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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2:42:50 作者: 女王不在家
    朝陽公主面朝里,閉目而睡,對葉潛的呼喚置若罔聞。

    葉潛硬著頭皮湊上前,俯在她耳畔柔聲央道:「阿瑾……」

    朝陽公主蹙了下眉,玉指輕輕撩了下髮絲,於是一縷青絲便遮住耳畔,也掃到了葉潛高挺的鼻樑上。

    他順勢捏過那縷青絲嗅了嗅,口中軟聲求道:「阿瑾,我給你按摩腿腳好不好?」

    朝陽公主聽到這個,娥眉輕輕動了下,唇中吐出淡淡的話語:「不要。」

    葉潛卻不聽,口中笑著,緊挨著她後背,大手在錦被下摸索到她軟細的腰肢,輕輕撫弄揉捏,朝陽公主哼唧一聲,睫毛輕輕動了下,卻不睜開眼,只故意裝睡。

    葉潛挪動上前,讓自己的胸膛緊貼著她纖細的背部,大手在腰際摩挲了半響,卻是緩緩往下伸去,來到後腰處那個溝壑初初成形之處。他略帶粗糙感的指尖在她的淺淺溝壑處來回撫弄,卻並不上前,只是緩慢按壓,輕輕揉搓,時而點住此處的膈俞穴。這個穴位位於晦澀難言之地,恰巧又是欲入未入之處,最是能撩起女子興致。偏偏葉潛又是侍弄過她的,也學過一些手法,如今這隻握慣了長劍馬鞭的手,試探著找回了昔日的感覺,俯首為這個女人侍弄。

    葉潛手指按壓不放,雙眸卻如著了火一般,盯著懷中的女人,卻見她兩頰漸漸染了紅霞,雙唇開始溢出輕輕吟聲,知道她也是喜歡的,便乾脆一隻手繼續按壓,另一隻手繞到她的小腹,又從小腹處往下,來到芳糙盛開之處,進入密林之中,尋到那處汩汩水源,手指輕屈,肆意擺弄。

    朝陽公主終於無法繼續忍耐,嚶嚀一聲,用手去抓住葉潛的臂膀:「你這是做什麼?」

    葉潛做低伏小,聲音低啞:「主人,我在侍奉你啊,你不喜歡嗎?」

    朝陽公主被弄得不上不下,又聽他說著舊日言語,竟覺得有幾分嘲諷之意,不由軟哼一聲道:「少來,今非昔比,這種事,怎麼敢勞煩你葉大將軍呢!」

    葉潛挑眉,一個「嗯」聲緩緩上揚,啞聲問道:「不要我服侍,那你要誰?」

    朝陽公主白他:「你當我公主府無人嗎?」

    葉潛眸子漸漸變得暗沉,長臂一伸,將她整個攏在懷裡,低首咬著她的唇道:「你也知道今非昔比了,難不成你還要給我戴綠帽子嗎?」

    他的大手越發肆意地摩挲,口中卻是吐出危險的話語:「哪個若敢這樣碰你,我必不會讓他活命。」

    朝陽公主聞言一怔,卻是想起許久之前,那個提劍站在椒房外的少年。

    她想起往事,抿了抿唇,卻忽而問道:「當日那個行雲,被你一劍下去,傷得不輕呢。現如今也是封了侯吧?」

    葉潛點頭,渾濁地「嗯」了一聲,又想起什麼,揚了揚眉,沉聲問道:「你怎麼還記著他呢?」

    朝陽公主聽了這話,不由得笑了:「自然記得,手法太好。」

    葉潛知道她是故意挑釁自己的,可是想起昔日種種,胸臆間卻隱隱鼓動,隱痛陣陣,他掐住她的腰肢,咬牙道:「你放心,今晚我會讓你忘記他的。」

    他翻身猛然壓住她,低首望著氣喘吁吁驚魂未定的女人,在她耳邊低喃了一句:「我也會讓你忘記你是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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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從這一日朝陽公主攜著幼子阿狸夜宿葉潛府邸之後,很快這個極其讓人遐想的消息便傳遍了整個敦陽城。上到王公貴族,下到商販小吏,或者茶餘飯後,或者圍爐博古之時,總是津津有味地談起這樁韻事。

