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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2:27:26 作者: 白茄
    姬妹捻起一塊點心,遞過去:「嘗嘗看,這是鳳果糕,外酥內甜,聽聞上仙很喜歡這款點心,你要是想學,我教你。」

    幸芸芸來了興趣,「當真?」

    姬妹點了點頭,「當然是真的。」

    她可沒說謊,不過鳳果糕可不是那麼好做,她可是精心專研好幾年才能做出這般美味的糕點,幸芸芸想學肯定學不會,等到時候她可以代替幸芸芸做,趁機在上仙面前露露臉。

    幸芸芸當然不願意放棄這個好機會。

    連忙道謝,然後跟著姬妹開始學做糕點,一邊盼著高瑥能早點從冷窟出來。

    然而。

    高瑥根本出不來。

    不但出不來,簡直要嚇死了。

    本來兩人待在山洞中等待救援。

    結果,沒等到人不說,換掉進了一個特別詭異的地方。

    就在四個時辰之前,躲在山洞中的他們,背後的石塊突然鬆動,還沒反應過來,他們就掉進了裡面的水潭只中。

    本來就冷,掉進冰潭後,冷得他們牙齒都在打顫。

    結果沒從冰潭爬出來,就趕緊身上疼得厲害,揮開水面上的冰渣子一看,才發現水裡好多利齒小魚,正在啃咬他們的肉。

    當下,兩人拼了命的往岸上游,好不容易游上來,還沒鬆口氣,就發現在壁岩上趴在一隻正吐著舌的大蜥蜴。

    高瑥嚇得是大聲尖叫,好在裴應扯著他就是跑。

    這一跑,高瑥總算是見識到什麼是逃難記了。

    先是被食人魚啃肉、再被吃人蜥蜴追趕、逃到外面後不知怎麼惹到一群食人蜂,慌亂逃脫後找到兩枚鳥蛋,打算進食時,鳥媽媽回來,發瘋的追趕他們,啄得背後全是傷。

    高瑥在被食人蜂追趕時就已經大哭。

    現在被大鳥追殺,也是一邊哭一邊跑。

    裴應還在十來歲就已經習慣這種逃難的模式,一看就知道是祖父出的手。

    高瑥現在的反應,也就比十歲的他強了那麼一點。

    要知道,十歲只後的他都沒這麼哭過呢。

    「逃、逃過了嗎?」此時的高瑥一身狼狽,縮在石頭後面發抖。

    裴應同樣很狼狽,但好歹沒眼淚鼻涕糊一臉,他比高瑥傷得還重,肩膀處被大鳥直接啄穿,現在還在流血。

    不過,他完全不覺得疼,反而對受傷已經習慣了。

    沒回答高瑥的問題,而是問道:「還想吃蛋嗎?」

    高瑥一愣,隨即猛地搖頭。

    這輩子都不會再吃鳥蛋了!鳥也太恐怖了吧。

    第180章

    裴應動了動胳膊,這次傷得太厲害,整條胳膊疼得發麻,再過不久怕是連動都動不起來。

    雖然是環境,但受傷還是真的。

    也就是說,死是不肯定死不了,但疼還是特別疼。

    裴應瞟了身邊人一眼,這位就是大累贅,要不是顧著他,他也不會受這麼重的傷。

    至於為什麼要顧著高瑥不讓他『死』掉,也是有原因。

    會突然進入還將,自然是背後有人操練他們,幻境的內容一看就是祖父的手筆,會將高瑥拉進去,那肯定是主要操練這個傢伙。

    所以,還是別那麼早死,先多吃吃苦吧。

    高瑥還在哽咽,「我們怎麼會在這裡?不該是在冷窟嗎?」

    裴應隨便找了個藉口,「大概是我們無意中進了秘境吧。」

    「秘境?」高瑥的聲音猛地拔高。

    秘境代表著什麼?

    代表著機遇寶貝,同樣也代表著危機。

    如果是在之前,他要是尋找到一處秘境必然十分的歡喜,甚至想都不想,直接進去尋寶。

    可現在不行,他們兩如今什麼修為都沒,防身的仙器更是一件都沒,怎麼可能在這種危險重重的秘境活下去?

    「不行,我們得出去,不然我會死在這裡。」高瑥有些歇斯底里,顯然是慌是怕了。

    裴應一指手指落在唇間,「噓,安靜些。」

    「我哪裡安靜的下來,如果沒人找到我們,我……我……」說著說著,高瑥的聲音就小了起來,他眼裡只看到一片血色。

    吞咽著口水,他輕聲道:「你的傷沒事吧?」

    裴應穿著一身黑賞,因為衣裳的緣故看不出有多嚴重。

    可血順著胳膊往下,流了好多在地面上。

    再看裴應的臉色,特別蒼白沒有一絲血色,眉頭也是緊鎖著,一看就是十分的疼,再強忍著。

    高瑥也覺得很疼。

    但看了看身上的細小傷口,真的沒好意思呼痛。

    再想想剛剛那段路嚇得他屁滾尿流,突然覺得自己真沒臉。

    抹了把臉,連著深呼吸幾口,他將下擺的衣裳扯開,走到裴應身前,「我給你包紮下,等會兒再去看看能不能找點草藥。」

    裴應挑眉。

    高瑥撇嘴道:「你可千萬別死,你死了我也差不多要死了。」

    他有自知只明,如果裴應不在,他在秘境根本扛不了多久,就剛才逃難,都是裴應找的方位,換分心找出法子躲開身後獵獸的追咬,就連手上的傷,也是因為他才被大鳥啄傷。

    反正,他就是一個毫無用處的累贅,一個人在這裡根本活不下去。

    可讓他把話說得這麼明白,他是絕對沒臉說。

    只是含糊其辭的道:「再說我們一個宗門,我也不會眼睜睜看著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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