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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2:43:36 作者: 重弦
    容汐音不止想笑,還想送他一頂帽子戴戴,蕭楚睿後面真夠慘的。

    不過,誰叫他是男主,男主的路總是會異常艱難些,虐戀情深嘛,可以理解。

    誒不對鴨,《東宮寵妾》不是標榜甜寵文來著?!

    ……

    蕭楚睿陷入了沉默。

    他的臉色並不好,可以說的上是難看。

    為什麼,書裡面他的形象是這種??寫這種東西的人腦子裡在想什麼?!

    溫柔寵溺,霸道皇太子,邪魅狂狷,斯文敗類這樣的也就算了,請問一下,戀愛腦傻白甜又是什麼?他隨便翻了幾本,中間居然還夾著搞…黃色的描寫……

    蕭楚睿沉著臉,把書啪得摔在書桌上。

    臉色難看的如風雨欲來,旋即又冷的勝寒川冰河。

    過了片刻,那雙墜著幽寒的瞳仁又將視線放到書桌,拾了一本話本子出來。

    人總是一種很奇怪的生物,明明沒眼看到胸悶氣堵,但還是好奇又在意的想再去看一眼。蕭楚睿忠於了自己的好奇心,無比糾結,擰著眉心,拿過一本又開始翻閱起來。

    唐貫聽裡面沒了動靜,好奇的扒了垂幔往裡看了眼。見皇太子坐在椅子上,一手扶額,滿面複雜,眼睛幾次從話本子上離開,又糾結著落回上面。

    分明滿身心寫著拒絕、不忍直視沒眼看。

    唐貫看他那樣都挺難受的,不知道皇太子圖什麼。

    可能圖裡頭香…艷的姿勢吧。

    ……

    蕭楚睿今夜沒有回儀和宮。

    容汐音左等右等,最後索性就不等了。

    不來才好呢,不用營業了。

    省得她睡覺都睡不好。

    過年前的幾天總是忙碌的。

    宮裡頭張燈結彩,每處都掛上了象徵著吉祥如意的紅色琉璃燈。

    容汐音本想睡個懶覺,沒想到被秀珠喊醒,「這是宮裡面貴人的習俗,在過年前一天,要喝一碗紅棗藕粉湯,寓意明年紅紅火火。」

    容汐音睡眼惺忪,也沒聽見她說什麼,接過青瓷碗,小半碗的紅棗藕粉下肚,再重新躺回床上。

    等她睡飽了,又跑去藍秀兒那邊,為一些心理有抗拒的姑娘做心理疏導,也就是話療。

    明天就是除夕,宮裡安排了宮宴,主要為衛家功臣慶功,皇后想把這次宮宴主持好,一直都是親力親為,除了她坑容汐音的事情除外。

    從南殿回來,秀珠就捧著尚衣局做好的新衣回來,夢蘭則取回了由銀作局打造的首飾。

    衣服倒不重要,因為她有一道華服道具,宮宴這種大場合,就是她大放光彩的時候。

    容汐音拿起由鑽石打造的冠,戴在發頂端詳一會兒,詢問秀珠,「不盤發戴冠也很好看,明天我能不盤嗎。」

    秀珠稍有嚴肅,「不可,娘娘,婦人盤發是規矩。」

    就這一試探,容汐音也問出深淺了,她是皇太子妃,她的禮儀必須做到萬無一失。從著裝到行為舉止,甚至面上的一個微笑,都會受到人矚目,見不得她好的,總會尋著這些地方拿她錯處。

    蕭楚睿身為形象完美的皇太子,那心裡能好受的了!

    「知道啦,我就是隨口一問。」她將冠拿下,遞給秀珠,秀珠接過,小心翼翼放置好。

    宿雲桑今日隨母入宮,在皇后那走了簡單過場,便去了慈寧宮。

    宿雲桑已有五年不曾入京,也沒別的什麼原因,宿家是太后娘家,外戚嘛,總歸不能總在皇帝跟前晃悠,往年都是父母入京,看了太后就走,今年倒是把她帶上了。

    太后一臉慈愛的看著自家容貌出眾的侄孫女,握著她的手端詳,眼中透出一種讚許的溫柔,「幾年不見桑桑,出落的愈髮漂亮了。」

    宿雲桑容貌姣好,素有天下第一美人之稱,她對這個稱呼很是享用,任何時間都會矜持又自信的展現自己的美麗。身著淡青色襦裙的女子氣質柔媚,唇角上揚,一雙柳葉眼輕輕彎起,給人一種嬌嬌柔柔的憐惜感。

    她的聲音又甜又脆,「姑奶奶,桑桑想您了。」

    「好孩子,姑奶奶也想你。」太后非常滿意,親切的拉著宿雲桑談笑。

    宿夫人在一旁看著就笑,「這桑桑呀,這幾年念的最多的就是什麼時候才能見著姑奶奶。」

    宿雲桑靦腆一笑,「母親莫要再說。」

    太后越看越滿意,自家侄孫女這相貌,誰看了不喜歡。

    「桑桑,你可還記得你太子表哥。」

    宿雲桑稍微一怔,乖巧頷首,「自是記得。」

    宿夫人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太后。

    太后嘆了一口氣,略顯傷懷,看向宿夫人,「哀家這麼多年也只有逢年過節才能見著你們。自從善善去了,這偌大的京都,連個說體己話的人都沒有。桑桑,你可願意留下來,陪著哀家這個老婆子。」將視線轉向面前的宿雲桑。

    太后口中的善善,說是宿雲桑的姑姑宿簡善,同時她也是文帝的表妹兼妃嬪,她和文帝是太后一手拉的線,只可惜宿簡善紅顏薄命,沒能斗過現任皇后,七年前就去了。

    宿雲桑眨了眨眼,心潮不免漫上些欣喜,眸中含著孝順的笑意,「姑奶奶這般講,就是同桑桑見外了。」

    「桑桑這孩子,往日裡最是貼心,若能留在太后這邊,是她的福分。」宿夫人說著眉心一皺,又道:「只是,她已有十七,我與她父親一心只想她嫁個值得託付的人,不知推了多少上門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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