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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2:32:53 作者: 舊月安好
陸雲清在一旁站著,看了好一會兒,她便坐下說:「我打電話過去詢問了莊民的事,聽說是卡車司機酒駕,所以才導致的車禍,卡車司機也當場死亡,因為撞上電纜是觸電導致的,現在莊民的屍體還在警察局那邊,警察局那邊認定是個意外。」
陸雲清皺眉問我:「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和莊民都沒說上兩句話嗎?」
我說:「沒有,他剛下車。」
陸雲清問:「怎麼會這麼巧?就在那個時候,這是個意外嗎?」
我沒有回答陸雲清,她從椅子上起身,便朝著窗戶那端走去,她焦急的來回走了幾步說:「怎麼會這樣,原以為莊民回來,能問出些事情來,沒想到竟然會出這一茬事,警察那邊認定為是意外,難道我們這些旁人還去同他們說有問題嗎?」
我太難受了,甚至都沒力氣和陸雲清說話,有些迷糊在那躺著。
陸雲清又回身看向我,想說什麼,可一見我雙眸是閉著的,躺在那臉頰通紅,便對阿姨說:「還是找個醫生過來吧,她現在情況好像不太妥當的樣子。」
阿姨忙說好,之後醫生來了,替我檢查了一番,陸雲清確認我沒事,才嘆氣離開。
我一直處於迷迷糊糊昏睡的狀態,偶爾醒,偶爾沒醒。
昏睡到差不多傍晚六點的時候,我感覺屋內又進來人,阿姨在說話,我努力睜開眼去床邊,發現床邊站著一個人,房間內沒開燈,很暗很暗,只感覺有道黑壓壓的影子壓在我身上。
接著有雙冰涼的手落在我額頭,他詢問了阿姨幾句什麼,沒久待,便又離開了。
我沒分辨清楚那人是誰,又沉沉睡了過去。
這次高燒一燒便是一個星期,一個星期後,我從床上下來,基本上身體已經恢復了正常,人除了有點虛弱便沒什麼不適。
我給莊家打了一通電話過去,詢問莊民兒子如今的情況,莊民的兒子莊世在電話內同我說:「許小姐,我父親兩天後會在A市的南城殯儀館那邊下葬。」
我說:「這麼快?」
莊世說:「警察那邊認定是個意外,司機也死亡,他們已經結案。」
我本想說什麼,可是話到嘴邊,我又咽了下去。
我便十分抱歉說:「對不起,那天如果不是我約見您父親,也不會……」
莊世說:「這是個意外,誰都沒料到我,我父親這次回來,除了是忙著祭祖,便是為了來同您見一面的,可是誰都沒想到會出這樣的事情。」
我還是很難過的同莊民的兒子說了聲:「抱歉。」
他靜默了一會兒說:「抱歉,我不能同您說太多,我有家人照顧。」
我說:「好,那我不打擾您了。」
莊世便要同我掛斷電話,我想到一件事,又忙說:「莊先生,我還有一件事情想請問您。」
他停了停便問:「什麼事?」
我說:「您知道您父親退出富安的原因嗎?」
莊世提到這件事情上,很快速的回了我一句:「抱歉,我不清楚。」
他又說:「如果您沒別的事情,我掛電話了。」
我說:「好吧。」
電話那端傳來斷線聲。
莊民的死,就代表我唯一的線索斷了,真是意外?我不太相信,可是莊家那邊結案,我又能多說什麼。
總覺得莊家對於股份的事情,有些晦暗如深,而莊民恰好死在同我見面的關鍵口上。
我想到了陳青川,可這個念頭緊接著被我壓了下去。
莊民弔唁的那天,我去了,來了許多的人,靈堂里全是莊家的哭聲。
我站在靈堂望著他的遺照,許久都未動,之後由身後的人提醒,我才將手上的白色菊花放在他的遺照下,我去了一趟莊民的兒子那,他們要答禮,我見到了莊世,和莊民很像,長得文質彬彬,我同他交流了幾句,他未同我說太多,我想著他多少是會因為莊民的死介意我的,所以我也沒有停留。
從靈堂離開了。
之後陸雲清又約我見面,我到達咖啡館後,她坐在那等著我,我在她面前坐下,陸雲清遞給我一杯咖啡,我沒接,我說:「我感冒剛好,暫時不喝。」
她便讓服務員給我了我一杯熱牛奶。
接著,陸雲清才說:「這個案子疑點重重,可是警察局卻早早結案,莊民的兒子都常年在國外,在國內也沒人脈,所以事情也就這樣馬馬虎虎完了。」
陸雲清說:「這對於我們來說,是相當一件不利的事,莊民一死,我們所有線索全都斷了。」
我沒說話。
陸雲清看著我,好半晌,她問:「開顏,你告訴我,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沒同我們說?」
我說:「當時情況很混亂,我自己也不太清楚。」
陸雲清臉上帶了些怒意說:「你最好去問問陳青川。」
她乾脆從椅子上起身,提起包就走。
莊民一死,陸雲清之前所花的功夫,在這一刻全部斷掉,本就沒多少線索,如今死了一個莊民,她倒是白忙活了一場。
她不知道是在為自己的心血一場空而生氣,而是因為我的悶不吭聲而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