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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2:00:38 作者: 溫溫妲
    但是都找到一半了,她也不想半途而廢。傅櫻看了看這條路,還不算是太荒涼,她咬咬牙開始進入巷口。

    心裡覺得對饒一哥哥有些抱歉,她沒有聽他的話。

    唉,這個傅鳶真討厭。

    她加快了步伐,想追上傅鳶。

    只是走了五分鐘左右,傅櫻隱隱聽到了有人呼救的聲音。

    傅櫻的腳步頓住,遲遲不敢再動。

    幫助別人的前提是確保自己的安全,傅櫻一直不敢忘記這句話。

    只是呼救聲越來越大,聽上去越發驚悚可怖,傅櫻深深呼吸了幾口,到底是心軟了。她做不到,做不到視而不見。

    環視了一圈,找了一根趁手的棍子,傅櫻悄然往前走。

    在黑暗中傅櫻使勁睜著眼,想看清前面的情況。待搞清楚前方的情況後,她鬆了口氣。

    三個女孩欺負一個女孩,看上去都是弱弱的,她肯定打得過。

    「誰在那裡?!」

    傅鳶白天收到傅櫻的簡訊以後,知道傅櫻也在一中彩排。所以她彩排結束後並沒有直接離開,而是準備在禮堂里等著傅櫻。

    一邊嫌棄著傅櫻速度太慢,一邊乖乖坐著玩手機。

    可是她同桌突然跑過來說有人在外面找她,要跟她表白。

    傅鳶沾沾自喜,一邊矜持地昂著頭,一邊準備去看看到底是哪個人那麼有眼光。

    哪裡知道,跟著同桌往外走,確實越走越荒涼,她本開始狐疑,可是想了想,有人表白了,怕被別人圍觀,就會選擇一些比較偏僻的地方,如此一來也就諒解了。

    哪裡知道走了沒多遠,她就看到了她在學校的冤家對頭,不止一個,還來了三個。

    傅鳶心裡暗叫不好,回頭去看同桌的身影,卻發現她已經不見了。她想跑,可是去路被這三個人死死堵住。

    她算是知道了,今天就是有人要搞她,而且謀劃多時了。

    不僅知道她在這裡彩排,也知道她今天會留下等人,更可怕的是對方可能還知道她今天沒有司機來接。

    傅鳶越想越怕,可是她根本來不及想太多,許嬌已然和其她兩個人把她堵在了一個死角。

    「你不是挺能的嗎?跑啊,繼續跑。」

    轉眼間,傅鳶無路可退,「校園暴力」這個從前只聽過而不曾見過的詞語,即將讓她真切地感受一遍。

    「喲,穿著這麼好看的裙子呢?脫下來給我們看看呀!」許嬌呵呵一笑,給其她兩人使了個眼色。

    傅鳶花容失色,她們是要拍她的果照嗎?!

    著急之下,傅鳶嚇得說話都不利落,「不,不可以----許嬌,你要什麼你告訴我,我給你!你要錢是不是----」

    許嬌往地上吐了口唾沫,惡狠狠地掐了她一把,「你看不起誰呢?!誰稀罕你那點臭錢!來,把她裙子給我扒了,讓大傢伙好好看一看這位傅大小姐脫了是什麼模樣的!」

    許嬌忍不住胸腔里的快意,大笑出聲。

    其她兩人對視一眼,就要上手去扒傅鳶的裙子,眼中帶著興奮和刺激。

    傅鳶眸中先是掙扎,再是絕望,尖叫著求救,試圖引來路人的注意。

    可是這裡實在太偏僻了,根本沒有路過的人。

    就在傅鳶羞憤欲死的時候,在那兩個人的手摸到她的裙子的時候,突然有人出現了,那是棍子把她們都揮舞開來,「滾開!都給我滾開!」

    沒有章法的棍棒在空氣中揮出了凌厲的聲音,嚇得三人下意識逃竄。

    傅鳶的眼睛裡全被淚水遮住了,她看不清來人,但是憑著模糊的身影和熟悉的聲音她能聽出是誰,沒有任何一刻她比此時此刻更希望見到傅櫻,傅櫻在她眼裡別說比她好看了,比天仙都要好看了!

    許嬌她們反應過來後,眼裡閃過一分兇狠,許嬌用眼神示意其她倆人,壓根就沒準備放過傅鳶。

    「哪裡來的丫頭片子,逞威風呢?!」許嬌突然笑了笑。

    也就是這時其中一人快准狠地踢掉了傅櫻手中的棍子,傅櫻嚇了一跳,慌亂之下,心一橫,索性直接單手打了起來。

    他們總笑她農村出身,殊不知農村出身也有屬於她的特長。割豬草的時候她會在空曠幽靜的山谷背書、唱歌,常年干農活也使得她力氣遠大於一般人,被人欺負慣了,也沒人護著,還手打一架根本不成問題。

    一對三……

    又如何?

    傅櫻眸中閃過陰狠,正好今天穿的不是裙子,絲毫不妨礙她施展拳腳。

    拳風掃過,絲毫不遜於剛剛的棍風,這個看上去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兒甫一出手,已是雷霆之勢,許嬌嚇得直直後退,她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這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小姑娘似乎並不簡單。有一瞬間,她從傅櫻的眼裡看到了狠厲和果決,嚇得許嬌不敢再逗留,低聲罵了句晦氣,帶著其她兩人匆匆離開。

    傅鳶嚇得愣愣的,聲音都發不出,等她們走了,她才哇地一聲哭了出來,歇斯底里,別談什麼名媛臉面,這時候的她只是一個受了欺負的小女孩,心慌害怕又無措茫然。

    傅櫻雖嫌棄她這番模樣,但好歹是自己救出來的,很勉強地走到她跟前,伸出手想去給她借借力讓她起來。

    哪裡知道她手一伸出去,就被傅鳶跟救命稻草似的死死抓住,她使勁往回拉,發現壓根拉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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