「想啊,親愛的,就快想死了。再見不到你,我就要得相思病了。」若暉摸摸靜雪的臉,逗趣的說。靜雪看著他,低下頭去,想起他們已經有了最親密的關係,他是她密不可分的另一半。
若暉見她垂著眼帘,有點嬌羞的樣子,輕輕托起她的下巴:「怎麼啦,不好意思了?」靜雪別過臉去,抿著嘴笑。若暉扳回她的臉,看著她的眼睛,莞爾一笑:「害羞了?」他喜歡看她這個樣子,靦腆羞澀完完全全像個中國女孩。車內的光線很暗,她的臉卻白的透明,長而濃密的睫毛投影在臉頰上,讓她的臉看起來可愛無比,嘴角那一抹微笑嫵媚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