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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2:42:50 作者: 女王不在家
朝陽公主見葉潛立在門前,抿唇微笑,但並不答言,只是頗有興味地看著自己的那個男人。
碧羅夫人輕笑一聲,招呼道:「朝陽,你這個新歡倒是想你想得緊,這才一眨眼的功夫,他就巴巴地追來了呢。」
朝陽公主依然只是笑望著葉潛,不命他進來,倒也不趕他出去。
碧羅夫人見此,只好道:「既然葉潛來了,那就和行雲流風共同侍奉公主吧。」
朝陽公主身旁的行雲流風此時也已經停下手中動作探究地望著門口那個持劍的少年,如今聽到碧羅夫人這話,便不再看了,紛紛垂頭繼續手中動作。
葉潛眉眼冷硬,抬步穿過眾舞女樂師來到公主身前,立住,凌厲的雙目掃過這兩位面首,低沉壓抑地道:「走開。」
此話一出,碧羅夫人面上一愣,頃刻便挑了挑眉,笑望著葉潛,並不出言。而朝陽公主手中撫著一個白玉蓮花仙人杯,低著頭不知道在出神些什麼。
這行雲流風原本也是碧羅夫人數一數二得寵的男人,若不是如此,又怎麼會輪到他們來服侍碧羅夫人的貴客呢。他們素日在府中是驕橫慣了的,算是一人之下數人之上,還沒有人敢這麼和他們說話呢。
此時這兩人也是先一愣,後來反應過來,腳旁的流風抬眸瞥了眼葉潛,是毫不在意地笑了下,而背後的行雲是從鼻子裡哼了聲,繼續低頭為公主按摩,雙手摩挲著公主的承扶穴,且有下探的姿勢。
葉潛見此,眉染橫怒,面上越發凜冽,他按住劍鞘的手微動,只聽一聲劍鳴,比他的眉目還要清冷幾分寒光四溢的劍已出鞘。
行雲流風按摩的手僵在那裡不敢動了,而眾位舞女樂師也都屏住了喘息,整個椒房靜得能聽到屋外的花葉飄落之聲。
許久後,行雲忽然發聲,他一聲輕笑,朗朗地道:「這位小公子,你若是喜歡,一起來侍奉公主便是。何必拿了刀劍,若是驚了公主夫人,那就是大大的罪過了。」
他能成為碧羅夫人身邊第一得意人,自然生得極為俊美的,此時又是一笑,縱然是個男人,也十分魅人。
葉潛冷目含霜,卻絲毫沒有融化的跡象,他淡淡地瞥了眼這個男人,輕聲吐出兩個字:「滾開。」
行雲只覺得這個白袍少年望過來的那一眼,包含了十成十的輕蔑和不屑,再加上後面那個滾開,這激起了他心中隱藏的心事,於是眉目頓時也冷了下來,忽然諷刺一笑道:「咱們都是伺候公主的人,誰又比誰高貴幾分呢。」他眸光下移,來到葉潛手中所提長劍,輕笑一聲道:「你以為你拿一把劍,自己就是將軍了嗎?還不是和我們一樣,在公主和夫人身邊服侍,靠著男色上位求榮而已!」
此話一出,正是戳中葉潛痛楚,他皺眉,斂目,握著劍的手攥得更緊了。
行雲只覺得自己大獲全勝,分外得意,當下回頭身,對了公主夫人一拜:「行雲魯莽,得罪了這位葉小公子,但實在是這位公子咄咄逼人,行雲不得不還口相擊。」
其實行雲雖然口中請罪,但心裡是不怕的,他素日得夫人寵愛,夫人又是一個軟性子,早已將他們寵得無法無天,只要不是殺人越貨,何曾管過他們。
果然,此時碧羅夫人見此情景,並不責罰,只是嫵媚一笑,命道:「饒了你便是,快去伺候公主吧。」
