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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2:05:39 作者: 蛋蛋1113
    他的腳才剛踩地,就踩到一個粘稠物體。

    那是一個用過的*套和包裝袋。

    「瀚,真的不要再撲過來?」他的話,沒讓傅詠佩覺得難堪,她甚至大大方方掀開被子,展露自己美麗的裸軀,她神秘一笑,「昨天晚上,你可是超猛哦----」

    「傅詠佩,大家好聚好散,別自取其辱到把我對你最後的一絲感情都抹滅了!」他轉身,突地疾言厲色地打斷她。

    他心情超不好,別煩他!

    傅詠佩僵化了,被突得脾氣很暴的他,劈得整個人都發麻了,她硬著頭皮,「瀚,你是愛我的----」原本,她覺得自己很了解他,但是,現在發現自己越來越不了解眼前的男人。

    他懶得理她,繼續背過身,穿上內褲,接著,是襯衣。

    「傅詠佩,工作結束了,你馬上回上海去!你已經踏到了我的底線,別逼我對付你!」他背著身,一邊扣著紐扣,一邊面無表情道,「我是有女朋友的人,如果你再搗亂下去,我一定不會放過你!」昨天晚上的事,他希望她聰明點,乖乖閉嘴,別再延續這場鬧劇!

    其實,他的脾氣真的沒有那麼好,溫和、開朗只是他的表相。

    「你明明還藏著當年向我求婚的鑽戒,這樣還說對我沒感情?」傅詠佩軟著嗓,故意忽略他的冷怒。

    江亦瀚鄂了。

    鑽戒?什麼鑽戒?好一會兒,他才想起來,去年的時候,他是買過一個鑽戒,但是,情傷之後,他都根本不記得自己把鑽戒放哪了。

    也有可能,他確實是心煩到「藏」得太好了……

    「等等,你怎麼知道我『藏』著鑽戒?」扣子也只扣到一半,他聰明到已經察覺不對勁。

    「還不是你的小妹妹女友,昨天拿著戒指來問我,結果,認清楚了現實,哭著回去了!」傅詠佩的唇角得意一揚。

    他的背椎一陣涼。

    不用問,他已經清楚傅詠佩和晚晚說了什麼,怪不得,昨天晚上晚晚不來赴約!事情真的大條了,他有種想掐死傅詠佩的*。

    「叮咚。」房間的門鈴響起來。

    傅詠佩的唇古怪地彎了一下,可惜,一眼也沒有瞧著她*的江亦瀚,自然沒有發現。

    「我叫了房間早餐,我現在不方便,你開一下門吧。」傅詠佩終於拿被子蓋住自己的身,只露出裸肩。

    沒有多想,江亦瀚長腿一邁,打開了門。

    只是,門才剛開,他馬上僵化了。

    「聽說你喝醉了,我來接你回家。」晚晚吸了一口氣,微笑著回答。

    她想通了,即使做不成情侶,她也想做他的朋友。

    「你先出去!」江亦瀚臉色已經有了變化,他馬上把晚晚往外推。

    他過度的反應,讓晚晚怔了,意識到古怪。

    但,一切都太遲了。

    「亦瀚,是不是我們的早餐來了?先別讓他進來,我先穿衣服哦!」裡面,傅詠佩嬌滴滴道。

    這聲音聽起來如此耳熟,內容更讓晚晚全身發寒。

    在他想關上房門前,晚晚已經用力推住了門。

    晚晚現在才注意到,此時的他根本是衣冠不整,襯衣只扣到一半,*只著一件四角內褲,很象她按門鈴後才匆忙隨便穿著一下的樣子。

    這種情況,她如何能冷靜?!

    晚晚前所未有的力氣很大,推開了他,闖進了屋,站在門口的梁羽,也聽到了不對勁,急忙跟著進屋。

    江亦瀚的臉色,一陣蒼白,再次深刻感覺到頭痛欲裂。

    「晚晚,聽我解釋!」他旋身,馬上追入屋。

    晚晚正一動不動的凝著床上明顯一絲不掛、被單裹身的傅詠佩。

    晚晚此時慘白的臉龐,毫無血色,她的雙唇更像秋天蕭瑟的天空,一片灰澀。

    「怎麼是你?」傅詠佩皺了下眉頭,「哦,對了,昨天晚上亦瀚喝醉酒,我好心發信息給你,讓你來接他,但是你沒回哦!」

    她看見的並不是幻覺,因為地上還扔著兩個用過的*套。

    「所以,我只好送他回房了……」傅詠佩意味深長,又很抱歉地看了她一眼,「唉,我們都多喝了點酒,所以很*……」

    晚晚覺得自己此時心、眼都象蒙上了黑霧,跌進了無底深淵。

    「你閉嘴!」

    「狗男女!」

    同時憤憤出聲的是江亦瀚和梁羽。

    晚晚只覺得骯髒。

    骯髒到她的臉色蒼白,雙手情不自禁地顫抖著,腦子更是呈現一片空白。

    「為什麼?我們還沒分手啊!你至於這麼*嗎?」晚晚全身都在顫抖,瞬間情緒就崩潰了,她忍不住痛哭出聲來,質問他。

    「你聽我解釋,無論你眼睛看到什麼,但是沒有,根本沒有!」江亦瀚握住她的肩膀,想讓她冷靜下來。

    ,他剛才明明只見到一個用過的*套,現在怎麼成了兩個?!他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此時的晚晚,更是陷入慟痛的情緒中,根本已經無法自拔,他任何的話都聽不進去。

    「我們分手吧,我成全你們,我成全你們!」晚晚又哭又笑,心痛到快要死掉。

    「我對你說的話,你聽見了沒?我確實喝醉了,但是沒做過背叛你的事,沒有、沒有!」他大喊。

    這麼老梗的情節衝突,怎麼就這麼倒霉讓他遇見?最該死的,地上怎麼會有*套?!