    大家都紛紛傳聞這長公主要下嫁一品大將軍,親上加親的事,身份又是極相配的,這算是本朝的絕對了。也有人開始曖昧地傳聞,說是昔日這位長公主可是頗為荒yín的,蓄養面首三千個,夜夜**不曾眠,偶爾三兩個男子一起上陣聽說也是有的。而偏偏這位一品大將軍啊,他昔年可是公主座下的侍衛,難不成他們就沒什麼私情嗎?

    說他們兩個是清白的,誰也不信啊!

    這件事對於那些不相關的人來說,無論豪門貴女還是販夫走卒,原本不過是個桃色談資,可是對於清河侯來講,他卻是坐立難安,眉頭緊皺。

    朝陽公主是他嫡親的外甥女,是他如今唯一的仰仗----王太后最疼愛的女兒。如今葉潛位列三公,為一品大將軍,權威極盛,葉家眾人也都各自在朝中擔任要職,此時此刻,若是他又娶了朝陽長公主,那豈不是再也沒有人能夠壓制了他?自己和葉家素來不和的,從此之後自己怕是在朝中竟然越發落了下風。

    清河侯摸著山羊鬍子,在廳中來回踱步,焦急萬分,此時他的夫人卻忽然提醒道:「侯爺,您在家裡著急也沒用,不如還是去宮中問問太后的意思吧!」

    清河侯原本是個好性子,但此時此刻他卻開始嗆口:「你懂什麼!如今皇上長大了翅膀硬了,就是太后的話他也不聽!」

    候夫人搖頭無奈地嘆息:「侯爺啊,我看您是急糊塗了。這事如今不過是街坊傳聞,朝陽公主是否下嫁還另說呢,都是捕風捉影的事兒,沒個准信兒。再說了,你怎麼就肯定皇上一定會贊成這門親事呢?萬一他也反對呢?」

    清河侯聽了,眼前一亮,左手猛擊右掌:「夫人,你說得極對,本侯這就進宮去了!」

    清河侯忙換了朝服,匆匆進宮,直奔長壽宮而去,而這時候太后在暖爐前鬱郁品茶,聽得阿弟前來,忙命人請了進來。

    清河侯一見太后,便跪倒在地,痛哭流涕道:「太后娘娘,您可要救我啊!」

    太后聞言大驚,忙扶起清河侯:「阿哥這是說哪裡話,哪個欺負了你嗎?」

    清河侯擦擦根本沒有流出來的眼淚,一一將坊間聽來的傳聞告訴了太后。

    太后聽了,皺眉道:「這個哀家之前也看出徵兆,卻沒想到朝陽竟然如此沒有忌憚,一個女子,帶著孩兒,竟然就這麼主動送上門去,虧她還是金枝玉葉天朝公主!」

    清河侯搖頭嘆息:「太后,依微臣看,如今這個局勢,若是朝陽公主真得嫁與了葉潛,那葉家從此之後只怕連皇上都不看眼裡了,更不要說您這個太后,如今必須想想辦法,絕對不能讓葉潛尚了平陽。」

    太后甩袖:「哀家又有什麼辦法呢!」

    清河侯從旁勸道:「太后娘娘,您是當今皇上的生母,皇上孝順,他自然是聽你的,他不同意這門親事,他們就沒法成親。」

    太后聽了這個,用手支撐著額頭,疲倦地搖頭:「你有所不知,如今哀家老了,也不中用了,說的話也沒人聽了。哀家聽說啊,皇上已經允了葉潛,只要他大敗北狄而歸,便把阿瑾許給他。」

