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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2:13:17 作者: 九月輕歌
而此刻,她心思和他是一樣的。
他蠻橫地撞了進去。
她抽了一口氣,轉而吻上他雙唇。
舌尖上的戰慄、密不可分的身形、她動情的申荶,讓他意亂情迷。
他翻轉她身形,唇舌遊走在她背部、肩頭,含著咬著那細嫩的肌膚。
葉潯難耐地輕哼著,身形不自主地躲閃著。
他扣住她腰肢,果決的攻城略地。
她步步淪陷,雙腿隨著情cháo翻湧酸軟無力。
他又想念她的容顏她的唇了,讓她面對著自己,糾纏著她的唇舌,需索頂撞得越來越激烈。
相擁而睡時,已是夜闌人靜時。
葉潯的感覺是自己被他淋漓盡致地整治了一番。抱怨求饒都沒用,這廝理直氣壯----為了要孩子。
酸軟無力地依偎在她懷裡,她覺得飢腸轆轆。是先吃點兒東西還是先睡呢?沒糾結多一會兒,她就墮入夢境。
☆、第90章
紅姑一家的事情,在完全隱瞞太夫人的情況下,按照葉潯的打算,順利的解決了。
福明向徐曼安討要了兩千銀子,徐曼安給了。越是如此,她越是篤定紅姑一家貪財得很,為了事成,毫無猶豫。
福明拿到銀票,轉手給了蘭香,蘭香又呈給葉潯。葉潯查驗過銀票非假,在各地銀樓都能兌換現銀,暫時替蘭香保管著。
太夫人去寺里上香前一日,紅姑來了。葉潯親手將銀票交給她,大略說了經過,讓她將銀票保管好,需要做的是不可讓太夫人察覺,照她的吩咐行事。若是辜負了她一番好心,那麼真就要兩面不是人還要喪命了----難得做一回好人,當然不想中間出岔子。
紅姑驚愕之後,將葉潯的交代一一記在心裡,不敢出絲毫差錯。
做戲就要做足。第二日,太夫人前去上香,福明來了府中一趟,是讓徐曼安的人知道,他是照吩咐行事的。
葉潯呢,當即出門,走到半路又改道去了柳府。
讓徐曼安看來,是柳家臨時也有急事找葉潯,計劃也就落空了。
當日,蘭香和福明就分別告假隨紅姑回了大興。
又過了兩天,紅姑前來跟太夫人道別,說丈夫一個身在外地的親戚要做一樁小生意,他們這些年也攢下了一些銀子,兩家想合夥一起干。由此,便不能再留在京城了。
太夫人雖然不舍,卻知道為人僕婦終究不是出路,聽紅姑說的繪聲繪色,不疑有他,給了紅姑二百兩銀子,算是她的一番心意,還讓紅姑有事就派兒女來京城報信,能幫的她一定會幫。
紅姑灑淚而去。
葉潯擔心一家人離開京城時會受到徐曼安的阻攔,讓秦許派了幾個人暗中護送,平安離開京城後再回來復命。要是出事,還要對太夫人好一番寬慰解釋,之前就白忙了----紅姑不論日後過得怎樣,總要時不時地給太夫人寫信報平安。離開京城就好說了,徐曼安一個閨閣中的人,手還伸不到那麼遠。
事無巨細地忙碌一番,這件事終究是照著打算應付過去了。
葉潯開始忙著做秋裳。柳閣老、柳夫人、柳之南、葉世濤、江宜室、葉沛、太夫人、裴奕和她自己,都有份。
人太多,又都想多做幾件,但是時間上不允許,便為每個人親手做一件,然後讓針線房的人照著樣式、尺寸,再變著顏色、繡樣各多做兩件。
只有裴奕是例外,他里里外外的衣服,現在都是她親手做。
比之別的府邸,裴府針線房裡的繡娘、裁fèng是最多的----太夫人知道兒媳在穿衣打扮上講究,還樂於給親朋做衣服繡活,刻意命人找了幾個在外面小有名氣的繡娘、裁fèng進來,為的就是減少葉潯做針線的時間,想到了什麼花色樣式,描出樣子讓針線房照做就行了。終究是擔心葉潯會年紀輕輕的熬壞了眼睛。
江宜室過來串門的時候,聽說葉潯在給自己做秋裳,很高興,「這些事我都是交給針線房張羅,比不得你和二嬸。二嬸這幾日也正和冰兒、瀾兒一起給祖父祖母做秋裳呢。」
葉潯心說那太好了。她本就沒給祖父祖母做衣服的打算,是清楚王氏和葉冰會著手。
