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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2:04:13 作者: 蛋蛋1113
他很少來看以軒,最多一個月一次而已,每次來也只是把該繳納的費用、傭人、工讀生、教師的工資結算一下。
她知道,這樣的他們在旁人眼裡很奇怪,明明是已經分手了的戀人關係,他卻還在贍養她的弟弟,而以軒甚至拒絕父親和齊寬給的任何生活費,以軒只花瀟亦然的錢。
很微妙的感覺,以軒好象在等待什麼。
「五分鐘,也可能不到。」以軒淡淡的回答。
她苦笑,每次他都是來去匆匆,她在期待什麼?
「我拒絕了他拷貝了一份的光碟,我讓他下次有時間親自過來,翻給我看。」以軒淡泊的臉上抹開一昧淺淺的微笑。
「他……有答應嗎……」她不安的問。
「沒答應。」望著姐姐明顯失落的臉孔,以軒繼續回答,「也沒拒絕,所以,他應該會來的。」
「可不可以……」笑陽咬著下唇,「他下次來的時候,叫小利發個信息給我……」
「可以。」以軒黯淡的眼睛望著自己的姐姐,「但是姐姐,你做好心理準備,他已經不是你認識的那個他。」
「……」
「其實,我們見過一面。」她咬著唇。
「你們見過?」輪到以軒驚訝了。
「是的……」
二個月前,某一天。
一份賀卡,寄到了公司,收件人是小晴。
聽到小晴激動的尖叫,她沖了出去。
賀卡上只有四個字「生日快樂!」沒有署名,但是字跡,她很熟悉……
賀卡附上了一張照片,裡面是當日輪jian小晴的其他四個拒不承認的紈絝子弟,全身都是鮮血,狼狽的倒在巷子裡……
照那樣的傷勢……不死也殘疾……
她害怕的趕緊打電話給齊寬,證實陳少華並未在傷員名單上……當時陳家賠償了五十萬給小晴,陳家父子的態度也很誠懇……幸好……
只是,同時,她們也聽到了另一個消息,聽說這四人以後……都不能人道了……
那一天,是血腥的一天,小晴卻喜極而泣,多年的惡夢,多年的不甘,仿佛已經煙消雲散。
她極力壓下心裡的寒觫,笑著提議晚上她作東去知名會所慶祝一下。
天曉得,當時她有多不安,不安著那個猜測……
這種不安一直延續到晚上,即使她坐在豪華的包廂里,即使同事們鬧得一蹋糊塗,她的心,怎麼也安靜不下來。
「我出去透透氣。」
她仰靠在過道的一棵藝術型的石柱上,靜靜的吐著氣。
前面迎面走了,兩個20來歲的青年,一個高點,一個稍矮點。
「那女的波好大,貼著影子的身體,光看著我就起反應了!」男人的話題。笑陽好笑的當自己自動忽略。
「不要亂說話,我們這次跟大哥過來是辦正事的,辦完正事,什么女人沒有?大哥一向大方。」
「那倒是,自從影子當了我們大哥後,以前那些不把我們放眼裡的雜種們,現在哪個不懼怕我們野狼幫。」
「那當然,我們野狼幫短短半年內從十幾個小弟發展成上千人,誰再敢小瞧我們!」
「說起來我還是走了狗屎運,前老大變成了廢人,我還以為我們就這樣完了,當時影子在道上是個生面孔,一下子他說要做我們老大,誰接受的了啊!幸好當時還是你當機立斷先跟了他,現在才有這樣的威風的好日子!還是你夠眼光!」
「什麼夠眼光啊,你沒看見當時影子的眼睛嗎?我長這麼大,沒見過比這更可怕的眼睛了!」
……
野狼幫?好熟悉的名字。
某個記憶的匣門一點點打開,以軒說過,當時亦然請了野狼幫的大哥野狼保護他,但是……聽說野狼為了保護以軒,被他們打得至今昏迷在病床,成為了植物人。
……野狼幫有了新大哥?一個叫影子的男人?
為什麼不安更重了?
