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真相被揭開

    太后信守了承諾，這一段時間並沒有為昊軒安排任何和潘妍兒相處的機會，昊軒也能安安心心的陪白如了。為了養好身體，白如也乖乖的聽從昊軒的安排，取消了每天清早的練武時間。前一天晚上會早早休息，第二天睡到自然醒，用完早餐以後兩個人會一起去外面散步。平日裡的消遣項目也只是吟詩作對、花花彈琴而已，雖然有些無趣，但是因為有昊軒在身邊，所以白如也沒覺得很悶。「昊軒。你看，我種的百合開花了。」白如看著院子裡那盆自己栽種的百合花開出潔白無暇的花朵，心情突然變得很好，百合總是能帶給人一種清新、自然的氣息。

    「如果你喜歡的話，我派人在園子的花圃里種滿。」昊軒寵溺的撫摸著白如的髮髻，淡笑著說。「好哇！不過我要自己來種。」「那怎麼行，你的身體會吃不消的。」依照白如現在的身體狀況她是不能受一丁點累，也不能受一點兒刺激，否則他的心臟會因為承受不了巨大的壓力而泵血，到時候白如便會吐血了。如果圖學的次數越來越頻繁就證明她的時日將近了。「我又不是紙糊的，那這樣吧，我們一起來種。」「好。」昊軒和白如從此又有了另一項活動，就是培育他們的百合花，百合象徵著潔白無瑕和團圓美滿，白如希望自己和昊軒的生活能像百合一樣的純淨，希望他們一起走過的日子能夠像百合一樣永遠的幸福下去，也希望在若干年後，當他們白髮蒼蒼的時候還能一起攜手坐在院子裡，看著夕陽，看著在他們面前嬉戲的兒孫們，看著滿園的百合……然而，紙是包不住火的，這件事就算不能讓媚兒知道，但是她的家人也不得不接受事實，所以，太后找了一個機會，將媚兒將不久於人世這件事情告訴了沈家，這也包括傲玄和敏兒，雖然大家都不敢相信，但是太后是不會拿自己的侄女開玩笑的。

    最不能接受事情真相的人就是沈夫人，明明前些日子還活蹦亂跳的女兒如今卻時日無多，換做哪位母親都不敢相信，但是事實就是事實，是不容置疑的。「太后，難道媚兒的病就真的沒有辦法醫治了嗎？」傲玄仍然抱有一線希望。太后遺憾的搖搖頭「媚兒病在心臟，那是人體的命脈了，無論出了什麼差錯都會活不成的，這是太醫的原話。」「母后，真的沒有辦法嗎？」敏兒得知這個消息後也是很痛心的。太后還是搖了搖頭「沒辦法。」說出這三個字，太后不禁也眼范淚花「這大概就是媚兒的命吧。

    」「媚兒還這麼年輕………」敏兒的聲音哽咽了「更何況她和二皇兄的感情剛剛有了起色，他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呢……」說到這裡，敏兒再也忍不住，眼淚奪眶而出。傲玄輕輕攬著敏兒，安慰著她，傲玄在平時也是最疼愛媚兒的，他也不相信，活潑、可愛的妹妹會在不久後離開人世，想到這裡，傲玄也不禁感到鼻子酸酸的。剛剛離開泰合宮，傲玄和敏兒派人先送二老回沈府了，他們兩個打算再去蓮媚宮，雖然知道事情已經無法改變，但是他們還是想看看白如。

    「唉！」敏兒深深嘆了一口氣。「敏兒，別太傷心了，你現在有身孕，情緒千萬不要太激動。」「傲玄……」敏兒微微抬頭「我怕我會印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在媚兒面前會掉眼淚。」敏兒吐了口氣「媚兒是個細心的人，萬一他知道了自己的事，那……」「我明白，放心吧，有我在你身邊，如果你覺得不舒服，咱們就提前離開，」「嗯！」敏兒靠在傲玄的肩膀上，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著，傲玄知道，敏兒是真的很難過，她和媚兒情同姐妹，而且他們的好事還多虧了媚兒的幫助，現在媚兒出了這樣的事，敏兒又怎麼會安心呢「媚兒！」此時的白如正在和昊軒在園子裡為他們種的百合花翻土，這一片百合在昊軒和媚兒的努力下已經長出了葉子，過不了幾天，應該就可以開出花骨朵了。

    「敏兒，哥哥？」敏兒和傲玄的到來讓白如喜出望外，她連忙放下手中的活，小心地走出了花圃，相應兩位貴客。「你們在種花啊。」「是呀，哥哥、敏兒，你們看，這些百合都是我和昊軒努力的結果哦。」媚兒笑得很甜，敏兒和傲玄真的很希望媚兒能夠永遠這樣開心的笑下去，可是……「昊軒，我們兩個出去走走。」傲玄說道。「好。」昊軒拉下挽起的袖子，順便撣了一下粘在身上的泥土。「媚兒，你也教我種花好不好。」為了掩蓋自己落寞的心情，敏兒勉強擠出一絲微笑，她必須這樣面對，為了媚兒，也為了大家不要總是沉積在悲傷的氣氛里。

