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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2 21:12:52 作者: 長吾
江綿也意外不已,她先前沒看過這冊子裡的內容,沒想到會有如此寡廉鮮恥之人。
聽公主殿下罵的中氣十足,她是真的信了殿下的確沒什麼事兒了。
「李重雖有罪,可李氏何錯之有,況且李家也不是只有李重一人在朝為官,這般著急要退親,瞧著總有些古怪。」 江綿細看了看冊子,可惜內容不多,也不知具體如何。
這種時候,公主殿下才會十分思念徐景行:「若是徐景行在就好了,此事前因後果就都能知道了。」
江綿也難得贊同一次:「殿下說得對。」
好在公主殿下不是為此困擾之人,往下看下去,居然還能看到自己的八卦,說有人私下設了賭|局,猜測誰會成為朝寧公主未來的駙馬,如今容王世子謝宴疏的投注最多。
江綿見公主殿下看了半晌,忍不住問道:「殿下,我能擁有內部消息嗎?」
公主殿下茫然抬頭,「什麼內部消息?」
江綿:「您是不是有意於容王世子做駙馬呀?」
公主殿下大無語,「你怎麼看出來的?」
江綿十分無辜:「臣女看不出來,所以這不是來問您要內部消息了嗎。」
公主殿下毫無形象地翻了個白眼:「沒有沒有。」
婚姻大事,豈能兒戲?
公主殿下對此事還是非常慎重的,至於駙馬嘛……現在說什麼都為時尚早。
而在宮外的桑樅和徐景行也在觀察這個賭局,目前這麼看的話,人選還不少。
桑樅在二樓雅間笑得滿地打滾,他和徐景行的名字也都在上頭,不少人還壓在他這兒。沒辦法,誰讓公主殿下每次闖禍的時候,他桑樅都在呢。
換別人,這就是青梅竹馬的情分哪。
他和殿下,只能說是志同道合闖禍人罷了。
徐景行一副風流才子的打扮,穿得尤為華貴,手上還拿著一把摺扇,見桑樅這般好笑,他搖頭晃腦地說道:「這些人真是太看得起我倆了,小殿下要是能看上我們,哪來的藩王諸子入京賀壽呢。」
桑樅掰了根香蕉,剝開就往嘴裡送,對徐景行的話表示同意。
徐景行又收了摺扇,眼神微亮地看向桑樅,問道:「以你對殿下的了解,你覺得她有沒有可能真的看上容王世子了呢?」
桑樅三下五除二就啃完一根香蕉,接著又拿了個梨,聞言搖頭。
徐景行瞭然,「看不上啊,那為什麼這人這麼高?」
桑樅翻了個白眼,把嘴裡的梨咽下去,特別無語:「我的意思是不一定。哎,真的,就我們這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你怎麼一點兒默契都沒有,這都不能理解?」
徐景行麻了,一扇子敲他頭上:「吃吃吃!就知道吃!」
桑樅不以為意,又給徐景行透露點獨家注意的消息:「但是,那日殿下的確看了他好幾眼,怎麼說呢,天上仙君也就這個樣了。」
徐景行頓時好奇不已,這個容王世子不是聽說身子骨不太好,可桑樅說的好像不像是個病秧子。
病秧子只會像個鬼,怎麼可能像仙君呢?
第22章
大理寺地牢,重重關卡,都有侍衛把守,沿壁上的火把照明,映著人影綽綽,灰白交織於牆上,像張牙舞爪的鬼怪。
大理寺卿宋薄帶著人七萬八繞地到了關押刺殺朝寧公主的刺客之一所在,鐵鏈牢牢控制住了刺客的手腳,連頸間都有鐵鏈控制。
為防他自盡,也餵他吃下了軟骨散,卸掉了他的下頜。
宋薄並未提審他,只是喚來看守的侍衛,詢問他這幾日可有什麼動作。
侍衛搖頭,說這刺客似乎是知道自己逃脫不得,也沒有什麼異常舉動。
宋薄並未放下警惕,他身為大理寺正卿,不知見過多少窮凶極惡的犯人。膽敢刺殺公主殿下,這幫人的背後定然還有別的幕後主使。
什麼都不做不一定是放棄了,有可能有恃無恐呢?
大理寺接到兩名刺客時,收到朝寧公主的口信,要把兩人分開關押。宋薄本也有此打算,朝寧公主先提出來,倒是對她看法又多了些變化,看來公主殿下也不是什麼都不明白嘛。
宋薄看著刺客頹喪的樣子,依稀在他頸間看到什麼印記。宋薄眉心微蹙,司直齊章觀上司臉色,上前低聲問道:「大人,有何不妥?」
宋薄看了那此刻一眼,並未多言,轉身離開監牢,到轉角,才示意齊章過來,吩咐了他幾件事。齊章聽完宋薄的吩咐,面不改色地點點頭,表示自己一定辦好。
宋薄神色不見輕鬆,眼神銳利掃視一圈,叮囑眾人:「此事不僅關乎大理寺,更關乎公主殿下,行事須得謹慎,消息不得透露半分,若走漏風聲,仔細人頭不保。」
「是,大人,屬下明白。」
宋薄再從大理寺監牢出來時,已是落日餘暉,大理寺門前的石板上還留有幾分光影,他也未曾留意,一直在想剛剛在監牢中所見刺客到底是什麼給了他一種似曾相似的感覺?
「大人當心!」
「大人小心!」
大理寺門前有一段石梯,宋薄想得太入神,一時分心,腳下踏空,整個人就往下跌去。
宋薄五十歲高齡了,可經不起這一跌。
身邊的大理寺丞及主簿等人連忙拉扯,幸而叫另一人迎面接住才將將穩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