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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2:50:22 作者: 無小知
    「你給我喝一口,我就潤潤嘴巴又不咽下去。」蕭一凡央求。

    「嘿我說,你一個醫生平時自己下醫囑時態度那麼強硬的,輪自己身上就明知故犯了呀?」袁芽鄙視道。

    「廢話,我下了醫囑有幾個遵守了,總要留一些空間的呀,我不說的嚴重點他們喝的更多,你還跟我玩兒這套,你給我喝不喝?」蕭一凡精神看起來還不算差,還有力氣吵架。

    「現在我是刀俎你是魚肉。」袁芽還故意把桌上的水杯挪遠了點。

    蕭一凡瞪了他一眼把頭擰到另一邊不理他。

    袁芽也不氣他了,拿了杯子接了點溫水,沒找著吸管,從配藥間拿了個注she器,給他喝了點。

    蕭一凡把水在嘴裡含了一會才捨得咽下去,術前禁水禁食,到現在已經有20多個小時沒有吃飯喝水了,溫水流過喉嚨一陣刺痛。

    「待會兒下班了你就回家去吧,我這有事兒就找護士了,反正都是熟人。」蕭一凡擔心袁芽太累了。

    「這你就別操心了,喏,我床都推過來了。」袁芽往一邊努努嘴說。

    春節期間病房沒什麼人,所以蕭一凡住了個單人間,房間空間還比較寬闊。

    「謝謝你了。」蕭一凡難得這么正經的和袁芽說話。

    「你幹嘛呀,這有什麼可謝的。」袁芽聽了蕭一凡這么正經的感謝莫名其妙的紅了眼睛。從認識蕭一凡都是蕭一凡護著他,感冒發燒的,蕭一凡給他打飯,陪他打吊針。

    「不是,我還是不太放心你給我fèng的傷口,你讓我看一眼唄。」蕭一凡見袁芽表情不太對了,趕緊又轉移話題。

    袁芽生生把快要流出來了的眼淚憋回去了,惡狠狠的掏出手機,把手術後拍的照片放他眼前說「操,老娘給你去整容外科要的美容線fèng的!」

    蕭一凡看了下屏幕上平整的傷口,微笑著說「這怕是你職業生涯的頂峰了吧。」

    「要不然我怎麼還要拍照留個念,梁師兄都誇我了。」袁芽又忍不住拿著手機看了兩遍。

    ……

    ……

    (二十一)

    恢復到第三天的時候,蕭一凡已經可以下地自己行動了,只是傷口和腰還是有些疼,蕭一凡覺得在自己的科室穿個病號服也確實挺奇怪的,就換了自己的衣服,也不用護士照顧,自己配藥自己扎針,自己打吊瓶,誰讓自己是個醫生呢。

    但是第三天開始就會有排異反應了,發燒燒到39度,整個人都昏昏沉沉。坐在病床上給自己開醫囑,袁芽進來看見蕭一凡左手扎著針,記錄夾在膝蓋放著,右手在上面寫東西。

    「腿給我放下去,這樣窩著傷口了。」袁芽走到床邊把他腿往下一拍。

    「剛好,你看一下趕緊把字簽了,我這會感覺不太舒服。」蕭一凡把本第給他。

    袁芽拿起桌上放的溫度計看了下,又看了看醫囑,先去配藥間拿了個小兒退燒貼給他貼腦門兒上了。

    「等著,我這就給你取藥去。」袁芽把本兒掛在床頭,插著兜出去了。

    袁芽領了藥往蕭一凡病房走的時候,看到有個人在辦公室玻璃上往裡望。

    「你好,找誰?」袁芽遠遠問了一句。

    那人回頭。

    「壞了,顧逸飛。」袁芽心中暗道。

    顧逸飛看到時袁芽,直接走過來問「一凡沒在?」

    「呃……他……他手……手術去了,你找他有事兒啊?」袁芽磕磕絆絆的說。

    「哦,沒事兒,想著給他送個夜宵來著,既然他沒在就算了,我先回了。」顧逸飛扣了扣風衣的扣子說。

    袁芽趕緊扭頭就想溜。

    「等一下」

    袁芽嚇的立馬急剎,回頭。

    「一凡沒在,夜宵給你留著吃吧。」顧逸飛提著保溫袋走了兩步遞給袁芽。

    「哦~好,謝謝啊,沒關係我留給蕭一凡下手術吃。」袁芽接過夜宵。

    「夠你倆一起吃的,那你忙吧,我走了。」顧逸飛看著袁芽說。

    「恩,路上注意安全。」袁芽禮貌的回了一句。

    ……

    ……

    袁芽進病房打開藥,注she器打進正在吊的吊瓶里。

    「你怎麼還買了份兒飯啊?誒?這飯盒挺面熟的。」蕭一凡看著袁芽放在桌子上的宵夜。

    袁芽把注she器扔了才說「廢話,你們家的飯盒能不面熟麼。」

    「啊?」蕭一凡腦子這會兒有些迷糊。

    「顧逸飛來了!沒嚇死我。」袁芽撅著嘴說。

    蕭一凡也嚇了一跳,直起身問「你沒和他說吧!」

    「我怎麼敢說,我說你上手術去了,我這給你瞞的了一時,你還能瞞的住多久啊,啪啪啪的時候問你疤哪來的你怎麼說。」袁芽靠著柜子說。

    「我倆啪啪啪不開燈,況且我也沒打算瞞著他啊,只是最近還不想讓他知道,哎,反正你就不告訴他我做這個手術了就行了。」蕭一凡扣著手上的膠帶說。

    「你自己看著辦吧,我又管不了你,但是你不是說顧逸飛初七才回來呢麼,怎麼今天就回來了。」袁芽問。

    「我怎麼知道,他沒和我說啊。老天保佑今晚燒褪下來把,褪下來明天就可以出院了。」蕭一凡望天。

    「你想什麼呢,4天就出院,你主治醫師我不許。」袁芽生氣的拍桌子。

    「你緊張什麼,我就算出院了也還不是得在醫院待著,燒褪了明天他就看不出什麼了。」蕭一凡解釋道。

    袁芽對蕭一凡的行為十分不滿意,斜眼翻了個白眼表示鄙視後,拂袖離開了。

    蕭一凡也沒說什麼,往下趟了趟,合著眼準備睡一會。

    「咚咚咚」病房的門響了。

    「進就進,敲什麼門。」蕭一凡眼睛都沒睜,一定是袁芽落什麼東西了。

    門推開靜了很久沒人出聲,蕭一凡睜開眼,扭頭看了看,這一看立馬清醒了。

    「你……你怎麼回來了?不……是初七才回來嗎?」蕭一凡假裝剛才袁芽什麼都沒和他說的樣子。

    「你不是在手術呢麼,怎麼在這兒打針了?」顧逸飛冷著臉問。

    「額……袁芽和你說的吧,上次和你吵架和他說了,他可能還以為我們冷戰著,所以沒和你說實話。」蕭一凡沒預想到他會進來,治好臨時編瞎話了。

    「那你這是怎麼了?」顧逸飛坐在他床邊用手摸了摸他發燙的脖子。

    「沒事兒,就有點發燒,剛好病房空著我就進來躺會兒。」蕭一凡把額頭上的退燒貼撕掉。

    「你就不能和我說實話嗎?」顧逸飛眼光看著一旁放著的這兩天換下來還沒來的及洗的衣服說。

    蕭一凡這個謊可能撒不過去了,只好拿出事先準備好的謊說「急性闌尾炎,做了個小手術,恢復的差不多了,怕你又說我生病所以本來想瞞著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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