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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2:06:50 作者: 蛋蛋1113
    這位女性,居然還是他的室友。

    他深呼吸一口氣,找回自己的冷靜。

    「抱歉。」

    聲音里沒有平時慣有的諧謔,反而難得的嚴肅深沉。

    幫她,關上門。

    高以賢背靠在牆壁上。

    天!從第一眼見到「他」的時候,心思甚密的他,不是早就看穿?

    原來知道是一回事,證實又是另外一回事。

    CK的白色內褲,象裡面有個充氣棒一樣,一點一點撐起了「帳篷」。

    這裡,也有個難堪的「證實」。

    「原來,不是,全平的。」

    低頭,對著自家「帳篷」,他努力找回自己的風趣。

    他看得很清楚,該死的,不禮貌的,很清楚。

    她有胸部!

    之所以傻愣那麼久,也因為他為自己的判斷失誤,驚嚇過度。

    她的胸不大,絕對屬於需要後天彌補、拯救的小胸美女那款,但是,卻很可愛。

    白皙如玉的身體,再配上如處子般誘人的粉紅,正常的男人,都會有最基本的生理反應。

    更何況,這裡是沒有女人蹤跡,母豬賽貂蟬的部隊。

    深呼吸。

    慢慢吸氣,然後吐氣。

    再次深呼吸。

    他的「帳篷」在克制的調節呼吸中,終於慢慢的「冷靜」下來。

    ……

    浴室裡面,依然沒有傳來任何一聲尖叫聲。

    她依然維持著微仰著頭,單手舉著白毛巾,拭著頸脖處水珠的動作。

    驚嚇過度。

    即使現在,因為時間的流逝,她全身的水珠也全部在空氣中蒸化了,她還是回不了神。

    剛才慌忙關上浴門的人,是高以賢。

    平時,處事不驚到象貴公子一樣的高以賢。

    所以,他沒有吼,沒有叫,沒有跳腳。

    該怎麼辦?

    她被他嚇壞了!

    他……也一定被她嚇壞了吧!

    剛才,他全看到了。

    從她的小巧胸部,到她陰柔部位的秘密地帶。

    所以,她整個人好象打擊過度,已經完全石化,喉嚨里發不出尖叫,更完全無法思考。

    她的秘密,無處可逃。

    ……

    良久。

    「穿好衣服,出來,我們談談。」浴室傳來淡淡的敲門聲。

    再不敲門,他懷疑她會在裡面繼續待到天荒地老。

    第十一章

    女人不是遇見蟑螂也會大驚小怪,更何況是那麼大的事情。

    他以為,她會克制不住的尖叫,他甚至已經想好,勢必會驚動隔壁宿舍,事情鬧大,必要時,他要採取的緊急措施。

    他等了又等。

    但這一切,都沒發生。

    實在,幸好。

    依然穿著松垮的男式睡衣,已經綁緊的束胸帶,掩藏著本就不旖旎的身材,在他的敲門下,片刻,她慢吞吞的出現了。

    「怎麼會突然回來?」囁嚅輕聲問,她真的是沒想到會這麼倒霉,發生這樣的突發事件。

    她儘量讓自己的嗓音保持淡淡的情緒,不緊張,不激動,但是一直輕顫的身子,還是輕易出賣了她的尷尬與駭然。

    她真的無法預測到緊接著會發生什麼大事情,因為她的一意孤行,會不會連累到姨夫?

    「別緊張,我早就猜到了。」他搶先道破,「你是女人。」

    雖然認識並不久,但是看穿她的情緒一點也不難。

    迷惑的眼,漸漸抬起,凝視高以賢。

    早就猜到?

    他的意思是……

    那麼,他為什麼不檢舉,不拆穿?

    「我不喜歡多管閒事。」在她的為什麼還來不及出口前,他已經再次看穿她的心思,唇角若有似無一挑。

    原來是這樣。

    她無時無刻不緊張到情弦緊繃時,卻早就被人看穿,也許,還成了別人眼中的笑話。

    她咬著下唇,一言不發,安靜而又頹然,放棄無謂的掙扎。

    此時的心情,可笑到就象第一次行竊在眾目睽睽之下被抓獲,正在難堪之際,而「獵人」卻告訴你,不必要難過、沮喪,因為你早就被人盯上了。

    氣氛太沉靜。

    「除了生男生女都一樣的春哥,很難有女人能女扮男裝躲得過我的眼睛,連綿羊音的曾哥也不行。」他故作幽默的說,企圖找回輕鬆的氣氛。

    她笑不出來。

    於是,他的「幽默」只能尷尬,而她窘態無處可逃的只能繼續低頭保持安靜。

    「你不會是在懷疑,我是故意算準時機闖進來……看你洗澡吧?」她的眼睛紅紅的,他不得不猜測這個可能性,如果是的話,他可以解釋,他絕對絕對沒這麼無聊與變態。

    她試著擠出笑容來告訴他,她沒這樣無端去猜測和污衊他的人品,但是,幾度失敗。

    她缺了一角的記憶想不起來以前和丈夫傅凌有過怎樣的親密,她能有的所有記憶里,高以賢是唯一一個看盡她身體的男人。

    現在開放的年代,這些真的沒什麼好計較,但是,她就是怎麼也擠不出無所謂的微笑。

    她想笑又笑不出來的臉,令他相當不舒服。

    畢竟,是他在某種程度上,明知道宿舍有雌性動物,卻還是掉以輕心到莽撞了。

    某種程度上,他不小心的行為,侵犯了她。

    「為什麼要來這裡?這裡不適合你。」不是想要為了推卸責任,反口去指責對方,他只是純屬對她的動機感到好奇。

    為了追求傅隊長?

