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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2:41:22 作者: 深深
歐陽雋是來送堂兄一程的,但他沒想到會有如此驚人的收穫,所以他方才沒有現身,而是躲在一旁偷看。
「原來你真的愛我堂哥。」他一如往常調侃道,接著伸手將她從地上拉起來,他早就發現了她和堂哥之間似有若無的情意,但總要有個人表現出來才算數。
海以霏有些尷尬的抹去臉上的淚水,死不承認,「你看錯了。」
在這不好說話,歐陽雋一手攬著她,一手提起她腳邊的登山包,往歐陽岳的住家大樓走進去,警衛一看到他,立刻笑著和他打招呼,直到兩人進入電梯,警衛才問著自己,剛剛歐陽岳一副要去登山的模樣走出去,所以現在帶女人進來的這個是歐陽雋,沒錯吧?
來到歐陽岳的家,歐陽雋隨手放下登山包,再招呼著海以霏到沙發坐,「這個家,只有我、我爸、我媽三個人進來過。」他先提個頭,驗證著自己的猜想。
一聽,海以霏突然想到之前歐陽岳對她說過的一句話----
所以你不知道?
原來他的意思是她不知道這間房子的特殊,連他女友都沒來過……
看見她震驚的表情,確定自己的猜想無誤,他才接著說下去,「你是第四個,也就是說,你在我堂哥心中肯定有位置,所以你也別再裝傻了,就老實招認了吧。」
「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想的哪樣?」
一時之間,海以霏也不曉得該如何回答他,支支吾吾半天,只能這麼說道:「總之就是不是你想的那樣。」
歐陽雋了解的點頭,「還在搞曖昧的階段?」
她垂下眼眸,逃避他的逼問。
「你知道吧,他從奇萊山回來就要去攀登聖母峰了。」
「嗯。」
「留下他。」
海以霏悄然握拳,覺得歐陽雋根本是在尋她開心,「你不是也看見了嗎,我留不住他。」
「不,你留住得他,只要你肯。」
她抬起頭,困惑的看著他,「只要我肯?」
「對,只要你肯。」歐陽雋再說得更明白一點,「沒道理你打動得了他的心,卻留不住他的人。」
他這句話,讓海以霏想到與歐陽岳差點擁槍走火的那一晚,她忍不住臉紅的別過頭去,「我做不到。」
「他這一去可能就回不來了,你當真要賭這一把?」他告訴她事情的嚴重性。
「他有女朋友,我……」
「拜託。」歐陽雋聽不下去的截斷她的話,「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講仁義道德?」
海以霏為難的皺著一對細眉,「不只是那樣,我真的不行。」
他看著她一會兒,猜想道:「你有苦衷?」
「對。」
「什麼苦衷?」
海以霏緊閉著唇,他不會懂的。
她不說,歐陽雋只好自己猜,「你有男朋友?」
她搖頭。
「你有未婚夫?」
她再搖頭。
「你已經有老公了?」
她還是搖頭。
最有可能的答案都不是,歐陽雋急得坐不住了,站起來大吼道:「到底是什麼,你說出來我們好商量啊!」
「你不要逼我。」
「海以霏。」他才覺得自己快要被她逼死了,「我可能就要失去我堂哥了,我求求你幫幫我行不行?」
她也想幫他啊,但是她真的不行……
再也承受不了,海以霏起身往外逃,卻聽到背後傳來喊聲----
「海以霏,我不會放棄的,你聽見沒有,海以霏!」
稍晚,朝陽灑落大地,歐陽岳再度來到花蓮,第五度攀登奇萊東棱。
到了奇萊登山入口,一等夏競平拉開車門,歐陽岳立刻拿起自己的登山包下車,「競平,你從今天開始休假,等我通知你再回來上班。」
他簡單的下指示,不想解釋太多。
「是。」夏競平恭敬的回道,心裡想的卻是,他等等就要到執行長下山的地方等他,他接著遞上提在手中的那個紙袋,「這是我媽交代一定要交給您的早餐,還有,我妹說一定要說是她買的和削的水果。」
第十六章
夏競平原本對登山一竅不通,成為歐陽岳的司機後,聽多了歐陽岳與山友們的對話,漸漸對登山有些了解,而以往他總是把歐陽岳的話當做聖旨,可自從去年歐陽岳主動對他伸出援手,讓他的母親能獲得更好的醫療進而康復,他便不再只是被動的聽,而是主動的增加自己對登山的知識,對歐陽岳的話也不再是百分之分的服從,只希望自己能回報他一二。
歐陽岳不語的接過,而後轉身邁步上山,對於夏競平的轉變他看在眼裡,放在心裡,他知道夏競平的改變是感恩去年自己對他與他母親的幫助,但那對他來說真的只是舉手之勞而已,他希望夏競平不要掛懷,可這些話說出來,只會讓兩人的感情更加親近,而這並不是他所樂見的,所以他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任由著他去,當然也包括他的家人。
直到歐陽岳走遠了,夏競平才拿出手機撥出電話,「總經理,執行長上山了。」他不明白歐陽雋這次為什麼會特別私下對他下達隨時報告歐陽岳行蹤的指令,不過他還是照辦了。
「好,你留在那裡待命,一接到執行長就立刻通知我。」歐陽雋再下指示,想著他若是在歐陽岳回台北前還勸服不了海以霏,那他就只好使用終極手段了,所以歐陽岳的動向他必須完全掌握,不能有任何差錯。
「是。」結束通話後,夏競平驅車前往歐陽岳的下山之處等待。
早上歐陽雋說他不會放棄,因此海以霏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他星期一可能會到她的公司找她,不料她才在家裡吃完午餐,就接到警衛的誦知,說有一位叫歐陽雋的先生來訪。
他還真是神通廣大,竟然查得到她住在哪裡,但這#不能改變什麼。
她告訴警衛她不便見客,沒多久她便接到歐陽雋的電話,說他會在大廳等,直到她願意見他為止。
後來她聽說那一天他等到晚上十點才離開。
第二天一早他又來了,警衛再次通知她,並告訴她住戶間已出現耳語。
不想造成其它住戶的困擾,她決定到公司加班,當然是避開歐陽雋的耳目,然而,她才剛踏進辦公室,她就又接到他的電話,說他在她公司樓下,如果她不想把事情鬧大就快點出來,不得已,她只好請公司的警衛帶他到會客室。
她的想法是把他關在會客室,他耐不住久候或時間到了他自然會離開,沒想到到傍晚時,她竟然接到一通記者的確認電話,問她歐陽雋是否在追求她。
都到這樣的地步了,她還能只是消極的抵抗嗎?
「為什麼要向記者亂放消息?」坐在歐陽雋的車上,海以霏又氣又無奈的質問道,萬萬沒料他竟會使出玉石俱焚這招逼她就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