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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2:06:24 作者: 蛋蛋1113
    賊人跑得象飛毛腿一樣,後面利落的追著一個女孩,那個女孩一邊追一邊咒聲連連,再後面緊追著一個斯文的男孩,運動一向不行的他,跑得快斷了氣。

    賊人拐進一個巷子,叮噹拼命追上,但是剛一轉彎,被一塊厚實的木板,迎面拍了過來。

    操!

    她居然被人暗算了!

    嗚嗚嗚!

    對方見已經擊中她,丟下木板,飛快的跑掉。

    她捂著額頭慘叫。

    靠!

    她不放棄,又想追上去。

    被誰,用力拉住了。

    「天然,太危險,別追了!」現在的小偷都很猖狂,偷不成就明搶,惹毛了就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真的犯不著為了那點小錢涉險。

    唐恩拉住她,才剛喘回一口氣,驚鄂的看見一條紅色痕路從她緊捂著的位置,延著她美麗的臉頰,滑了下來。

    「你受傷了!」毫無疑問的目測結果。

    他慌了,急忙在身上四處找紙巾。

    「我的錢!」但是,她還在掙扎著,想頑強的跳起來就繼續追。

    「天然!不許再追了!」突得,好脾氣的他,居然惱怒了。

    錢重要還是人命重要?

    看到她掌間的那片血紅,他已經很急了,這種情況下,她居然還一心惦記著錢包?!

    被他一凶,她鄂住。

    居然,就這樣呆呆的蹲著,不動,任他用紙巾按住她額頭的傷口。

    許久、許久,她才鬱悶的小聲說:

    「丁丁!不是天然。」

    她說的太小聲,他沒聽到。

    「什麼?」他正用空餘出來的那隻手,幫她擦拭臉上的血跡,「痛不痛?得上醫院讓醫生看一下。」根本沒有關注到她先前的話。

    「叮噹。朋友們都喊我叮噹。」這一次,她的聲音剛好能讓他聽到的音量。

    「哦,那我也喊你叮噹。」他並不是很在意,眼前只想著哪間醫院比較近一點。

    她的傷口顯然是被木板上的釘子刮傷的,不是很深,但是有點長,還是打枚破傷風針比較保險一點。

    「丁丁!你可以喊丁丁。」她鬱悶,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如此堅持。

    「恩。」他沒什麼意見。

    她眉開眼笑。

    唐恩扶起她,「我們去醫院掛個號。」

    她一驚。

    「不行!」去醫院要拿身份證出來,她可以告訴他,她叫叮噹,但是她不能解釋為什麼她身份證上的名字不是呂天然。

    「還是給醫生看一下,比較好。」釘子有點鏽跡,他怕會出事。

    「不要!」開玩笑,這點小傷口也去醫院?!

    他堅持,她固執。

    就這樣僵持著。

    她不知道臉上的血跡有沒有擦乾淨,該死的小偷,不僅扒走她上千塊,還讓她在他面前丟這麼大的臉。

    那句脫口而出的「操」,「靠」,她正不安著,他到底有沒有聽到?

    該死!

    不知道那個律師讓不讓她把這筆費用報銷掉?!

    「我回家了!」她推開他,一點也沒有察覺到,她的態度鬱悶到有點象撒嬌。

    讓她回家,照她現在的態度和心情,她肯定不會處理傷口。

    他嘆口氣,一句沒有經過思考的話,脫口而出:

    「要不要去我家?」他的家,就在附近,而且家裡有藥箱,這種簡單的傷口,他想他應該可以替她處理。

    她的心跳,停止了那麼一兩秒。

    「好……」

    去他家?闊別十年後?心情莫名的雀躍。

    「那走吧。」怕她站不穩,他小心翼翼的環住她的腰。

    一絲不爭氣的甜蜜,漫過她的心房。

    很奇怪的感覺,男朋友倒一蜜罐般的情話給她,她也能無動於衷,但是他小小的一個動作,卻讓她情悸不已。

    「我的頭有點昏。」很老梗的話,她順勢將臉埋入他的胸口。

    他無措,僵愣了幾秒以後,還是給了她一個擁抱。

    ……

    第十九章

    意外的,他帶她去的地方,並不是多年前她去過的那間公寓。

    而是處於市區,地段相當不錯的一棟大廈,他住在頂層25樓。

    他開門,毫無防備,不設心房的讓她進來。

    一如當年。

    門一開,裡面裝潢、擺設的精緻,讓她微微抽吸了一聲。

    整間房子其實有二百多平方,躍層建築,客廳足足有六米高,相當大氣。

    那種只有在商場看得到的上百寸等離子電視機,象將整間電影院搬回了家一般。

    高檔的進口復古沙發,精緻無比的茶几下面是長長的純羊毛地毯。

    「你家……」也太奢華了吧?!

    看出她的驚訝,他苦笑,「我是獨子,我媽堅持房子一定要大搞特搞。」砸了一二百萬在裝潢和電器上面,母親無非也是想給他壓力,讓他早點娶妻。

    這幾年親眼目睹母親在醫院進進出出,難得她有這樣的興致,一直強調說是自己彌留之際唯一能替他做的事情,就算一向喜歡簡單的他,能反對嗎?!