    晚晚腦袋麻掉,眼快失明,耳快失聰,她一句話也聽不進去,只是喃語不斷失神重複,「我不會原諒你的……我們分手、我要你分手……」

    聽到她說「分手」兩字,江亦瀚第一次體會到怕是什麼心情,懼怕象一隻魔手,揪住他的喉,讓他根本無法呼吸。

    「和這對狗男女沒什麼好說的,分手!讓他們兩個*風流快活去!」梁羽抓住晚晚的手,把她向房外扯,「晚晚,別為這種爛男人掉一滴眼淚!」

    晚晚腳軟到象個木偶娃娃,任梁羽牽著走。

    「晚晚,我就這麼不值得信任嗎?!」他也心慌地扯住了她。

    他慌,他是真的慌,這種慌,就象世界末日般,難以形容。

    一團混亂中,他隱隱約約地察覺到,有什麼情感,早就在潛移默化中改變。

    原來,他早就不知不覺喜歡*,心房已經慢慢被她占據。

    不然的話,此時的他只會理智解決,而不會這麼慌然到無措。

    「我們分手吧。」心房燃到了粉碎、燃到了絕望,晚晚拂下他的手,轉身衝出了房間。

    沒有人能攔她,也沒有人可以喊住她。

    梁羽急忙跟上,江亦瀚追了幾步,發現自己現在這樣追出去,只會被當成色魔,他只能匆匆回去開始套上褲子。

    「這樣也好,她就不會再一廂情願,一直冀望於一場不存在的幸福。」傅詠佩坐在床上涼涼道。

    「傅詠佩,我會讓你死得很慘!」江亦瀚目光冷厲地最後瞪了她一眼。

    傅詠佩莫名地顫了一下。

    江亦瀚沒有時間停留,胡亂穿好鞋,狼狽到連鞋帶也來不及繫上,他就重新衝出了房。

    四周,哪還有晚晚的身影!

    來不及等電梯,他匆匆地去跑安全樓梯,他慌到心神懼裂,只想快點追*。

    晚晚、晚晚,冷靜下來,聽我解釋,聽我解釋!

    迎面一個戴著鴨舌帽的男人,也快步踏著樓梯,快與他擦肩而過時----

    突得,他的腹一陣巨痛,白晃晃的利刃無情抽出來後,鮮紅的血液猶如泉涌。

    「江記者,早就警告過你,多管閒事沒有好下場!」冷森聲音在他耳畔響起,戴著鴨舌帽的男人,嘴角如撕裂般的冷笑。

    ……

    沒有他追出的腳步,門口剛好有計程車,晚晚坐了車,再次崩潰到痛哭出聲。

    正文 第十七章

    許彥琛趕到醫院的時候,江亦瀚全身都是血,腹部被刺了一刀,傷口很深,情況危急。

    那一刀,是從肋骨之間刺進體內,刺破了胃,甚至差一點就刺破心臟,流了很多血。

    手術室的燈終於熄滅了,醫生從手術室里出來。

    「我們已經替病人做了緊急補胃手術,手術還算成功,但是,病人失血過多,現在只能希望他能順利度過危險期!」

    麻醉過後,被送入加護病房的他,一直喃著一個人的名字:

    「晚晚、晚晚……聽我解釋----」

    傅詠佩站在一旁,眸底有隱含的淚光,以及難以掩蓋的嫉妒眸光,心焦他傷勢的同時,嫉妒之火又燎原到讓她幾乎咬斷了牙銀。

    從被送入醫院到現在,他一直喊著晚晚的名字,甚至遇刺後,他也一路捂著傷口,慢慢從樓梯里走下來,最後暈倒在大堂。

    「他的手機在哪?或者誰有他女朋友的電話號碼?通知她過來!」許彥琛沉聲問道。

    所有人面面相覷。

    雜誌社個別接到消息趕到的同事們,互相在問著晚晚的號碼,但是無奈,個個搖頭。

    平時,江亦瀚將晚晚實在藏得太好。

    而一旁的傅詠佩,悄悄地將江亦瀚的手機,藏在自己口袋裡。

    即使他真的死了,她也絕對不會讓他們兩個人見最後一面!

    「我知道他們的住址,我去通知江瀚的女朋友!」有位去過他們家的同事主動開口。

    就在同事準備起身的時候,傅詠佩趕緊拉住對方:

    「新聞部為了社會影響,不是不讓我們把這件事情發布出去嗎?所以,你怎麼可以通知他的女朋友?她來除了心急和哭泣,能做什麼?!萬一把事情鬧大,這種後果,你能承擔的起嗎?」

    這……

    同事猶豫了。

    許彥琛眸光深沉地俯向受傷的江亦瀚,「江瀚,你這次遇險,調查組很重視,警察已經暗暗介入調查,那邊答應我們一定將原凶揪出來!但是,打糙不能驚蛇!大橋事故的書面報告還在審核,如果對外宣布現在民眾心中與英雄形象無異的你遇刺,社會*導向肯定不健康,所以,調查組希望能在解決大橋事故案之前,封鎖你受傷的消息。」許彥琛沉聲詢問,「你的意見如何?」

    一直在半昏迷狀態的他,強撐著意志。

    許彥琛耳朵靠向他的唇,聽他用虛弱的聲音告訴決定,「老大,聽你的----」他聽從團隊意見,而且這樣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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