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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2:43:36 作者: 重弦
    「本宮當然知曉。」容汐音臉上依舊揚著甜美的笑容,她也不看作妖的任文芊,說:「聽說你的姐姐在嫁去夫家後,生養極其困難,這好不容易才懷上一胎,為了保胎,需得天天在床上躺著喝藥,下個地都要見紅。」

    任文芊臉上一熱,把視線懟到了容汐音身上。但是笑盈盈說話的太子妃,並不看她,而是與蕭韻如四目相對,像在與她說笑話一樣,「又不是所有人都與你姐姐一般,兒女緣分淺。倒是你,穿得一身火紅,如此喜慶,是在慶祝你姐姐終於懷孕嗎,還真是姐妹情深。」

    這話說的是毒了,可沒辦法,誰叫任文芊犯賤。

    她都如此明明白白的受寵了,怎麼還有女人往她頭上蹦?腦子裡裝得是漿糊嗎,還是說,果然是小說里的惡毒炮灰,人設定成這樣,誰受蕭楚睿喜歡,她們就攻擊誰!

    四周的視線都朝她投來,帶著意味深長的意思。

    任文芊漲紅了臉,雙手緊緊握住兩側的衣裙布料,她大姐成婚兩年,懷不上孩子,姐夫抬了一房又一房妾室,孩子生了一個又一個,她大姐心裡又苦又累,終日受妾室嘲諷,夫家白眼,日日以淚洗面。現在好不容易懷上的孩子,又因為她難以生養的身體,需得處處小心,任夫人為此還派了家裡嬤嬤前去跟前照顧,就是怕那家小妾對她姐姐下手。

    作者有話要說:  我要加快進度了!

    感謝讀者「寶寶」,灌溉營養液

    第85章

    她姐姐懷孕的消息一經傳開,任家為此高興的請人過府吃宴,現在被人這樣拿出來羞辱,她如何咽得下這口氣。

    容汐音這心怎麼就這麼毒呢!

    對於一夜中獎的原主來說,任文芊姐姐難懷孕的事情,確實是給任文芊心上扎刀。可她先前對容汐音橫眉怒目,陰陽怪氣的時候,怎麼就沒覺得自己過分呢。

    刀子插不到自己身上,就永遠不覺得疼。

    她穿一身紅,是因為她願意穿,遇見司雪影,她穿如此明艷的顏色,可以吸引他的視線!搶了皇太子的寵愛不說,現在又如此羞辱於她,容汐音的心真毒啊!

    任文芊頃刻間紅了眼眶,聲音顫抖,直直看向笑靨如花的皇太子妃,說:「娘娘,實在是欺人太甚。」

    容汐音笑容和煦,也不看她,只說:「本宮只是實話實說,哪裡過了分。」

    她一臉嬌軟又無辜,微微歪著腦袋,桃花眸仿若黑玉般明亮乾淨,一瞬不瞬地朝任文芊望過去,仿佛當真不知自己說的話對她來說,有多扎心。

    司雪影緩緩抬眸,瞧見她眼眸深處,藏著的幾分不屑與矜貴,可愛又靈動。

    任文芊當真是被狠狠戳了心窩子,被氣得直喘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那位先前被任文芊嘲諷的周紫兒姑娘點頭認同,一手搭到任文芊肩上,說:「太子妃娘娘也是關心你姐姐的身體,你說這話,委實不敬。而且你這一身紅色,實在也太招搖,我知你歡喜你姐姐有孕,可你姐姐有孕一事,還能比得上太后娘娘重要不成。」

    任文芊臉上一厲,壓根沒回味過來周紫色這話是什麼意思,她只聽出來,她在嘲諷她。她瞪著周紫兒,把她的手甩開,嘴裡的話還沒出來,遠處就穿來一聲清朗的少年音色,「公子、公子,我把傘取來了。」

    小余回來了,一路跑回來的,離得近了才看見司雪影,被困在了中間,前頭是兩個絕色女子,後頭是五個……老熟人,窺視他家公子美貌,妄想進司家的老熟人。

    小餘一臉不耐,他都跑的這麼快了,怎麼司雪影還是被圍堵了!

    司雪影聽得聲音,轉身對著跑來的小余豎起一根手指,抵在兩瓣朱紅的唇上,眉心稍微一蹙,對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小余腦子轉得飛快,腳步立馬放緩,停在司雪影后面,對著前面兩個人跪下叩頭。

    「小餘年少,又擔心在下被雨淋著,這般急忙趕來,驚擾了太子妃和昌平郡主,是在下過錯,望太子妃與昌平郡主恕罪。」

    說著就要跪下請罪。

    他本就身體弱,如今一跪,墨發滑落,深藍色披風鋪在地上,他微微垂眸,低著頭,宛如一隻堪堪被人折斷的玉蘭花一般,叫人心疼難耐。

    那幾個姑娘紛紛露出於心不忍的樣子,有的還紅了眼眶,正在輕輕抹淚。連一直嘰嘰喳喳的任文芊都被吸引了視線,滿眼心痛又痴迷的盯著他。

    草哦……

    連低頭的弧度都那麼恰到好處,仿佛預演了無數次無數次一樣,連滑下肩頭的墨發,和鋪落在地上的披風都如多了自己的靈魂一樣,完美的演繹著,什麼叫只消一眼就叫人心疼的脆弱。

    這白蓮花的渾然天成,但你也不能說他白蓮花……怎麼可以如此揣測司雪影呢!容汐音隱隱覺得他白蓮的不得了,但一方面又覺得,他一點都不白蓮,這就是病美人的溫柔善良。

    美艷太子妃,在線雙標。

    容汐音指了秀珠去扶起司雪影。

    「你且起來,本宮與昌平,並未怪你什麼。」

    司雪影唇角微微揚起,對秀珠道了聲「謝謝姑娘」,一向對男人毫無反應的秀珠,這回破天荒的紅了臉,退回來的時候,低著個眼睛,小臉通紅。

    小余在後面輕輕托著他的胳膊,感覺到腦門上落下一滴雨,還沒抬頭看看,他手上扶著的主子,就已經拿過他手裡的竹骨傘,緩步走近容汐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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