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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2:06:50 作者: 蛋蛋1113
快得,根本沒有人擋得住高以賢的拳頭。
所有人,都錯愕住,包括藍芹。
「救命,救命!快、快報警,殺人了、殺人了!」紈絝子弟捂著豬頭臉,滿地打滾。
老天,會不會殘廢了??!!!
在他胸口狠狠踩上一腳,痛得對方又噴了幾口血水,高以賢冷著一張臉,如果不是他的女人肚子疼,他一定泄憤到連對方祖宗八代都揍上!
拉起呆若木雞的她,他黑臉,揚長而去。
朋友們,面面相覷。
剛才恐怖得如同修羅一樣的人,是他們平時認識的優雅貴公子?
這是所有人,第一次見到高以賢發脾氣。
觸目驚心,都有被嚇到。
偏偏地上那位,還不安分,指著連背影也消失不見的方向,吐出混著牙齒的幾口血水,對天發狠誓:「我、我不會放過你的!」
這……
這個紈絝子弟家裡開地下賭場、黑市拳擊賽,家裡還是有點勢力的。
「哥們、快、快幫我報警……不、不、我得找幾個人把這小子揍死!」一邊哀叫,紈絝子弟一邊落下狠話。
哪知道,也是話音剛落,一群朋友眼神一對,共同上前,雜花盆的砸花盆,出拳的出拳,出腿的出腿,都往他胸口來,痛得紈絝子弟飈出眼淚,什麼報警,什麼揍死,簡直就成了屁話!
所有人,今天不開工,繼續修理賤嘴男中……
第十三章
「高以賢,你剛才不該打人!」如果對方報警,該怎麼辦??她不喜歡他使用暴力。
「再多說一句,我馬上開回去再把他抓起來當沙包揍!」他擺明讓她不許再多說廢話。
她怔怔的看著臉色,並不太好的他,再也說不出話。
原來,有些事,他並不是全然不在乎。
比如,他不吃她做的菜。
再比如:因為無關緊要的人一句「破鞋」他的情緒就能失控。
為他的「帥」,她無法鼓掌,反而,心頭有沉甸甸的難受。
見她沉默,可能意識到剛才衝口而出,對她說話的語氣並不好。
「肚子還痛不痛?」他揉揉她的頭髮,放下脾氣,換個話題,主動示好。
痛。
這種痛,習慣了。
「那個來了?」他猜。
她點點頭。
大概是因為服用過左炔諾孕酮片的關係,一向很準時的「大姨媽」來早了二天。
「包里有那個嗎?」他問。
她搖搖頭。
從來沒想過,有一天她居然能在這方面,與一個男人一問一答。
也許,是因為他們真的已經太過親密,親密到這種問題,也不再是難以啟齒的隱私。
手剎車一拉,他將車子停在超級市場門口。
和他猜的一樣,她的大姨媽來「煩」她,如果不是因為這樣,剛才他連殺人的心都有了。
他不許任何人侮辱她。
超級市場明明就在前面,但是她坐立不安,再也無法維持平靜,一張小臉漲得通紅。
「高以賢……我的褲子,可能……」
平時一貫小心翼翼的她,遇見這種事,會覺得丟臉丟到太平洋。
幸好,在他朋友面前沒這麼失禮。
「我去吧。」沒多考慮,他開車門,下車,回身問,「用什麼牌子……」
他去??
他沒聽說過,男人碰了那東西,霉運起碼會繞在身邊一年半載?
「蘇菲……」她怔怔,「棉的……我對網層、敏感……」
棉的?網層?那是什麼東西?那東西不是都是棉的嗎?
他一邊朝里走,一邊還在想這問題,直到來到日用品一區,看到一整排眼花繚亂的衛生巾,他頓時傻眼。
慢慢走過去,用眼睛,仔細的照著。
他的帥氣失效,一路期間,N個大嬸用厭惡、鄙夷的目光刃,刺他好幾刀。
蘇菲找到!
他強裝神情自若,腳步停在貨架前。
剛想動手掃貨,想起來,她說對網層敏感……
可是,他又不是女人,他怎麼指的什麼叫網層?!
拿起一個用藍色畫著「翅膀」的包裝,他用心讀取文字。
立體護圍,超長吸收35CM,干慡網面……
他放下來,從架子上拿下粉紅色翅膀的圖案。
他幾乎能感覺到,身後的大嬸們已經在指指點點,拿他當變態看。
立體護圍,超長吸收35CM柔膚網面……
啊?怎麼都是網面的?
他找了一圈,這個拿起,那個放下。
大嬸們終於看不下去了:
「小伙子,你到底在找什麼??」很礙眼耶。
「棉……不網……」他的笑容,幾乎掛不住。
「這不是嗎!!」大嬸兇巴巴的從架子上取下他原本拿過的「粉紅色翅膀」,一把重重按在他手裡,「眼瞎啦,是不是故意的?!」
故意磨蹭在這,有黃金撿啊?!
