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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2:05:39 作者: 蛋蛋1113
    妙妙和薛狐狸談過戀愛,為薛狐狸自殺過,而薛狐狸去香港之前,想拐走妙妙,他白立人一輩子都記得!

    「你是陰男,這種場合,你還是別參加了。」廖妙臻擔憂勸道。

    「12點前,我會離開。」對於她的關心,薛謙君溫溫地笑,「而且,我一直佩帶著你曾送我的護身符呢!」

    聞言,白立人變了臉色,而被薛狐狸這故意一提,廖妙臻面露尷尬。

    「我們人都到齊了吧?!」妙媽及時出現。

    「恩恩!」廖妙臻趕緊點頭,不忘拿出紙巾,先把位置擦乾淨,才拉著她這潔癖很嚴重、又很彆扭的男友一同坐下。

    「薛謙君,你也坐。」廖妙臻笑得很禮貌,沒有半分曖昧。

    ……

    晚晚和廖妙臻坐在一起,兩個女人偶爾有聊一下,一整晚,她們都一起認真疊著紙錢。

    才幾個小時的接觸,晚晚就很喜歡廖妙臻,有時候,人不可貌相,雖然廖妙臻長了一張情婦臉,但是,品德、三觀很端正。

    只是,他們這一圈人,氣氛有點不和諧。

    薛謙君一直想找廖妙臻說話,而白立人一整晚都很警惕,妙媽不僅撒手不管,還喜歡隨手撒把火,最讓人不和諧的是,整晚都冷肅著,一聲不吭的江邵競。

    十二點快到了,廣場裡的市民們越來越少,畢竟對於中元節,溫城人還是比較避諱。

    見時間差不多了,薛謙君起身告辭,眷眷不舍,「妙妙,下次見面不知道要多少年後了,現在送我去門口打車,好嗎?!」

    「好。」有朋自遠方來,廖妙臻自然懂這禮節。

    「我也去!」一向把女朋友看得很緊的白立人,也馬上站了起來。

    廖妙臻露出無奈的表情。

    「你們速去速回,我要上祭奠台了!」見江亦瀚已經發出上台邀請,妙媽揮手打發女兒和女婿。

    江亦瀚向晚晚笑了笑,無聲用口吻告訴她,他今晚工作快結束了,很快就能來陪她。

    晚晚點點頭。

    十二點一到,真正留下的人,已經很少很少,幾乎只剩下媒體和遇難者家屬們。

    江亦瀚先在廣場的小溪處放流燈火,迎接將來到來的亡魂,幫亡魂們照路。

    穿上了道服的妙媽,用洪亮的嗓音開始唱起了「歌」,為那些無主孤魂做普渡。

    月,被烏雲罩住了。

    穿著長袖外套的晚晚,突然覺得後頸一陣寒。

    整個廣場所有燈,都熄滅了。

    「江、江大哥,你有沒有覺得很陰森恐怖?」晚晚必須找個人說話,才能不膽顫。

    「沒!」江邵競言簡意駭。

    他從來不信這些。

    晚晚不再敢吭聲,江亦瀚點起了祭奠台上第一根白色蠟燭,一盞又一盞孔明燈被遇難者家屬緩緩放上了天空。

    現場,陷入一片哀悼中。

    晚晚跟隨著哀悼一分鐘後,也顫著手,拿出早就準備好的打火機,將圍著他們的心形圈點上蠟燭。

    江邵競不多說什麼,也蹲下點蠟燭。

    忙好了工作的江亦瀚,下台,向他們走去。

    傅詠佩也收拾完畢。

    晚晚和江邵競一人一邊,「心」快成圓時----

    突然,一陣陰風,把廣場上所有的蠟燭都吹滅了。

    晚晚急忙去點打火機,但是,怎麼都開不起來。

    廣場突然劇烈搖晃了起來。

    地震?晚晚嚇得打火機掉在了地上。

    「晚晚!」江亦瀚快步急奔,喚著她的聲音。

    「江邵競!」傅詠佩也在喚人。

    黑漆漆一片,誰也看不清楚誰,周遭只剩下天搖地動,整個廣場都快被掀了一般。

    「天,地震了!」

    四周一片尖叫聲,所有人都往外奔跑。

    「晚晚,你在哪?」江亦瀚急得四處尋找她。

    「亦瀚,我在這!」黑暗裡,搖晃中,晚晚伸出手,求救。

    江亦瀚聽見了她的聲音,卻找不到她的人,終於,在微弱的光線下,隱約見到被震得坐在地上的晚晚。

    「江邵競,保護我!」傅詠佩也向江邵競的方向奔去。

    現在可是讓他英雄救美,他們兩個人上新聞做秀的最好機會!

    頭一陣暈眩,江邵競也開始分不清東西南北,他只能憑著聲音,胡亂抓住了不遠處那隻軟綿綿的手,「走!」

    不管三七二十一,扯起那隻手,一分鐘也不耽擱,他向外奔去。

    第二十一章

    地震!

    江邵競的腦海里馬上如此直覺,跟著聲源,抓起傅詠佩的手,他就嚮往跑。

    他在媒體面前承諾過,今晚有任何危險,都會不顧一切保護傅詠佩,所以,事關形象問題,他不能自打耳光!

    只是,今天的傅詠佩怎麼特別柔弱?完全是腿軟到被他硬拖著在跑一樣,真是軟綿綿到討人厭!

    他明明是向著廣場的門口跑,但是,為什麼感覺象一直在同一個圈子裡來回打轉?

