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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0:51:13 作者: 女王不在家
這幾個丫頭猛然聽到男聲,都有些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卻不知道作何反應。
接著就聽到阿屏笑著嚷道:「大少爺,不過是屋裡幾個不懂事的丫頭亂說話罷了,你倒是在這裡叫好拍掌,沒得嚇到他們。」
誰知道又聽到另一個清脆的男聲笑道:「咱們大哥往日總是和我們說不上話,如今在這二哥的房中倒是找到知音了,快快將那丫頭請出來,若是個模樣不錯的,乾脆讓大哥收到房中得了。」
阿屏卻收了笑,打趣三少爺道:「快別亂說,這屋裡的這位,卻是個有主的,大少爺就是想收,怕也收不了的。」
三少爺聽了,卻拿著手中那個摺扇搖呀搖,口裡還道:「有主又能如何,就算有主,也禁不住大哥喜歡啊。咱家大哥這麼多年連個房裡人都沒有,如今若是真看中了,怎麼著咱做人兄弟的也得成全了他。」
其實這三少爺向來沒腦子,他只以為這所謂有主的話,說得是那丫頭已經被他二哥收了房中,於是想著不過是個用過的丫頭,二哥送給大哥也無妨的。
誰知道阿屏卻往這三少爺後面瞧了瞧,眼裡正好看到他後面跟著一個循規蹈矩低頭不語的小廝,個子高挑,模樣還算俊秀,便帶著笑意問道:「你身後這位,可是從小跟著你的常軒不是?」
三少爺卻依然沒想出其中關鍵,不解地說:「沒錯啊,就是常軒,那又怎地?」
阿屏但笑不語,只拿眼睛打量了下常軒,目光又掃向屋裡。
這時候,屋裡的阿福早是臉都紅了,她已經猜到屋子外頭三少爺身邊必然帶著常軒的。這阿屏平日說話毫無忌憚,這三少爺也是個沒頭腦的,卻沒想到竟然把這玩笑話說到了常軒耳朵里。
一旁柳兒和水兒萬沒想到竟然聽到這樣的玩笑話,都同情地看向阿福。
而屋子外面,大少爺已經猜到其中關鍵,便微沉下臉看了眼阿屏,開口道:「阿屏,你這丫頭著實要管教一下了,回頭我倒是要和你們二少爺說道說道。」
說曹操,曹操就到了,二少爺扶著已經大了肚子的二少奶奶從屋裡搖搖擺擺走出來,邊走邊笑問:「阿屏又說了什麼惹大哥不高興了?」
眾人見二少奶奶出來,紛紛見禮的見禮,說笑的說笑,倒是把剛才的那茬暫時擱下了。
誰知道少頃二少奶奶卻依然沒忘,竟然提起來了:「剛才到底是怎麼個事兒,咱家阿屏又說了什麼?」她拿眼斜瞅著阿屏,眼裡帶著笑意道:「若是這阿屏實在不聽話,乾脆我就將她發落到大少爺屋裡,讓大少爺好生管教一番。」
她這話一說出,阿屏的臉也紅了。其實阿屏素日中意大少爺的,是以雖然身在二少奶奶房中,卻至今保了清白之身,並沒成為二少爺的房中人。如今這話竟然被二少奶奶說破,要知道她雖然說話肆無忌憚,但到底是姑娘家,這種事情關係到了自己,自然會倆紅的。
一旁的眾人卻是不明白,他們並不知道屋中說出那話的人竟然是三少爺跟班常軒新娶進門的娘子。當下三少爺說了剛才的事兒,又追著二少奶奶問:「剛才屋裡到底是哪位?」
二少奶奶眸光流轉,卻已經猜到是怎麼回事,可是她卻故作不知,噗嗤一聲笑道:「我比你們過來的還要晚些,我又怎知屋中是哪位呢!」說著便朝屋裡笑著命道:「屋裡的那位才女,你倒是出來讓我們瞧瞧噢。」
