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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2 20:54:27 作者: 月華禮吻
    「神谷桑,您不是說您遇到了恐怖分子襲擊嗎?怎麼現場是這樣?這樣的情況可能我需要向上級請示一下。」

    中年警視滿臉為難的開口道。

    如果不是知道面前的人身份不是自己能質問的,他都想問問究竟誰是恐怖分子,這哪像是被人追殺,根本就像是這位神谷家的貴婦追殺別人!

    然而還沒等神谷聖子回話,站在旁邊的源賴光眼角就瞥見了一道熟悉的身影,同時也傳來了聲笑吟吟的話語:「竹下警視,怎麼問這麼多,死者也沒說話,我看這事就這麼算了吧。」

    這話一出全場都寂靜了。

    別說是那名中年警視,就連源賴光都一臉懵,永山英則更是傻掉了。

    現場死了差不多十幾個人。

    三輛車直接被打爆,甚至有一輛直接翻了過來,可以說是要多慘烈有多慘烈,這樣的場面堪比警匪大片。

    這樣的現場完全可以被定義為恐怖襲擊,幫派火拼恐怕都不過如此!

    這要是有媒體報導出去,絕對是能轟動全國的大案,恐怕山梨縣的知事第二天就得帶著縣警在鏡頭前流淚呈九十度鞠躬道歉,性質太惡劣了。

    但現在水澤夏夜一句死者也沒說什麼,就想輕飄飄的蓋過去這件事。

    別說是源賴光愣住了,就連趕過來領頭的那名中年警視,此刻站在紅藍閃爍的警燈下也懵了,甚至下意識的都想讓手下去拉死者過來做筆錄。

    第292章 你連聲姐姐都不叫

    前排兩輛警車開道,後面還有兩輛保護,頭頂的警用直升機在天空中盤旋偵查,這樣的排面就從升仙峽線的隧道口,一直到山梨縣的甲府外。

    這場襲擊發生在山梨縣,當然由當地警方處理,為了把事件影響降到最小,似乎都不打算上報到警察廳。

    護送到市區之後,源賴光便沒了出面的機會,只是看著已恢復正常的神谷聖子和突然來到的水澤夏夜進了縣警總部,很快又被一堆人送出門。

    水澤夏夜今天穿了件深藍色的風衣外套,裡面的內襯是黑毛衣,而鴉羽般的長髮則是披散在肩側與背後。

    她塗抹了眼影,身上仍舊散發著股嫵美氣息,但穿上風衣的她氣場比之前更足,邊走邊笑道:「真是麻煩高松部長了,看來這場對民演習的效果還是不錯的,就是不提前通知一下有點過分,可把我的神谷姐姐嚇著了。」

    「水澤夫人說的對,這方面是我們疏忽了,主要是因為交通科有個工作人員疏於職守,才能造成現在這個不好的結果,我們會對他進行處理的。」

    不遠處的一位中年人滿臉賠笑的跟在水澤夏夜身邊,不停的擦著額頭上滲出的汗水,臉上的諂媚之意昭然若現,姿態甚至可以說是點頭哈腰。

    而在水澤夏夜旁邊的神谷聖子則一臉淡然,似乎對此並不意外,還皺著細眉低聲說了幾句並無大礙的話。

    這聲音甚至都沒避著外人,就算是站在車旁的永山英耳朵里都聽的一清二楚,平常那張堅毅的臉上也露出了詫異的神色,似乎有點不敢相信。

    永山英愣了會兒,小心翼翼的問道:「源先生,我們連筆錄都不做嗎?」

    源賴光沉吟了下,收回了在半空中跟水澤夏夜對視了一眼的目光,見永山英滿臉疑惑,笑著拍了拍他的肩意味深長的道:「沒聽到說是演習嗎。」

    「演習?」永山英被這個詞噎住了。

    源賴光點了點頭,倒沒有像永山英這麼震驚,反而似乎是見慣了這些人的操作,覺得像水澤夏夜這種身份的人遇見這事這麼處理才算是對味。

    站的高度不同,能看見的景色就不同,同樣處理問題的方式也不同。

    以她們的特殊身份來說,碰見這樣的恐怖襲擊首先該關注的並不是己方用什麼方式進行回擊,又造成了什麼後果,該反問為什麼會出現襲擊。

    像她們這種名門望族,跟社會各界的關係錯綜複雜,而且每年給各種機構捐贈的東西也很多,結識的人脈就算山梨縣的知事來了也必須要陪著笑臉,在他們這齣了事反而該責問。

    換句話說,是你們平常沒做好反恐準備,我這種身份的人怎麼有錯。

    他越想就覺得越清晰,現在的源賴光已經不是之前那個普通的京都大學生了,他的眼界和思維隨著身份的提高也已經逐漸拔高到了一個層次。

    但這不代表其他人也能這麼想。

    就比如現在還在車裡驚魂未定的良影天海腦袋懵懵的,被嚇的現在連車都不敢下,而永山英則是見識到這種違背常識的處理後則被徹底震驚。

    「死了十幾個人,三四輛車都被火箭彈打報廢,就算以前在國外也得上報,結果一句演習就能輕飄飄的蓋過去,原來這就是上層社會的可怕嗎……」

    永山英身體傳來無力感,眼神里逐漸顯出驚懼,身子一晃差點沒直接摔倒,只好抓住車門把手,可想到自己經歷的越多就越危險他更後怕了。

    「永山桑,怎麼了?」源賴光見她們還在處理事情的結尾,眼角的餘光忽然掃見狀態似乎有些不太對勁的他。

    永山英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開口說道:「您放心,我嘴巴最嚴實了。」

    源賴光聞言眉毛微挑,有些驚疑不定的在他臉上來回掃視,在看見對方眼中的驚懼之後,略微思索似乎明白了什麼,但嘴角抽了抽也沒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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