    「亦瀚,我跑不動了!」晚晚受不了的細喘。

    今天晚上因為特意打扮,晚晚穿了一雙細高跟鞋,因為不習慣,鞋子一直在「啃」她的腳,晚晚只好整晚都不敢隨便亂動乖巧坐著,生怕出糗。

    方才跑了一段路,晚晚已經覺得自己兩隻腳後跟都摩破了皮般微微刺痛,現在感覺大地好象不再震動了,稍稍安全了一點,她才敢吭聲。

    聽到那有點熟悉的細軟聲音,江邵競愣了一下。

    「夏未晚?」他抓錯人了?

    這冷肅的聲音,讓晚晚也呆了。

    「我是……江、江大哥?!」之前被牽住手往外奔跑前,她明明聽見亦瀚的聲音呀!

    兩個人速速鬆開對方的手。

    晚晚暗暗慶幸,幸好剛才碰到的只是手腕而已。

    「江大哥,這裡是哪裡?」周遭一片寂靜,好象他們兩個人不是身處在廣場裡一樣。

    「我也在想這個問題。」既來之,則安之,言下被懷疑正在地震,抓錯了人他也不可能跑回去換回來,畢竟,他很愛命,再愛演,他也沒有如此高尚的情*拿命去博,而傅詠佩死不死對他更沒有任何影響,他對那女人可沒有這種深厚的感情。

    「江大哥,你有打火機嗎?」陰風陣陣的,晚晚覺得挺怕的。

    「有。」他掏出主辦方提供的一次性打火機。

    「砰」打火機一撥,黑暗裡,有了一簇小小火焰。

    他們看清楚了對方的臉。

    有了一絲光線,讓晚晚稍稍心安了一點。

    但是,這短暫的光明才維持那麼十來秒而已,一陣風吹過,小小光芒被吹熄了。

    江邵競馬上再掰動打火機,但是,再掰再滅,一直如此循環。

    「江大哥、火、火好象點不起來----」這一幕,讓晚晚聯想到什麼,驚得她全身起寒,連說話都有點結巴了。

    「說什麼呢!」江邵競不悅的打斷她的話。

    他最討厭別人怪力亂神。

    真是的,不過風大而已,也或許是打火機失靈,至於顫抖成象風中的落葉嗎?!和這隻膽小的小白兔關在一起,江邵競覺得有點煩躁,幸好她還算安靜,沒給他製造什麼尖叫聲出來!

    「可、可是,沒、沒有光,可怎麼辦?」晚晚真的很害怕。

    扔掉那個劣質產品打火機,江邵競從口袋裡摸索了一下,摸出自己的手機。

    手機屏幕一開,周遭一下子亮了起來。

    晚晚乍舌,對哦,她怎麼沒想到這麼好用的東西。

    他用看弱智一樣鄙視的眼神,斜睨了晚晚一眼。

    好亮,晚晚頓時整個人都心安了。

    但是,看清楚了眼前境地的晚晚,呆了呆。這裡到底是哪裡?怎麼都是樹林?

    江邵競的手機亮倒是亮了,但是,居然一格的信號也沒有。

    他撥了撥亦瀚的手機號碼,果然,是無法接聽狀態。

    「你手機呢?」他冷聲問。

    晚晚趕緊掏出自己手機,同樣,也是一格信號也沒有。

    「廣場裡有公園?」看清楚了周遭的環境,江邵競皺了眉頭。他明明是往馬路的方向跑,怎麼會跑到公園裡去了?

    「好象有、好象沒有----」而晚晚遲疑不確定的答案,更讓他吐血。

    這女人,到底平日是怎麼活的?天天就知道打遊戲,宅到居然連自己的城市也不熟!

    不指望這種笨女人!江邵競逕自箭步向前走,自己找出口,晚晚急忙小跑追上。

    公園裡,靜到沒有任何聲音,只有他們兩個人的腳步聲。

    江邵競又走了一圈,還是找不到出口,而且,周遭的環境熟到令他鄂然。

    特別是,他一低頭,發現方才自己扔在地上的那個一次性打火機。

    「江、江大哥,我們剛才就是從這棵樹底下出發----」晚晚也發現了。

    公園裡,他們居然迷路了?江邵競覺得不可思議。

    兩個人又走了幾步,他發現公園的亭子裡坐著一個有點駝背的年輕人低頭專注在玩什麼,江邵競加快腳步上前。

    「朋友,公園出口在哪裡?」他客氣問。

    那個年輕人抬起了眸,那張臉孔,讓晚晚冷抽了一大口氣,因為,她見到年輕人那嘴角下方的那顆痣。

    江邵競眉頭打了結,因為,晚晚突然扯著他的衣服,不住的發抖,好象想叫他快走,又顫得說不出話來。

    這白痴到底在幹什麼?!性格本就急燥的江邵競,被晚晚象受了很大驚嚇般的拉拉扯扯更加煩躁。

    「木腦袋!」見到她,長痣男很驚喜。

    晚晚渾身都發顫,只想往江邵競身後縮。

    「我是毛毛蟲,還認識我嗎?」一個躲一個探,隔在中間的江邵競眉頭打了結。

    到底在搞什麼?玩過家家嗎?他只想快點出去!

    「你朋友?」江邵競回過身問晚晚。

    晚晚已經嚇得一直在拉扯他,「江、江大哥,我、我們快走----」她的聲音,已經接近哭腔。

    她怕鬼,真的好怕……

    「木腦袋,謝謝你叫你男朋友把遊戲機燒給我!」陳杰欣喜感謝她。

    晚晚咽了咽喉,亦瀚把遊戲機燒給毛毛蟲了?他自己的事,亦瀚從來不會多提,晚晚自然不知曉。

    「不、不客氣----」晚晚全身都是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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