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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2:04:43 作者: 蛋蛋1113
她步到黑色的廚房裡,燒開一鍋開水,給自己下了些麵條。
等待的過程中,唯朵靜靜打量著自己的「新家」。
她,與邢歲見同居了。
五天前,她提著兩套換洗衣服住進來,一打開屋門,她就諤了。
房子很大很大,四五百平方的樣子,分上下兩層,在寸土如金的溫城,實在
奢華。只是,恰恰相反的是,房子的裝潢根本簡約到不行。
一樓是客廳,黑色的大理石地板,除了一張白色的沙發別無其他,空蕩蕩到
讓人以為誤闖了酒店的大堂。
當時,她步上二樓,然後,僵住了。
二樓二百多平方的地方,只有一個小客廳,一個廚房和書房,諾大的地方居
然只有一個臥室!
邢歲見真的是一個超級怪人,一樓是擺設,二樓是糟蹋,讓他住這麼大屋子
,簡直是暴殄天物!
而且,第一天問題就出來了,只有一個臥室,她該睡哪裡?……
這一切的一切,和她想像的完全不一樣!她根本沒有辦法在同居的日子虛與
委蛇!
就在她微微失神間,樓下大門傳來開鎖聲。
緊接著。
「咚咚咚」他沉穩而堅硬的腳步聲踏在木質的樓梯上。
他回來了!唯朵頓時一陣緊繃,整個人陷入一種備戰狀態。
步完樓梯的最後一個台階,他冷硬的眸橫掃了一眼四周,然後,他的目光落
在廚房處的某一點。
「嗯。」他遞出自己的包。
唯朵僵了下,如果要假裝不明白他的意思,實在是太假。
她磨蹭著,走路的動作簡直可以嫣美龜速。
但是,他的耐性極佳,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唯朵緩步走到他面前,接過他的包。
在她接包的時候,這麼近的距離,他馬上察覺到了今日她的異樣。
他的目光在她的脖處停留了幾秒。
唯朵毫無俱色的回視。
「拖鞋。」他卻相當平靜的繼續要求。
唯朵顰了下眉頭,他不正常的嗎?常歡第一次見到她脖子上的疤痕時,被嚇
得久久回不了神,他的反應也太平靜了吧?
還有,這種天氣赤足不是更乾脆?有人在一樓脫了鞋,再到二樓要拖鞋的嗎
?這不是第一次,唯朵逼自己習慣他的怪癖,只能假裝柔順地替他取來拖鞋。
他套上拖鞋以後,目光落在她剛起鍋的麵條上。
幸好,她早有準備。
「鍋里多煮了你的。」她端著自己的碗,還沒在餐桌上坐定,一個黑影已經
壓過來。
果然----
她的碗被搶走,他呼嚕呼嚕很自在與豪慡地吃了起來。
唯朵簡直無語。
同居才幾日,她已經深刻覺得,邢歲見不僅大男人主義,而且一些行徑和土
匪根本沒區別!
唯朵又給自己撈了一碗麵,吃了幾口,就放下了筷子。
老實說,她的廚藝很不好,有時候自己吃著都有點嫌棄。
邢歲見吃完了自己那份,看了她一眼,然後一聲不吭,把她眼前的那碗也一
並消滅掉。
很好,他根本就沒有味覺可言,以後如果她想下藥毒死他,是不是就方便很
多了?!
唯朵陰冷冷地想著。
他吃完,一放下筷子,唯朵一驚,臉色微變,收拾了碗筷就用最快的速度趕
緊起身。
但是,她還是遲了一步。
她的手腕被扯住,邢歲見將她拉至懷中。
她剛想反抗,她的雙唇就被吞沒了。
同居的這幾日來,邢歲見和平日一樣,對她也是冷冷淡淡的,如果硬要說區
別,那就是他會吻她,而且,不容拒絕。
從她住進的第二日清晨開始,他回家,第一件事情吃完早餐,第二件事情就
是他要來點餐後「小點心」。
他的吻,很狂很熱,簡直就象是火星爆炸,火熱的*簡直是強行侵入她的腔,
嘗盡她的每一寸,汲取她的甜美。
唇舌間的糾纏,一個冷一個熱。
唯朵被這個吻悶得差點喘不過氣,她推拒他,但是,卻換來他更深的一記吻
,甚至,他乾脆拂掉餐桌上的碗筷,把她抱在餐桌上,繼續狂熱的親吻。
「啪」清脆的碎片聲。
唉,第七個和第八個碗了。
邢歲見的破壞能力絕對很強。
唯朵坐在桌上,冷冷淡淡的忍耐著、接受著他的強勢。
今天的他,有點失控,前幾日「嘗」夠了她,他就會鬆開,但是,現在的他
,灼燙的吻竟開始下移,含住她的耳垂、吮住她的脖子,還有,她的雪肩……
唯朵心驚,用勁全力推開他。
「我該去醫院了。」她神色平淡,一點也沒有激情過的痕跡。
小弄還在重症監護病房,必須有家人留守在病房門口,以防病情有變。而他
們是父母,所以兩個人分別分工,她守白天,而他是晚上。
