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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2:51:57 作者: 公子卿
當舒心再一次朝他撲來,在他胸口上又抓又撓時,黎浩南雙臂一緊,將她緊緊抱在了懷裡,然後把嘴唇貼上她的發頂,在她的耳邊輕聲道:「算我錯了,好不好,我不該出手打人,是我的錯,你別再撒潑了,成嗎?」
黎浩南已開始妥協,不想和她繼續鬧,繼續吵,他知道,她也是需要發泄和出氣的,否則,她遲早會憋出病來。
他能理解,她跟自己在一起的壓力有多大,他都能理解吧。
他也開始越來越懷疑,當初舒心那麼做的真實原因是什麼,如果她真的是愛慕虛榮的女人,她為什麼不來主動討好自己?攀附自己,卻要自己用盡手段才把她捆在身邊。
如果她是為了欲。擒故縱,那麼他認了,只希望她不是自己想的那樣有著更高明的手段來抓住一個男人。
舒心怎麼也沒有想到,黎浩南也會息事寧人,為了平息她的怒火,他願意這樣緊緊抱著自己,親吻她的發頂,在她的耳邊溫言細語,還跟她說是他錯了。
如果他真的知道錯了,道歉的對象也不應該是她吧,而是那個被打的對象,那個叫趙文海的男人。
「你打的人不是我,你應該跟真正需要道歉的人這樣說話。」
「你希望我去找那個陌生男人跟他說對不起嗎?你就不能體諒我的心情嗎?你知道我看到他那樣跟你親密地說話,我的心裡是什麼感覺嗎?」
「黎浩南,我們只是在一起聊天,並沒有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你為什麼要對別人暴力相向?你不是有錢人家的公子哥兒嗎?你應該有你的風度和氣度啊,你的風度呢?你的氣度呢?」
舒心教訓得振振有詞,兩個人的角色似乎換了過來,被教訓的人成了黎浩南,舒心則成了他的精神導師。
待黎浩南一邊雞啄米似地點頭,一邊承認自己錯誤的時候,一回想,不對啊,這情況怎麼不對呢?
黎浩南不再聆聽舒心的教誨,而是冷了聲音道:「舒心,你是不是搞錯了?」
「我搞錯了什麼?」
舒心昂昂頭,還一本正經。
「如果不是你去參加那家的聚會,不去和男人眉來眼去,我會對那人發火嗎?我會那樣嗎?你是不是也有錯?」
「我哪裡有錯了?我再說一遍,我和那個人只是純聊天,沒有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明明就是你動手打人的錯。」
「哼,你別忘記了自己的身份,還敢這樣大聲跟我說話,你是不是沒有搞清楚狀況?」黎浩南的臉色變得真是比翻書還快,但舒心卻受夠了,不想太軟,一味忍讓,否則這黎浩南還不知道要怎麼欺負她呢。
所以她毫不示弱地梗著脖子:「我告訴你,黎浩南,就算我是你包。養的,我沒有做任何對不起你的事,我問心無愧!「
「你就不怕我撕毀合約?」
「那你就是卑鄙小人,只會拿撕毀合約這樣的下流手段威脅女人,我瞧不你起你!」
「你……」黎浩南怎麼也想不到舒心反抗起來,竟然也是伶牙利齒,竟讓他一時找不到話來反駁她。
他的眸光明明暗暗,似醞釀著什麼,忽然唇角就有了一絲冷笑:「舒心,你有沒有發現你長膽了,現在竟然學會反抗了,是不是隔壁別墅那個女人教你的?她是什麼來頭,怎麼會認識我?是你告訴她的?「
「你別把其他人扯進來,我現在會說這些話是因為我本來就是這樣的,只是以前沒有表現出來而已,至於林渺渺,她認識你不奇怪,因為她以前也是A大的。」
「你怎麼認識她的?」黎浩南繼續厲聲質問。
「都說了是一個學校的,還是一個寢室的,當然會認識。」
「以後不許和她再來往!」黎浩南下了最後通碟,他不能眼睜睜看著溫順的小綿羊,被其他頂山羊給教壞了。
但舒心卻完全不把黎浩南的話放在心裡,只是大聲道:「黎浩南,我們之間只是遵守了這樣一個約定,你和莊氏有合約合作,我如願待在你的身邊,但我不是你的牽線木偶,你叫我怎樣我就要怎樣,如果我連交朋友的自由都沒有,那你乾脆讓我去死好了,我寧願天打雷劈,也不會在你這兒多待一秒鐘!」
舒心說出這樣的狠話來,竟讓黎浩南一時無話可說,瞪著一雙好看的眸子,怒氣在胸中沉澱,太陽穴處的青筋一跳一跳的,如果可以,他真想一拳砸在女人的臉上,讓她沒辦法再說出那樣要死要活的話來。
他心中無端生出了一絲恐慌出來,怕她說的那些話真的會實現,如果她死了,他的報復還有意義嗎?
突然就覺得好累,本來從江市到金市就要開好幾個小時的車,這會兒還和她打了這麼久的嘴仗,黎浩南真的覺得很累。
所以他扶了扶額,語氣非常無奈地對舒心道:「我不跟你吵了,我想休息,一會兒洗了澡睡覺吧。」
他說罷,就自顧帶了睡衣什麼的去了衛生間。
舒心也覺得累,在他去洗澡的時候,她就坐在沙發上發呆,把今天晚上的事情前前後後想了一遍,越想越覺得後怕,黎浩南今天居然跟她吵了這麼久,卻沒有把她趕出去,是不是他太仁慈了?
或者該這麼說,她是怎麼做到的?竟然沒有按照他的指揮棒來,在他說不準她和林渺渺來往的時候,她竟然頂撞了他,這究竟是自己的進步,還是黎浩南的脾氣變好了呢?
舒心也被這一通胡思亂想攪得心煩意亂,所以在黎浩南洗完澡出來之後,她也慌忙跳進了衛生間,不想跟他再多說一句話。
待舒心洗完澡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卻是一臉帥氣笑容的黎浩南,半撐了頭側臥在那張精緻的大床上,衝著她笑得十分詭異。
想到剛才他說自己很累了要休息的鬼話,再對比他此刻詭異的笑容,舒心有種男人也是說謊高手的預感,並且表情十分防備地看著黎浩南:「你不是很困了嗎?為什麼還不睡覺?」
「沒有你在身邊,我怎麼睡得著?你也過來吧,我們一起睡。」
「不……不必了吧?你要是覺得我在旁邊睡影響你的睡眠,我可以去客房的。」
「舒心,你哪兒那麼多廢話!我要是讓你去客房,那我就真的腦子進水了。」
黎浩南突然失了耐性,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長臂再那麼一伸,一帶,站在床沿邊的舒心便軟軟倒在了他的懷裡,還不容她找藉口辯駁,黎浩南已傾身而上,鋪天蓋地的吻,吻過所有該吻的部位,然後便是極為熱情似火的一幕,總之窗外面的月亮都羞得躲進了雲層里,而兩個不知羞的男女卻是盡情把最熱情地一面貢獻給對方,就怕給得少了讓對方不滿似的。
舒心不知道在心裡詛咒了黎浩南多少次,在他吃過早飯離開後。
因為她感覺自己的腰都快不是自己的了,折磨地已經不能隨意動彈。
她走路都以小碎步在前行,就怕動作過大,會覺得疼痛更加來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