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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2 21:15:10 作者: 銀錠子
    直到在三個月前。

    那時候的謝驚帷在師尊的授命下給這混世魔王下了一種毒,名為合歡散。

    此物本是民間最普通的情藥,可被師尊提煉過藥效更是強盛至極。

    不論是否與人相合,中此毒者都會削弱其實力,正是下手的好時機。

    而當時的謝驚帷在打鬥中下給那混世魔王,可謂是害慘了他,在他最厭惡的謝驚帷前失去理智不說,還被她一掌重傷。

    要不是因為當時的他身著魔甲,恐怕以謝驚帷的力道,他恐怕就命喪當場了。

    據說這三個月來,他一直在找尋她的下落,揚言要將她給碎屍萬段,百般□□。

    不行……

    頭昏腦脹的謝驚帷舌尖都被咬破了。

    不能留在這裡,不能被那魔頭發現她在此處,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她艱難地想要使用靈力召出劍靈,將自己給帶離魔域,至少不要是在這裡。

    可不論謝驚帷怎樣捏訣,手中靈力遲遲未聚集。

    她額頭冒汗,卻在察覺到空空如也的靈海時,腦海里「嗡」地一聲,嘴角緩緩滲血。

    怎麼可能……

    謝驚帷再探靈海。

    這次卻連靈海也進不去了。

    就在此刻,她的腦海里突然響起白狐的話。

    ……

    「不過我這血陣天生缺一塊,會不會有什麼另外的副作用我可就不敢保證了,不過我相信——」

    她摸了摸眼角笑出來的眼淚,迎接著那濃郁的殺意,天真至極,「那會很有意思的。」

    ……

    所以,副作用是——靈力全失?

    在這恨她入骨的魔域裡?

    謝驚帷一嘔,嘴裡儘是刺鼻的鐵鏽味,她緊抿著唇,兩眼逐漸發黑。

    不——

    謝驚帷自殘式地想要讓自己保持清醒,可逐漸失去力氣的她掙扎只是徒勞。

    就在她失去意識的前一刻,聽見了一個讓她條件反射性想要拔劍的稱呼。

    可她手指剛動,便徹底昏死了過去。

    「少主!那裡躺了個人!」

    剛訓練完的魔兵整隊巡邏途中,有魔發現了倒在魔霧森林前方的謝驚帷,便報告策馬的魔甲少年。

    黑字紅底的旗幟被風吹響,翻滾浮動。

    露出了魔騎上意氣風發的少年將軍。

    魔甲少年收韁而立,金眸遠眺,遠遠便瞧見了那抹靛青。

    第2章 一見鍾情

    「少主,此人不是咱們魔域中人!」前去查探的魔兵抱拳,而在他說話的同時,另有兩個同去的魔兵將靛青少女丟在了地上。

    高束的馬尾披落,大片的烏髮幾乎遮住了少女大半的臉,只隱約能瞧見其髮絲間高挺的鼻樑,以及幾抹刺目的血色。

    而那身靛青的勁服,也被染了大面積的血跡。

    「不是咱們魔域中人?」副將挑眉上前,蹲下身將少女面上多餘的長髮別開,一張清俊的臉便暴露了出來,他差點跌坐在地,「這,這!」

    他難以置信地看向那馬上的少年,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他怎麼也沒想到,會在魔域看見這個人,而且還是這樣一副重傷昏迷的狀態。

    他眉頭一凝,站起身來不敢隨意做主,「少主,此人……」

    而被他稱為少主的某人則久久未說話。

    他死死地盯著被帶來的靛青少女,指尖一動。

    寒光一閃,鋪天蓋地的威壓幾乎把周圍的魔兵壓得喘不過來氣。

    而在他們驚駭之下,就見他們原本跨坐在魔騎上的少主一腳踹在馬鞍,紅底黑紋的勁服翻滾,帶著巨大的殺氣直衝地上昏睡不醒的少女。

    「少主!不可!」

    晏氓瞪著眼前擋下的副官,雙眼發紅,「讓開!」

    副將將昏睡的謝驚帷護在身後,搖頭道:「她如今出現在這裡保不定有詐,我們何不先看究竟是怎麼回事再決定殺她也不遲啊!」

    「我不想再說第二遍,」晏氓呼吸急促,眼裡只有副將身後毫無所覺的少女,「給我讓開!」

    「少主!!」

    被掀飛的副將被魔兵接住,紛紛問道:「裴副將,少主究竟是怎麼回事?」

    他們看向那邊暴戾的少年眼中滿是畏懼。

    他們這位少主雖然脾氣不太好,但對待手下卻極重情義,他的魔矛從來只對準敵人,沒有像如今這樣直接掀飛副將。

    「那女子究竟是何人,讓少主如此失控?」

    裴朗捂著剛剛被擊中的腹部,皺眉看向那邊被魔霧所籠罩的兩人,搖了搖頭,「總之不是你們應該知道的人。」

    他調整了周身的魔氣,在眾人的攙扶下站了起來。

    和眾魔一起看向那邊。

    晏氓魔矛一出,魔霧邊鋪天蓋地的擴散,極具侵略性地將那趴在地上的少女纏得結結實實。

    謝、驚、帷!

    一看見這張臉,他就想起了那日的不堪,三個月以來日夜輾轉恨不得將這個罪魁禍首殺之而後快。

    長矛刺破少女外衣,再進一步,便是死招。

    晏氓的手臂肌肉暴起,恨不得當場將她貫穿,可長矛尖銳卻遲遲未進。

    他瞪著睡得毫無反抗之意的謝驚帷,嘴角忽然揚起一個惡劣的弧度。

    「真是沒想到,你也有落在我手中的一天。」

    他單膝蹲下,將她嘴角的髮絲撥開,指腹落在那染了血的耳垂,自然地將其抹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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