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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2:04:13 作者: 蛋蛋1113
一輛黃色的保時捷在以不是很快的速度奔馳著。
瀟亦然抬頭再次望向後視鏡,他車的後面,跟著一輛紅色的小小的奔弛車,憋腳到了極點的跟蹤。
他認得這輛車,因為是他當時親自陪她買的,小小的雙人座車,適合她這種馬路殺手。
他討厭被她跟著,他應該用力踩下油門,把她甩得遠遠的。
但是剛才他才剛嘗試踩一點油門下來,後面的小紅車也緊張的追大油門,差點撞上人行道。
他的心臟不夠強大,所以,他只能慢慢開,讓這該死的女人繼續順利的跟蹤他。
半個小時後,他順利到家,將車停在地下室內,眼角餘光瞄到那個鬼鬼祟祟停好車自以為是的暗蹲在車旁的女人。
她到底想幹什麼?他的耐心有點用完。
他按下地下室的電梯,不動聲色的環視四周。環境還算正常,留她一個人在這裡,應該不會出什麼事情。
他走進電梯,按下所住的樓層,緩緩的,他將背靠在了牆壁。
她為什麼跟蹤他?他們都結束了。
這樣的他,不適合她。
他已經不是那個笑起來很乾淨的男孩,他很髒,全身上下,都很髒,髒的連自己也不認識。
「咚」的一聲,電梯門開了。
他掏出自己家的鑰匙,開了門進了屋。
關上了門,他卻忤在玄關處,他靜靜的等待,連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在等待什麼。
很快,他聽到門口有輕微的遲疑的腳步聲。
那個笨女人,果然跟了上來。
他的耳朵告訴他,她在其他幾戶人家門口探頭探腦。
她居然還按別人家的門鈴,遇見色情狂怎麼辦?她怎麼都沒有一點危機意識?
他冷著臉拉開了大門,「找我?」
正在按隔壁門鈴的笑陽嚇了一跳,只能尷尬的傻笑,「呵呵,隨便看看……」
「什麼事?」他冷著聲問。
「你從新房裡搬出來了?」這裡是市中心的大廈,不是他位於豪華別墅區的新家,那個家,她在雜誌里看過,精美絕倫,美得令她心痛。
「你少管。」他話很簡駭,顯然不願意多談。
「可以……請我進去坐坐嗎?」她硬著頭皮問。
「很晚了。」他冷淡的回絕。
才八點多……說晚……好象太牽強了吧……,她咬著下唇儘量讓自己不在意他的冷淡。
「你該回去了!」他作勢就要關門。
她慌忙用力一推,頂住防盜門,「瀟亦然,我很想你!」不假思索,她已經說了出口。
同時,她和他都愣了一下,為這突如其來的表白。
「韓笑陽,忘了我!」他冷冷的將門摔上。
他仰起頭,閉上眼。
他的心跳動了嗎?早已經死亡的心,此時居然還會跳動。
「瀟亦然!瀟亦然!」她在門口不死心的拍著門。
她到底想怎麼樣?
「嗚……」門口傳來她低低的哭泣聲,以及……,「你住在這裡,我怎麼忘?」他仿佛看到了,她流著眼淚將手按在心臟的位置。
他情不自禁的將手,按在自己的心臟。
現在,她還住在這裡嗎?
不!這裡已經沒有任何人!
再次,他冷著臉拉開了大門,「韓笑陽,你別煩我!」
蹲在地上的她,趕緊拉著他的衣袖,委屈的說,「我不會吵你的,我只進去坐一下下就走,好不好?」
他不耐的想扯開自己的衣袖,卻發現她拽的很緊,他不敢太用力,怕傷到她,只好作罷。
「你到底想要什麼?韓笑陽!三更半夜的,你想到一個男人家做什麼!」他冷漠的質問她。
「我……」她的唇已經泛白,在他的質問下,她感覺自己好不知羞恥。
「你想幹嘛!」他再次冷冷的質問。
鼓起最大勇氣,她用盡全力,她壓抑的緊握拳頭直至泛白,「我想抱抱你!」
心裡的聲音衝出了喉間,說出來以後,她感覺自己全身都鬆懈了下來。
是的,她想要一場擁抱,一場心靈的擁抱,把所有的感情,所有的思念全部都傳達給對方的擁抱。
他一僵。
隨後,他冷笑著,「韓笑陽,你想要什麼?性?可以!」他坦開身後的大門,「反正和我上過床的女人數不勝數,我不在乎多你一個!」
她冷抽一口氣,下意識的退後幾步,她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瀟亦然會說的話,那個疼她入骨的瀟亦然,會用這樣輕鄙的口氣對她說這樣的話!
