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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2:06:50 作者: 蛋蛋1113
她驚訝。
「怎麼可能……」他明明對她說,分手以後還是朋友。
她不小心說出了口。
小波的眉毛一揚,「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在他心中,你一直還是她的女朋友,半分也沒有移位!」都能為個她爭風吃醋被人打進醫院,他可不覺得阿賢隨隨便便就能和她分手。
半分也沒有移位!
她承認,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這一個多月里,胸口一直壓著的大石頭,好象輕鬆被人搬開。
「藍芹,你這樣類型的女人,阿賢以前是從來不碰的!」小波認真地說,「他不碰玩不起的女人!你是第一個!」
但是,為什麼現在又碰了?
是不是,因為……喜歡?因為,緣分?
……
但是,小波的話,讓她的心情跌入冰窯。
「藍芹,其實越看你會越覺得,你和高伯母很象!」近距離又研究了很久,小波說出心裡話,「我想,這就是原因。」
高伯母?
她眉頭深顰。
「對對!就是這樣眉頭顰一下那個神態!還有你平時說話永遠不慍不火的語氣,都像極了阿賢的母親。」
象極了他的母親?
胸口一涼,她覺得自己連站立起來,都有點困難。
見藍芹被打擊成這樣,一向對她有點小意見的小波,有點小小愉快。
雖然,他說的話,是實情。
那頭,朋友們叫喚小波,讓他一起去衝浪。
「來了!」小波應答,匆匆丟下藍芹,急忙跑過去,在阿賢面前剎住腳步。
哇塞,佳玫換了一套比基尼,性感到不行,性感到真想讓人吹口哨。
「叫嫂子一起嗎?」
但是,波咽咽喉嚨,決定以後都不為美色所動。
學阿賢一樣,淡定!眼睛根本掃都懶得掃對方的胸部一眼。
「不用了,水很危險。」他搖搖頭。
而且,她化了妝,讓她下水,不是故意給她找難看?!
只是,小波剛想去搬滑板,又被問了一句:
「剛才和她聊什麼?有聊到我嗎?」其實想問,有提到她準備什麼時候過來道歉嗎?
小波摸摸腦袋,心虛回答:「沒有,幹嘛聊你,我們就隨便亂聊了一下,和酒吧里客人聊得話題沒區別。」天吶,千萬別再問下去了。
和酒吧里客人聊得話題沒區別?誰不知道那些話題十句有九句是調情!
高以賢的湛眸一眯,語氣有點陰森:
「我有沒有警告過你,朋友妻不可欺?」敢跟他搶藍芹,先做好斷手斷腳的準備。
「有有有!你說佳玫任我上,但是大嫂連頭髮都不能碰!」小波趕緊點頭,馬上撇清。
雖然這句話阿賢沒明說,但是意味已經很明顯。
果然,阿賢沒有反駁。
走得並不是很遠的吳佳玫,在小波故意揚高聲音下,漂亮的背部線條一僵,但是,才幾秒的時間,她已經轉身,揚起甜蜜的笑容:
「喂,你們兩個還不過來?待會兒我先起航,追不上我的話,可別生氣哦!」
「就來就來!」小波追了上去。
高以賢卻獨自站在沙灘上。
一分鐘、二分鐘、三分鐘。
第十分鐘後,他才慢慢踱步,龜速離開。
她在幹嘛?海里有黃金撿嗎,一直愣神盯著!
媽的!就不能委屈她一點,就不能身段軟一點,過來哄哄他,不行嗎?!
第二十四章
一群人熱熱鬧鬧地衝浪回來,沙灘里,他找不到藍芹的蹤跡。
越找越心慌。
想打她的手機,發現她的手機早就被自己壞心眼的泡澡了。
沙灘里的這頭到那頭,一樓的大廳,二樓的客房,餐廳,附近的便利店,他都一一找過,越找越心慌,只差報警尋人。
「那個……嫂子會不會生氣,自己坐飛機走了?……」找到臨近傍晚時,小波才吞吞吐吐地說出自己的猜測。
她生什麼氣啊?拜託,在生氣的人是他!
但是,不得不承認,這個可能性相當大,因為客房裡屬於她的行李,都不見了。
「那個……我不是故意的、我、我跟嫂子說,她長得和高伯母……很象……」鼓起勇氣,小波認錯。
「砰」
這句話才說完,小波左眼就多了一個大黑圈。
一向優雅的高以賢聽明白以後,居然氣急敗壞到連小波都揍,大家急忙攔住他,以免發生更大的肢體衝突。
「搞不清楚狀況,就不要亂說話!」他的樣子,是大家從來都沒見過的鬱悒。
害得吳佳玫也顫了一下。
他沒有多想,馬上轉身上樓,準備換衣服去機場。
藍芹是某種氣質上和他母親很像,就是這種沉穩、堅韌、內斂的氣質,一點一滴吸引他。但是,這樣不行嗎?喜歡上和母親同一款的女人,有犯滔天大罪嗎?
如果他真的有戀母心態,世界上相似的人成千上萬,就不會到現在才出現一個藍芹!
