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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2:06:24 作者: 蛋蛋1113
    她有安排底下各式各樣的姑娘給他單位的局長,甚至幫對方張羅了好幾名處女,但是她不會自己和對方上床。

    這幾年來,她和男人上床有一個不變原則,他身邊要好的朋友或長輩,她絕不碰。

    這些不該解釋的,原本就是想讓他討厭她,討厭到,玩玩就好……

    他的認真,會讓她害怕。

    他啞聲吐出聲來,「只有我們兩個人,不可以嗎?」

    不要再出去對著那些男人笑個不停,她都不知道,每一次看見她在笑,他的心房都會莫名疼痛。

    她真的不適合這樣笑。

    他的後頸被一股溫熱包圍。

    是她,在細細吻著。

    他沉沉地閉上眼睛,不再說話。

    因為,他挫敗地知道,他的話題又被人故意在忽略。

    他睡衣的扣子被盡數解開,一股溫暖的cháo熱一直遊走在他的背部。

    她緊緊地抱住他,柔軟的身體,早已經一絲不掛。

    他知道了,她又想用「性」來逃避問題。

    她將他輕柔翻過來,正想坐上他的腰際上,繼續誘惑他。

    但是,就著夜燈,迷戀地看清楚他清淨的那張面孔,她整個人一愕,聲音頓時尖銳地抽離起來,「你的臉……怎麼會這樣?」

    他清俊的左臉上,有點發青有點發腫,有很清楚的五指痕跡,很顯然,誰用了十足的狠勁在上面發泄過。

    他淡淡地推開她,想下床。

    「是誰?」她不依不饒地抓著他。

    是誰?孟川??

    該死的。誰敢打他?她想殺人!

    「被女人打的。」既然她這麼想聽,他就給答案。

    她呆住。

    是他的女朋友?為什麼???那個女人明明看起來斯文到不行,怎麼這麼暴力???

    怪不得他這兩天都沒有去她那裡,她還以為……還以為……她才會忍不住思念,半夜跑到他房間裡。

    「她為什麼打你?」如果理由讓她不服,她一定整死那個女人!

    她又眼露凶光。

    他淡淡地合上她的眼瞼,不想看到那雙美眸過於偏激。

    她拉下他的手,眼神堅持。

    她要一個答案。

    「我告訴她,我和你已經發生超友誼關係,你不會介意做情婦,問她要不要嫁過來。」他雲淡風輕地說。

    她目瞪口呆。

    她是那個女人,她也會打死他!

    「你……你、你……有必要……這麼誠實嗎?」她都結巴了。

    她是不止一次告訴過他,她可以做他的情婦,但是這種事情,有必要誠實地告訴女朋友嗎?

    他……夠狠!

    她隱隱的,更不安了。

    她的表情,很退縮,他看得明明白白。

    自己的認真嚇到她了。

    呵呵,有股淡淡的悲涼漫上他的心頭。

    他看到,她的手背上,有一道紫紅色,毫無疑問,那是吻痕。

    他不想理會心頭糾結的疼痛由何而來,他吻住她的唇,過重的吻,差點咬破她的下唇。

    她怔怔的,任他予取予求。

    他蜿蜒的吻落在她的頸際、胸部,一一刻下痕跡,處處點燃火花。

    他的吻越來越濃烈、越來越窒息,好像用盡幾欲吞噬的深沉與她糾纏。

    他將自己重重地沉入她的身體。

    她有一種,想流眼淚的感覺。

    差點淪陷之際,她維持住應表現的冷漠,微微推開他,「唐恩,戴套。」

    語氣,從來沒有過的堅持。

    她不要他對她再認真下去。

    她不能讓他再陷進去!

    他從她的身體裡,微微退開自己,在她淡冷的眼神下,如同一盆冷水澆熄而下。

    她說過,她喜歡他們之間毫無阻礙的親密,所以,她堅持吃藥。

    他拗不過她。

    現在,原來……女人變臉就和變天一樣,難以琢磨。

    「我不喜歡粘稠稠的感覺,以後我們雙重避孕,才保險一點。」她聲明。

    可惡!她覺得自己真的好可惡。

    見他就這樣看著她,她的心房一顫,一陣心虛。

    他站起來,想走。

    她很孬,急忙用自己微涼的雙手平貼他的胸膛,整個人趴在他的身上,貌似取暖,其實,更像在求和。

    就是這樣,她老是忽冷忽熱,像在玩感情遊戲一樣!