行雲聽了這話,得意地望了眼葉潛,便重新跪在公主身後,為公主撫背。
公主此時依然是低著頭把玩那個白玉蓮花仙人杯,仙人杯,白如脂,公主縴手輕握,十點紅寇如血。她櫻桃唇邊掛著一抹笑,不知是白玉杯太過清冷,那抹笑依稀透著寒意。
行雲在公主背後笑,望向葉潛的笑竟然開始張揚,他抬手,一隻手撫上公主的脊背,另一隻手則順著那柔順婉轉的脊線往下探去。
就在行雲的手剛剛碰上公主脊背之時,葉潛的手忽然動了。
劍如電,影如風,一道白練在椒房划過,眾人眼花。
行雲耀武揚威的笑意凝固在了他的臉上,巨大的驚嚇讓他整個人僵固了。當一切安靜下來時,他看到眾人驚恐地望著自己,耳中仿佛聽到聲聲滴答的聲音。
他猛地感到一陣劇痛襲來,仿佛被尖刀挑到了心坎上,痛得心都縮作一團。
他咬著牙低下頭,卻看到,自己從肩膀到手背,仿佛被人開了一條小河般,一條血痕從上而下,紅色的血正如溪水一般汩汩流下。
作者有話要說:中秋節啦,早點更啦,祝大家中秋節快樂。求各位大哥大姐小弟小妹給作者發「撒花」牌月餅~~
☆、33看戲
行雲目呲盡裂,「啊----」的瘋狂大叫一聲,然後砰的一聲,就這麼瞪著雙目暈倒在地。
眾人目光齊刷刷地聚集在了葉潛身上。
葉潛,右手穩穩持劍,劍尖猶自滴血。
他深沉的雙眸透著嗜血的瘋狂,飛揚的眉梢寫著狂亂的不羈,剛毅的臉龐上是倔強和不悔。
在這猶如暖春的椒房裡,在這旖旎yín靡的深閨中,他猶如標槍一般立在那裡,就像來自遙遠北方的一股寒流,凜冽刺骨,讓人不敢直視。
葉潛握緊手中劍,雙目盯著自己的主人----朝陽公主。
朝陽公主終於放下了手中的白玉蓮花仙人杯,抬起眸來,輕輕瞥了他一眼,淡淡地道:「你下手太重了。」
語氣很淡,如煙雲般在椒房四散開來。那個樣子,仿佛在責備闖了禍事的調皮頑童。
葉潛不言語,垂眸,掩下眸中的倔強和嗜血,可是緊握住劍的手卻輕輕發抖。
他知道自己衝動之下做了不該做的事,可是----在他的眼前去冒犯朝陽公主,他不可能不出手。
坐在他面前的那個女人,世人說她yín=靡荒唐,世人說她魅惑眾生,可是在他眼裡,那是他的朝陽。
任何人,都不能在他的眼前去碰觸她一下。
即使他只是她那麼多面首中的一個,即使會因為自己莽撞的舉動而惹她不快,他也不允許。
這無關他是如何的卑微,也無關她是如何的高貴,他就是不會允許。
朝陽公主微微眯起魅眸,唇邊溢出一絲低涼的嘆息。
一直沒有發話的碧羅夫人忽然笑了,笑得毫不介意:「葉潛,不要愣在那裡了,收起你的劍,趕緊陪在你主人的身邊。」說著她又指著地上的行雲示意下人道:「將他抬走。」話語之間毫無憐惜之意,仿佛倒在那裡的只是一塊石頭。
此時立刻有下人魚貫而入,將行雲抬出,又迅速而低調地打掃著那片血跡。碧羅夫人治下有方,不過片刻功夫,椒房裡再也見不到剛才血污的任何痕跡。侍女們又點起了薰香,打開椒窗通風,很快屋子裡就連一絲剛才的味道也沒有了。
這件事發生時,流風一直跪坐在公主腳下,他睜大眼睛看著這一切的發生,當周圍一切恢復到原來的樣子仿佛事情根本沒有發生過時,他幾乎以為只是一場夢。
他的手開始顫抖,後來身子也開始顫抖,他抬頭望著一旁的葉潛,那個在他眼中已經是惡神的葉潛,渾身顫得猶如寒風中的枯葉。
