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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2:42:50 作者: 女王不在家
    他在這幽暗的迴廊中,凝視著自己姐姐離去的背影,神情落寞讓人難以琢磨。但那落寞,也正如他站於殿堂之上百官之前的高傲一般讓人難以接近。

    在這朦朧的月光下,淡淡的涼風中,他的眼裡看不到旁邊咬唇躊躇的蒼白少女,又或者,即使看到他也根本不會去在意。

    葉長雲再沒有回頭,裊裊盈盈地跟在朝陽公主之後離去。

    她知道身後根本沒有人注意到自己,但還是挺直了脊背,走出最優美的步伐。

    她的體態曼妙,步履輕盈,在長長的迴廊中漸漸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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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已晚,葉長雲今夜輪到休息,並不需要上夜,眼看著朝陽公主已經歇息下了,她便悄聲退出門外。

    誰知轉首見到一頂二人抬的不起眼小轎悄無聲息地來到了殿外,旁邊還跟著一個頗有些年紀的太監。葉長雲心裡正疑惑,卻見那老太監和門外守門太監悄聲說了幾句,然後那守門太監便趕緊進去通稟了。

    葉長雲心中大感疑惑,本要離開的腳步停下,故作無意地走到門外,與那老太監見過禮,悄聲提醒道:「公主已經歇息下了,有什麼事明日再談也是一樣。」

    那老太監應是知道葉長雲是公主身邊的貼身侍女,便無隱瞞之意,小聲神秘地道:「今晚的事,卻是非得要驚擾公主了。」

    葉長雲聽了這話,心裡更加疑惑,想起皇上趙彘剛才說起今晚有禮相送,望向那轎子,莫非這禮便是轎中之物?

    她細細看進去,轎子裡並沒有什麼聲音,不知道裡面到底是人是物?

    片刻之後,殿內守門太監打開門,看了眼葉長雲,便直接對那老太監道:「公主吩咐下來,直接送進去吧。」

    老太監聞言,忙向那兩個抬轎之人招了招手,然後眼看著轎子被抬進殿內,自己才慢慢退下去了。

    葉長雲更為疑惑,但她既已退出也不好再進去,便乾脆佯作有事,與守門太監一起等在殿外。

    很快,那小轎子又被抬了出來,但屋內並沒有什麼動靜,只有小侍女出來,招呼人準備些熱水等物事。

    葉長雲忙拉住小侍女,悄聲問到底怎麼回事,小侍女望了四周一番,這才曖昧一笑,低聲道:「我也沒有看清楚是什麼樣的人,瞞得很緊的樣子呢!」

    葉長雲心道果然如自己所猜,這皇帝趙彘送給姐姐的竟然是個男人嗎?

    片刻之後,殿內果然溢出斷斷續續的呻=吟聲,一波波的如cháo水般從夜裡響起,曖昧無限,聽得葉長雲心神蕩漾,只能紅著臉龐低頭不語。

    那呻=吟聲開始還斷斷續續,仿佛那雨夜被急打的芭蕉般在吟唱,又如風中搖曳的風信子隨風搖擺。後來聲音逐漸高亢妖媚起來,高亢之時仿若胡琴高高挑起的弦,拔到至高處欲斷未斷卻又峰迴路轉,讓人聽得心間仿若有一團火般。而其中又時不時夾雜一兩聲男子的低吼之聲,更是讓人心動神搖浮想聯翩,不由得猜測裡面的男子是如何勇猛地折騰著那妖媚呻=吟的女子,才讓她叫得那般銷魂。

    而葉長雲就算是個女子,卻已經是被那嬌吟之聲撩撥的一番胡思亂想,又想起自己和蕭桐的那一夜,自己蹙眉咬唇,哪裡敢發出一點聲響呢!今日聽這女子媚人之聲,她方知原來床笫之間還有如此銷魂撩人之聲。

    當下她當然禁不住胡思亂想一番,又不禁疑惑,這公主平日家的嬌寵也不少,怎麼從未有如此盪=漾之聲呢?

