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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2:04:43 作者: 蛋蛋1113
她這輩子最不會的就是遷就,因為,她這個人,向來吃軟不吃硬。
「哎呀,你們又怎麼了?」陳局長打完一局保齡球,回來又瞧見這不愉快的
一幕。
今天這老徐怎麼特別小家子氣?
「我只是邀請喬小姐打球,但是她好象很看不起我呀!」老徐冷哼了哼。
「哪呀,誤會、誤會!怎麼可能!」老闆娘陪笑。
這老徐可是陳局長的老朋友,實在得罪不起。
「唯朵,來打球,我們大家一起打好了!」陳局長和善地朝她招人。
老徐和他到底是關係很不錯的牌友,實在不想鬧得太難看。
她想看清楚他,想看清楚,不遠處的男人到底是不是那個毀掉她一生的壞流
氓。
唯朵屏著呼吸,隨著陳局長的招呼聲,假裝沉著鎮定地起身。
她一步又一步走向球道。
男人暢快淋漓打了一個球,扯來一條毛巾隨意擦拭了一下脖子上的熱汗。
他始終沒有回頭,唯朵慢慢地靠近,很努力才能看到他隱約的側臉。男人有
著滿面的胡絡,這讓他的五官顯得那麼模糊,但是,那股模糊中,有股讓人心顫
的熟悉感。只是,在莫名熟悉感的同時,唯朵又覺得很陌生,因為,男人的氣質
顯得那麼強硬、冷硬、嚴肅,就像一把(軍)刀那麼銳利。
唯朵搖搖頭,告訴自己應該只是幻覺。
那個「流氓」,很壞,但是,不太冷。他有著一副流里流氣、似笑非笑的表
情,並不象眼前的男子給人一股強大的壓迫感。
她暫時鬆了一口氣。
只是,她才回過神來,一隻手已經摸*的纖腰。
她大驚,正掙脫,但是,已經太遲,老徐另一隻已經捏住了她的手背,很曖
昧地*著,「別害羞嘛,我來教你打球!」一邊說著,還一邊塞了個有點沉重的保
齡球在她手上,手覆在她手上,好象好心幫忙托球的樣子。
陳局長他們怎麼突然不見了?唯朵目光掃了一圈,發現陳局長不知何時已經
和月月她們去較遠的球道打球,唯朵一陣惡寒,她正想反抗。
旁邊球道上的男人,一球畢,他轉過身來到球架上取新的保齡球。
就在他轉身的那瞬間,他與她的目光相撞。
他冷漠的眸子閃爍著冰寒的光芒,上下打量著她,唯朵怔怔的瞅著他,剎那
間,血管里的血都冰凍了。
一股熟悉到可怕的感覺,布滿她的全身。
「是、是、是你----」唯朵臉色蒼白,唇更是毫無血色到發顫。
惡夢仿佛在眼前活脫脫再現。
他不回答她的問題,只是難以親近的嘴角,耐人尋味般的微微一揚,一言不
發即鎮定又冷漠地轉身。
「喬小姐,我教你運球呀!」老徐一手對她的纖腰上下其手,另一隻手倒是
象模象樣,象是在教導一樣輕輕教她運球。
球道繼續傳來轟轟聲,那是鄰道的男人,在繼續利落打球。
唯朵整個胸口起伏不定。
是他嗎?是他嗎?這個猜測就象一條毒蛇*在她的脖上,讓她已經徹底喘不過
氣來。
好象真的是他!刑歲見!
她劇烈的顫抖著,小手死命的握成拳頭,她的指已經牢牢嵌入球孔,一股深
深的仇恨,讓她在那瞬間頭腦一片空白,不顧一切地用球向後用力一推,舉球就
想砸過去。
「嗷!」她的身後傳來一聲慘叫。
「咚」保齡球落地,滾了幾步。
「我、我剛才打你哪了?」唯朵鄂了。
因為,老徐抱著跨中央,很痛苦地嗥叫。
「*,你說打哪了!」有沒有眼睛?
「我、我不是故意的----」她剛才是想拿球砸隔壁球道的男人……
「臭娘們,你就是有意的!」老徐捂著垮怒吼。
聽見爭執與怒吼聲,周圍一些客人,以及陳局長和老闆娘都紛紛圍過來。
這齣大事,讓球館裡的氣氛一陣喧鬨。
而與這一切不相符的是,鄰道的男人蹲身、投球、成功倒瓶!他不受任何干
擾的繼續在打著球。
正文 第十五章
是他嗎?是刑歲見嗎?
現場一片喧譁,老徐的痛嗥、咒罵聲,讓氣氛一陣胡亂。
唯朵想快點看清楚那個男人,如果真的是她,她----
不會放過他!深深的仇恨,多年在她心裡早就紮根,午夜夢回被惡夢驚醒時
,她也曾問過自己,如果再遇見那個流氓,她會怎麼做?
答案只有一個,她要剝他皮、抽他的筋、喝他的血,吃他的肉!只有這樣,
才能以泄她心頭的深仇大恨!