他不和大嬸一般見識,急忙從架子又掃下好幾包,落荒而逃。
……
用自己的外套系在她腰上,指指不遠處的方向:
「麥當勞里有衛生間,臉皮別這麼薄,一進去,就當找人,誰也別理,直衝衛生間,懂嗎?」他傳授她用免費廁所心得。
她點點頭,摸摸他的耳朵,好紅……
「剛才是不是很難為情?」她很抱歉的問。
他淺笑,彎起手指,在空中停頓一秒,敲向她額頭:「我又不是你……」
安下心來,她走幾步,又回頭,望著他轉身上車的背影。
蒙塵的心弦,突然一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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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室內,小波和黑子都在。
「聽說你在澳門請了幾個專業賭棍過啦,把那敗家子的地下賭莊搞得雞飛狗跳?」
他嗯哼,沒否認。
「快過年了,每個人都忙得亂七八糟,你搞什麼啊!」小波呻吟,「你已經害得敗家子吃他老爸棍子,又進醫院了,得了,算了吧,大家都過個好年。」小波勸他。
他懶得理小波,「你讓黑子說。」
黑子也是打少年時就認識的朋友,黑子人如其名,整個人黑得跟炭一樣,嘴唇厚實向外翻,咧開嘴的白牙冷不丁兒能嚇人一跳。
如果告訴別人,他屬於黑色人種,一定沒人懷疑。
「對方到處放話,內容不堪入耳。」黑子說好一向簡短。
他用手肋擱住下巴:「你的意思?」
「麻袋埋屍!」黑子陰森森接話,「我幫你處理的乾淨利落。」
「不錯。」他好像在認真考慮。
「NO!NO!NO!」小波驚慌失措的插進兩個人中間,「你們兩個瘋了嗎?」
「那就拜託了!」他笑得溫和,修長的手掌,伸向黑子。
「不客氣。」黑子露出白森森的牙齒,「合作愉快!」
「停!」小波尖叫。
「阿賢。你不是從來不管別人別後說些什麼嗎?!」
他別過臉,不理小波。
「黑子,你不是從來不接殺人的買賣嗎?」
黑子也背過身,不理小波。
小波急得團團轉,然後,他們兩個人緊抿的唇,終於破功,淡笑出聲。
「哦!原來耍我!」小波恍然大悟,摸摸鼻子,「我還以為你真的生氣了!」
但是,小波沒想到,高以賢笑容更淡了。
「誰說我沒生氣?」只是為這種人渣,背上人命,不值得。
「算了啦,嘴巴長在別人身上,要怎麼說,是別人的自由!」這句話,以前是高以賢說的,他只是用相同的話,回勸他而已,「大不了讓黑子派人嚇唬一下他,算了啦!」
其實也沒說什麼,無非就是二手貨,別看表面裝的多正經,其實在被高以賢玩,被玩「舊」了遲早得轉給別人玩……到時候轉來轉去如果轉到他手上,一定XXOO什麼下流的話而已。
「不可能!」他一口回絕。
「這次對方被你打成這樣,後來在你一群牌友威脅下,也不敢把事情弄大,就這樣算了吧!」小波苦勸。
「可惜,他管不住自己的嘴。」高以賢冷笑。
「你不是常說,兔子急了,也會咬人,人家賭場被你這一搞,一兩年都不知道能不能回復元氣,該報的仇,也報了!」小波碎碎念。
「不夠。」誰要是踩出了他的底線,他不會輕易放過。
「他們家還有隻搖錢樹。」黑子幫他接話。
冷抽一聲,小波吃驚,他認識的高以賢一向不咄咄逼人,「你們是指A市黑拳王爭霸賽中連贏好幾場,他們在泰國請來的『大金剛』?」
「我們南方人大部分底子太弱,才會被那泰國人一直稱霸而已。」高以賢不以為然。
「你準備再去請個更巨大的金剛,壓倒對方?」小波頭痛。
「不!」他淡淡一笑,那笑容里充滿了自信,「我自己親自上場!」
冷抽聲更大了,「別鬧了,阿賢,你沒聽說嗎,上一次的挑戰者,才剛一上台,就被『大金剛』一記高掃腿踢中頭部,象被砍倒的大樹一樣,『轟』的一聲就倒地了!結果送醫院不久,就因為腦部嚴重受損死掉了!你想被活活揍死嗎?」沒弄斷
人家的經濟命脈,可能反而連自己的小命都送掉給人家花。
黑市拳賽是什麼?越是殘忍越是冷血氣氛越瘋狂!幾乎每場比賽都有人受傷,不是將對方打倒就是被人打殘。
「這種事,在S城的黑市賽中,也常發生。」他沒有被嚇倒。
「安拉,以賢經驗豐富。」黑子一點也不擔心,「他的格鬥力很強,以前連黑人都能擱倒,別擔心啦!」對方是A市黑拳冠軍,高以賢是S市黑拳霸主,誰勝誰負還真不知道呢!
那怎麼同?那時候的高以賢全身充滿憤怒,整個人就像一把烈火一樣,能把任何人都燒成灰飛。現在的他,有的時候懶得連手指都不肯動一下,這一年裡就連健身房都很少去了,他都懷疑現在的高以賢唯一的體能鍛鍊就是床上運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