    今夜主人榻上之人,又是何許人物,竟然在這深宮禁院以一頂軟轎送來與公主私會,又讓這公主發出如此引人遐想之聲呢?公主以前雖行事從無顧忌,可就算那撫桃品蓮亦未曾讓公主如此忘情地吟=叫。

    那一夜,殿內那羞人的聲響直響到後半夜才漸漸停歇。葉長雲凝立在殿外,聽著那一波又一波的嬌吟在這暗夜中緩緩蕩漾開來,心中卻千折百回。

    窮她一生的期盼,能否守得花開?

    此時的她並不知道,屬於她的那朵彼岸花,就在不遠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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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很快來到了建元二年。這一年的三月初三是上巳節,新帝趙彘前往渭水行祭禮,回敦陽的途中,專程來到肅寧城看望自己的姐姐朝陽公主。

    天子駕臨,一時間平西侯府上上下下忙作一團。正堂之上,美酒佳肴,絲竹管弦,更有朝陽公主一雙迷眸似笑非笑。

    趙彘在席上拉過自家姐姐的手,低聲笑道:「朕今日特意前來看望皇姐,不知道皇姐為朕備下何等大禮?」

    朝陽公主噗嗤笑了,用那削蔥玉指輕點趙彘額頭,睨著他道:「你啊,已然貴為天子,怎麼還和姐姐斤斤計較什麼禮不禮的呢!」

    趙彘當然不依,一眨不眨地看著自家姐姐,眸中仿若有萬般期待。

    朝陽公主抿唇笑而不答,一雙軟若無骨的玉手輕輕一拍,便見有樂聲響起,而在那片輕快的樂聲中,一群舞伎扭動著如柳般的纖腰緩緩步入堂上。她們水靈清麗,舞姿輕盈優美,旋轉間彩衣翻飛,仿若初春的野花般翩翩起舞,又如枝頭的桃子嬌艷欲滴,引人食指大動。

    朝陽公主慵懶地端起一杯酒,斜斜睨著弟弟,淺笑不語。

    而年輕的天子趙彘身子斜靠著,對著滿室的歌舞卻是似看非看似聽非聽,一雙亮眸時不時含著笑意看向自己姐姐。

    「你口味已然不是一般的挑剔。」朝陽公主飲下杯中酒,聲音有些低低的沙啞。

    「是姐姐太過吝嗇。」趙彘低柔的聲音仿若耳語。

    朝陽公主玉指輕撫過腮邊一縷秀髮,舉手間風情無限,紅唇輕聲吐出:「只有耐性好的人,才能品得那無上美玉。」

    趙彘微微頜首:「好,朕且等著。」

    話音剛落,只聽樂聲驟然變了,原本輕快的樂聲忽然萎靡起來,軟軟膩膩,如絲如綿,如枕邊低語如少女情動。而就在這柔膩纏綿的樂聲中,一個紅衣女子蒙著面紗邁著輕靈的步子來到堂上。她身上紅衣輕薄仿若無物,在她輕揚慢舞間若隱若現引人遐思,而她瀑布般的秀髮隨著舞曲的節奏蕩漾在胸前身後,於那紅衣黑髮間蕩漾出別樣的魅惑。

    趙彘眼前一亮,抬頭認真打量過去。

    這個紅衣蒙面女子,正是葉長雲。

    葉長雲腰間款款擺動,就如同那一夜在蕭桐身下害羞迎合般,一雙眸子半開半合欲說還休,仿佛有萬般心事如流水般從心間閃過。

    感覺到天子的眸子緊緊盯著自己仿若看到獵物的鷹般,她心間不由得一陣蕩漾,提臀、頂胯、扭腰、抖肩、擺臂,她的舞姿的更加撩人,眸子也更加迷醉。

    這一刻,她等了很久,才等到屬於自己的那朵花緩緩盛開。

    她在身姿搖擺間輕挺起巍峨的胸,蕩漾起楊柳般的腰肢,那胸因了有過一雙粗糙大手的揉捏而越發渾圓,而那腰肢因了心間一縷相思而越發清減。就在她如楊柳般在廳中輕璇時,一雙如鷹的眸子緊緊盯上了她的腰肢。