他依然冷笑,眼睛沒有一點溫度。
「不想進去,我就關門了!」他冷冷的轉身準備關上門。
「亦然!」她從後面抱住他的腰,任眼淚滴落,「別這樣對我好嗎?我好痛!」
他又一僵,片刻,他一指一指掰開她的手指,他轉過身,面無表情的問,「你想要什麼?」
下一刻,他冰冷的唇俯身啄住了她溫暖的帶點鹹的唇,她一顫,情不自禁的輕啟自己的櫻唇,讓他冰冷的舌頭勾住她火熱的舌,唇舌之間不斷甜蜜的糾纏。
她快要化為一灘水,她激動的快要哭泣。
她伸出手想要勾住他的脖子,身體卻冷冷的被他推開。
「韓笑陽,沒有感情的吻,有什麼值得期待?」他面無表情的問。
她僵住,連血管也在這一刻都凍住了。
沒有感情的吻,有什麼值得期待!這就是他對這一吻的定義?……
她捂住嘴,儘量不讓煩人的哭泣聲溢出唇。
冷冷的,那道鐵門摔了上來。
他消失在她的眼裡……
……
那個道門隔開的是,兩個世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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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二十三章 笑容和勇氣]
韓家。
近九點,大家依然坐在飯桌上。
「阿姨,今天吃的真是太飽了,你的手藝好好哦!」葉桑甜美的笑著。
「喜歡就好!阿桑啊,你要常來玩啊!」韓松滿非常滿意的點頭。
「對啊,對啊,阿桑,阿姨很喜歡你呃,你要常來陪陪阿姨啊!」齊寬的母親在桌子底下猛踢兒子的腳。
悠閒的吃完最後一口飯的齊寬,非常溫和而「不解」的問母親,「媽,你的腿抽筋嗎?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韓松滿和齊寬的母親頓時臉垮下,一陣黑。
酷!葉桑在心裡拍掌。
齊寬優雅的抹了下嘴放下餐巾紙,「你們慢用,我回房了。」
不會吧……酷過頭了耶……
「齊寬,你陪阿桑在客廳看看電視吧,我們二老先上樓了。」母親趕緊「和藹」的替兒子製造機會。
他正準備開口拒絕。
門口的開門聲吸引了他的視線。
一臉木然的笑陽提著鑰匙,木然的步上樓梯,她紅紅的眼眶,震攝住了他。
「笑笑!」他不理旁人的錯諤,追上了樓。
他擺正了她的身體。果然,她哭過。
「發生什麼事?」
「齊寬,他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再也壓抑不住,她緊緊的抱住齊寬,冰冷的心尋找溫暖,「我忘不掉他,真的做不到!」她搖著頭。
「笑笑,你是指……」齊寬整個人僵住了,他不敢推測……他以為她已經忘了……
她不回他的話,只是緊緊拉著他的襯衣,哭著,「……他怎麼可以……怎麼可以說……那個吻毫無感情……我明明聽到他的心跳……明明聽到了……」
齊寬感覺自己連心涼了,他乾澀的說,「笑笑,你醒醒好不好?他已經結婚了,你們結束了!」
「不!我不想結束!不要結束!」她接受不了的低搖著自己的頭。
她這樣的痴纏,令一把無名火在他胸口熊熊燃燒,帶著憤怒,帶著嫉妒,他用力的擺正她,厲聲問,「笑笑,你在期待什麼?!你在執著什麼?!他已經背棄了你們的感情,為了自己的事業娶了銀行家的女兒!這樣的男人,有什麼值得你期待?有什麼值得你執著?」
笑陽憤怒了,用力掙脫他,「任齊寬,你什麼都不知道!你沒有資格批評他!沒有任何人有資格批評他!他細心照顧以軒的時候,你在哪裡?!他痛苦煎熬的時候,我又在哪裡?沒有任何人,有資格說他一句不是!」
半年的和平,一夕間全部被妒火摧毀,「是!我是沒有資格批評他!陪在你和以軒身邊的人是他!但是,為什麼那個人不可以是我?!你對他的感情,難道不是他卑鄙的趁虛而入得來的嗎?!……」
「啪!」一個巴掌打斷了齊寬接下來所有的話,兩個人同時怔愣住。
笑陽木然看了一下自己揮掌的手,再木然的望了一下齊寬的臉上火辣辣的五個手指印,許久,她找回自己的聲音,「我不會道歉的。」
木然的,她轉身回了房,留下心已經涼透的任齊寬。
已經默默站在暗角的葉桑,腳步停在了齊寬身邊,一隻手輕輕搭上了他的肩膀,輕聲問,「你還好吧?」
齊寬澀著嗓子說,「我沒事,你進去看看她吧。」轉身,他緩慢的向樓下走去。
望著他的背影,葉桑只能輕嘆一聲。
推開房門,葉桑見到就是空洞的盯著某一個點的笑陽,她順著她的目光望去,是一個相框,裡面是一個笑的很燦爛的男孩和一臉不情願的女孩的照片。
「是他嗎?」葉桑走到笑陽身邊,坐下輕聲問。
「恩。」笑陽點點頭,眼裡閃爍著水光,「那時候,他笑得真的很開心,好象一點憂愁也沒有的樣子……我不該打齊寬的,他什麼也不知道……」
「他長得很帥。」葉桑看了下照片,發表感慨。更正,應該是,不是普通的帥。很少有男孩長得這麼漂亮卻顯得一點也不陰柔和女性化,全身上下象一個灼熱的發光體,好象能照亮每一個黑暗的角落,漂亮、瀟灑、陽光……
「你相信嗎?我們談了五年的戀愛,我居然從沒有好好看過他,他是圓是扁,我好象都麻木的沒有感覺。」笑陽將頭深深的埋在膝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