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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2:05:39 作者: 蛋蛋1113
    他的吻,一路拂過,在採擷兩片清新的花瓣時,他的動作,本能的一頓。

    全身癱軟無力的晚晚,低頭看在眼裡,心情沉重到連嘴角都飛揚不起來。

    就在他下定決心埋向她的雙腿間時,晚晚將自己坐了起來,那花瓣未沾間已遠離了他的唇舌,她用力抱住他,「要我!」

    她的聲音焦迫,仿佛很饑渴般。

    她已有答案,她不需要彌補兩字。

    愛情明明應該是一件幸福的事情,為什麼會覺得自己越來越痛苦?一段感情,痛苦已經甚於快樂,還有維繫的必要嗎?

    不被愛的自己,仿佛失去了所有繼續愛下去的勇氣。

    他以為,她準備好了。

    晚晚闔了目。

    身為女人,最大的悲傷就是身體與心靈永遠是無法分開的,比如,她現在的情動。

    他是她的劫,永遠逃不過,避不開的劫。

    愛與不愛最大的區別就是,他的手會撫著她的*,卻不會*,因為,不愛,會噁心。

    愛一個人,就會想著取悅一個人,她的身體,就會是你身體的一部分。

    但是,顯示,他們沒有這樣的共識。,所以,她抱得了火熱身軀,卻抱不到他的心。

    將情緒牢牢深鎖,晚晚覺得在難耐的體熱下,心臟卻一陣低溫如同被冷風澆灌。

    他分開她的腿,在*之前,他的手,開始摸索的旁側的柜子。

    這個動作,太熟悉,晚晚清楚知道他此刻要做什麼。

    「別戴。」晚晚輕語。

    「不行,怎麼能不帶,會懷孕的……」身為男人,他有義務要保護好她,不能讓她意外懷孕。

    他的額頭都是熱汗,手終於拿到了小盒子,他迅速拆開,拿出*。

    「別戴。」晚晚失神喃語。她突地坐起來,咬住了他的左臂,晚晚咬得很用力。

    現在,連吻都不夠表達她對他既愛又恨的心情時,她只能用咬的。

    他整個人都僵住了,因為,她此時候滿臉的淚痕。

    「別戴套。」晚晚再重申一次時,已經哭了出來。

    至少,讓她感受一次他們兩個人毫無隔閡的結合。

    「晚晚,你怎麼了?」他被她的眼淚搞得慌成一團。

    更多的是,她此時的眼淚與臉上痛楚的表情,讓他的心中不舍之餘,也跟著傳來一絲痛。

    「你要什麼?晚晚,你到底要什麼?」他慌了,真的是女人心、海底針,他真的不懂了。

    「不要戴----」晚晚抽了抽,哽咽。

    最近,她的情緒總是很容易失控。

    「求你,我想,感覺你,真實的你----」她哭著喊道。

    她的眼淚,讓他很心痛,更慌得根本無法思考,沒有任何猶豫江亦瀚退出了自己,扯掉了安全套。

    「別哭,晚晚,求你別哭……」兩個人密密結合,他心慌地啄吻著她。

    沒有了那層「隔閡」,他堅硬的熱度,她身體裡濕軟的溫度,對彼此來說,都那麼清晰那麼真實。

    那暖熱的逼人崩潰的溫濕燙感,讓他戰慄了一下,這種燙,讓他情感多了一點什麼,有一種仿佛要融化的錯覺。

    這是他第一次在性愛中,沒有採取任何保護措施,今晚發生的第一次,真的太多,多到令他震撼不已。

    「晚晚、晚晚----」江亦瀚喊著她的名字,身心都奔放自由到極致。

    有什麼情感象快要衝口而出,只是,背椎的一陣麻感,讓他先發出一聲低吼,一陣顫動,將自己的所有完完全全地注入她溫暖的體內。

    那種極致的親昵,讓晚晚落下了淚痕。

    一切的盪動都結束時,晚晚靜靜的依偎在他的懷中,閉上雙眼聆聽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

    愛一個人,只要留在他身邊,是不是什麼都可以不計較?不計較他愛不愛你,不計較他對你是否真心?

    ……

    清早,天還是剛蒙蒙亮,是他先醒過來。

    晚晚被洗手間裡的洗刷聲吵醒。

    晚晚用被子包裹住自己,「去哪?」是要去上班了嗎?

    他整個人神清氣慡,溫柔吻了吻她的臉頰,轉身步出房間,「還沒去上班,我先出去買點東西,你再睡會。」

    買點東西?晚晚發呆。

    ……

    走出喜來登酒店,步行十幾分鐘後,就有一家老菜場,江亦瀚聽同事說過,這間菜市旁的有家糯米飯很出名。

    現在天還沒全亮,菜場的人還不太多,幾乎不用怎麼等,他就買到了糯米飯和豆漿,把零錢胡亂塞回口袋裡,他抄近路回酒店。

    這條很小的小巷內,還有點灰暗,不比大路,幾乎沒有其他路人的走動,他向前走,突覺身後有疑的窸窣聲。

    而且,還不是一個腳步聲。

    想起許老大的話,他警覺的加快腳步,果然,後頭的動靜幾乎無法掩藏。

    他用最快的速度回身反擊,但是,沒料到對方比他動作更快,一股疼痛隨之而來,他修長的身軀瞬間不支軟倒在地。

    糯米飯和豆漿灑了一地。

    「我說過了,他很能打,當時都能跟武警對干,一點都不吃虧!」

    「很能打?哈哈,再能打也沒電棒厲害!」

    兩個高大的男人拿著電擊棒,對他露出得意的笑,「這電擊棒的電流,要撂倒一頭牛都有剩呢!」

    江亦瀚覺得一陣眼冒金星,冒著虛汗,麻掉的手腳怎麼也使不上力,更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