    他想離開,卻還是轉身,拉下她的手。

    她正想說什麼。

    他淡淡地截斷,「不是讓我戴套?!」面無表情。

    在抽屜里,他翻出小方形,在她的微怔下,沉默低眸,身體的某個部位戴上薄薄的阻礙物。

    帶好套,他放平她,制壓住,她還來不及微微喘氣,他已經再次進入她。

    他的動作太直接,她微  痛的喘吟了一聲。

    還沒有等她緩過勁來,他衝擊的力度已經連連失控,她身體用力攀附著他,差點難抑地哭出聲音。

    沒有了曾有的憐惜,今天他……和其他男人對待她的方式,已經沒有任何區別。

    她失控地咬住他的肩膀。

    唐恩,對不起,我愛你。

    矛盾的心,情感想接近,理智又一定要遠離。

    如果,如果那一年,她沒有被仇恨沖昏頭腦,如果那一年,她不是執意要變強起來,如果她依然還只是天真、痴痴地守著他,苦等一聲「丁丁」的女孩,該多好……

    但是,世界上,永遠沒有「如果」。

    所以,她怎麼可以,這樣骯髒的身體,怎麼可以得到幸福……

    一場心靈不曾交會,只有肉體貪歡的情慾糾纏過後,她倦累的蜷臥在他臂彎里。

    只是,黑暗裡,她睜著眼,無法入眠。

    凌晨三點,她的手機響了一聲。

    她急忙伸長手,迅速撈來床頭的手機,一看來電號碼,她的表情一凜。

    她生怕吵醒旁側的他,躡手躡腳,打開陽台的門,小心翼翼再推關玻璃門,回撥電話號碼。

    他淡淡地睜開眼睛。

    他睡不著。

    整夜整夜,都無法入眠。

    夜深人靜,她即使把聲音壓得很低,他也能模模糊糊地聽到她講電話的聲音。

    「……沒有,我能在哪,一個人在家睡覺呢……剛才睡迷糊了,不小心把您的電話給按掉了……」她的聲音,很嬌很媚,能輕易把男人的心都聽蘇麻了。

    「……MC過了沒?呵……過,當然過了……」只是現在,聽起來,又像有點言不由衷。

    「好……後天晚上,我在老地方陪您……當然,我們可以……」

    不必在聽了。

    他背過身去,整個人涼了。

    冷卻的,不僅僅是身體的溫度,還有胸腔之內的這顆心。

    一縷微光透進機艙,頭等艙內瘦削卻又極度俊美的男人,微微睜開那雙冷寂的眸子。

    「少爺,你醒了?」旁邊的中年男人,生怕冷氣吹到他,幫他拉高被毯。

    男人,點點頭。

    他轉過臉,看著艙外的那縷微光。

    「少爺,再過一個小時,就到中國了。」

    他冷峻的臉,沒什麼反應。

    中年男人只好小心翼翼地問,「少爺,我們還是和前幾次一樣,先去找思少爺嗎?」

    「嗯。」冷俊的男人,難得地終於肯發出一個音節。

    「還是和以前一樣,訂好三天後就回美國的回程機票嗎?」中年男人問得更小心了,話語裡帶著太多的心疼。

    他淡淡地點頭。

    中午,她無緣無故地突然覺得一陣不舒服,而且,聞到保姆炒菜的油煙味,她噁心得差點想抓狂。

    這是怎麼了?

    翻翻檯曆里MC上次來的日期,足足遲了有一個多月。

    過去,她的MC就有點不太穩定,常常延期個七八天也是常事,但是,這次……

    不對勁!

    但是,她有吃藥啊!除了他們最初的那幾次……

    心房,不免地多多少少有了懷疑與心虛。

    坐車到附近最近的藥房買來驗孕棒,又火速回家,她把自己躲在衛生間裡,死死地瞪著那沾了尿液的卡片。

    才一兩秒的時間……

    濃重的紅筆畫得一樣,好濃的二槓紅線。

    她懷孕了?不會吧……

    她死死捏著卡片,心跳,「撲通、撲通」開始失律。

    別自己嚇自己。

    她鎮定地站起來,鎮定地用衛生紙將卡片式的驗孕棒連連包了好幾層,然後才放入自己的包里。

    她鎮定地出門,鎮定攔計程車,一路直奔離住區最近的醫學院第二附屬醫院。

    然後從掛號,到等待就診,她努力維持鎮定,可是

    依然心跳如鼓。

    「丁小姐,經過檢查,你確實懷了身孕,請問需不需要馬上安排人流手術?」接待她的是一名態度平和、模樣清秀的女醫生。

    她一窒,馬上搖頭,「不用,我要這孩子!」

    語氣,堅定。

    她記得,她剛得知懷上天仇的時候,那種感覺如同山崩地裂,整個世界都毀了一樣。

    這一次,也是山崩地裂的震撼感,但是,卻有種突然得到上天恩賜,重新擁有了世界的感覺。

    她……要做媽媽了……

    她……表面無波無瀾,內心早激動得不知道該如何表達……

    她沒有偷步走,她不敢偷步,不敢奢求,但是「它」卻來了……

    「丁小姐,你已經29歲,本來我們不該有這樣的建議,但是根據你自己的闡述,來醫院之前你一直有堅持在服用避孕藥,在醫學上來講,這個胎兒制畸的可能性很高……」

    捏緊雙側的手頭,她整個人一凜。

    來之前,她已經在擔心這個問題。

    「丁小姐,口服避孕藥的成分是人工合成的雌激素和孕激素,作為外源性激素,理論上直接作用於胚胎,引起染色體結構或數目的改變,並造成胎兒生長發育的異常。所以,我們希望你能冷靜下來,下次有充分準備及優生優育的前提下,再孕育一個健康的寶寶……」女醫生細心地解釋著,從各種角度出發,希望讓她放棄胎兒。

    這一次,和上一次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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