但是,真的是他嗎?為什麼那麼近的距離,她卻不確定了。13年的時光,真
的可以將一個人改變的這麼徹底?如果是他,他怎麼能在毀掉一個人以後,再重
逢時還能裝得那麼鎮定?仿佛早就已經把她喬唯朵忘得乾乾淨淨。如果不是他,
為什麼會有這麼可怕的熟悉感?
她一定要睜大眼睛看清楚!!!
鄰道的男人打完最後一局球,他用毛巾擦了一下汗,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開
始慢悠悠地在換下運動鞋。
他準備走了?不許走!她必須攔下他,問清楚他的姓名,問清楚他是不是她
認識的那個人!
她拼命想擠過去,但是,周圍人擠著人,想要擠到鄰道,何其容易,特別是
----
「死女人,你居然敢拿保齡球丟我!」老徐一手捂著垮,一手死命揪著她,
不讓她離開他的實現視線。
「我說了,我不是故意的!」誰叫他站在她身後動手動腳?
「我看你就是藉機報復,哎嗷嗷----」老徐那邊怒然控訴,沒說幾句,就故
作痛苦的(呻)吟幾句。
「徐老,您沒事吧,打到哪了?」這突發事件讓老闆娘也嚇傻了。
「你沒眼睛嗎?你沒看見打哪了?」老徐一張老臉都扭曲了。
「老徐,你那裡沒事吧?」陳局長也直流冷汗。
「哎嗷嗷,抓住她,別讓她給跑了!」老徐顫著指指向她。
她擠不出來。
那個高大的男人換好了鞋,朝著大門的位置邁去。
「別走!」她急吼。
他怎麼能走、怎麼能走?
「你想逃?不許逃!」老徐還在糾纏著她。
她用力推開他們,衝出了球館,外面正在下著滂沱大雨,而她站在黑夜裡,
望著空無一人的街,哪還有男人的蹤跡,她憤怒的情緒突得找不到任何發泄口,
心頭睹著發慌。
風一吹,她的背椎涼涼的。
有一種感覺,貓和耗子的遊戲將要開始。
……
在陳局長的指揮下,一行人將老徐送到醫院。
「什麼,徐老(陰)精折斷了?*受損,連排尿也困難----」老闆娘嚇得不輕
。
「是的,我們剛替病人動完手術,但是病人(陰)精因為被重物襲擊,海綿
體完全斷裂,創面有出血狀況,斷離的部分更已經呈暗紫色。」這間私人性質的
男科專科醫院的醫生告訴她們。
陳局長聽完醫生的診斷,眉頭也深鎖了,他轉向僵化在原地的唯朵,「喬小
姐,很抱歉,你真的不能走了----」
任誰都明白,陳局長的意思。
這事的發展走向,得全憑老徐的意思,弄不好的話,他們可能得報公安了。
唯朵臉色刷白,她真的沒想到,事態會嚴重成這樣。
她方才真的有拿球砸中徐老的……那裡?她茫然到沒有一絲印象,因為,從
那個神似刑歲見的男人出現開始,她一直心神大亂。
……
踉踉蹌蹌回到了家,已經半夜,關上屋門的那一刻,她幾乎虛脫。
她坐在地上,發愣,纖細的身子微微發顫著,她被雨淋濕打亂的長髮更是狼
狽地貼在臉頰上,整個人空茫一片。
「喬小姐,你這是故意傷害罪……如果老徐告你的話,你會坐牢。」陳局長
告訴她最壞的結局。
一整晚,所有人都看見因為她的冷傲,和徐老相當不對盤。
「喬唯朵,我全都看見了,你確實想拿球砸人,而且你傷人後準備潛逃!」
最糟糕的是,九零後女孩一口咬定,而且說自己會替徐老作證。
她、她可能得坐牢。
環緊自己,她用右手緊緊抓扯住自己的左手,不讓自己繼續發顫。
「砰」屋子突然亮了。
「你淋雨了?」常歡見著她難得的狼狽樣子,皺了眉頭,擔心地瞅著她。
她緩緩與常歡四目相接。
她該怎麼辦?
「不是晚上去釣凱子了嗎?怎麼把自己搞得象落難公主一樣?」常歡和她開
玩笑。
她沉默。
「唯朵,你相信我,你再去一百次這種場合,你也釣不到有錢人。」常歡嘆
氣,直言,「因為,你實在太『作』太不自在,又放不掉太多原則!」有錢人如
果不找門當戶對的女子,肯定就是出來玩,而唯朵對未來伴侶的品性要求太高。
「常歡,我、有事和你商量----」揚了揚唇,她選擇開口。
也許三個臭皮匠,真的能頂個諸葛亮。
但是,她剛揚了唇,她及時閉住。
因為,她的房間裡步出一道身影。
「回來了?」思源溫和問。
看清楚那帶著暖意的熟悉身影,以及柔沉的音律更讓她一整晚的恐懼、無助
莫名緩解,她的鼻子一陣發酸。
這麼多年,無論她遇見再大的磨難,見到思源,心房總是能安定下來。
「我……是的,回來了。」剛才他一直在房間裡等她,所以常歡的話他也聽
見了?
「行了,你也等到人了,快走吧!」常歡不客氣地動手趕他出去。
思源看一下手錶,已經半夜兩點,「洗洗早點睡覺,我先回去了。」她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