阿福原本是想在屋裡躲過這場尷尬,本來嘛,外面都是一些少爺奶奶,她一個僕人之婦也不必非要出去湊熱鬧的。可是如今二少奶奶吩咐,她也不能不出,只好硬著頭皮低著頭出去,朝各位盈盈一拜見禮。
作者有話要說:記得昨晚睡前看到一位親愛的「痴C」給俺撒花花,說很喜歡這幾章的常軒,俺當時想著回頭給她回復的,結果……如今那評竟然神奇地消失了。
嘆氣,jj你能不能不抽啊!!俺想上月榜,俺要爬榜,別這麼折騰人了!評論都被你給折騰沒了!鬱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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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常軒會爬樹 …
眾人一見阿福,反應各異,二少爺是漠不關心,他腦子裡只有二少奶奶,自然不會去想這個丫頭是怎麼回事。二少奶奶則是含笑不語,只拿眼笑看著大少爺。阿屏呢,則是偷偷看著大少爺的反應。大少爺本人則是微微點頭含笑有禮,完全裝作沒這回事。
此時唯獨那個三少爺手中拿著摺扇指著阿福,瞪著眼睛看看常軒再看看阿福,終於詫異地道:「這不是我家常軒的娘子嘛!」
二少奶奶點頭,笑著打趣三少爺:「沒錯兒,你這人,原本估計想著把我們老二房裡的丫頭送出去討好大哥呢。現在知道了嗎,這可是你們的人啊。」
說著這二少奶奶便收起了臉,故作正經地訓斥阿屏:「以後開玩笑也要當個心,可不能亂說話,沒得讓人家難堪。」
阿屏此時也有些尷尬,只得收起笑來低頭說是,而一旁的常軒,卻是低著頭並不敢說什麼,唯有拳頭攥得緊。
阿福咬著唇,手都有些顫抖,可是她不敢看常軒,當然更不敢看旁人。眾人見了此番情景,也有些沒意思了,幸好大少爺轉了話題,說起此行的目的,卻原來是要邀請二少爺一起去郊外騎馬打獵,於是眾人便提起騎馬打獵的事兒,便把這尷尬氣氛去了許多。
少頃大家在屋裡吃了一會兒子茶,又說要去外面園裡走走,去看看秋日的jú花,還有那塘子裡凋零的荷葉,說是這樣最有意味了。阿福因為之前的事兒,也聽了二少奶奶吩咐一直伺候在二少奶奶身邊,此時雖然不懂那慘敗的荷葉有什麼可看的,但也只能隨著過去。
常軒是三少爺身邊伺候的,此時自然也少不得跟著過去。夫妻兩人就在這跟隨間,眸子就那麼對了一下,阿福瑟縮愧疚地看著常軒,常軒卻沒什麼表情,像看個陌生人般目光就那麼划過了阿福。
阿福心裡越發忐忑,瞅著沒人的時候,便湊到常軒身邊,低聲說:「我,我不是故意的。」
常軒看了阿福一眼,面上雖然依然沒什麼表情,話語間卻多了一絲安慰的意味:「沒什麼,就是少爺奶奶間開玩笑罷了,以後注意便是。」
阿福聽著常軒意思中並無其他,心裡總算放了一些,但也暗下決心,以後要少說話多做事,沒事時更要距離那位大少爺遠遠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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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位少爺奶奶在一群丫頭小廝的簇擁下來到了荷塘邊,果然見裡面有殘荷有敗葉,幾分蕭條一點意味,大家都來了興致,便又拾階而上,沿著那曲折的水上迴廊來到了水中心的一個小亭子。這時早有丫頭僕婦送上了茶水瓜子點心,眾人邊磕著瓜子兒喝了熱茶,邊說起了話。
