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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2:55:04 作者: 許乘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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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鳴於勤 、無名權兵衛 、為你而來 、遲遲、南望紫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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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這段時間的學習和自省,這一次月總又想嘗試一個新的寫法,emmmm,這不是flag,這只是一個願景,嘿嘿。
愛你們麼麼噠~!
第二章
完成了師兄請託之事後,顧春折回自己那間客房,終於好生睡了個回籠覺。
一覺睡到午時,醒來時元氣大振,整個人清醒許多,這才覺出頸間那道淺淺的傷口挺疼的。
好在顧春自小在團山上瘋跑長大,並不是個嬌氣的姑娘,簡單梳洗過後便隨手捂著脖子去濟世堂的灶房尋吃的了。
哪知剛吃完出來就遇上濟世堂小學徒花芫。花芫見她捂脖子齜痛,當即拉了她就往前頭診堂去上藥。
吃痛眯眼的顧春邊捂著脖子一路頻頻點頭,回應著掌柜及醫館學徒們熱絡的問候,被花芫安置在櫃檯後的小圓凳上挨著掌柜坐下。
濟世堂是屏城最大的醫館,口碑也極好,一向很有些「客似雲來」的意思。此刻雖是正午,堂內候診的人倒也不少,三三兩兩低聲說著話,嗡嗡嚶嚶有些嘈雜,並沒有太多人注意到櫃檯後的動靜。
花芫才十三四歲,圓圓的小臉隱有稚氣未脫,卻甜笑討喜,一邊仔細替她上藥,時不時偷覷她的面龐兩眼,語氣稍顯熱切:「春兒啊,你說你怎麼就這麼好看呢?」
坐在凳上的顧春微微仰頭方便她上藥,聞言垂眸拿餘光若有所思地瞧著她,勾起唇角沒吱聲。
見她不接話,花芫也不惱,笑眯眯地扭頭問掌柜的要了一卷傷布過來,又道:「春兒啊,人家都說『三分長相,七分打扮』,你說你這都七分長相了,怎麼總不好好打扮呢?」
「我就想著,既都七分長相了,剩下那三分不要也罷……」顧春見她扯出傷布就要往自己頸上裹,連忙直起身抬手攔下,「只是小傷口,沒必要裹得像斷了脖子似的吧?」
花芫立時收了笑意繃起小臉,一本正經喝到:「你是大夫我是大夫?」
「你。」顧春無奈笑笑,從善如流地放下手,由她折騰。
顧春脖子上乍然被傷布裹了兩圈,感覺要多彆扭有多彆扭,心中暗自慶幸得虧還有兩日才是春分,天氣並不熱,不然八成要給捂出痱子來。
「我是怕你到時傷口發癢,你這人有時迷迷瞪瞪的,指定會伸手去撓,留了疤可就不好了。」花芫滿意地綁好那傷布,小臉上重又綻出熱切笑意。
「這有什麼,咱們團山上長大的兒女,幾個身上沒疤痕的?」顧春詫異地蹙了眉,有些不解。
大縉以武立國,屏城所屬的宜州素來民風豪爽彪悍,無論姑娘小伙皆以勇武為榮,若不慎在身上留了疤痕,怎麼也能吹噓成勳章般的談資,數百年來皆是如此。
花芫也愣了愣,旋即又笑眼眯眯的:「咳,我也是聽人說的。有幾個遂州來的茶商家眷在咱們這兒問藥調理身子,有大半年了。每回來都不樂意讓大師兄他們診脈,總指定要我去。久了也算熟識,常常等抓藥的時候就閒聊幾句。」
「聽她們說,如今遂州、翊州還有京師這些地頭,都講個男女授受不親,姑娘、婦人尋常要出個門都得有父兄或夫君陪同,還得帷帽遮身……」
遂州、翊州近京師,算是中原富庶之地,自不似這屏城邊陲。顧春愛聽書,時常也會在書樓聽到一些風聲,只隱約知道如今中原民風與立國之初漸漸不可同日而語,卻不知民風已逼仄至此。
「哎,不是,你說這一大堆,跟你將我裹成這鬼德行有什麼關聯?」顧春雖心中嘖舌稱奇,卻仍舊沒忘記最初的疑惑。
花芫如夢初醒,撓頭嘿嘿笑:「我就是忽然想起她們說過,姑娘家若身上有疤痕,會被夫家嫌棄。這不是盼著你好麼?」
「謝謝你啊,」顧春軟軟地翻了個白眼,懶懶笑道,「我又不嫁去中原,誰要受那鳥氣。」
「春兒,你要喝茶嗎?」花芫笑意殷切地轉了話題。
顧春眯眼輕笑:「方才我就一直在想,小師姐今日如此狗腿,必有所圖。」
花芫雖才十三四歲,卻是打小就在濟世堂跟著師父習醫的,比顧春這個半調子庸醫還要早幾年行拜師禮,因此顧春只能照師門規矩,尊稱她一聲「小師姐」。
「嘿嘿嘿,春兒啊,你是明日就同大師兄一道回本寨麼?」花芫在她身旁蹲下,右肘撐在她的腿上,肉乎乎的小手團作一坨,支著下巴笑眯了眼。
顧春垂首拍拍她的頭頂,笑得很是嫌棄:「磨磨唧唧真不像你,有話直說,不然我可走了。還得上渡口瞧瞧師父的貨到沒到呢!」
兩日後是本寨春祭茶神的大典,團山葉家的家主葉遜,也就是她倆的師父,月余前訂了一些翊州當地特有的糖果小點,說是給山上的小孩子們在祭典上圖個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