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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2:48:43 作者: 安就
「你發燒了吧?」喬溫夏白了陳其坤一眼,「我再說一遍,小梨不是你的孩子。」
陳其坤站起身來,一把擁住喬溫夏,「溫夏,對不起,你打我也好,恨我也罷,你總不能讓小梨,沒有爸爸吧?小梨是一個很可愛的孩子,謝謝你,溫夏。」
喬溫夏默然以抗,眼神冰冷。
陳其坤的臉色漸漸變沉,「我不信。」
「愛信不信。」
兩人僵持了一會兒,驀然,陳其坤笑了,「即使小梨不是我的孩子也沒有關係,我不介意,只要你是我的妻子就成。」
「我不愛你,嫁給你?除非我死。」
「我會讓你心甘情願的。」陳其坤在喬溫夏的耳邊低喃,宛若情人般溫柔妙語,「溫夏,嫁給我吧,我一定會待你好的。」
喬溫夏懶得理這個瘋子。
她的身體微微顫抖。
終於,一個用力,將陳其坤推開。
陳其坤踉蹌了一下,毫不介意,眼角眉梢現出冷酷的神色,「不管你願不願意,你的未來終會屬於我。」說罷,轉身大步離開。
門開了,風颳進來,雖然是秋天,喬溫夏卻覺得有些冷。
18.我買你四年
黃昏時分,天空氤氳著五顏六色的雲霞,橙色,紅色,紫色,黃色......喬溫夏站在窗前,一如那年17歲的喬溫夏蜷縮在窗前,固執地數著天空到底有幾種顏色。
到底有幾種顏色呢?
喬溫夏不知道,她的眼裡不知道從哪天起看到的全是黑白兩色,邪惡的黑,痛苦的黑,寂靜的黑,純潔的白,焦躁的白,窒息的白,疼愛自己包容自己的爸爸跳樓自殺了,是被債主們逼的,在所有的員工面前,媽媽剛聽到這個消息時暈了下去,一下子病倒了。
討債的人剛剛走,將屋裡值錢的東西都拿走了,不值錢的東西砸了個稀巴爛。臥室里生病的媽媽蒼白的手緊緊握住想要衝出去的喬溫夏,喬媽媽流著淚喃語,「夏夏,我的夏夏」,低語中帶著無奈、請求與心疼。
喬溫夏淚流滿面,那是爸爸留下來的東西啊,那是記憶著她17年的快樂的時光啊,那是一個完整的溫馨的家啊。
喬溫夏不明白,以前面容慈祥和藹的人突然變得凶神惡煞、冷酷無情,在他們面前,喬溫夏怎麼哀求都不管用,更甚者,在偌大白色的辦公室里,那些人突然露出猥瑣的色光,猙獰的笑,對17歲的喬溫夏動手動腳,喬溫夏害怕極了,立刻沖了出去,背後傳來一陣叫罵聲。
那一刻,喬溫夏才知道,原來,白色,並不都是純潔無暇,那裡掩飾著底下的骯髒與貪慾。
「嚓嚓嚓」車輪與地面緊急摩擦出聲,一連串的打擊與恫嚇再加上車的碰撞,喬溫夏暈倒在豪車前。
車門打開,一個司機模樣的人下來,「少爺,是一個姑娘,好像是喬家大小姐。」
「去醫院。」
「是。」司機傻眼,眼前慌亂地抱著喬家大小姐的人是自家那個不近女色冷酷從容的少爺?
「還愣著幹什麼?趕快開車。」
一聲怒喝,司機連忙回神,「是,少爺。」
喬溫夏醒來的時候是在醫院裡,一個挺拔的身影站在窗前,好似聽到床上的聲響,男子轉過身來,定定地望著喬溫夏,「你醒了?」
喬溫夏眯眼,眼前的男子與王傾絕決然不同,這個男子的冷酷刻進了骨子裡,他的眼神望人冷冷的,就像一匹狼,即使是孤獨地哀嚎,也不會落敗於敵人之下。
「謝謝你。」喬溫夏緩過神來,虛弱地出聲。
男子沒說話,就這麼定定地看著喬溫夏,像在打量,也像在探索,讓喬溫夏情不自禁用力抓緊底下的被單,他的目光具有攻擊性,一如喬溫夏自己□□在他的面前。
兩個人就這麼直視著,幾分鐘過後,男子打破了沉寂與較量。
「我是陳其坤,陳氏集團的總裁,我能夠幫你。」許是覺得這個嬌弱的女孩很大膽,能夠長時間與自己對視,這是其他人做不到的,即使以往那個叱吒風雲、風流無情如今卻是一個躺在病床上□□的名義上的父親,陳其坤的聲音緩和了許多。
「我憑什麼相信你。」
「憑我知道你目前走投無路了,生病的母親、卑劣的債主、竹馬哥哥三個月前不知原因到國外、名義上的男朋友隨後也消失無蹤,而且,你也有兩個月沒有上學了,這些,難道還沒有讓你走入絕境嗎,喬大小姐?」陳其坤冷笑。
「你調查過我?」喬溫夏悶悶出聲,任誰忽然一下子就遭遇到一連串的措手不及的打擊都不好過,外人將能夠從那些打擊中挺過來的叫做堅強,而消沉在磨難中的人被稱為懦弱者,苦難固然讓人同情,可是誰沒有一段不為人知的低伏期,那麼,背棄自己的人也只不過成為他人茶後的一則笑料或者無聊劑罷了,唏噓或者開懷之後,太陽照樣升起,生活照樣繼續。
「所以,你應該相信我能夠幫你解決那些窮追不捨的債主、支付你母親治療的費用。」
「我會付出什麼代價?」
「不愧為喬氏集團的大小姐,看來也並不天真,這樣很好。」陳其坤彎了彎唇,看在喬溫夏的眼裡很是諷刺,雖然生長在富足的家庭里,集萬千寵愛於一身,但作為喬氏集團的未來接班人,喬爸爸有意識地培養喬溫夏,不讓她成為溫室的花朵,像一些要去聯姻的女孩子只懂得貴婦小姐優雅的禮儀與社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