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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2:41:27 作者: 易楠蘇伊
    池歡在噴泉池旁餵鴿子,聽著旦旦這句話,笑了笑,「誰說不是呢!」

    雖然原主的心愿里沒有報復盛如塵這一項,可是自從她來了以後,盛如塵跟羅菲語無時無刻不在膈應著她。

    噁心著她,縱使原主不想報復,她也忍不了。

    從仙娜島,到羅菲語出國,再到羅菲語在國外遇見陳煜,一步一步都在她有計劃的引導當中。

    這兩年縱使她看上去聽了白朮寒,白父白母的話做了個家中的乖乖女,可是有仇不報可不是她池歡!

    「歡,我們回去吧。」

    金髮碧眼的男人從池歡手上接過飼料,從包里拿出了濕巾,細心的替池歡擦著手。

    「晚上我們去吃中餐好嗎!」

    遠處,一身休閒裝的男人,朝兩人靦腆的笑了笑。

    池歡,「好,就當是我打擾你們約會的賠禮了。」

    男人挽著池歡,遺憾道:「爸爸媽媽他們要過來住上一段時間,這段時間阿德不能跟我們住在一起了。」

    池歡笑了笑,「那你可以去找他呀。」

    「這,會不會不太好」

    池歡,「沒事,過段時間我們就可以離婚了。」

    這段時間白父白母催生催的厲害,她可不想生孩子受罪,既然盛如塵已經落到這地步了,也該走了。

    ------蛋兒除了死遁還有別的方法嗎

    【沒有。】

    池歡,「……」

    所以她就只能在離婚後死遁了。

    因為要離開了,池歡格外的鼓勵身邊的兩個男人追求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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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也沒有注意到三個人所在的包廂隔壁,坐著兩個黑髮男人。

    湯周琛聽著一牆之隔女生的話,嘴角彎了彎,「還是這麼愛鬧騰。」

    白朮寒沒好氣的白了眼男人,「站著說話不腰疼!我讓你來是想辦法讓他們離婚的!」

    湯周琛卻不說話,靜靜的喝著茶。

    白朮寒確實忍不了了,「你到底什麼意思這些年你也不結婚,不要告訴我你在等我妹」

    湯周琛搖了搖頭,「我說過這輩子我看著她就好。」

    他有孩子就夠了,孩子沒有送走……依舊跟著他,只不過現在的孩子只認他。

    她這輩子就讓她隨心所欲的活吧,剩下的他來扛著就是了。

    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如果可以他想讓她一直這樣。

    池歡從旦旦口中知道湯周琛跟白朮寒來了時,臉上沒有多大表情。

    只是第二天,就跟名義上的老公離了婚,成功的堵住了白朮寒的碎碎念。

    白父白母則沒有多大的反應,在他們看來如今的白歡已經夠優秀,離婚只能是對方有眼無珠。

    自家女兒自己養著就夠了。

    也就再也沒有提過孩子的事情。

    池歡在這個世界又呆了一年,最後旦旦為她選擇了個癌症晚期套餐。

    因為池歡覺得其它的死亡方式都太痛苦了,直接癌症晚期沒藥可救,也減少了化療治療的痛苦。

    得知消息的白父白母都一時間都接受不了,還是池歡開導了兩人許久。

    至於白朮寒更是放下了手上的工作四處尋醫,找遍了世界名醫,最後也只換來了一聲嘆息。

    在最後的日子裡,池歡見的最多的人不是白父白母,也不是白朮寒,而是湯周琛。

    男人一夜之間老了十幾歲,就是上了年紀的白家父母看上去都比湯周琛要年輕上幾分。

    病床前,湯周琛緊握著池蒼白的雙手,聲音哽咽,「阿歡,對不起……」

    池歡躺在病床上,望著天花板,「你沒什麼對不起我的……」

    「阿歡……我……」

    池歡笑了笑,「你不是也知道嗎,從你推開我的那一刻起,你跟我這輩子就再也沒緣分了。」

    她一直都知道湯周琛背負了許多,他有前世的記憶,可是她沒有,過去發生的事都只在他記憶里。

    但是她是池歡,就只是她池歡,不是其他的任何人。

    或許兩人之間有孽緣,可是當她主動踏出腳卻被他推開的那一刻起。

    在她的世界裡,湯周琛就徹底的成了過去。

    哪怕這些年來他總喜歡在暗地裡看著她,關注著她,保護著她,可是斷了緣分,就只剩離分。

    她是池歡,她的人生字典里從來沒有將就。

    說完這句話後,池歡突然覺得自己累了。

    「我困了……想睡會兒。」

    池歡慢慢的閉上了眼睛,湯周琛卻緊緊的抱住了池歡的身子,男人的淚水打濕了池歡病號服的衣領。

    漸漸地,池歡在男人懷裡沒了心跳。

    湯周琛摟著池歡久久不遠鬆開,直到白朮寒進來強行將人拉了開來。

    白家安排完池歡的葬禮後,白朮寒拿了封信給湯周琛。

    那是池歡很久以前就留下來的,一直放在她書桌里。

    上面只有簡單的三句話。

    【下輩子為自己活吧,上輩子愛上你的那個蠢女人,從沒後悔過。】

    湯周琛看到這句話才恍然大悟,原來有前世記憶的人從來都不是只有他。

    池歡離開後,一直纏著湯周琛的黑霧也漸漸地散去。

    湯周琛站在池歡墓前,依稀能感覺到心底里什麼東西在緩緩流逝。

    直到他再次去了那條巷子,這一次那仙風道骨的男人卻搖了搖頭,「那孩子去找她母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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