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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像。

    如果是他，自己不可能現在都沒有接到他質問的電話。

    宋菱忽然想起來一個人，她恍然大悟地「啊」了聲，對楚讓說：「我可能知道是誰了。」

    坐在梳妝檯前的宋菱站起來，看向楚讓，對他說：「你母親，顧老師。」

    楚讓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更冷。

    甚至看起來有些不耐。

    宋菱看出來他的情緒不好了，也聯想到了之前顧婉怡找她時說的一些話來。

    她沒有去開導他說讓他去原諒母親之類的話。

    他是個明辨是非的成年人，這些事不用別人去教給他，他會自己處理好。

    而她也不是個站在道德制高點上的人，說些不痛不癢的話，去勸他諒解父母。

    有時候，就是父母做錯了。

    能不能意識到他們的錯誤，他們會不會承認錯誤並且改掉，那都是父母的事。

    至於原不原諒，是孩子的權利。

    哪怕楚讓最終還是諒解不了，宋菱也不會怪他。

    她走過去，想要抬手抱抱他。

    就在她的手抬起來的那一瞬，宋菱忽然想到，宋意意就在旁邊。

    宋菱忽然扭頭，宋意意正站在床邊，懷裡抱著一個娃娃，歪頭瞅著他們。

    小孩子的目光清澈無比，表情無辜又茫然，漂亮的桃花眼瞪的大大的。

    仿佛只要宋菱摟住楚讓，她就會受到驚嚇尖叫起來。

    宋菱懸在半空的手忽然抬起來，摸了摸自己的頭髮。

    楚讓明明感覺她要過來抱住自己，結果下一秒她就生硬地剎住了動作。

    「意意，過來。」宋菱笑著對宋意意招了招手。

    宋意意乖乖地走過來。

    宋菱把她抱起來，嘴角勾起淺笑來，問宋意意：「意意想不想讓哥哥和自己成為一家人啊？」

    宋意意的眼睛裡瞬間多了明亮的光芒，她快速地點頭，「想！」

    「那……意意介意哥哥的輩份變大一輩嗎？」

    宋意意顯然不能理解宋菱這句話的意思，她的小臉皺起來，擰成了一個胖嘟嘟的包子，十分迷茫不解地問：「什麼意思呀？」

    宋菱看了楚讓一眼，她稍微沉吟了一下，試圖對宋意意解釋：「就是，要想讓哥哥和你成為真正的一家人，哥哥的身份就得變一下。」

    「變成什麼？」宋意意好奇地問完就噘著小嘴巴委屈巴巴地說：「可意意想要哥哥呀！」

    似乎再談下去他下一秒就會因哥哥要沒了大哭一場。

    楚讓低嘆，他從宋菱懷裡把小孩子抱過來，「好，哥哥陪著意意。」

    宋意意瞬間開心地咧開嘴巴笑起來。

    她緊緊地摟住楚讓的脖子，格外依賴地靠著他，十分乖巧。

    宋菱和楚讓對視了一眼，她有些無奈地撇撇嘴，聳了聳肩。

    在楚讓抱著宋意意和宋菱一起下樓要出門時，楚讓低聲和宋菱說：「慢慢滲透吧，一時間孩子接受不了的。」

    也沒有別的辦法。

    宋菱「嗯」了聲，答應下來。

    現在這種情形但也不能說是誰的錯。

    從一開始宋意意喊楚讓哥哥的時候，宋菱就提醒了宋意意不能見哥哥，怎麼著也得是叔叔。

    但是小孩子認定了這個說話聲音好聽長得還帥的男人，就要讓他當自己的哥哥，所以就這麼一直喊了下來。

    誰說都沒用。

    宋菱說過，宋琛也說過。

    都不聽。

    三個人一起到了吃飯的地方，推開包廂的門才看到大家都來了，就等他們三個了。

    顧思思拉著季明深一起來的，季明深曾經是宋意意的醫生，給宋意意打過針，導致宋意意一見到他就怕怕的。

    在楚讓來之前楚桐就被楚鴻帆介紹給了另外三個人，楚讓也就沒再多說，幾個人全都落座後，楚桐正好挨著宋菱。

    她沖宋菱笑了笑，熱情地和她打招呼：「嗨，Elin！又見面啦！」

    宋菱也笑起來，感慨：「是啊。」

    「昨晚不知道你們之間的事，」楚桐和宋菱低聲攀談起來，「雖然很意外，但是好高興自己已經是姑姑了。」

    楚桐嘆息道：「要是我要知道你和小讓……那幾年該留下你的地址多去照顧你的。」

    宋菱笑笑，「是我自己沒有說，不怪你們。」

    「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啦！」楚桐高興地和宋菱碰了碰杯。

    然後就忍不住逗坐在宋菱和楚讓中間的宋意意，「Pearl，」楚桐喊她，在小姑娘扭臉看過來的時候她對小姑娘說：「你叫我一聲aunt好不好？」

    宋意意很精明地問：「可是，哥哥的姐姐不應該叫姐姐嗎？為什麼要叫aunt？」

    楚桐完全不知道宋菱和楚讓還沒有把楚讓是她爸爸的事情告訴小孩子，她有點意外地看向宋菱和楚讓。

    隨即就明白了這事還沒讓小孩子知道。

    她笑了下，「沒關係，以後叫也行。」

    旁邊的楚鴻帆搖頭感慨：「小孩子懂太多，不好騙啊。」

    話音未落他就躍躍欲試地問宋意意：「你知道grandpa是什麼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