一上樓,他就發泄一樣,重重摔上門。
打開衣櫥,他準備換衣服:
「賢,回來了?該吃晚飯了嗎?」一道睡得迷迷糊糊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他急忙轉身。
藍芹正好從被窩裡扶著額頭,迷迷糊糊地坐起來:
「我睡了多久了?……」頭有點痛,應該是吹了太多風。
話才剛完,就落入熱燙燙的懷抱。
他將她摟入懷裡,胸膛貼著她,體貼地幫她把劉海挽到一邊,「怎麼睡在這裡?」所有的心急、暴躁,見到她之後,都化為烏有。
「我想住在樓上。」她把行李都搬上來了。
一說完,他和她才同時想到,為了這個問題,他們尚在冷戰中。
但是,他的湛眸一眯,全部的注意力,都被她吸引。
「幹嘛穿成這樣?」喉嚨也一緊。
早上化妝,下午穿著「維多利亞的秘密」躺在他的床上,最好他沒領錯情!
她的臉,尷尬一紅,被單往身上攏得更緊了。
下午,她也不知道自己哪條神經不對勁,居然那麼有勇氣把這件睡裙穿上。
也許是因為,她已經領悟,他很重要,她想抓住他的心。
「是不是,很難看?」她尷尬地問。
她的身段不好,穿這件睡裙有種自找難堪的感覺。
包得這麼嚴嚴實實,他都來不及看清楚,怎麼知道好不好看?
他掀開被子,將自己擠進被窩。
如果她都敢勾引他了,後果自負!
「要不要我先洗澡?」先學學紳士,詢問一句。
好。
但是,她揚揚唇,還沒來得及回答,已經被他撲倒。
「做了再洗。」他替她決定答案。
他的掌心到處游移,從上而下,從左而右。
雖然方才這樣痞樣,但是,他沒有把握,她是否會拒絕。
「藍芹,我要進去了。」急噪到生怕她後悔,爭分奪秒到前戲都不敢多做,嘴巴上又想得到她的點頭,不想強迫她。
誰說只有女人很矛盾?男人啊,也一樣。
這麼急?她連衣服都還沒脫啊!……還是,他就喜歡這樣?……
忐忑不安地才剛點頭,一股強悍的力量,已經沉入她的體內。
「啊……」
舒服的嘆出聲的人,是他。
單單只是這樣,他已經覺得好滿足好滿足,真難以想像,這一個多月里,他以朋友的名義怎麼忍受過去的。
他佩服自己臥薪嘗膽的毅力。
他一動不動,就這樣沉著,享受著溫暖的包圍。
想起小波的話,真想爆粗口。
但是,藍芹沒問也沒悶悶不樂,這個話題,他幹嘛還自討沒趣去提?!
見他就這樣整個人壓在她身上,抱著她,沒動,她不安地問:
「要不要換個……姿勢?」
很怕他被人搶走,她居然有了一種本能的小心翼翼心態。
這種心態,不由控制,也鄙視自己。
「不用。」這樣抱著超舒服,幹嘛要換?
她無語,環手,靜靜抱住他。
父親過世以後,這個男人變成了她生命里剩下的全部。
她很依賴他。
無論是否牽扯愛情,他對她都已經變得很重要很重要。
被他的重量壓製得快喘不過氣,她稍微扭移一下身體,引來他連連粗喘。
弓身,他正想行動起來。
「叩、叩、叩」有人敲門。
他不想理,也沒時間理,抽出自己再悍然進入,引得她激顫連連,將他的脖子摟得更緊了。
「叩、叩、叩」又是煩人的敲門聲,在和他比毅力。
「阿賢,你出來!」是佳玫的聲音,「小波知道錯了,別這樣!」很顯然,小波托能說會道的佳玫說情。
聽到那道聲音,她熱燙的身子,急速降溫,整個發僵,發冷。
「阿賢,我錯了,我陪你去找藍芹,你別生我的氣!」小波在門口囁嚅道歉。
聽到小波的聲音,她也很冷。
俯下身子,他吻她,卻被也別過臉。
她的臉上,有絲難以掩藏的難受。
「是不是誰對你說什麼了?」他敏感的扶正她清秀的臉孔。
突然化妝,突然主動穿這件睡裙,最好別說她是被雷劈到腦袋。
她不吭聲。
「昨天晚上吳佳玫又提以前提個不停?」他進一步,猜測著。
昨天不是沒想過這個可能性,但是,那是她自討難受,他準備讓她受點教訓,重溫一下什麼叫農夫與蛇。
她咬唇。
「說!我們那麼親密,有什麼不能說的?」他用近似溫柔的話語哄她。
他明白,她的個性內向容易被人欺負,如果不好好調教她,就算想幫她出頭,也得找到對象。
他又軟硬兼施了幾句,終於,她閉如蚌埠的唇,微微啟口:
「她說……你喜歡、從、後面來……」那些內容太不堪,具體的她說不出口。
他冷抽一聲,臉色大變。
好毒!
「沒關係啦,都、過去了……她的、臀部是很漂亮……」牽強地笑著,她不想讓他看出,此時的自己很想很想哭,很在意很在意那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