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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2 20:54:27 作者: 月華禮吻
    男人喝酒上了頭,就算是十頭牛也拉不回來,千代直子又打又罵也攔不住他,而源賴光面對著眾多賓客也不能再逃,只能硬著頭皮一杯杯敬,還好有兩個朋友還算靠譜,但就算這樣他這副對酒精過敏的身體也遭不住。

    乙醇開始入侵大腦皮層,再到後來的逐漸麻痹,哪怕源賴光這副經過多次強化的身體,最終還是徹底醉了。

    眩暈感如潮水般湧來,在最後還清醒的時刻,他讓小木晴明架著他回了休息室,再之後閉上雙眼,一股股如同坐電梯般的失重感傳來,他便昏睡過去,直到喉嚨乾渴到炙熱感強烈。

    幸好這股炙熱感沒有持續太久,就有股仿若甘泉般的清冽湧入口中,喉結隨之涌動,燥熱感也逐漸被壓下。

    在朦朧的意識中,他感覺自己的頭被一股柔和的力道捧起,最後緩緩垂落在柔軟的地方,而隨著清冽甘泉的枯竭,隨之擺動的還有股莫名香風。

    瀰漫到鼻尖的,是如蘭花的幽香。

    在醒與未醒之間,源賴光緩緩睜開了自己的眼眸,視線逐漸清晰,由低往高的仰視視線中,首先入目的是一座不可攀登的山峰,而在這座熟悉的山峰後,才是一張絕美貴氣的臉頰。

    「還要再喝一杯嗎?」

    神谷聖子用左手護著他的頭,頭的另一側靠著小腹,右手還拿著杯子。

    今天源賴光穿的是西服。

    而且又不是結婚儀式,所以神谷聖子並未著白無垢,但她也選了件象牙白的禮裙,薄的能清晰感觸到體溫。

    而源賴光靠的這個位置,在他清醒過來後,還故意用耳朵貼合的更近。

    讓他躺在大腿上的神谷聖子見狀微怔了下,但看見他眼中的笑意,旋即便明白過來他這種動作裡面的意思。

    大概是初為人母,想到腹中孕育生命是眼前這個男人的便覺意義非凡。

    又或者與男人極少近距離接觸,之間更沒有過夫妻之實,所謂披在外面的女強人外衣,起碼在源賴光這裡是大打折扣,更何況她也不想去偽裝。

    所以這種情侶般親昵的動作,讓神谷聖子臉頰微紅,薄潤的絳紅唇瓣微微開合,用無言幽怨的眼神看著他。

    「麻煩了。」源賴光嗓子有些干啞。

    神谷聖子微微嘆息,稍微彎腰拿起前方的水壺倒水,弧線下壓的同時說道:「您還真客氣,就算還沒領婚姻屆受理證明書,我也算是您的妻子了。」

    「不改姓的那種嗎?」源賴光感覺這弧度很快上移,眼帶笑意的問了句。

    神谷聖子動作滯了下,細長漂亮的眼眸偏向一側,聲音比剛才也減了幾分熱度:「我可以改,但不是現在。」

    作為唯一一個在婚后姓氏強硬規定的國家,民法第七百五十條規定,夫妻婚後應使用其中一人的姓氏作為婚後共同姓氏,這一點是明文規定的。

    也就是說,他們如果真的去區役所領了婚姻屆受理證明書,神谷聖子就需要脫籍,同時也要更名為源聖子。

    但之前他們的條件里,可沒有包含這麼一項,畢竟神谷聖子想要個孩子除了唯一對他萌生的情愫外,讓神谷的姓氏延續才是她真正想要的東西。

    雖說是明文規定,但作為豪門掌舵人的神谷聖子,這類人最擅長的就是在規則之內找到對自己有利的漏洞。

    所以哪怕不更改姓氏,神谷聖子也有相應的手段,只要是規定那就都是人造的,總會有特殊情況,哪怕他們不是,神谷聖子也有辦法變成特殊。

    但要是現在就讓她隨夫姓,那孩子出生了,自然也就要隨源賴光姓源。

    換句話說,如果源賴光真的想毀約的話,神谷聖子也沒什麼辦法,畢竟宴請賓客的面子可以丟,始作俑者的源賴光可以報復,但在腹中汲取營養的孩子,卻是她最希冀的親生骨肉。

    「只是開個玩笑,我還不至於那麼沒品的要求你。」源賴光見她忽然臉色沉重下來,就知道自己剛才話說過了。

    神谷聖子的眼神更為幽怨了。

    連帶著本來扶著他腦袋的左手也往上一扒,用指尖掐了一下他的耳垂。

    她用的力氣並不算大。

    但源賴光還是很配合的低聲痛呼了幾句,只是眼裡的笑意從來沒停過。

    喝了兩杯水感覺身體好多了。

    腦袋裡的眩暈感散去大半,但胸口還有些悶,他撐起身體時提議了句。

    「出去透透氣吧。」

    「外面下雨了,雖然很小,但風有點陰潮,你現在出去很容易就會感冒。」

    「這麼快就代入妻子了嗎。」

    「只是義務而已。」

    「那就先洗個澡吧,聖子你剛才也說了外面很冷,你剛才也喝了不少,我們一起泡個澡的話,也能解解乏意。」

    源賴光撐起身體,語氣非常自然的說道:「出了不少汗,我幫你擦背。」

    「我沒事,還很清醒,而且我……」

    她的話還沒說完,源賴光就徑直牽起她的手,溫熱的五指直扣掌心,觸電感瞬間涌遍全身,可還來得及開口說話,源賴光的炙熱氣息忽然接近。

    「作為丈夫,在享受妻子溫柔照顧的同時,我也有義務讓妻子得到關心。」

    神谷聖子唇瓣微顫,栗色的眼睛有些不敢看他,明明年長十歲卻猶如新婚婦人,種種記憶湧上心頭,一股異樣的緋紅色澤逐漸在臉上暈染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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