情不自禁的,她跟著兩個青年的腳步走到了一個包廂前。
那兩個青年男子並未發現,推門而入。
包廂的門剛好虛掩著。
她好奇什麼?她不安什麼?笑陽苦笑了一下,欲離開。
「滾開。」冷冷的一個聲音震住了她的腳步。
那個聲音……她太熟悉了……
那個聲音曾經這樣逗弄她,「你想睡我,就讓你睡吧!」
那個聲音曾經這樣向她求婚,「為了消滅本世紀最後一個25歲的處女,我們結婚吧!」
那個聲音曾經這樣冷漠的說,「韓笑陽,忘記瀟亦然。」
……
她僵在門口,手有點顫抖,她推開了一點點門。
真的是他……
一個巨辱的美艷女人,半跪在他面前,整個頭快埋入他的褲檔……
他們在……
「我說了,我對你沒興趣!」他冷冷的毫不憐香惜玉的推開女人的頭,女人的頭重重的砰到茶几上嚶嚶的哭泣著。
「影子,哈哈,聽說你在床上很猛目,被你上過的女人都說受不了,要是一個晚上和你干兩次的話,一定會死在床上,怎麼,這個這么正的,看不上?」另一個估計是另個幫派的頭目,笑著調侃。
他冷冷一笑,顯然不是很想討論自己的性能力。
他是影子!野狼幫的新老大!而且,這半年來,他和很多女人上過床。
意識到這點,笑陽按住胸口,感覺裡面有什麼東西在慢慢撕裂著,痛得她幾乎站不住腳。
她按著胸口,痛得慢慢的蹲下。
「誰!」裡面一聲怒吼,一個不認識的面孔,站在了她面前。
笑陽掩著嘴,逼回眼裡的淚光。
「你是誰!為什麼偷聽我們說話!」那個生面孔,兇巴巴的質問她。
她搖頭,她已經痛得沒有力氣說話。
「算了,放她走!」半響,裡面有個既陌生又熟悉的聲音冷冷的說。
她抬起頭,直視著他,他的眼裡沒有一點驚訝沒有一點狂熱……
她想像過一千次一萬次重逢的場面,卻想不到,這麼不堪……
「還不走。」大漢推擠了一下她。
他的眉頭輕輕一蹙。
她慢慢站立身體面無表情,深深的望著他,聞絲不動。
他的眼睛不再漂亮的讓人心眩,眼瞳只有死灰一片,沒有任何情緒。
他變得有點陌生,以前慵懶性感的下巴,現在變得很冷硬。
他整個人散發著冷冽的氣息……
他變了……
也許感應到了不尋常,大漢來回望了一眼後,退後不再造次。
他站了起來,向她走去。
她一片慌亂,捏緊了自己的拳頭,她才能克制住自己伸手擁抱的衝動。
他在她面前停住腳步。
他望著她的眼睛,他的眼象死水一樣,沒有久別重逢的激動、歡喜或任何情緒。
他同她擦肩而過。
「大家走!」冷冷的一聲命令。
身後一群手下訓練有素的跟著他的步伐。
「喂,影子,我們還沒談好呢!」另個幫派的頭目追了出來。
「下次。」簡短的兩字,他頭也不回。
她靠著牆,軟軟的下滑下來,水光順著臉頰一點一點滑落。
「瀟亦然!」她啞著聲音低喊,他沒有回頭。
「瀟亦然!」她用力大喊他的名字,他的腳步沒有片刻停頓。
「瀟亦然!」她撕心裂肺的狂喊著他的名字。
再一次,她感覺,自己心痛的快要死掉……
他卻始終沒有回頭,每一個步伐,都沒有停留……
……
這就是她和他半年來的唯一一次見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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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二十一章 與惡魔的交易]
「瀟、亦、然!」裝潢精美絕倫的別墅客廳里,一個女人尖聲怒喊的聲音在空蕩蕩的客廳里迴旋。
被喊到名字的男人,卻漠然不予理睬的踏著堅韌的腳步走向樓梯。
「瀟--亦--然!」女人徹底竭嘶底里,憤怒的扯住男人的臂膀,長而尖銳的指甲深深的陷入男人的手臂,印出一道血痕。
男人靜止回身,目光寒冷刺骨。
女人有沖天的怒火,卻又忍不住心生懼怕。
「我是你老婆!混蛋!我是你老婆!」女人透如薄紗的睡衣內一對豐滿的滾圓,因為憤怒不停的顫抖。
「我記得我在結婚證上籤過字了,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男人冷笑,沒有一點溫度。
「混蛋!你盡過做丈夫的義務嗎?瀟亦然,你這混蛋!」女人徹底瘋狂的撕打著他,男人身上的襯衣被瘋狂的撕落紐扣,在一場沒有性生活的婚姻里,她已經快要瀕臨崩潰。
男人只是冷笑著,聞絲不動的承受著女人的瘋狂,在那樣瘋狂的捶打中,他的頭髮居然沒有一絲凌亂。
女人瘋狂夠了以後,猛然用豐潤緊緊貼著男人因掉落扭扣坦露的胸膛,「瀟亦然!盡你的義務!」她艷麗的紅唇就要罩上男人緊抿的嘴唇。
男人冷冷的推開她,「我只答應和你結婚,沒答應和你上床。」
「瀟亦然!我、要、你、和、我、上、床!」女人憤怒的想揪男人的衣領,被男人冷冷的格開。
男人冷笑,「我不舉,無能為力。」
「你!……哈哈哈!不知道是誰今晚和麗華宮的小姐在包廂里歡愛!」女人的臉孔因為忿恨而扭曲變形,「瀟亦然!你信不信我可以讓那些女人都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男人面無表情的說,「請便!」
女人瞪大眼睛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男人早已經不是半年前的男人,他冷酷到殘忍,沒有任何弱點,連以前能威脅到他的那個斷手斷腳的小鬼,聽說他現在也不予理睬。
男人轉身繼續向前走,突然,他象想到什麼一樣,「對了!差點忘記告訴你,我已經申請離婚了!」
「離婚?哼,你做夢!你能有什麼理由離婚!」女人驕傲的仰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