    「你一個人住?」她東看看,西看看,注意到客廳放著好幾個紙箱。

    「是。」

    看得出來,他是剛被母親「趕」出去,剛搬進來的家,還來不及收拾。

    他將她拉到沙發上,在儲藏室拿出醫護箱,替她上藥。

    她的腳不敢踏進那潔白的羊毛地毯,怕弄髒了,只能先不動聲色的將拖鞋脫到一邊。

    看出了她的小心翼翼,他有點好笑,替她上藥的手,無故的有點無法控制力度。

    「痛痛痛痛痛。」她還來不及再多說什麼,已經手腳並用,咧齒亂喊。

    痛還那麼勇猛?!剛才追賊的時候,怎麼不喊痛?!

    「痛痛痛痛痛。」

    明明他已經將力度放輕,她還是亂喊。

    其實,不是很痛。但是,她就是喜歡她喊痛的時候,他用些許驚慌、好笑的眼神,去低頭看她。

    那一眼中,他們挨得很近,近到她一抬眸,就能見到他溫潤的嘴唇。

    糟糕,怎麼會覺得他很性感很可口?

    更糟糕的是,她好想吻他。

    她湊近他,很希望很希望有電視裡的那種偶然,偶然的一瞬間,一個不小心,他們的唇與唇能碰在一起。

    但是,一次也沒有。

    幫她上好藥,他輕笑著拉開距離。

    「頭好昏。」已經上好藥的她,再次將小臉擠成一團。

    「要不要上醫院檢查一下?」他皺下眉毛,已經後悔自己沒有堅持將她帶去醫院,而是擅自帶回家。

    「不用了,讓我靠一下就可以了。」將他再次拉近,她拿他當枕頭,忱臥在他腿上。

    啊啊啊。

    從來沒有和女性如此靠近的他,整個人僵化。

    她知道,自己的「段數」很猛,每一次出任務,她都只求速速成功,從不拖泥帶水。

    但是。

    他的腿象有魔力一樣,她的眼皮越垂越低。

    「唐恩,我們交往吧。」

    這句話,本來是今天晚餐時,按照計劃,想和他告白的。

    能感覺得到,這句話一出,他的身體更僵了。

    她等了又等。

    他只是沉默,沒有給出答案。

    ……

    後來,那天,她本想把他的腿睡麻掉。

    她靈機一動,按照腦子裡剛醒成的計劃,醒來之後,她應該不顧他的閃避,以輕巧的按摩「補償」他,按著、揉著,然後一不小心激情碰觸,於是糾纏、擁吻、百般纏綿……

    但是,她並沒有賴很久。

    「唐恩,我肚子餓了,這頓可不可以由你先請我?」她善變的推翻一切計劃。

    「好,我叫批薩。」得了自由的他,收回俯頭凝視的目光,趕緊與她拉開身體的距離。

    「不要!你是主人,當然由你下廚。」她很想嘗嘗他的手藝。

    「呃……」他不會。

    那天晚上,他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兩碗泡麵。

    但是,「呼嚕呼嚕」,和多年前一樣,她覺得這是人間美味。

    後來回想起來,她也質疑自己為什麼臨時改變計劃,明明很多「工具」早就隨身攜帶,卻還是一再猶豫。

    也許是因為,她又貪眷他的溫暖了吧。

    第二十章

    唐恩,我們交往吧。

    這句話帶來的效果,並不亞於地震。

    她並不是第一個向他告白的女生,但是,卻是第一個敢直截了當,當面告白的女人。

    有沒有心動?老實說,他不討厭她,但是離心動,還是有一定距離。

    她將自己躺在他腿上的那刻,他真的很尷尬。

    這種親密,他不適應。

    她是一個很敢的女孩,而他是一個慢熱型的男人,很難對一個認識沒多久的人就投入熱度。

    而現在,是怎麼了?

    他抬眸,錯鄂的看著象愉快的蝴蝶一樣,在他面前飛來飛去的女孩。

    周日一清早,門鈴就被這個女孩按響。

    「唐恩,這些書是不是放到樓上?」她熱情的朝他招手。

    「呃……是。」他都懷疑是不是自己睡迷糊了,自己根本沒有和她定下約定。

    「你的書要不要分類?我幫你。」她賣力的抬起地上的紙箱。

    呃,紙箱很重!

    他趕緊上前,接過箱子,溫淡的說,「我自己來吧。」一句很委婉的拒絕,不知道她能不能聽懂。

    本來這個雙休日他就準備整理新家,只是昨天被她占去了一整天。

    女孩跟在他身後蹦蹦跳跳。

    他將一箱又一箱的書籍搬上二樓。

    「我幫你整理。」她搶先動手開箱。

    「不用了。」他搖頭。

    「喂,我們是不是朋友?!」她叉腰,故意裝作很生氣的樣子。

    讓他想起一個人。

    昨天晚上,茗茗也打電話過來,義氣十足的說要幫他搬家,他同樣客氣拒絕。

    「唐恩,你很不夠朋友哦!」

    這麼大的屋子,一個人整理,怎麼從何下手?!

    「梁律師不用你照顧?」他笑問。

    據說梁律師住院的這段日子,安子茗公司、醫院兩點一線,忙到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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