    她在心間輕笑,她的唇紅潤晶亮,只待有那惜花人輕輕品嘗;她的眸引人沉醉,如同思春的少女藏了千般哀怨萬般愁。

    是的,她的唇寂寞花開無人品嘗,她的一段風流心事早已付諸東流。

    她輕柔寂寞的笑,紅潤的唇輕輕啟開,低低吟唱。

    那吟唱,嬌吟低喃,如泣如訴,婉轉百回,嚶嚶成韻,仿若那一夜合歡殿中斷斷續續的淺吟,在暗夜中緩緩蕩漾開來。

    「芳萱初生時,知是無憂糙。雙眉未畫成,哪能就郎抱。」

    堂中未經人事的少女羞紅了臉龐,懂得其中玄妙的女子偷偷地綻開了曖昧的笑。

    趙彘緩緩收回眸子,轉首看向自己姐姐,卻看到朝陽公主正淺笑望著自己。

    「皇姐姐,這個歌jì的聲音,倒很像一個人呢!」

    朝陽公主聞言輕笑,意味不明地『哦』了一聲。

    趙彘目光復又轉到那輕歌曼舞的歌jì上,淡淡地道:「她的舞姿,也很像一個人呢。」

    朝陽公主這次連一聲『哦』都沒有了,只是千嬌百媚地啜下一杯酒。

    趙彘盯著那歌jì良久,忽然笑了:「就連她的眸子,也像極了一個人呢。」他說著說著聲音忽然仿若低喃:「其實更像她十四歲的樣子呢!」

    十四歲的樣子?

    這一年的朝陽公主,已經十九歲了。

    十九歲的朝陽公主聽到那聲低喃,微含諷意地笑了。

    廳中,葉長雲的舞妖媚而輕靈,眸子藏了無限風情卻又帶了一絲純真。

    ☆、葉家有女名長雲

    一曲終了,趙彘含著意味深長的笑容,看了看自己的姐姐,笑道:「有點熱,朕想更衣!」說著便起身出去。

    朝陽公主媚眸向葉長雲使了一個眼色,葉長雲已然知其意,也輕移腳步,跟著趙彘進入了後面尚衣軒內。

    趙彘眼見那個媚舞的尤物也跟了自己進來,故意沉下臉道:「沒有朕的旨意竟然敢擅自闖入,你好大的膽子!」

    葉長雲聞言一慌,忙俯身跪下:「皇上請恕罪,奴婢只是想進來侍候皇上更衣。」

    趙彘微挑眉,垂下眸子俯視著跪在地上那清秀媚人的尤物,淡淡地問:「服侍朕更衣?既然如此,怎麼還不動手?」

    葉長雲戰戰兢兢地起身,抬起有些顫抖的雙手,輕柔地為那少年天子卸下衣帶。

    趙彘深不見底的眸子緊緊盯著身前那個垂首含羞的人兒,突然低柔地問:「剛才你那舞姿很是放蕩撩人,怎麼現在沒人了,你倒是羞了起來?欲擒故縱?」

    葉長雲感覺到有溫熱氣息陣陣撲上臉頰,不由得微微咬唇,抬起如水般的眸子偷偷瞥了身前男子一眼。

    趙彘只覺得那如小鹿般的驚鴻一瞥,撩撥起了自己心裡最深處的一點悸動,他忽然嘿嘿一聲壞笑,伸出胳膊猛地攬住女子纖腰,另一隻手驟然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抬臉看著自己。

    纖腰入手間果然如想像的般盈盈不堪一握,而她的下巴細膩光滑觸感美妙。

    趙彘用大拇指輕輕摩挲著她的嬌唇,滿意地看著這人兒一陣輕顫,他哈哈大笑:「這麼嬌媚的花兒,不知道可曾有人先朕一步品嘗?」

    趙彘問起這話,自然也並無意要葉長雲回答,只是漸漸俯下首去,低聲喃道:「你不是說要替朕更衣嗎?怎麼傻乎乎地不動了呢?」

    趙彘邊低喃著,邊俯首印上了葉長雲嬌嫩的唇。

    他開始只是細細品嘗著那點嬌蕊,如蝶戲幽花般。但慢慢吸吮著,那動作便漸漸激狂起來,猶如狂風驟雨般蹂躪著她的嬌艷,絲毫沒有憐香惜玉之心。葉長雲從沒有承受過這樣的激狂,她略帶痛苦地閉上眸子,這一刻她覺得自己仿若要被榨乾吸盡,但她不能退她只能默默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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