這亭子不大,自然不可能所有的丫頭都隨著上去,而此時阿福在二少奶奶身邊伺候著,常軒卻隨著眾人在水塘邊的糙地上等著呢。
眾人正說著話,卻聽到一群丫頭跑著笑著在那荷塘邊放風箏,此時她們一群人正好跑到這邊來。二少奶奶唇邊帶著笑意,斜靠著小亭的朱色欄杆,感慨道:「這群丫頭,秋日的時節,虧她們也能想起來放風箏,這日子可真自在得很,倒是讓我想起了沒過門兒的那時候。」
聽到這話,一旁阿屏連忙笑道:「二少奶奶若是想玩,等到了咱家小少爺出世,還不是由得你怎麼玩兒。」
此時幾位少爺目光也都轉向那邊,只見青天白雲下,黃綠相間的糙地,偶有正飄著黃葉的老枝,其間幾個丫頭嬉戲笑鬧,倒是一番可以入畫的美景。
而此時的岸邊,常軒正在揪然不樂。他之前跟在眾位少爺身後,就算有萬分的不樂意也只能忍下,但此時旁邊無人,他便不再掩藏,鬱鬱寡歡地站在荷塘邊,低著頭想心事。
誰知身後一眾丫頭卻忽然叫了起來,原來她們正笑鬧著,卻不小心將那風箏掛在了一棵老樹上。她們抬頭看了半響,最後嘰嘰喳喳地商量對策,正好這丫頭中就有那位靜丫頭。
靜丫頭看到常軒,很是高興,連忙笑著喊道:「常軒,快些過來,給我把風箏拿下來。」她平日和常軒要好,使喚常軒習慣了的,是以此時並未在意,依然如往事般使喚。
常軒此時正不開心著,猛聽到靜丫頭喊自己,便瞪了她一眼,口裡很是不樂意地說:「你自己又不是沒手,何必叫我!」說著轉頭就要走。
靜丫頭萬沒想到一向老實聽話的常軒竟然給了自己一個沒臉兒,當著其他幾個丫頭的面頓時有些下不了台。她又見那幾個丫頭面面相覷,更加要爭回這臉面,便跑上去追上常軒,扯住他道:「常軒,你怎麼回事,倒是火氣不小!」
常軒猛地停下腳步,沉著臉看她,怒道:「我今日就是有火氣,那又如何?」
靜丫頭看他臉色實在不好,頓時有些摸不著頭腦,要知道她雖為丫頭婢女,卻也是三少爺房裡管事的,是以被常軒這樣一吼,當下眼睛都紅了,也跺著腳道:「誰知道又是哪個惹了你,如今倒是把這火氣沖我來!你如今成了親有了娘子,卻是和原來不一樣了,動輒就沖我沒好氣!」
常軒看看靜丫頭那紅了的眼圈兒,頓時有些不忍,那火氣也跟著消了幾分,在那裡愣了半響,終於嘆了口氣說:「阿靜,我不是故意沖你這樣說話的,你別往心裡去。」
靜丫頭卻得了理並不饒人,乾脆拿出帕子裡擦了擦眼睛,委屈地看著常軒道:「你以前哪裡會對我這樣說話,如今呢,卻是有事求著我時便好意哄著,沒事的時候便沖我大聲小氣。難不成你在家裡衝著你家那位娘子的時候也這樣說話嗎?」
常軒低眉不語,他在家裡自然不會沖阿福這麼說話。
靜丫頭見他這樣,越發難受,又哭著埋怨道:「你剛才當著那麼多人面對我這樣說話,別人可怎麼想?」
常軒想想也是,此時他的火氣已經全部煙消雲散,留下的唯有對靜丫頭的愧疚,他摸摸衣角,充滿歉意地柔聲說:「那你如今又要如何,我剛才這話說都已經說了。」
靜丫頭撅了撅嘴,看看不遠處尚且掛在枝頭的風箏,軟軟地開始提要求:「你去給我們把風箏拿下來,我就原諒你。」
常軒一想,這有何難,便乾脆地答應:「行,我這就給你去拿。」
說著兩個人便來到樹底下,這時那幾個丫頭都還在呢,正嘰喳著商量拿了個棍子去勾那風箏,可是怎麼也夠不著啊。
此時常軒過來,挽起了袖子,又捲起了褲腿,豪氣地道:「你們讓開,我爬上去拿。」眾位丫頭都紛紛讓開,笑著在一旁看常軒爬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