    清河侯聽了這個頓時眯起眸子:「太后娘娘,皇上真得是這麼許諾的?」

    太后嘆息:「那還有假!」

    清河侯沉思片刻,終於道:「那此事還有得拖,中間不知多少變故呢。」

    太后皺眉:「可這還不是早晚的事。」

    清河侯唇邊泛起笑,搖了搖頭,意味深長地道:「依我看,這可未必。」

    太后望了眼自己的弟弟:「怎麼,你有什麼想法?」

    清河侯搖頭,笑道:「暫且還不必去想。」

    太后凝視了自己的弟弟片刻,開口道:「葉家雖然可恨,但阿瑾是哀家的女兒。」

    清河侯點頭:「阿姐,你放心就是,阿瑾是我的外甥女,我豈能不顧慮她。」

    太后面上點頭,心裡卻是想起前幾日阿瑾勸說自己的話,當下低首對著暖爐,眯著眸子,良久發出一聲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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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河侯從長壽宮出來後,特意繞路,輦車緩緩而行,不多時,便見迎面而來一隊人馬。隨從見此,上前問了,稟報了清河侯道:「侯爺,是大將軍。」

    清河侯點頭,低聲吩咐道:「不用理會,只管往前走便是。」

    這隨從一聽,先是一愣,之後忙點頭說是。

    葉潛也見迎面一駕輦車行來,依照他如今的身份地位,在宮門除了皇上太后以及各位娘娘的輦車,其他皆應該給他讓路。誰知這輦車竟如目盲一般,絲毫無避讓之意,直直行來,眼看著就要與他撞個正著。

    葉潛神情不動,當下斂目,吩咐隨從道:「我們讓開一些便是。」

    隨從詫異,也是不服:「大將軍,為何我們讓?」

    葉潛淡道:「哪有那麼多為什麼,讓了便是。」

    於是清河侯的輦車大搖大擺地經過,葉潛帶領眾位侍衛隨從避讓在一旁等待。

    葉潛隨從一個個都是十分氣憤:「這是誰,竟然如此不懂得規矩。」

    葉潛並沒看那輛輦車,此時聽到手下眾人如此不平,便解釋道:「這應該是清河侯吧。」

    眾人聽了,紛紛恍然:「原來是他,這位清河侯素日都與將軍為敵,在朝中處處作對,如今真是越發囂張了!」

    葉潛正目,吩咐眾人道:「你們且記住,以後若是遇到這位清河侯,一定要記得避讓幾分,不可莽撞。」

    隨從們很是不解:「大將軍,我們為何怕他?」

    葉潛輕笑:「不是怕。」

    隨從們眼中打了一個問號,不是怕那是什麼啊。

    葉潛卻不再言語,只是望著清河侯離去的背影望了許久,眉目輕皺。

    ☆、78 被找上門

    自從葉潛和朝陽公主的事情傳遍敦陽城後,朝野上下無不議論紛紛,這其中有猜疑的有謀算的,自然也有傷心失望痛哭流涕的。這一日,朝陽公主正在房中監督小侯爺阿狸握筆練字,卻忽然有僕從過來稟報,說是懷柔郡主求見。

    朝陽公主聞言,握筆凝眉,沉默片刻後,便叮囑錦繡好生陪著阿狸練字,自己則起身前去見懷柔郡主。

    懷柔郡主滿面悲憤,一見到朝陽公主便恨恨地望著她,咬牙痛聲質問:「你怎麼可以如此戲耍我?你究竟把我當什麼!」

    朝陽公主輕輕品茶,聞言抬眸掃了她一眼,雲淡風清:「我怎麼戲耍你了?」

    懷柔郡主一聽,恨得拿顫抖的手指頭指著朝陽公主:「你既然和葉潛早已私通一起,又何必拉我入這片渾水之中?」

    她回想起自己這幾年來,絕望地在想念著那個男人的種種孤冷,想起父母的聲聲嘆息,想起兄長們不能理解的目光,想起侍女下人的好奇和探究,憤怒和哀怨如破了提的洪水一般衝撞而來,種種衝撞著她的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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