    直覺,她應該還不會是如此瘋狂的女人。

    但是,又是為了什麼?

    真有意思,從不過問別人的心事,也不認為自己有閒情逸緻指點別人迷津的高以賢,居然好奇她的故事。

    她抬頭,揚揚唇,想告訴他點什麼,卻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說她的目的,只是想去了解一個人?如果可以的話,想順便找回自己缺角的記憶?

    連她都覺得荒唐的夠可以,怎麼去說服別人?

    感覺到了她的難以啟口,高以賢沒有追問下去,換個話題。

    「二周後會舉行每季一次的特種部隊訓練考核大賽,你準備怎麼辦?」

    訓練考核大賽分為垂降、狙擊、搏鬥、營救演練,四個項目。

    即然是特種部隊,擔任著重大的安全保衛工作,每一次的實戰都是拿著性命去拼搏,所以,成員們不能疏於任何一項體能技能,每一季度都會舉行的考核大賽,就是用來督促成員們在業餘時間能勤加訓練。

    她也聽說了,也正苦惱這件事情。

    「垂降只要不懼高,掌握技巧,要學會並不難。」他一開口,連自己都意外,「搏鬥、營救演練,我都可以替你想辦法,但是she擊,你可以嗎?」其他都好說,she擊一環,卻誰也幫不了她。

    他替她想辦法?不得不說,她很意外。

    高以賢看起來真的不象會很熱心的人,但是,他為什麼一反常態,主動說幫她?

    「我……學過、拿槍……」終於,她不再沉默。

    她拿過槍,也學過,但是,太過久遠的歲月,讓她只依稀記得正確拿槍的姿勢與要訣。

    「所以,你想拿20發多少環的成績矇混過去?」他不以為然的問。

    因為現在的話題比較安全,他恢復了自如的神色。

    「你們的標準是多少?」昨天夜班剛聽到有技能考核大賽的消息,心慌之下,又不能貿然向同事打聽,怕引起別人的質疑,她剛好想要今天找姨夫詳細打聽一下。

    「手槍5個雞蛋在15米的距離上,從掏槍、上彈匣,到槍響殼破漿飛5秒內要完成。」他陳述。

    她的清眸,膛大。

    那只是開始,還有第二項,「與人頭同等大小的頭靶,在20米的距離上,隊員們從跑步入場、上彈匣,分別採用站、蹲、臥、仰臥姿式每人打掉5個靶子,10秒種之內才算及格。」

    她很用力的吞咽一下口水。

    第三項,「100米距離的人體靶,隊員們使用『八一』式自動步槍,頭、胸、膝、肘部位,指那打那,彈無虛發。」都詳細介紹清楚了,高以賢停頓了一下,冒似不經意的問,「你行嗎?」

    她不行,她一點也不行!

    「所以,結論是,最多兩個禮拜的時間。」高以賢修長的手指,指了一下被震呆的她,「你,要捲鋪蓋走人。」不是故意嚇她,而是事實明擺著。

    單一個she擊考核環節,她根本擺不平,只能讓人看笑話。

    她的體能不行,更沒有技能可言,根本混不下去。

    她幾乎能想像殭屍臉冷冷的咆哮聲,和隊員們的竊竊私語和不屑聲。

    那裡,是男人力量的舞台。

    所以說,她所有千萬百計的努力都是白費,她必須面對自己的失敗?

    她不想那麼示弱,眼眶卻還是忍不住發紅。

    「明白了。」她用力點一下頭,不讓自己的眼淚掉下來。

    沒有任何掙扎的餘地,她必須收拾好情緒,乖乖的離場。

    「這裡留給你,我出去吹一下風,冷靜一下。」她的眼眶是紅的,神情卻是安靜的。

    現實就是這麼殘酷,沒什麼好值得同情的。

    高以賢這樣告訴自己。

    可是,為什麼面對她背過身,纖瘦的身影,他的心臟也跟著難受的緊縮?

    他不該心軟的,沒有什麼好心軟。

    「你的目的是什麼?傅隊長?如果是他的話,這兩個星期我可以幫你!」既然每個人都說他很風流,自然,他的情場經驗很豐富,成不成他不敢保證,但是比起她一個小丫頭亂「闖」,他還是有信心能幫到她。

    她現在難受到根本不想和他討論這個話題。

    他都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了,她的肩膀怎麼還是沮喪、難過的掛垂著?

    難道不可以稍微表現的興奮一點點?

    再怎麼好說話,他也已經仁至義盡!

    現在,什麼也別管,丫頭出去以後,他可以洗一個自由澡。

    他重新拿回換洗的衣物,在她重沉的腳步快要走到門邊時,一句沒有經過慎重考慮的話,脫口而出:

    「要不要我教你she擊?」she擊一向是他的強項。

    話一出口,他和她都愣住了。

    死馬當活馬醫?他會不會太過「好心」?

    今天的高以賢,太過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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