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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1:59:23 作者: 八斤蜜柑
    遲菀知緊張的想要爬到化妝檯上,她扭過頭,瀲灩瑩潤的杏眸看他:「干,幹什麼。」

    周斯讓低頭,將一個精緻的小瓶子放在她手裡,慢條斯理地撩開遲菀知額前的頭髮,凝視她的眼神像是星河。

    遲菀知心跳砰砰砰雜亂無章,周斯讓那粗糲的指腹還在額頭上摩挲,男人低沉的聲音響起:「早晚一次,早點養好傷口。」

    末了,男人淡淡地加了一句,異常霸道:「以後不准再剪這種頭髮。」

    這種大男子主義的話可算逼急了遲菀知,說自己丑就丑,找這種理由幹什麼。你又不是我爸,管得比河還寬。

    遲菀知瞪著他:「我就剪,一輩子就這種髮型!你又不是我男朋友,憑什麼管我這麼多?」

    說著說著,下頜冷不丁地被男人伸來的一隻手捏著往上抬,遲菀知原是背對著他,可這種背著的姿.勢太考驗柔韌..性了以至於她的翹..T.觸碰到了男人結實的大..腿。

    她臉一熱連忙主動面對他,被方才他大.腿的溫.度灼.燒,耳垂泛著淡粉色。

    可是還沒等她的話說出口,周斯讓強硬的俯身,捏著她的下巴,嗓音沙啞:「我不想對一個小.孩.兒親.吻。」

    遲菀知「唰」的渾身紅成了蝦仁,就感受到男人寬厚的大手揉了幾下自己的頭髮,一本正經的聲音像是一顆定時.炸.|彈,在耳畔響起:「所以,留長。」

    這種撩人技巧一看就像是情場小王子,她一巴掌拍掉男人的手,眼裡溢滿羞赧和懊惱,霧蒙蒙的氤氳著水汽:「要留你留!」

    甩頭就走幾步後,遲菀知越想越不甘心。

    想了想,她轉過身再次站到男人面前,踮著腳,胳膊攬著男人的脖子,媚眼流轉,勾人的像是小妖精,掐著嗓嬌嗔嗲:「你要能留長髮,我就親死你。」

    說完,也不看看身後男人是什麼表情扭著腰瀟灑離去。

    出了化妝室的門,遲菀知一拳揍到牆上。

    我的藥膏,我的藥膏啊,嗚嗚嗚嗚藥膏忘記拿了。

    想到周斯讓,遲菀知真的打破對他的印象。

    完全一個斯文敗類大.禽.獸!

    就在她哭喪著臉,欲哭無淚,砸了不知道多少次牆的時候,牆上投上了一道黑影將她攏在陰影里,同時男人低沉帶點戲謔的聲音傳入耳中:「你在幹什麼?」

    遲菀知的耳朵比兔子豎的還長,倏地聽到男人的話,脊背僵硬,身子一抖,纖細的胳膊對著牆伸拳頭,扭過頭笑眯眯的對著他道:「啊哈哈,我在練...太極拳呢。」

    周斯讓斜倚在門口,靜靜地看著她,薄唇微勾。在女孩兒將要發飆之際,男人將手裡的藥瓶遞給她,連帶著火焰標誌的演唱會門票。

    他看著小姑娘呆愣的模樣,以為她喜歡。

    周斯讓的心情也跟著好起來,他薄唇微啟:「後天傍晚六點我去接你。」

    遲菀知震驚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她先是搞定了秦姐和苗苗,怎麼又突然冒出來個程咬金,這讓她不得不懷疑到底是不是賀一炎搞的鬼!

    她將演唱會門票還給他,佯裝巨為難,又特別想去的樣子:「我那天有事,很急很急。」

    周斯讓斂下眼角,稜角分明的臉不見一絲笑容,語氣有些不悅:「他是我侄子。」

    遲菀知精神渙散的哦哦幾聲,反應過來後睜圓了杏眼,整個人往後退到無牆可退,手心冒汗貼近冰冷的牆壁:「你,你你你侄子??!!」

    她閉著眼,猶豫地睜開眼,咽著嗓子,再次問:「賀一炎?你...侄子??」

    聲音顫抖,渴望渴求是她聽錯了。

    周斯讓以為她激動到無力,臉色一黑,更不悅了,冷漠的話脫口而出:「喜歡他?」

    遲菀知簡直反應不要太快:「不!!」隨後又覺得太過明顯,她降低了音量,「沒有沒有,你想太多了。」

    男人的臉色好了很多,平淡的收回外放的情緒,漆黑的眸落在她身上,「你我現在是協議情侶的關係。我是特邀嘉賓,你不去,被爆出來,後果想了嗎?」

    遲菀知的神情恍惚,覺得自己還在做夢。

    怎麼可能這麼巧...

    雖然只談了一天!!!那也是前男友啊。

    前男友居然是周斯讓的侄子?!!!

    天啊地啊,劈了我吧!

    遲菀知緊張地抬眸,可憐巴巴地像是討吃的小動物,聲音也軟軟的:「能不能不去...」

    周斯讓淡瞥她一眼,寬厚的手捏著她的後脖往他的方向推。他俯身與她驚慌失措的眼睛對視,男人的瞳仁漆黑,深不可測。

    他淡淡地道:「你是想我抱著你去,還是想讓我----」

    男人緊緊盯著女孩兒,眸如夜色,似笑非笑地開腔:「綁著你去。」

    ...

    遲菀知接下來幾天做夢的是噩夢。她夢到一片黑暗,周斯讓表情沉鬱地朝著她走來,瞬間鮮血滑落整個眼眶,接著腦海里傳入賀一炎得逞的笑。

    嚇得她邁著腿開始狂跑,她跑,後面男人喘.息的聲音緊緊跟著,最後在心理和精神的壓迫下,遲菀知摔在地上,她驚慌地看著周斯讓,不斷地往後退。

    視野里,一雙冷白的大手伸來握住她的腳.腕,冰冷的溫度如同男人的低沉鬼魅的聲音:「知知,還敢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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