    「好哇。」難得敏兒有這種閒情雅致，她自然不會拒絕了。「敏兒，別太累了。」傲玄在臨走的時候還不忘提醒自己的愛妻。「我知道。」「呵呵，哥哥你放心吧，有我在，不會累到你的寶貝。」媚兒俏皮的沖傲玄這了眨了眨眼睛「敏兒，來，我教你種花。」「嗯！」媚兒遞給敏兒一個小鏟子，兩個人一起在花圃里忙碌起來，她們一邊翻土一邊不時地聊著天。御花園裡，昊軒和傲玄一邊走，一邊聊著「昊軒，媚兒的事我們都已經知道了。」傲玄不想往下說下去了「唉！真的很難想像，媚兒到時候會是……」「傲玄，我知道你是擔心我，但是我已經想通了，既然媚兒真的一定會離開，那我現在能做的就只有陪她度過最後的日子，珍惜我們現在的每一天。

    」「說真的昊軒，你比我堅強，要換做我，也許我真的會崩潰。」「我已經崩潰過一次了，所以，也不在乎有第二次了。好了，不說這個了，你今天和敏兒進宮是為了看媚兒吧。」「嗯，其實今天是太后召見我們全家的。」「原來如此，丞相和夫人反映如何？」「我爹還算堅強，可是娘……恐怕要過好一段時間才能恢復過來。昊軒，媚兒在這段時間的快樂就靠你了。」「嗯。」隨著日子的推移，距離媚兒離開的日子也越來越近了，讓白如奇怪的是，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最近大家的舉動都比較奇怪，娘親和爹爹時不時的就會來蓮媚宮來看望她，而且帶了一大堆白如平時最喜歡吃的小點心，哥哥和敏兒也是三天兩頭就往宮裡跑，傲玄和昊軒一起也比以前待的時間多了許多。

    而且兩個人經常背著她談論些什麼，她一過去他們就不再談論了。雖說大家都沒有告知白如實情，但是白如自己的身體那會不知道，經過這些日子以來的調理和修養病情沒有一點好轉，反而更厲害了，要照以前，白如老早就活蹦亂跳了，所以白如瞞著所有人，包括昊軒找到了胡太醫。「不知二皇妃找微臣前來有何要事。」「胡太醫，我這個人說話直接，不喜歡拐彎抹角，我也希望你能直接答覆我的問題。」「是，二皇妃有什麼問題儘管問，老臣一定知無不言。」「我的病真的沒什麼大礙嗎？」白如見胡太醫一怔，就知道他一定有事瞞著她。

    「是的，只要二皇妃好好調理，不與二殿下行房事，那麼……」「你不要用這些來搪塞我。」又是這一套，她已經聽煩了，現在她只想知道事實到底是怎樣。「老臣不敢。」「你敢！你可以瞞著我一直瞞到現在，我什麼都知道了，你還不說出實情。」白如鳳眉一揚，開什麼玩笑！當她是傻子嗎？好好調理，不行房事？這就叫身體無大礙？「二皇妃贖罪，是……是……」「是什麼？」白如的激將法果然奏效了，胡太醫說話的語調已經變了，而且吞吞吐吐，結結巴巴的，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看來他是有意和他家一起瞞著她。「微臣的確有不得已的苦衷啊，請二皇妃明鑑。」「是太后讓你瞞著我的嗎？」想到姑媽這幾天的異常舉動，白如似乎明白了其中的緣由。「是的。」胡太醫表現得很無奈「二皇妃真要知道？」畢竟這種事是需要莫大的勇氣來承受的，胡太醫擔心白如知道了真像之後會承受不住壓力，導致病情惡化。「是，胡太醫，希望你實話實說。」不管結果如何，白如一定要知道事情的原委，如果再這樣癟下去，她在精神上會受不了，而身體狀況也一定會越來越糟。

    「是，其實二皇妃在中毒之後已經有了異常。」胡太醫稍稍停頓了一下「二皇妃的心臟受到了損傷。心臟會慢慢衰竭，直到……」後面的話他真的不好說出口。「直到停止跳動，是嗎？」胡太醫的言外之意已經很明顯了，事實就是她活不了多久了。「是。」胡太醫只是一直跪在地上，沒有抬頭，他怕自己看到的是一雙充滿絕望的眼睛。「呼……」白如稍微穩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繼續問道「我還有多長時間？」她的話語裡似乎有一些哽咽。「長的話還有兩個月，短的話……十天半個月也說不定。

    」胡太醫雖然沒有抬頭，但是他已經感覺得出白如內心在顫抖「請二皇妃節哀。」「也就是說所有的人都已經知道了這件事，就我一個人還蒙在鼓裡，是嗎？」胡太醫沒有再說話了，只是靜靜的站在那裡，白淡然一笑，她的笑里包含了太多太多的含義，有痛心，有仿徨，還有一種令人窒息的絕望，白如合了一下雙眸，輕喚道「胡太醫謝謝你告訴我這一切。青兒，送胡太醫出去吧。」「是。」白如呆呆的坐在床前，難怪……難怪自己會感覺自己的身子越來越差，難怪這些日子以來昊軒寸步不離的守著我，難怪這些日子以來娘親和哥哥、敏兒會時不時的送來補品和我平時最喜歡吃的糕點。

    難怪……原來他們已經都知道了。太后的舉動也讓白如明白了一切，潘妍兒的出現就是她的催命付，太后已經打算好了，等自己死了以後，潘妍兒便會取代她的位置，白如看著這個偌大的宮殿，和自己格格不入。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