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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打扮清媚的小明星正補著妝呢，聽聞這話「噗嗤」一聲笑出來：「小瀚，你可真逗，一口一個『少夫人』，誰不知道那個叫黎琛的先前和我們一樣，都是被包|養的，不知道被潛規則多少次了，可惜咱們沒他那麼好的運氣。」

    「就是，陸大少是誰啊，有錢有權，長得帥身體好，光是後面這一點，哪怕倒貼我也想睡一次！」

    「哈哈，你就做夢吧！敢爬陸少床的人那麼多，有幾個能像黎琛這樣的？人家那張臉就是最好的本錢！」有人嘲笑他。

    補妝的清媚小明星收好妝盒，哎了一聲，「說起來咱們凡凡和那個宋家少爺也很像啊，不過凡凡跟的季導，季導雖然英俊多金，不缺資源，但到底比不上陸總啊。」

    捏著酒杯端坐在沙發上的宋凡聞言皮笑肉不笑地看過去：「他不過比我早一步碰上陸總，要換作我……」

    他眼神陰沉地看向舞台，攜手的夫夫二人向台下觀眾鞠躬後，在鋼琴前唯一的凳子上雙雙坐下。

    不過沒關係，他都準備好了。

    黎琛比陸裴先一步看清攤開著的琴譜——原本的內容被其他的鋼琴曲取代，他面上鎮定地翻了幾頁，還是如此。

    黎琛心下一沉，他倒是無所謂，琴譜就是他寫的，爛熟於心，但是陸裴不一樣，他昨晚才加入練習，就算記憶力再好也不可能完全不看琴譜完成全曲。

    這首定情曲的開場由黎琛奏響，他久久沒動，底下自然一片騷亂和議論。

    薛斐捂著肚子笑得猖狂，拿手去拍蘇越澤的臂膀被後者嫌棄地避開。

    他也不在意，畢竟這可太樂呵了！

    「哈哈哈，雖然很對不起裴哥，但是……哈哈哈哈哈哈，我忍不住了，他頓住了？哈哈哈，傻眼了吧，我就知道，一個什麼都不會的市井混混居然妄圖在這種場合表演鋼琴演奏，這也太好笑了吧哈哈哈！」

    「是琴譜出了問題。」蘇越澤皺眉，黎琛的實力他知道，哪怕琴譜真的有問題，也不至於這樣頓住。

    薛斐聞言輕蔑一笑：「得了吧，琴譜有問題？能有什麼問題，還有人敢在陸老爺的壽宴上戲弄他們家的人嗎？我說他就是露怯了，沒有這金剛鑽就別攬這瓷器活啊，名聲沒撈著，笑話倒是鬧出來了。」

    和薛斐有同樣想法的不在少數，當年陸家大少和宋家小少爺的事不說人盡皆知，那也是略有耳聞的，眼下突然冒出來個姓黎的陸夫人，由不得他們不去多想和打聽。

    這麼一打聽，嚯，原來是這麼個人啊。

    所以在他們看來，眼下這位陸夫人十分積極地排了出鋼琴演奏是想殺殺那位宋小少爺的威風，立立陸少夫人的威望。

    畢竟誰人都知宋如深是個怎樣的音樂天才，陸老爺子往年的壽宴上，對方也都會十分盡心地準備鋼琴表演。

    眼下這個局面，大家都等著看這位陸夫人的笑話，雲泥之別出來的比較才最為可笑。

    不過他們也沒想到，近年陸總竟會陪同演奏，要知道往日有這份殊榮的可只有宋小少爺啊。

    宋凡聽著周圍人的議論和對台上陸總的同情，壓下去的唇角止不住地上揚。

    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黎琛啊黎琛，你簡直走了狗屎運，明明我們都有一張肖似宋如深的臉，都註定只能當替身，可你卻能爬上陸夫人的位子，我只能被季星辰呼喝來呼喝去，這不公平！

    眼下你出了丑、鬧了笑話，可千萬別怪我，這是你自己選擇的路！

    他越想越開心，笑容不受控制地爬上唇角，又硬生生頓住。

    鋼琴前的兩個人動了！

    陸裴原本是坐在裡面的，他站起身繞到坐著的黎琛背後，以半抱著的姿勢重新坐下，長臂長腿把比他矮小半個頭的黎琛圈在懷裡。

    台下的人一陣驚呼，卻沒有聽到台上的人異口同聲的一句話。

    「我跟著你。」

    「你跟著我。」

    黎琛微微側頭對上陸裴認真的視線，兩人的思維完美接軌。

    黎琛深吸一口氣，背部貼到結實的胸膛，汲取到溫暖和力量。

    他抬手，落下，一連串輕盈溫和的音符瀉出，伴隨著溫柔醇厚的清唱。

    「如果世界只剩夏與冬，我想依著你的肩看蟬鳴雪透。」

    陸裴垂眸，兩手緊跟著黎琛的雙手而動。

    「如果世界只剩你和我，我想牽著你的手漫步到盡頭。」

    這一刻，他們好像在表演，又好像透過這首歌看到幾十年前那份純粹美好的愛戀。

    四隻手如翻飛的蝴蝶，纏繞，依偎，雙飛。

    似乎也像在窺探、編織未來的愛戀。

    第20章 習慣

    底下看著的人傻了眼，還能這麼來？不過這是什麼鋼琴曲，好像沒聽過。

    「所以說真的是曲譜出了問題嗎？」有人竊竊私語。

    另一個人不屑地回覆：「就算真這樣，那黎琛這表演也不行啊，現在不就等於陸總手把手帶著他彈嗎？」

    「可不是，太搞笑了，還以為他有什麼本事呢，別說宋小少爺了，我彈得都比他好。」

    「哎，但是這首曲子是真的好聽啊，而且你們看，其實兩個人差不多是同步彈的。」

    黎琛專注於手下的黑白琴鍵，別人的議論他充耳不聞，唯一吃驚的是陸裴的記憶力和反應敏捷度。