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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3:01:51 作者: 暗香漂浮
    第七十九章

    場面一度十分尷尬。

    魏哲和魏玉輝二人, 在外面的人看來,那可是競爭對手的關係。再加上剛剛幾人還發生過矛盾, 現在被安排的坐在臨近的位置……

    魏景偷偷的在後面扯了一下魏哲的衣服,小聲道:「大哥,我們要不要換個酒店?」

    此時正值用餐時間,餐廳里的包間都有人了。

    「為什麼要換?」魏哲大大方方的坐過去, 他笑眯眯的拍了拍身邊的位置,「來,你坐這裡。」

    好吧!

    大哥竟然不走, 那……那他也沒什麼好介意的,兩個人這邊剛剛點好了菜,那邊的魏玉輝就拿著一杯酒擠了過來,他的臉上帶著幾分傲氣,看向魏哲的目光也不像往日和善, 「好久不見了, 魏哲。」說著,他頭微微往側邊移了點, 拉長的尾音帶著有些意味深長, 「還有這位我好久未見的弟弟啊!」

    魏景抬眸,不卑不亢道:「魏先生您開玩笑了,我從來就沒有是您的弟弟過。」

    反正他只認魏哲這一個大哥, 不接受反駁_(:з」∠)_

    「好吧!」魏玉輝道:「沒想到我們能在這裡遇到,這可真是緣分,魏哲你也是過來旅遊的。」

    「不然呢?」魏哲惜字如金道。

    三人之間劍拔弩張, 火氣味頗濃。

    「魏景你們也過來了啊!」見勢不妙的薛樂康趕緊插話道:「之前的事,真是對不起啊!」

    「喂!你什麼意思啊!明明他說的更過分。」那姑娘見此忍不住咕噥著,但是礙於薛樂康如今的身份,聲音細不可聞。

    魏景聞言一愣,他道:「該說對不起的是我,讓你為難了,不好意思了。」

    姑娘:「……」所以你道歉的理由是讓他為難了,而不是覺得對不住我嗎?(╯‵□′)╯︵┻━┻

    二人打啞謎似的說了幾句,一邊的魏玉輝忍不住了,「……你們兩個人認識?」

    「嗯。」薛樂康敷衍的點點頭,「認識很多年了。」算上第一次見面的時間到現在,應該……沒毛病!

    嘖!魏玉輝眉頭一皺,他這一次是特意到這個地方來堵人的,魏氏是做房地產生意的,這裡面的利潤很大,他身為副總裁,安插幾個人,吃吃回扣,再加上下面的人孝敬過來的禮物,加在一起,絕對是一筆不菲的錢財。

    他最近正在準備干一手大的,到時候帶著他母親直接移民走人。

    被魏玉輝看中的地皮,就是W市的那塊,只是這些年有很多房地產公司都發展起來了,魏氏的競爭力大不如從前,所以他在聽說市長的獨生子過來這邊旅遊時,毫不猶豫的就過來了。

    他在外面遊蕩了四天,才終於堵到了人。

    男人看了一眼腳底下價格不菲的玉佛,眉目中露出一抹煩躁,真是的,這小子比他想像中的還滑頭,油鹽不進,裝傻充愣的一把好手。

    幾人各懷心思的吃完了午餐,臨走時魏玉輝想已經套出了他們住的地方,他臉上帶著憨厚老實的笑容和薛樂康說了再見,準備晚上再來找他,現在人多,禮是不好收,但是人少的話……

    他眯了眯眼,唇角勾起,瞥了一眼魏哲後,抬步離開。

    魏景上輩子被魏玉輝騙的太慘了,這一世一見到他就覺得他不懷好意,一肚子花花腸子,他悄咪咪的把薛樂康拉倒一邊,小聲道:「……你小心一點,別看魏玉輝他人長的老實,其實很壞的,喜歡拿別人做炮灰。」比如他。

    薛樂康眨巴眨巴眼,魏景這是在和他……打小報告??

    「你放心,我也不喜歡他。」薛樂康立馬就表明了立場,偶像和一個一來就戳破了他身份還一直打聽W市地皮的妄圖走後門的男人,這還需要比嗎?必須無條件的站前者啊!

    魏景聞言唇角忍不住抿起,他帶著幾分笑意的拍了拍薛樂康的肩膀,「總之,你小心點他就是了。」

    「好。」

    魏哲看著笑的像個小傻子似的走過來的弟弟,眸子下意識就溫柔了起來,他調侃道:「這是怎麼了?一副中了大獎的表情。」

    「嘿嘿嘿!」魏景朝不遠處的薛樂康揮揮手說『再見』,再才轉頭偷偷摸摸道:「我剛剛對薛樂康抹黑魏玉輝了,大哥你不是說他是過來討好人的嗎?哈哈哈,我就讓他討好不成,讓他用假文件坑我。」

    真·假文件主人·魏哲莫名有些心虛。

    「……大哥,你說我是不是太壞了。」魏景做的時候不覺得,現在做完了,反倒有點害怕了,他用一雙如水的眸子可憐兮兮的瞅著男人,咬著唇瓣,怯怯的像個無害的小動物。

    魏哲見此,鼓勵的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別怕,拿出你當時坑我的氣勢來。」

    魏景:「……QAQ」大哥你確定這是安慰嗎??

    「好了好了,這事都過去了,我都不介意了,你還這麼怕做什麼?」他俯身,寬厚的手掌將少年摟入懷中,隔著輕薄的毛衣,模糊間能感受到對方的體溫,「傷口已經產生了,我們就要把他治癒掉,免得最後化了膿,變得惡臭。」

    「我不希望這件成為我們兩個人之間提都不能提禁忌,好嗎?」

    懷中的人許久許久沒有說話,就在魏哲想推開彼此,看看他的臉色時,他的腰突然被狠狠的摟住,那是一種極大的力量,仿佛是溺水的人抓住了唯一的浮木。

    他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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