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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2:51:57 作者: 公子卿
黎浩南不怕黎啟原會對自己怎麼樣,但他怕的是劉碧婷的眼淚攻勢,還有黎軍的失望眼神,這個爺爺對他似乎期望很高,但可惜他不能如他的願進黎家的公司。
黎家的人物關係較為複雜,與黎家有合作的還有黎浩東母親的娘家人,他回去的那天就見到過黎浩東的舅舅,正和黎啟原還有黎軍在爭執著什麼,而劉碧婷則被要求迴避。
對此黎浩南更加堅定不願意參與黎家企業的決心,他不想讓人覺得,他這個私生子回黎家就是為了爭奪原本屬於黎浩東和他妹妹的財產。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陷入一個比較尷尬的境地,兩個人雖然名譽上是兄弟,但還沒有達到推心置腹談話的地步,所以接下來的時間是各自喝茶,實在有些無趣。
過了一會兒,黎浩東才沒話找話道:「有空回去看看你媽媽吧,她一個人在黎家還是蠻孤單的。」
「恩。」
到此再無交流,黎浩東在江市只做短暫停留,黎氏什麼時候收購的恆度,在此以前黎浩南一點兒風聲也沒有收到,而恆度就這樣換了老闆。
當然,連財務總監都不知道的事情,那些手下的員工就更不知道。
舒心第二天去上班的時候,得到了同一辦公室小鐘的熱切關註:「舒心,你總算是回來上班了,你不在的日子我很想你。」
小鍾賣萌道,並且不停地朝舒心放電。
「恩,我也很想你。」舒心邊收拾著自己辦公桌上的文檔數據報表,邊言不由衷道。
「知道嗎?我們公司好像有新老闆了,聽說最近就要走馬上任。」
「什麼意思?」
舒心被這個消息嚇到,不由停止了收桌子,坐在椅子上驚詫道。
「就是換老闆了嘛,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小鍾對舒心這麼大的反應表示不屑。
舒心也覺得自己的反應似乎過度了,不過她怎麼總有種不祥的預感呢?
快要下班的時候,舒心接到了一個陌生人的電話,電話那邊的人自我介紹道:「你好,我叫陳東,想要看看你說的合租房子,可以嗎?」
舒心聽到電話人的聲音和介紹,是個年輕男子,沒有和男租客共處一室的經驗讓她有些猶豫,不過她最後還是答應了對方看房的要求。
當天晚上六點半,舒心剛到家,那名叫陳東的男士也來了,他自我介紹是某醫療器械公司的推銷員,平時的工作都在外面做推銷,回來的時候並不多,所以不想租太大太貴的房子,兩個人合租,租金便宜更好。
舒心帶他參觀了杜雅琪搬走後留下的那半套房子,陳東沒有提出反對意見,說自己願意交兩千租金做預付款,過幾天就搬進來。
舒心心裡其實還是有些猶豫,常言說知人知面不知心,這個陳東一米八不到的個頭,年齡是二十六歲,他把身份證給舒心看過,是江市附近農村的人,據他說是在江市某醫學院畢業,然後便找了這份工作。
「舒小姐,大概你還有些顧慮,覺得男女合租是不是會有不必要的麻煩,如果你是懷疑我的人品,你大可放心,你也可以去我讀過的學校核實我信息,絕不摻假。
我家就在江市郊區農村,我從小無不良嗜好,不抽菸不喝酒,更不會和女人鬼混,也絕不會隨便帶女人回出租屋過夜,你真不用怕跟我合租。」
聽陳東的話,舒心憋笑憋到內傷,覺得這個人說話真是太逗了,他這哪是來找合租的,簡直就像是找婚姻介紹所一般,把自己的底倒是交了個徹底。
交完了底,陳東又把舒心給上下打量了一番,漂亮的單身白領,長得是不錯,他不禁皺眉道:「舒小姐,你不覺得你自己倒是有點問題嗎?」
「我?!」舒心被陳東上下打量的眼神弄得有些不自在,聽他這麼一說,更覺得莫名其妙:「我哪裡不對了?」
「你不覺得自己長得太危險了嗎?」
「我的長相……危險?」舒心再次驚詫,這個男人到底想說什麼。
「恕我直言,舒小姐是屬於那種男人看了都想擁有的女人,很漂亮,就顯得有些危險,所以你一定要找安全可靠的男人做合租室友,你要是找別人,恐怕還真不行,估計他們都會對你有非分之想。」
陳東邊說,邊扁扁嘴,以示強調自己說話的真實度。
舒心這回是真被他弄得哭笑不得,說自己長得危險,是個男人都想把她吃掉,是這個意思吧,難道他不是男人嗎?
他的話令舒心對他有了些戒備。
「你還真不用防我,因為我……不喜歡女人。」
陳東最後在舒心的耳朵邊說出這幾個字來,令舒心魂飛天外,搞了半天,這個男人竟然是玻璃。
第38章 你個臭不要臉的
雖然她並不反對同志之愛,不過怎麼都覺得有些讓人不可思議,更何況陳東看起來是濃眉大眼那種長相,怎麼會是玻璃呢?
「舒小姐,這下你是不是徹底放心了?」陳東笑得牙齒白白道。
「好吧,看在你誠心要租房子的份上,就先試試吧,這是租房合同,你先看看,如果沒問題就先簽個字,這是另一份關於合租需要的注意事項,也請簽個字。」
舒心將兩份書面合約遞給陳東,讓他過目,雖然條目列的很詳細,連晚上幾點鐘回來都有嚴格規定,但陳東還是都答應了下來。
「你們女人就是細心,什麼都要考慮到,也不嫌麻煩。」
「那麼請問陳東先生,和你的愛人在一起的時候,你是充當的什麼角色呢?是男人,還是女人?」
舒心不由反諷道,而陳東也不介意,只是訕訕笑道:「可男可女。」
那也就是說可攻可受,舒心不是腐女,她永遠不會知道男男之愛的美好,所以她只能撇撇嘴,收下了那份陳東簽過字的合約,而陳東也保留了一份兒,說好是過兩天就搬進來住。
但根本不是什麼過兩天,當天晚上,陳東就請人把他的東西全都堆到了杜雅琪搬走的那間房,然後鎖好門就離開了。
舒心則在另一間房看他忙了半天,也沒見他整理房間,只見他把東西全部搬進去後自己則挎著一個黑色的牛皮包要往外走,經過舒心時他道:「我要去外地出差三天,所以先把東西搬過來,三天後我們再見吧。」
「你這樣就是去出差?」
舒心對陳東也不拿一點兒行李就去出差感到十分詫異。
「我不是女人,不需要那麼麻煩,換洗衣服也可以用酒店的嘛。」陳東說完,不再跟舒心廢話,便自顧開了門離去。
舒心目送他離開,一時還是不能回神,他這就算是和她一起住在同一個屋檐下?
好像是那麼回事,可舒心還是有些後悔和一個玻璃住同一個房間,兩個人只討論了不能帶女人回來鬼混的問題,卻沒有考慮他是個玻璃,有可能帶男人回來過夜的問題。
萬一哪天自己回來,這房子裡面傳出來的是兩個男人哼哼哈哈的聲音,那該是讓人感覺多麼----糟心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