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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1:59:39 作者: 尼古拉斯糖葫蘆
    「現在知道疼了,」顧硯青似乎是笑了下,修長的手指擦過她唇角,聲音低啞:「就早上那樣盯著哥哥看,很危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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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能不能把衣服穿好呀?」

    沈禕發現裝鴕鳥也不是個事兒,尤其某人的視線有如實質,好像能穿過那床不怎麼厚的深灰色被子,刺到她的身上。

    她身邊的位置塌陷了一塊,是顧硯青在她旁邊坐下:「幫哥哥抹藥。」

    沈禕這才想起來他受傷了,指尖捏著被子一點一點向下拉,露出一整顆迷糊毛躁的小腦袋。

    顧硯青背對著她坐,偏頭時睫毛的弧度清晰,在清晨的陽光下有細碎的光。鼻樑的弧度直挺完美,像是被什麼撐得筆直。

    從脖頸到肩的線條利落工整,像是比例卡到小數點後N位的雕塑。肩胛骨略微突出,上面斜斜的一道青紫傷痕,在冷白的皮膚上顯得十分猙獰。

    好像是在揪著沈禕提醒,昨天情況那麼危險,是我救了你。

    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軟,欠了人家還睡了人家的床……沈禕乖乖起身,走到他旁邊拿起藥膏,觸到他後背時,手指發抖。

    且抖了個全程。

    好不容易紅著臉塗完,顧硯青還不依不饒:「還有這邊。」

    他微微側開頭,脖頸修長,喉結清晰,旁邊是幾道淺淺的抓痕,已經結痂。

    只是位置刁鑽,從耳後、下頜延伸到側頸。顧硯青坐著,她就需要彎下腰曲著身給他抹;顧硯青要是站著,她可能又夠不到。

    「你自己對著鏡子來。」沈禕伸出手指捏捏耳朵,眼睛也不敢直視他,生怕被他看出她腦補的內容。

    小女孩兒剛睡醒就被他各種支使,忍辱負重的,現在眉眼低垂看著好欺負極了。

    顧硯青眼睛掠過她手裡的藥膏:「我不想碰那個東西。」

    「這邊已經快長好了呀。」

    沈禕把藥膏蓋子擰上,幾乎有點誘哄小朋友的語氣。

    言外之意卻是:不想碰就不要抹了嘛,也沒有人逼你。

    「可是疼,」顧硯青修長的劍眉微挑,那雙眼睛眉骨高而眼窩深,看蒼蠅都能顯出深情意味,現在直勾勾看著她:「很疼。」

    沈禕幾乎要被喊疼的顧硯青驚呆,她打小也不是沒受過傷,這種表皮的小擦傷能有多疼呀。

    難道是這種細皮嫩肉的公子哥痛覺神經要格外敏感一些嗎……

    但還是無可奈何地點了藥膏,彎下腰探過去。

    她捲曲的長髮落在他肩上,手又似乎是以擁抱的姿勢勾著他的脖頸,觸到他耳後時,更像是戀人之間親昵的摩挲。

    顧硯青突然覺得喉嚨發緊。

    小女孩一下一下抹著藥,可能是那句「疼」起了作用,邊邊角角都沒放過,抹完耳後,她又彎下腰,手指划過他下頜。

    顧硯青眸色漸沉,沈禕看見他喉結上下滾動了下,像極了以前,為數不多的時候他主動親她。

    葉恆自己摁了密碼進門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幕:顧硯青的臥室門開著,背對著他坐。

    他敲了兩下門:「嗨,我親愛的資本家爸爸,兒子給您請安了。」

    沈禕的腦袋從他的懷裡緩緩冒出來。

    葉恆當即不能言語,「哐當」一聲帶上門。冷靜一瞬之後手指噼里啪啦摁下一行字:「左檸,你知道嗎?顧硯青這個人面獸心的傢伙對沈禕下手了!」

    「什麼情況啊?」葉恆看著面前顏值般配實則非常不合適但又說不出哪裡不合適的一男一女,相比較於眼睛四處飄就是不看他的沈禕,禽獸顧硯青倒是淡定的很,唇角還勾著那麼點笑。

    擱在平時那叫皮笑肉不笑,可眼下,葉恆硬是從中看出了一點冰山消融的盎然春意。

    「我跟我未婚妻住一起,你有意見嗎?」

    禽獸啊!看著長大的妹妹!怎麼下得去手啊!

    再者,如果這樣,他以後要尊稱沈禕一句「母上大人」了嗎?

    我了個大槽。

    葉恆帶著他崩壞的三觀和他的資本家爸爸出門,臨出門看了沈禕一眼,一臉自家小豬被高嶺之花拱了的哀痛。

    沈禕繃緊的神經終於鬆懈下來。

    從聽到那一句「未婚妻」開心,她的心就一直在跳。

    她從冰箱裡找了一盒速凍湯圓,又窩在沙發上看了會電視,沉沉睡著。

    最後被左檸的電話吵醒,看看表已經下午五點。

    「我剛看到葉恆的微信啊說說吧你倆是怎麼回事兒?」

    「怎麼就從『沒感覺』過渡到睡人家臥室了呢?」

    沈禕被左檸一頓直白的狂轟亂炸弄得臉熱:「不是你想的那樣。」

    「他正好需要找個人結婚嘛,顧爺爺好像最近身體不太好。而我需要錢啊,一個億呢。」

    「這不就是《霸道總裁的萬萬新娘》《霸道總裁的契約戀人》《霸道邪少的小嬌妻》嗎?」

    沈禕捂臉:「這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

    「給你看看,很好看的,」左檸噼里啪啦發來一堆書名:「別看盜文哈!支持正版,人人有責。碼字不易,且看且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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