江宜室又道:「祖母這陣子也沒閒著,常帶著冰兒一同串門赴宴,給冰兒添置了不少衣物首飾,冰兒也是挖空心思地孝敬祖母----祖孫兩個越發親厚了。」語必,小心翼翼地打量著葉潯的神色。
葉潯就笑,「這麼看我做什麼?難不成我還會吃醋?」
「怕你心裡不舒坦罷了。」江宜室放下心來,「世淇也是一般情形,他與你哥哥不同,只需等著來日榮寵,有大把時間陪著祖父,常聚在一起下棋,天氣不太熱的時候就練習騎she。」
「這樣最好了,我們也能心安一些。」日子總要過下去,還要有默契地往好處過,誰都如此。
「嗯。」江宜室點頭,「日後我們每個月初一十五去請個安就是了,到時結伴去。」
「行啊。」
江宜室又說起葉沛的事:「你哥哥要我從現在起就留意些,看看有沒有合適的門第,話已說在前頭了----不將就。雖說沛兒是庶出,卻是你們兄妹兩個疼愛的妹妹,定要給她定一門像樣的親事。」
「我也幫你們留意著。」
江宜室咯咯地笑,「要的就是你這句話。」又問,「沒打算給燕王妃做兩套衣服麼?」
「不用。」葉潯笑道,「她是皇上的表妹,跟皇后也親如姐妹,吃穿用度大多是宮裡的。以前要我費點兒心思給她做衣服,為的是給我掙個名聲。她哪裡就差我做的衣服了?閒時與她一起吃吃喝喝說說話就行了。」
「也是這個理。」江宜室道,「到了夏日人都沒精神,燕王妃也是這樣,前兩日我幫你哥哥去燕王府遞話,她說自己每到下午就渴睡,也沒精力出門走動了。」
葉潯莞爾,「倒是能跟皇后做伴了。」
「可不就是麼。」江宜室提起過來的初衷,「你哥哥命手下繼續查著外祖父遇刺的事,查到的不過是蛛絲馬跡,不能成為證據。」
「那就算了,讓他先放下這件事,公務要緊。」葉潯道,「沒說什麼時候回來?」
「他也說不準。」江宜室嘆氣,「我覺得太辛苦,好在他自己不嫌累。」
「再熬幾年就好了,起碼不會總這樣四處奔波。」
裴奕和簡閣老相約去醉仙樓吃過幾頓飯,之後裴奕似是放下了一樁心事,每日都是先於下衙的時間回家。
這天回到房裡,見大炕上放著葉潯正在給她做的袍子,人卻不見蹤影。問過竹苓,得知她去了花房照料花糙。
他找了過去。
竹林間的工匠仍在每日趕工,從外面看不到裡面忙碌的情形,只能聽到敲敲打打的聲響。
走進花房,見葉潯在澆水、修剪枯葉和多餘的花枝。她穿著淡紫色上衫,藕荷色月華裙,裙擺上浮著花朵的暗影,上衫、中衣的袖子用臂釧攏到肘部,現出白皙的手臂、細瘦的手腕。水壺、剪刀落在她手裡,都讓人擔心她拿不動,可她的動作倒是顯得遊刃有餘。
「娘又不在家?」裴奕走到她身側。
平時早間她才會來這兒忙碌一番,黃昏都是太夫人親力親為。太夫人不在家的時候,她才會代為打理太夫人鍾愛的花糙。
「嗯,又去二舅母那兒了。」葉潯轉頭對他笑了一下,「晚間想吃什麼?」
「做兩道清淡一些的菜。」到了夏日,人大多沒什麼胃口,不喜油膩的菜餚。
葉潯吩咐竹苓,「去廚房傳話。」
竹苓稱是而去。
裴奕拿過一旁的水壺,幫她給缺水的花糙澆水。沒封侯之前,一得空就幫母親照料這些花糙,自封侯到如今,都忙得沒這閒暇了。好在如今方方面面都駕輕就熟了,往後陪伴母親、妻子的時間會多一點兒。
葉潯和他說閒話,「前幾日午間、晚間都是與簡閣老一同用的飯?」
「嗯。跟他商量點兒事情。」
葉潯漫應一聲,沒再追問。官場上的事,經過楊閣老的事情之後,她不再讓自己關心了----關心也沒用,那是男人的世界,是她不能憑藉記憶幫襯親人的事。如此,還是要有些自知之明,盡責地做好分內事,別給他和外祖父添亂就行了。
她岔開話題:「你這段不忙了?能時不時地早些回家來?」
「是,怎麼?」
「那你就每日去竹林里看看,我就不去了。打地基的時候我還懂點兒門道,別的就是只會看好看與否,辨不出做工如何。」
裴奕笑道:「你是太緊張了,他們怎麼敢偷工減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