    「兄弟,你在酒店裡面和女朋友happy,哥們我們守了你一個晚上也不容易啊!」兩個男人蹲在他面前,拿出一個瓶子,在他面前晃了晃,「兄弟,你猜猜裡面是什麼?」

    鼻尖一陣刺鼻之味,全身癱軟的江亦瀚,背脊都是冷汗,輕喘著氣。

    男人打開瓶子,將裡面的東西倒了一些在地上,頓時,地上吱吱聲響,冒起了白霧,男人嘿嘿一笑,「江記者,你說這東西要是倒進你的嘴巴里,你會不會變啞巴?」

    江亦瀚一陣掙扎,他清楚,這東西可不是鬧著玩的。

    「你說你們這些記者這麼愛報導真相干嘛?說多了,可是會要了自己的命啊!」男人又嘆。

    江亦瀚明白他們的目的了,喉嚨吃緊,虛弱地冷眼看著他們。

    「我們也不想做什麼,只是希望後天新聞會上會沒有那份名單,而江記者你,不要那麼愛多管閒事!」兩個男人把瓶子緩慢地擱在他身邊,丟一句話,揚長而去,「否則,你和你的女朋友,都要小心呀!」

    江亦瀚放棄掙扎地軟倒回去,慢慢地調整呼吸。

    ……

    近兩個小時後,晚晚才等到江亦瀚。

    回到房間裡的他,好象很疲憊的樣子,一回房,就癱坐在床上,一動不動。

    「去哪了?」晚晚問。

    他的頭髮濕濕的,額頭更都是汗,象跑了百米衝刺一樣。

    他沉默了片刻,最終只是輕描淡寫,「出去買東西。」

    「買什麼?」晚晚抽來紙巾,幫他拭汗。

    他按住她的手,掙扎了幾秒,起身去倒了一杯水,然後,緩慢攤開自己尚有點麻的掌,「晚晚,把藥吞了。」

    看清楚他掌里的白色藥丸,晚晚呆呆的看了一眼旁邊的紙盒,一股絕望,自晚晚的心間騰升。

    他果然是去買藥了。

    「我聽說,吃事後*藥,很傷身。」晚晚臉上溫柔的表情凝固,垂頭盯著他的衣扣,木然道,「月經會紊亂,對將來生育也可能有影響,我、不想吃……」她不想吃,因為,數個小時前,她心裡有個很傻的念頭。

    如果今夜,她會懷孕,那麼,她這輩子再也不糾結他愛不愛她的問題,她不想問,也沒力氣再去探究真相了,這輩子,她就當個笨晚晚!

    「晚晚,不行,無論傷不傷身,你都必須吃了它。」他搖頭,神情疲憊而無力,「你聽我說,你現在絕對不能懷孕!還不是時候----」

    「為什麼,是不是因為你不想和我結婚?」晚晚打斷他的話,慘澹一笑。

    果然,沒有愛,就會將人變得很悲慘。

    他一鄂。

    「我懂你的意思了。」閉了閉眼,晚晚無法沒有尊嚴到繼續去糾纏。

    不給他再傷害自己的機會,晚晚抓過藥丸,用溫開水送進了自己口中。

    「你可以放心,我不會有你的寶寶,更不會以此要挾你和我結婚。」晚晚一臉的麻木。

    他一向*避得這麼徹底,不就是怕這個嗎?

    咽下藥丸的那一刻,晚晚已經哭不出來,心中,某一部分的希望,也徹底寒亡了。

    正文 第十四章(感謝月票加更)

    月30日,晚晚的生日。

    江亦瀚一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敲她的房門。

    「晚晚,開門!」那日以後,他們又恢復了之前的狀態,從酒店回家到現在,晚晚一直窩在房間裡寫文,一步也沒邁出來。

    他開口想向她解釋的,但是,又不知道該從何談起。目前他還不能要孩子,也不想要孩子,確實是事實。

    裡面靜悄悄的。

    但是,他不懈努力地敲門,一副她不開門,自己勢不甘休的樣子。

    因為,今天不同往常。

    終於,在他敲了足足有十分鐘之長,房門才被緩慢打開。

    「有事嗎?」晚晚躲在門後靜問。

    「丫頭,生日快樂!」他厚著臉皮邁入了她的房,揉揉她的發,祝她生日快樂。

    明明兩個人已經那麼親昵,為什麼又會變得這麼疏淡?是因為那顆藥?他有一種無力感。

    對於她,他真的越來越不知道該怎麼辦。

    是地域的區別嗎?他是上海人,覺得一切都可以慢慢來,談一兩年的戀愛,彼此身心都成熟了,然後步入婚姻時代,他希望先做幾年丁克家庭,享受一下二人世界再要孩子。但是,他也清楚,溫城人並不是這樣的,今天相中了對象,下個月可能就會訂婚,結婚的宴席上挺著大肚子的比比皆是,不引以為恥,反而引以為傲。而且,新婚夫妻如果基本沒有*問題的話,那就得多多努力,爭取明年就抱個胖娃娃出來享受家庭之歡。

    他覺得這樣「閃」得人生,挺可怕的。

    但,晚晚也是溫城人,與他自然會有觀念上的衝突。

    所以,他該怎麼做,才不會錯?況且,因為新聞會的事,他最近一直心神不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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