碧羅夫人蹙了下眉:「流風,你若身子不適,也可退下。」
流風聽到這個,忙撲倒在地,顫聲道:「多謝夫人成全。」說完小心翼翼膝行繞過葉潛,猶如躲開鬼魅一般奪門而去了。
碧羅夫人冷笑一聲,對著朝陽公主道:「公主,別人都說我碧羅幾乎收盡天下奇男子,如今看來,我府中男子,實在上不得台面。」說著這話,她淡瞥了眼那個落荒而逃的流風,笑道:「這一個個的男人啊,也就是跪在那裡捏捏腿腳罷了,哪裡值得一提。」
朝陽公主但笑不語,微上挑的媚眸餘光掃過猶自僵立的葉潛,涼聲道:「葉潛,還不見過碧羅夫人?」
葉潛咬牙,下巴收緊,僵硬的面目慢慢轉向碧羅夫人。
碧羅夫人,光著赤足,露了蘇胸,釵斜鬢松,香濃脂艷,此時見葉潛看向自己,雖是不語,可是嫣然一笑間,卻是眉梢帶媚,眼角傳情。
葉潛斂眸,單膝跪下,硬聲道:「葉潛見過碧羅夫人。」
碧羅夫人輕聲笑,望著葉潛的目光仿若看著鄰家的阿弟般柔和:「起來吧,好好坐在你家主人旁邊服侍。」
葉潛默然起身,移步,如標槍一般立在朝陽公主身後,巍然挺立,眉目森嚴。
宴席繼續進行著,樂器再次響起,舞女們收拾起驚魂重新戰兢兢地扭起了曼妙的舞姿。
宴席過半,席上的白玉蓮花仙人杯撤下,換了辱釘紋夜光杯,衣著艷麗的侍女在夜光杯中斟滿了暗紅色的西域葡萄酒,公主纖纖玉指捏起夜光杯,將殷紅色的玉液一飲而盡。
公主和夫人對飲幾倍後,饒是葡萄酒不醉人,卻也已經各自雙頰如塗抹了胭脂一般,兩眸水波迷離。
碧羅夫人醉解羅衫,盈盈蘇胸溫膩如膏,其上兩顆紫晶葡萄養得晶瑩剔透,只讓人恨不得俯首採擷。她身邊的兩位男寵,一個扶著嬌無力的夫人,另一個則解開紅袍,展開胸膛,恭敬地將衣衫半褪的碧羅夫人抱在懷中。
碧羅夫人在男人懷中輕笑,笑得百媚生,斜眼睨著挺拔而立的葉潛,話語卻是對朝陽公主說的:「我天生怕冷,你是知道的。這椒房雖然暖和得緊,可是哪裡有男人的懷裡舒服啊。」說著這話時,將嫩娟娟的臉龐在那男侍胸膛上輕磨暗蹭,胭脂染就的嬌唇印上男侍的臉龐,留下一個yín靡的紅印。可是那男侍卻並不意亂,只是本分地當著人肉取暖墊,供碧羅夫人倚靠。
公主飲下一口葡萄酒,兩頰賽落霞,見此情景一聲輕笑,便也解下髮髻,讓如烏雲一般的秀髮垂在婀娜的腰間,斜靠在榻上,逕自取樂。
此時,另一個服侍碧羅夫人的男寵,開始在夫人雙峰間揉捏摩挲,眾人只見兩團白嫩的綿軟被那低下男人的手揉捏出各種形狀,碧羅夫人也不阻攔,扭著丰標小蠻腰,慵懶無力地在另一個男人懷中發出似有若無的吟-叫之聲。
那位男寵見此,更為情。熾,摩挲的手便開始往下揉捏,最後那手終於探入了夫人的裙擺。坐中眾人紛紛眼熱,有的不忍直視慌忙避開雙目,可是總有些侍從難掩好奇,偷偷瞧過去。
由於那隻手已經探入羅裙深處,不知道其中情境如何,可是從裙擺上下浮動的情態來看,那隻手必然是在那片方寸之地恣意逞凶的。
此時碧羅夫人雙眸含情,芊芊玉指緊抓著另一個男人的雙臂,神情恍惚,一會兒蹙眉,一會兒開顏,少頃又發出如釋重負之吟嘆。眾人看在眼中,不免心慌意亂,一個個鼻尖冒汗,跟著情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