也幸好是這樣,雖然只有一個臥室,但是他們至今沒有同床共枕的機會。
「嗯。」他沒有任何挽回,也沒有任何堅持,「我回去補眠。」
說完,他們兩個人很乾脆的一個向臥室,一個向大門。
回到房,邢歲見將自己重重摔在床塌內。
被子上,有一股清香,那是她獨特的體香。他拉過被子,埋入枕頭----
還有,她的唇柔軟而豐潤,嘗起來很不錯。
卷二『火花 & 遊戲』 第十章
每天,唯朵最期盼的就是下午三點,因為,有半個小時的時間,她會被允許能走
到小弄身邊,握住小弄的手。
而除了那半個小時,每天她更多的時間只能被隔離在門口,隔著玻璃窗看著裡面
的小弄。
玻璃門被打開,三點差一分,護士開始出來登記要入內探視重症病人的家屬。
平時,基本的每天這個時候,邢歲見也會來,但是,今天他卻沒有出現。
唯朵開始辦登記手續。
「唯朵!」後面有人喊她。
她回過頭來,見到常歡,以及----
常歡身後那風塵僕僕、還拉著行李箱的思源。
唯朵愣住了,擱下筆,情不自禁,她走向他們走去。
「你們怎麼來了?!」唯朵和常歡說話,目光卻是膠凝著思源。
見到思源的那瞬間,她覺得自己焦然的心,平靜了很多。
「小弄出了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不告訴我們啊?!」常歡急道。
唯朵只是告訴她說找到小弄了,但是小弄得住院一陣子,前幾日見她拿了換洗衣
服出門,常歡還一直以為是小孩子貪玩跌倒磕傷了之類的。
如果不是突然得知唯朵辭職了,常歡還真不知道小弄會病這麼重,心慌之下,常
歡一個電話把在北京出差的思源也急招了回來。
思源也是一臉不贊同的回凝著她。
而她只是淺淡的神色。
不是故意隱瞞,而是說了也沒用,只是多個人擔心罷了。
「小弄的醫藥費可怎麼辦?」常歡替她愁。
唯朵正想讓他們不用擔心,那頭護士已經快登記完畢。
「我先去見小弄,回頭和你們講。」唯朵匆匆入內。
「等等,我也去。」思源將行李箱交給常歡。
他們兩個人消了毒,穿上防護衣,一左一右陪在小弄身旁。
今天的小弄,還是昏迷不醒著,但是臉色比前幾日稍好些許,不再發青發紫。
唯朵摸摸病床上那張毫無生氣的小臉,眸底起了霧氣,心,抽著疼。
「有沒有抓到兇手?」思源問。
小弄是他看著長大,現在搞成這樣,心裡真的說不出的難受。
因為這個問題,唯朵目光漸漸冷怒。
「有,兇手已經自首,公安檢察機關已經立案。」唯朵捏著小弄蒼白無力的小手
,憤慨道,「宋斐然的女朋友把一切都扛了下來,他真不是男人!」真不知道宋
斐然給那個女人吃了什麼**湯!
「都是我連累了小弄,如果我不答應做她的媽媽,她就不會遭遇這些。」宋斐然
要報復的人是她,結果躺在這裡的人竟然是小弄,心實在太痛了,唯朵有點哽咽
。
在他面前,她不必假裝堅強。
思源站起來,輕拍著她的背脊,讓她冷靜下來。
「只能希望小弄早點醒過來,把宋斐然送進監獄!」而小弄沒有醒過來之前,再
多的疑點都是假設,沒有真憑實據,即使告上法院也是枉然。
「這不是你的錯。」這是意外。
思源蹙眉安慰,他也見過宋斐然好幾次,對方表面看起來象是翩翩君子,沒想到
會這麼陰狠。
「醫藥費的事情不用擔心,我會幫你想辦法。」
一觸及這個話題,唯朵僵然,「你能想什麼辦法?……」小弄的醫療費可能要幾
十萬啊。
思源毫不猶豫,「我可以把現在住的房子賣掉。」房子太陳舊面積又小,他在飛
機上早就盤算過,申請貸款的希望不大,不如低價出售。
見她一臉的鄂然,他溫溫一笑,「別擔心我沒地方住,我可以搬回我爸媽家!」
「可是,那是你親生爸爸留給你的房子,意義非凡!」唯朵皺眉。
她怕的就是這樣。
思源總是對她太好太好,好到早就超出朋友能給的義氣。
「房子沒了,等以後有錢了可以再買回來,把小弄治好了才是關鍵。」思源想說
服她,接受他的幫助。
唯朵瞅著他。
見狀,他嘆氣,「朵,小弄也是我的家人。」
唯朵抿唇。
「沒有你們,也沒有我。」當年,不僅僅是他「救」了她們,也是她們「救」了
他。
思源的這句話,讓她重重一震。
十年前。
是他讓她的業績打破了零分。
十年前。
是他收留因為欠租而被房東趕出街頭的她。
那時候,背著不懂事的小弄,自己都還是個孩子的她,狼狽到甚至一度心生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